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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散衙,我非得把这事说与他听,看你爹爹怎么收拾她!”
炎无忧躺在床上听完后想了想,便叫房中服侍的丫头彩宣等人都出去,房中只剩下罗氏,汐颜和自己时方才缓缓说道:“虽然……我们也知王姨娘在捣鬼,但却无法证明这事与她有关。就算你告诉爹爹得知,爹爹去问,她也会推说,那黄五娘和王大元认识,常上他家里去揽活计做衣裳,见了汐颜绣得那方帕子,因此喜欢要了去,和她无关之语。这王姨娘除非做了杀人放火的大事,还得被人拿住了,爹爹怕才会舍得惩罚她……”
罗氏闻言默然,心中那气却越积越多,到最后不免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床榻上道:“这狡猾的妖精,这几年来渐渐得敢顶撞我,我为了你爹说得“家和万事兴”忍了,可今时今日她却做出些越来越过分的事,若是不惩治她,我怕她往后会越来越嚣张,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娘,你且别气,先回去歇着,等我好了我再帮你想法子惩治她。只是,我觉着她做这些事,少不得和外头的人牵连。如今虽说也不能全不让人进她那院子中去,但也得叫人盯着她和哪些人来往密切,再把和她过从甚密的人的根底探一探,甚至她那院子里的丫头仆妇在这府中和些什么人来往得勤些也让人暗中查一查。想来她一个内宅妇人,要想生事作乱,没有外头的人帮她,没有这宅子中的人助她,她也难翻起什么浪来。”
“再有,开了年,我便要带着汐颜一起去京中赴考,她要想算计我和汐颜也难。只是我怕等我们走后,那王姨娘再使些绊子来对付娘亲,在这内宅中兴风作浪,那时若有事,让我到了京里也难心安。所以,在走之前,我想帮着娘弹压一下她。她此番计谋不曾得逞,说不定还会继续捣鬼。那这一次我们有了防备,她再有动作,便是自投落网,到时候我们拿了她把柄,也不怕爹爹再护着她……”
炎无忧好容易将自己心中的意思一口气说出,已然是满头虚汗。坐在床边儿的汐颜见状忙掏出袖中绢子去替她拭汗,一面轻声劝道:“姑娘,少说些话罢,你这才醒过来,想必身子虚得很,还是闭目养神睡一会儿罢……”
罗氏听了炎无忧的一席话眼睛微眯,眸光冷凝,禁不住点头,“一切就依孩儿所言,娘这就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络故障断更一天,俺也没办法。
亲们多担待呀。
60第五十九回
又坐了一会儿;有丫头进来回说白郎中那里的药已然送来了,罗氏吩咐赶紧将药熬上,嘱咐了炎无忧几句方才起身回去。汐颜起身将罗氏送到院子门首折回来;想一想还是进炎无忧房里去;此时彩宣等人已进到卧房中炎无忧床榻前伺候着;倒教她不好再开口和炎无忧说话了。躺在床上的炎无忧此时其实很想让汐颜陪自己;又不好刻意让彩宣等人出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汐颜上前说了几句注意休息的话,告辞而去。
汐颜回到房中后;想起那人在婆婆跟前所说的要带自己一起进京去之语,不由得暗暗欢喜。原本以为她上京里去赴考;自己和她便要分开了,若是等她高中了;不定留在京中,那就不知道何时能相见了。可现在她说要带自己一起走,那是她曾承诺的要和自己相伴一世的意思么?若能陪伴在她左右,那茫然无措和不安的感觉便会淡下去许多。前路难测,但只要彼此能在一起总还是有法子可想的。
正想着心事时,山茶和腊梅笑着进来向她道贺,只听山茶说:“奴婢就说大奶奶不是那种人,方才大奶奶在夫人跟前说的话,如今院子里的丫头仆妇都知道了,姑娘又醒过来了,这院子里的人可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腊梅也上前来讪讪得说:“今日奴婢误会了大奶奶,还请大奶奶高抬贵手,不要计较……”
汐颜展颜笑道:“你们说哪里话,我是那起子小气的人么?”
