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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青的眼前天旋地转，她被逼到了极限，转过身，举起手来，狠狠的就甩了夏澄一巴掌。
夏澄承受不住这个力道，紧闭着眼睛，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叶沐青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赶紧跪到地上，轻轻的扶起脸色跟纸一样白的夏澄，她白皙的脸颊上，指印很明显，又红又肿。
叶沐青再也克制不住，滚烫的泪水不断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夏澄湿润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她伸出手抚摸叶沐青的伤疤，轻轻的说。
「你不爱我了吗？叶子？所以，你不要我了？那我…」
叶沐青紧紧拥抱着她纤细的身体，把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低声哭泣着。
「我爱你，夏澄。」
她知道从夏澄走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赢的胜算。
面对夏澄，她永远是个输家。她用力抱着夏澄，像是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的紧紧拥抱着，在她耳边沙哑的哭喊着。
「该死的，我没有停止过爱你！我从没有一天不爱你！夏澄！」
夏澄忍不住张开双手紧紧的拥抱着叶沐青，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了这个她十七年来魂牵梦萦的，深深爱着的人。
她在每个低声叹气的夜里哭泣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怀念着曾经握在手中的温柔，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也得不到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了。
而现在多年来受的苦都值得了，现在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叶沐青，就让一切的痛苦微不足道了，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泪水不断落下，却既安慰又满足的笑了。
她用手指轻轻的，像是在抚摸着心爱的宝贝般，柔柔的碰触叶沐青的伤口，她心疼得对着那些伤口吹气。
「我的天啊，你很痛吧…」
叶沐青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流过泪的眼睛红着，却很透亮。
她心疼的亲吻着她的伤口，即使她已经如此的小心翼翼，还是听到叶沐青痛得从齿缝里吸气的声音。
她惊慌的停止动作，捧起她的脸，细细的看着，嘴里紧张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哪里痛？哪里…」
叶沐青看着夏澄，看着她就在她的面前说话，看着她用力的拥抱着她，听着她哭着说还爱着自己，看着她哭着跟她说对不起，听着她说对自己的爱多年来都没有改变，看着她亲吻着自己疼痛的伤口。
看着看着，听着听着，叶沐青突然觉得一切好不真实，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作梦？是喝了太多的酒，所以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吗？
她看着眼前夏澄心疼自己的慌张模样，突然眼眶湿了，喉咙里像是被什麽哽住，激动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沐青忍不住吻住了夏澄。
夏澄吓了一跳，感觉到全身像是触电般的颤抖，每个毛细孔都张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着叶沐青的吻。
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这个熟悉的吻曾经是那麽遥不可及，叶沐青的亲吻是她梦中再三回味的温柔，而现在她又碰触到她那久违的唇，夏澄忍不住回应她。
她生疏的亲吻着叶沐青的唇，她的唇有点甜甜的，有点血腥的咸味，却让她忍不住品嚐，依恋着不愿分开。
叶沐青慢慢的转过身，让夏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们的嘴唇没有分开过，相隔太久的思念过於浓郁强烈，她们渴求着对方的吻。
叶沐青的嘴唇，轻轻的，试探性的碰触夏澄的唇，她用舌头柔柔的，舔舐着她甜甜的唇，她不敢放肆自己的渴望，害怕夏澄会突然消失不见。直到她生涩却热烈的回应，叶沐青终於确定怀里的夏澄是真实的。
