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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摆满了试管的大木箱子,“走吧,快赶不上了哟?清瞳也在啊,那你俩要不再说会儿话?”
“。”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我还能说得下去么?搞得我跟耽误事儿的似的。我理理头发,“不了,你们忙吧。我和同学去吃饭”
我抬脚要走,刚一动,默温迪惊呼一声:“呀!”
原来她刚把箱子靠我身上了,我这一走,她的箱子顿时就歪了。我连忙伸手去扶,她立即将我的手撇开:“小心,可不能动”
我慌忙又收回手,她伸手去扶,我想这不会是化学物质吧,连忙把她的手也拿开,她拼命挣了一下,把箱子打翻了一下,一根试管倾倒,顾奈这时大吼一声:“你别动。”
被蓦然这么一吼,我吓得顿时就不敢动了,说时迟那时快,倒掉的试管里面透明的液体全部泼到了默温迪的手上。顾奈刷地抱住器皿箱,抓过默温迪的手,用袖子一揩,整个脱到实验室的自来水下拧开龙头冲洗。
教室里还没走掉的同学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她们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因为速度太快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窃窃私语。肖文他们也连忙走到我身边,查看我有没有事。我木讷的说我很好,就看到那头默温迪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不是王水吧?”“浓硫酸?”“强碱?”肖文和瑶瑶在交换意见。显然没一个是祝愿她没事的
我讪讪的走过去,弱弱的问:“她,没事吧”
“被稀硫酸泼到你说有没有事?”顾奈声音有些严厉,他反问我,可我不懂被稀硫酸泼到有没有事才问你的啊。看他帮默温迪冲水的样子,充满了关切,我心里忍不住难受起来,我说:“那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去把箱子里的小苏打水拿来。”他头也没回的吩咐道,我连忙去找箱子,挨着试管找,找了半天没看到小苏打水字样。我讷讷回头:“没有”
“以前化学怎么学的?小苏打水就是碳酸氢钠溶液!”又是很严厉的声音,然后他朝还想看戏的同学难得的威严命令:“下课就快离开,实验室要关门了。”
同学们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肖文他们也脸色不好的拉着我要离开,我心里委屈得紧,但是事出紧急,我也不敢闹他,只好把苏打水放下,“那我走了。”
“你站住!”
“算了奈”默温迪轻言劝慰,“这也不是她的错。”
瑶瑶他们回头,有些愤怒的瞪着顾奈。
顾奈边给默温迪涂着苏打水,边跟我说:“白清瞳,以后化学用品,你不懂就不要乱碰,今天幸亏这是稀硫酸,如果是其他任何一管,都会伤到人。你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
我咬着唇,眼圈红着,听他数落我。
瑶瑶过来揪我,“走清瞳咱们吃饭去了,以后大不了见面绕路走。总不能把人磕着碰着了吧。”
我站着不走:“什么啊,是她先把那个箱子靠在我身上的,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我要留下来的要是气不过,给你也泼一下好了!反正稀硫酸也毁不了容!”
他抬起头来,狠狠一眼瞪过来,“你在说什么东西!”
眼眶再也撑不住了,我抹着眼泪跑了。
中午也没吃饭,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喝奶茶,肖文他们回来给我带了点粥。我眼睛红红的,滋溜溜喝了。想到我刚才被他好一顿骂。他觉得我笨,觉得我蠢,觉得我没知识也没常识,我红着的眼睛,咬着的嘴唇那模样和情景,怎么想怎么可怜呢
他一定是不喜欢我了,不然不会让我遭遇那样的场面。
没见过这么窝囊的女朋友。
肖文他们一定也没见过吧,我今天真是逊毙了。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心肠歹毒呢!
明明不是我故意的。
我当时没有力气争吵,否则我一定会爆发的。
吃了饭我就上床躺着,扮死尸。
后来裴苏苏回来听了经过,她一向力挺顾奈,这次仍然不变初衷。听完她挥挥手,一副觉得我没见识的不耐模样说:“你真是小孩子,顾奈他把该责怪的话都说了,那默温迪就不好再闹什么了。你没见过么?自家小孩把别人打了,都是先骂自己孩子再跟人说好话。这是很正常的保护你的意识。”
“。”人都要像裴苏苏那样想,世界就和平了
我翻了个身躺床上,眼睛大而无神的盯着屋顶。用裴苏苏的话讲,原来我抗打击能力这么差,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默温迪,四两拨千斤的就把我们搅成这样。
“八成是她故意的。小妞你还太嫩太嫩,她这老谋深算的!满箱子的强碱强硫酸,病毒溶液啥的,正好捡了个最轻的稀硫酸泼?这也太巧了吧。你跟顾奈赌气你就中计了!”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现在知道又怎样,我在乎的又不是她,而是顾奈。他为什么跟我想象中完美情人的不一样了。
再用裴苏苏的话讲,我其实是迷茫和胆怯了。
是吧我才20岁,时而会退缩是正常行为。
有时候挺羡慕大妈的,她有着跟他同样的阅历和视野,他们有共同话题和爱好,他们可以事业互相扶助
至少他不会像教训孩子一样数落她
我讨厌顾奈!