山茶又说:“瞧瞧,我就说大奶奶是最和善性子最好的。不是我说,那一回在普渡庵的那小山上,大奶奶舍生忘死的那一扑,救下了姑娘,这府中的上下人等就不该怀疑大奶奶。这回的事说到底还是那边儿院子里惹起来的……”
说到此处时,山茶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上回我和腊梅就说王姨娘和夫人,姑娘不对付,让大奶奶别和她走近了。不想从那以后大奶奶没去她那里了,还有事惹到大奶奶身上。要我说,凡是从她那院子里和大奶奶认识的人,大奶奶都得防着点儿,包括那孙小娘在内……”
汐颜道:“孙小娘我叫她过了年再来,那时我是想等姑娘上京里去考女科走了后,自己有空再教她。毕竟我倒是学会了凌罗阁的飞仙针法,而我这双股针法因为姑娘从邓州回来还没好生教过她呢。若是就这么着避而不见了似乎有些不太好。”
这回山茶还没说话,腊梅已经抢先说话了,“大奶奶,你就是心太好,这回的事闹成这样,定和那王姨娘摘不清关系。虽说如今说清楚了,但姑娘却是因为这事昏倒了。这开了年姑娘便要上京城里去赴考,若是因为那孙小娘再出什么事,耽误了姑娘的科考,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谁能担得起?”
汐颜本来还有些犹豫,这会儿听山茶这么一说,便打定了主意,绝不能因为自己再给炎无忧惹到麻烦。于是便说:“你们俩个说得很对,那以后开了年若是那孙小娘求见,便替我挡了她。王姨娘那院子里我也再不去了。”
山茶和腊梅连忙应了。三人又围坐在一起做针指说闲话,天色暗下来,彩书送饭来,汐颜便问:“姑娘可好些了?可曾吃晚饭?”
彩书欠身答:“姑娘吃了药,睡下了,这会儿还没醒呢,并不曾吃晚饭。”
“她若醒了,烦你对她说我明日一早过去瞧她,让她好生吃些饭,别因为没胃口就不吃,那样好起来要慢些……”
汐颜絮絮叨叨说了好一堆话,彩书略有些诧异,这和平时那个对姑娘淡淡的远远的敬着的大奶奶似乎有些不同。但她最后还是说:“奴婢记下了,等姑娘醒了,就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嗯,你去罢……”汐颜笑道,等彩书走了以后,吃过晚饭,她很想去看一看她可否醒了,但在房中转了两圈后,还是压抑住那冲动,让山茶和腊梅服侍她洗漱了睡下。
罗氏正房中,晚间吃过饭后,炎文贵在灯下吃茶看书,罗氏便把今日在普渡庵中发生的事都与他说了,最后说:“你说一说,这王姨娘的什么亲戚,竟然打主意到无忧的媳妇儿身上来了?这人老爷还是让人将他抓到衙门里打一打板子,他才知道好歹。”
炎文贵看书正看得有趣,罗氏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听进去。罗氏说完话后,等了好半响,见他不言不语,眼只盯着那书,便有些气,蓦然提高了声音问:“老爷,你到底听到我说的话没?”
“哦,你说得什么?”炎文贵终于将书放下,抬眼看向罗氏问道。
罗氏忍着没发火,便把自己刚才说得话又说了一遍给炎文贵听。
炎文贵听后默了一默,方慢条斯理道:“你那么着便是小题大做了……”
“老爷,若是你在普渡庵中瞧见那情景,便不会如此说了。无论如何,那王姨娘的侄儿欺负了我无忧的媳妇儿,无忧都气得病倒了,你可得拿个说法出来,不然怎么和媳妇儿和无忧交代?”罗氏愤愤然说道。
炎文贵将书重新拿起,翻了一页说:“这事我知道了,明日我会斥责王姨娘,让她好生管束她侄儿……”
罗氏还欲开口,忽想起炎无忧先前说得那话,“这王姨娘除非做了杀人放火的大事,还得被人拿住了,爹爹怕才会舍得惩罚她。”
心中一霎时只觉酸涩不已,心道,这王大元看来叫老爷惩治他是不能了。也只有自己想法子。不如让陪房罗松拿银子雇人暗暗得去收拾他一顿,让他把那方汐颜绣得帕子交出来,方才能出得了心头这口恶气。就算是以后那女人怀疑到自己这里,也没有法子。就算对老爷说起,自己也大可以一口推得干干净净,难道那妖精还能来咬上自己一口不成。做了这决定后,罗氏面儿上和缓下来,便含笑道:“好,就这么着……天冷,早些洗漱了安置罢……”
炎文贵“嗯”了一声,罗氏便让房中的丫头去端水来两人洗漱了歇下不提。
次日一早起来,汐颜洗漱了用了些早饭,便往炎无忧那边房中去。到她房中时,恰巧她才醒,彩宣,彩桃服侍她坐起来擦了脸,让她倚靠在大迎枕上正替她梳头。
“姑娘,你今日可觉着好些了?”汐颜走到她床榻前蹲身福了一礼,站起来含笑问道。
谁想炎无忧却没说自己个儿的病,倒说:“你恁早就过来了,可吃了早饭?”
