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美琴低着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臂,上面全是血……她的白色衬衣的两边短袖上也有好多血……夏季薄毛衣上也有好多血……可那些都不是她自己的血啊……
【那…是谁的……?
啊……对了,是那个闷葫芦的啊……
可是…闷葫芦为什么流了那么多血呢……?
是了…想起来了……她和那个一方通行打了一架啊……然后我抱住了浑身是血要昏倒的她了啊……
可是为什么闷葫芦会和一方通行打架呢……?
所噶~~
是我…害的啊……
是御坂美琴害的啊……
都是我啊…造就了2万条迷茫的生命……害死了1万多条无辜的生命…………
甚至…还害了闷葫芦啊……
不是说过要护着她的吗……】
……
…………
………………
嘭————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护士们推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直接往监护病房走去,木山春生瞄一眼还是那个动作,只是全身不自禁狠狠颤抖了下的美琴,默默叹口气,起身走到冥土追魂医生面前,嘴唇张了张后,又咽下了正要脱口问出的话,看向了仍旧那样坐在长凳上的美琴……
顺着木山春生的目光往长凳上看了看,明白什么一般,冥土追魂医生摘下自己的口罩,默默叹口气后,给木山春生一个示意的眼神,抬脚准备往办公室走去……
……
“请告诉我她怎样了……”美琴忽然出声,颤抖的声线却满满的都是倔强。
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样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坐到了手术室外的长凳上。冥土追魂医生静静地看着对面长凳上的美琴,对方依旧埋着的小脑袋让他也看不见表情,想想前前后后的事情后,医生无奈到,“战斗造成的擦伤、断的左手指骨、肋骨、内脏的轻微受损,我都可以保证不到2天就能让那些伤好完,并且不留下病根。”
语气顿了顿,虽然不忍,可那也是事实,瞒是瞒不住的,冥土追魂医生补充到,“但是,之前她受到的‘闭合性颅脑损伤’有造成一点‘颅内血肿’。当时我有告诉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淤血自然就消了。然而,我也是昨天给昏迷中的她做了CT后才发现,那处淤血反而变得很大了,并且一直在慢慢压迫着她的一些记忆神经。而我询问了一些她最近的具体情况后,初步判断这可能是她在做的抗性试验造成的,这段时间内她也开始有一些‘间接性失忆’……”
冥土追魂医生再次叹口气,想起了一开始时,那孩子和木山春生来请求他帮忙的情景,“刚才的手术,主要也是在给她放出后脑内的淤血。一般来说,放出淤血后,记忆就会慢慢恢复。可是她的情况比较复杂,多次长时间的抗性试验、镇静剂、止痛剂轻微滥用、还有刚才检测出的一些类似‘强心针’的药剂注射,那些药物成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一些……我也只有等她醒了再做一系列的全部检查后才能判断。”说完所有他所知道的情况后,冥土追魂医生也没急着离开,等着美琴可能的发问。
“她什么时候受到的‘闭合性颅脑损伤’……”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一个可能在美琴脑中形成。
听见这话,冥土追魂医生反而疑惑地垂眸想了想,特别是想起那孩子的性子后,恍然过来,却又无奈地摇摇头,“8月2日,她和你,被另一个孩子送来医院那次……那个叫婚后光子的孩子说,她从高台上摔了下来……”
“……”指甲开始慢慢地陷入掌心,美琴依旧埋着脑袋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沉默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冥土追魂医生起身走到美琴面前,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语气淡淡的却含着他的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孩子健健康康起来的。”说罢转身往办公室走去,毕竟他还得给那孩子醒来后要做的检查做一些准备。
……
…………
………………
默默理顺了下从医生那里知道的事情后,美琴再一次突兀的出声,却是问向了坐在对面长凳上的两人,“什么抗性实验……”
木山春生将自己的后背靠到椅背上,理顺了下这段忙碌的日子前前后后的事情后,斟酌一番语气后,淡淡开口到,“你们碰见布束的那晚,她来警备员医院找了我,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学园都市有在进行的和你有关的实验……我告诉了她‘量产能力者计划’和‘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然后她说要阻止那个计划,拜托我帮她做‘能力下降装置’的抗性试验,打败一方通行,推翻‘树形图设计者’的演算。”
“那你呢……”渐渐平缓下来的声线传来,还剩下一些疑问,美琴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推测,而是百分百的真实。
估摸着轮到自己了,布束砥信也学着木山春生,斟酌了一番语气后,有删有减的平静到,“碰见你夜宿街头那天早上,她之前也在,看样子是陪着你的。说我们目的相同,都是阻止实验的进行。请我帮忙……我主要在外围注意着研究所那边的动向。”
“你是专攻生物学精神医学领域的吧……”平静地声音再次犀利地抓住没有解答完的疑惑,从医生说话起就没有松开过的拳头又紧了紧,掌心早已血肉模糊,混合着美琴自己的、还有那人留在她身上干枯了的鲜血,可美琴却完全感觉不到般的麻木……
默默叹口气,明白对方其实是什么意思,布束砥信也继续交代到,“医生每天给她开的镇静剂和止痛剂是适量的,并且不会多给她的。但随着每次抗性试验的程度加深、时间增长,她确实有些撑不住,我就私下给她又配了些……至于‘强心针’,是给她最后保命的。”
……
…………
………………
捏紧的拳头终于松开,美琴撑着自己保持躬身坐着过久后的僵硬身子站了起来,朝两人略微点点头,沉默着离去……
一步一步,美琴的步伐是稳健而均匀的,不急不缓,现在的她就像一台被设定了运行轨迹的精密仪器,腿脚根本不需要大脑的指挥就会自动走向那个方向,一间病房……而她聪慧的大脑此时此刻却像是罢工了一般,停止了运作。只是不停地闪过一幅幅画面,像是电脑休眠时屏保的图画一样……每一副画面里都有着那个她一转身,一侧头就能看见的熟悉身影,暗红色的长发,棕色的双眸,温和的淡淡笑容……
吱————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美琴一步步来到病床边,静静地借着月光看着眼前一动不动、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人……为什么眼前这人这么陌生,陌生到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哒————