她的嘴唇，离开夏澄的唇，亲吻着她的耳朵，用舌头轻触她的耳骨，叶沐青记得那是她最喜欢被自己碰触的地方。她轻咬着她的耳朵，夏澄的低吟，诚实的表达她的感觉。
夏澄满脸通红，她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把身体贴近叶沐青。她听见自己轻轻的呻吟，浑身发热的欲望很原始，叶沐青的手指滑过的每一次肌肤都像被电击般的刺激，她无力阻止，也不想要阻止，叶沐青把手指伸进她的内衣里，她的手指像有魔法，只要被碰触到就有股热流从身体里向外冲。
「啊…」
她的手指画着圈，绕着圆，终於沿着她的曲线，到达她已经湿润的地方，夏澄害羞的不敢张开眼睛，她想忍住不发出声音，却压抑不住强烈的冲击。她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可以再变得如此敏感热烈，她觉得两腿间热流不断涌出，叶沐青每一次的触摸，或轻或重，都让她的身体更加颤抖，两腿间湿热的收缩，是渴望着叶沐青的手指。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享受性爱，她以为自己是个性冷感的圣女。
「沐青，沐青，」
她低低的呻吟着，喊着叶沐青的名子，原来她不是什麽冰山圣女，她是属於叶沐青，只有叶沐青才能点燃她熊熊的欲火，只有叶沐青才能让她像个荡妇般的渴望，她想要叶沐青！
她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看到叶沐青脸上的伤痕，无力的张开手去碰触。嘴里细语呢喃着。
「叶子，叶子，你的伤，痛不痛…」
「别说话，」
叶沐青低声阻止她，喘着气把手指滑进她早已湿润的阴部，夏澄身体震动了一下，双脚夹着叶沐青的腰，感到下体一阵一阵强烈的收缩，每次收缩都把她往感觉的顶端更加推进，她不是讨厌性爱，她的身体是为了叶沐青而燃烧的，「啊，啊，叶子，叶子，我爱你，」
她乱七八糟的呻吟着，再也克制不住声音，她用力抱紧了叶沐青，感受她的手指用力在她湿透的下体进出，欲望的液体狂泻而出，流到了她白皙的大腿，还有叶沐青细长的手指。
她无法形容那种挤压的感觉，身体像是紧缩再紧缩，情绪越来越高张，她好想抓住什麽东西，双脚轻飘飘的，感觉像是飞在空中，终於她像颗胀满了气的汽球炸开来，夏澄紧紧的抱住了叶沐青，喘着气，她的身体不断的抽蓄着，只能紧紧抱着叶沐青，抓住真实的感觉。
「沐青？…叶子？叶子？」
夏澄想，她一定有一小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她慌张纷乱的问着，眼前的一切很模糊，她伸出手急着到处寻找叶沐青。
「我在这里。」
叶沐青轻轻笑了，她满脸迷惑晕眩的样子好可爱，她把夏澄搂进怀里，心疼的亲吻了她的脸，温柔的说。
「睡吧，夏澄。」
「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夏澄抓住她的手，泪眼迷蒙，像个孩子般的哀求。她把她搂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听着自己的心跳，轻轻的安抚她。
「我不会消失，一起睡觉吧？」
夏澄笑了，她笑得很傻气，很天真，就像她十七岁的模样。
她安心的靠在叶沐青的怀里睡着，叶沐青抱着她，跟着深深入睡。
这是她们十几年来，睡得最美最安稳的一夜，因为，依偎在彼此怀里。
☆、夏澄。 第三十二章 你抽的菸是甚麽味道
叶沐青从睡梦中悠悠的，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吵醒。
她张开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摸到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用乾净柔软的白色纱布，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了。
一时之间，她还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陌生的双人床，陌生的房间。
她隐隐约约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麽多事，突然感到有点心慌。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她深深的怀疑，也许那些事真的只是一场美丽而幸福的梦，她不敢乱动，想着，也许这个美梦还延续着，她还没有醒来。
叶沐青轻轻的转动着眼珠，她研究着四周围，深怕一不小心惊动了什麽，梦就会突然醒了。
「我会回去，跟你们赔罪道歉，」
她听见有人正在压低着声音说话，转过头，看见夏澄背对着她正在讲电话。
叶沐青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啊。
夏澄真的在她怀里睡了一夜，她真的回到他的生命中了。叶沐青拉起被子，悄悄擦去眼角的泪。
「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宇志，请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回家跟您请罪好好解释，我知道我很不孝很不应该，可是…」