汐颜点头,“吃过了才来瞧你的,我瞧着你精神头比昨日好,只是气色还是不佳。”
彩桃替炎无忧梳完头,彩宣递过去靶镜,炎无忧接了照了照方说:“今日比昨日好些了,昨日一点儿力没有,今日虽然头还有些发晕,但总算有些力气能坐起来了。”
说完,把镜子又递了回去,彩宣接了和彩桃一起退了下去。炎无忧吩咐两人出去看看药熬好了没,等两人出去后,便招呼汐颜到她身边儿的床榻边坐下。汐颜听话得坐了过去,刚一坐下,炎无忧便伸手将她一只手握在手中抱怨道:“你这丫头,从来都老实,怎么昨日却那样哄我?”
汐颜被她握了手,心里早乱跳了起来,如今她这么一提,便不觉红了脸羞愧道:“都是我不好,因为在普渡庵中被那王大元纠缠心里委实有气,所以回来就那般对你说了……结果谁知你禁不得气……”
“只是因为这个?还是有别的原因?”炎无忧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看着慕汐颜有些不信得问。
汐颜“呃”了一声,考虑要不要对她说自己真正为什么生气。稍稍犹豫后,终于还是小声得说:“你那日被婆婆拉着弃我而去,我……我很伤心……”
其实炎无忧在昏倒前在书房中听汐颜质问那一句“其实你还是不相信我”,隐约便猜到了她是为什么生气?如今听她言明了,那羞愧比汐颜更盛。
将汐颜的手紧紧攥住,炎无忧看着汐颜笃定道:“我那时气糊涂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你这一次就饶恕于我罢,好不好?”
汐颜看不得她那美眸中的急切的祈求之色,再加上她额头上冒出的一层虚汗,便抽了自己袖中的绢子替她擦拭额间的汗,一面柔声说:“你尚在病中,身子虚,可别再急躁了……我若真要计较你,就不来看你了……”
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显然是这话中那最后的关切之情让人听了心有所感。炎无忧听了不由得精神一振,心中欢喜不已,抬手便将她替自己擦汗的手拉下来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汐颜却似被烫到般赶忙抽了手去,低下头,耳尖染红,假意嗔怪道:“姑娘,怎么就爱胡闹……”
炎无忧极为喜欢她这娇羞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在怀中,心中正蠢蠢欲动时,外头彩宣等三个丫头进来,只听彩宣说:“姑娘,彩书亲自替你熬的药已经熬好了,这便把药喝了罢。”
“好,把药端来,让大奶奶喂我。”炎无忧吩咐道。
彩书便把药碗端到汐颜跟前,汐颜接了,拿里头的瓷勺子一勺一勺得喂她吃药。炎无忧倚靠在大迎枕上一副舒心惬意的表情,唇边一直含着笑,看着慕汐颜,不知道的人哪会认为她是在吃那苦涩难咽的药汁,定会以为她是吃糖水,每一口都那样甜蜜无比的表情。
站在一旁伺候的彩书便打趣道:“姑娘,您是在吃蜜么,为何昨日您还皱着眉难以下咽的药,一过大奶奶的手,竟然整个变了味儿?”
这话说出口,只见慕汐颜手一抖,手中端着的半碗药差一点儿撒出来,倒是炎无忧横了一眼彩书:“胡说什么?大奶奶伺候得好,你们学着点儿……”
汐颜绷不住想笑,好歹忍住了,小心翼翼得继续将药喂完,转身将药碗放在身后端着托盘的彩宣的红漆描金托盘里,随意瞥了眼彩书三人,发觉她们好似真在十分认真得看自己是如何喂药的。
在三人如此认真的眼光聚焦下,慕汐颜坐不住了,喂完药便站了起来道:“姑娘,吃了药不如躺着睡一会儿罢,你这起来又说了这许多话……”
“昨儿夜里睡到现在才起来,我不累,你陪着我说说话可好?”炎无忧看着慕汐颜一脸不愿不舍的表情。
“这……”汐颜有些犹豫,但随后想了想道:“姑娘,听话,吃了药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