轻轻抬过一张板凳放到病床边,美琴坐下身来,一只颤颤抖抖的手缓缓地朝那苍白的面孔靠近,却迟迟不敢落下,像是只要稍不小心用力一点就会碰碎那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在这间安静的病房里,时间一点点走着,从来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颤抖的手才稳稳的覆上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脸,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美琴静静地感受着那与她血肉模糊的手心炙热到融掉一些干枯的血迹截然不同的冰冷,心中一阵阵的痛,也许是因为现在她的神经有点麻木了都,那痛不是很明显,却很清晰……清晰到她怎么也无法忽视,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Baga……’
薄唇轻轻动了动,实际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做出唇形罢了……美琴大概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来,因为她的喉咙一直被什么堵上了……这时哪怕只要发出一个音节,那些不可抑制的哭嚎就有可能像是洪水冲破大堤一般全部倾泻而出,那时候堵是堵不住了的……
美琴忽然觉得其实自己才是笨蛋,为什么就没能察觉到呢,她说她要护着的这个人,却一次次地在护着她……甚至这一次,她居然没能察觉到一点点……没能察觉到那天黄昏这人应该是抱着‘永别’的心情离开的吧……
【为什么当时还能笑得出来,送给自己礼物呢……
什么时候,我被你宠坏成这样了……却还懵懵懂懂浑然不知……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不是从监控摄像里看到了……
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身后还没来得及看见的地方……
有你这么个闷葫芦护着我的人……烟消云散了呢……】
……
…………
………………
“呜……呜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太阳都快升起了,这间安静到诡异的病房中才隐隐约约传来压抑到极限的呜咽声和一些破碎的咒骂语句……零零星星飘散在无人的房间里,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中,无人听闻……
…………………………………………………………………………………………………懵懵懂懂间懂了…………………………………………………………………………………
次日,清晨,‘学院之舍’‘Pasticceria Manicagni’。
叮铃————
店门上的铃铛被推开的木门碰起,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欢迎光临——”撩开布帘,克子从自家小店的制作间走出来,淡淡的礼貌笑意,眉间隐隐约约能让人看出最近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木山春生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子面容和红色长发,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喉咙深处滚了滚后,又不自禁捏了捏手中的黑色牛皮本子,“你好……、白井黑子让我来的。”
……
…………
………………
噗通————
失去力气向后倒去的身子落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克子愣愣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真寻,对方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啊……
默默叹口气,真寻紧了紧怀里的人,抬头看向眼前的陌生女子,一向温柔的声线略微飘忽,“抱歉,过去坐下说吧……”
木山春生点点头,跟上了两人的脚步往店内的软沙发处走去。落座后,木山春生又抬头默默打量起眼前的两位女子来,对方的身份也都呼之欲出啊,因为太明显了不是吗?那孩子和她的母亲们很像啊,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能从这两位女子身上看到那孩子的一点一滴……
脱力的身子窝在真寻怀里,克子脑子里不断地冒出各种猜测和可能,可她还没足够的勇气开口询问……
感受到怀里人不住的轻微颤抖和沉默忍耐,真寻棕色的双眸暗了暗,继而嘴唇动了动,“你好,我是白井真寻……”又将目光往怀里的人挪了挪后,重新抬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她是白井克子。我们家那孩子……”
“你们好,我叫木山春生。”再次打量一眼出声询问的人,木山春生有点恍然那孩子的温柔内敛还有坚强是遗传自谁了,将手中的黑色牛皮本轻轻放到圆桌上,再往两人面前推了推,木山春生平静到,“她现在在水穗机构病院。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中。至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拜托我将这本日记本交给你们……”
与之前的恍然不同,克子立马一把抓过圆桌上的黑色牛皮本,解开了外面缠着的袋子,将封面上的一张卡片翻了过来……
一字一句落入眼中,几瞬间,宝石红的双眸早已蓄满泪水。克子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将呼之欲出的哽咽堵住,颤抖着一字一句呢喃到,“死、小、孩……”极力克制着,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后,克子将卡片放回桌上,翻开了黑色的牛皮本……
……
…………
………………
时间静静地走着,安安静静的小店内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纸张翻阅声,以及偶尔传来的一位母亲口不对心的轻声咒骂……
看完了自家孩子自5岁起,断断续续的日记后,克子一手拍到自己脑门上捂住了脸庞,搭在圆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则放在圆桌上扒拉着一串佛珠和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位身穿白色小礼服,正站在露天舞台中央拉着小提琴的茶色短发少女……那位她见过的孩子……
真寻则靠着身后的软沙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