夏澄对着电话拼了命的解释，费尽口舌，安抚着在电话另一头暴跳如雷的母亲。
虽然嘴巴上说了要勇敢，也知道要面对的是多大的难题，可是面对母亲的责难与口不择言的恶语，她还是红了眼眶。
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坚持住自己的底限，她必须要好好保护叶沐青，她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她不能泄露一点口风，要用生命守卫她跟叶沐青的小小城堡。
「妈，你不要这样子，您不要这麽激动，拜托你，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会回去跟您解释…」
听到母亲在另一端歇斯底里的大哭，夏澄忍不住哽咽了。
她转过身，发现叶沐青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醒来，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她。
她勉强给了她一个微笑，心里面慌张了起来。
她以为叶沐青还睡得很沉，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偷偷给母亲一个电话，她实在不想要让叶沐青再感受到母亲的压力，也不想在她面前继续软弱的流泪。
她有点懊恼，转过身去，急忙想要结束与母亲的对话。
叶沐青看到夏澄握着电话拼命哭着解释的样子，心里好难过。
不由得想着，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场美梦也许会好一点。
美丽的梦做过了，醒过来以後，日子还是照旧，生活还是一样的过。
这条定律，持续了这麽多年，在夏澄走後，她就一直遵守着。
她不听不看也不去打探任何有关夏澄的消息，是因为她希望她在离开後的生活，可以过得自由自在，不需要去面对异样的眼光，不需要去挑战社会的禁忌。
叶沐青真的可以永远不要再见到夏澄，她可以让夏澄永远只出现在她的梦里，只要她知道，夏澄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里，过着平安快乐的生活。
如果老天可以赐给叶沐青一个愿望，她一定会希望夏澄不要再当同性恋。
她要她开开心心的，跟其他一般人一样，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幸福正常的走完一辈子。
可能，老天不想从她的愿，他只想跟她开玩笑。
所以，又把夏澄带回到她的身边。
定律打破了，她跟夏澄的生活都跟着改变。
叶沐青皱皱眉，她还不太确定，自己这样的冲动到底是对是错，她很高兴夏澄仍然深深爱着她，但是看到夏澄必须哭着跟家里道歉陪罪，让她心里好痛。
她烦躁的，习惯性的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找着。
「找什麽？」
夏澄走过来，问她。
「菸。」
她简短的回答。
夏澄噘噘嘴，没说话，从一旁的桌上拿了她的菸，递给叶沐青。
叶沐青愣了一下，接过菸，点点头，算是道谢。
夏澄没说话，只是拉了张椅子到她面前安静的坐下，看着她把烟放到嘴里，拿起打火机准备点菸。
「叶子，」
「嗯？」
「抽菸有趣吗？」
「什麽？」
「你的菸，好抽吗？」
叶沐青被她问的摸不清头绪，看着她，嘴里的菸忘了点。
夏澄伸手，从她嘴里把菸拿走，放到自己嘴巴里。
「帮我点。」
「你干嘛。」
叶沐青忍不住笑了，夏澄学她含菸的样子看起来很有趣。
「我想试试看，你抽的菸是什麽味道。」
「无聊！」
叶沐青拿掉她嘴里的菸，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夏澄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在想什麽？」
「没有。」
「怎麽满脸无精打采的？」
「有吗？」
「你听见我跟妈妈的对话了吧。」
「嗯。」
「所以？」
夏澄亲了一下她的手指，微笑着等她回答。
叶沐青看着她，叹了口气，把她拉到身边，深深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
「所以，我开始烦恼，我们这样到底对不对？还是，你现在马上回家，去道个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挽回，你还是可以跟那个谁结婚，」
「叶子。」
「我们两个昨天发生的事就当作叙旧就好，只要我们当成没发生过，你还是可以回到你的正常生活里，我想，好好的道歉认错，他们应该不会追究，还是我也陪你回家一起赔罪…」
「叶子！叶沐青！」
夏澄把手从叶沐青的手里抽出来，用力捂住她说个不停的嘴。
她咬着下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眼眶慢慢红了起来，泪水就跟着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