出国吧白清瞳!
哎,这真是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猜出来都是一脸血
顾奈是不会知道的,上次回家因为反抗,因为忤逆,因为不孝顺,因为被冠以以上罪名。我无条件的落地下跪还挨了妈妈两个巴掌
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让他心疼我一下,看来这主意算是白打了,人家比较担心被泼到稀硫酸的。懒
等接到顾奈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没气了。他说什么我都嗯着,最后他问我,“清瞳,你是不是完全不能理解我?”
你问到点上啦,我真的不太能理解,虽说可能懂那么一点点,但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即使能够相互理解,也不会原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许是对对方的期望值过高,或许仅仅是因为有一点点那么没面子,也值得让我对某些事情牵肠挂肚,计较于心了。
“清瞳,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去碰那些危险品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有多快?”
“你为什么总让人担心呢?”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如果那些东西的任何其他一样碰到你身上碰到你身上”
他疲惫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意思,然后轻轻跟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不要生我气,好么?”虫
我讪讪说:“哦。”
直到我边想着我们电话里的对话边往家走,我还在头大。顾奈总是这样会处理事情么?为什么好像,我又不能生他气了呢?每次受委屈的明明是我
这次我妈再一次大张旗鼓地叫我回家的时候,声音那叫一个愉悦动听,而且这次她是笑脸相迎的,我才走到家小区楼下,她就站在花园路上跟个遛狗的贵妇笑嘻嘻的说着什么看到我连忙招手看那架势竟是在等我了。我受宠若惊,三步并作两步的凑上前亲亲热热的喊:“妈妈,妈妈。”
我妈这人最爱面子,在外人面前女儿越孝顺越好,越可爱越好。果然她笑得更灿烂了,扭头对那遛狗贵妇说:“我家这女儿,最黏我了。她们A大你也听说过那校风多严,还成天周末往家跑,一点独立性都没有,哎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你家那小子的事儿也别操心,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不省心些,长大就好了。”
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鹌鹑一样走过去,“阿姨好。”甭管认识不认识,先来上一句。那妇人带着满脸的羡慕看着我母女俩离开,我妈妈揽着我的脖子,脸上笑盈盈的,不住地问我这礼拜在学校过的怎样。我真的是要泪流满面了,这一刻的母女情深我期待了多久啊多久啊,更重要的是,要知道跟顾奈恋爱的事曝光以后,我在家就像一个罪人,只能低头认错,不能抬头说话。
今天莫非是打西边来了个喇嘛?
吃饭时,还没跟我说正题,只是在吃饭。我老谋深算的妈,不住的跟我谈天说地,我不像亲爹的爹,不住给我夹菜。我咽得喉咙很疼,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这么精神折磨的,给我个痛快吧!
吃完饭,妈妈擦擦嘴,爸爸麻利洗碗去了。然后我心不在焉的调着电视台,就听到妈妈很随意的说:
“你们学校有个交换生双学位项目,你听说没?每年都有。不过是在高年级里选拔,对方学校很有名,而且项目价格合理,减免40%,我跟你爸考虑过了,可以送你去国外读书。你从小不是最想出国留学吗?这次咱们就放放血,出国去见识见识如何?”我妈笑意盈盈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资料,摊开给我看。
我看了几眼,一开始真没在意,仔细一看,竟然是哥伦比亚大学,那不是顾奈的母校吗?合着A大那么多校友后来去了哥伦比亚大学,原来是几十年姻亲的姊妹学校啊又看了下课程和项目,妈妈没骗我,确实非常难得。
但是我还是没有流露出一点欣喜的意思,我谨慎地说:“这个,怕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吧。”我心存疑虑。
“诶?你不知道吗?这个项目不就是顾奈负责的吗?小丫头都在A大学的什么啊?不知道这个著名的项目就算了,也不知道顾奈在你们学校的权限是什么。你还跟人家谈恋爱?这都谈出了什么啊你说他对你好,这点小事,该难不倒他吧。”我妈坏心眼的笑着,我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样一来,我们自然就分开两地了。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文件,攥着纸。
其实,虽然看起来像是被我妈算计了,但我以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与其维持着跟顾奈阴阳怪气的关系,成天不得不接受他和默温迪两个人出双入对的事实,不如潇洒做自己,出国去见见世面。也看看那两个人的学校有什么了不起!
学成归来,我也是哥伦比亚大学出来的人了!大家平起平坐。
看到沉默的我,妈妈非常赞赏的笑了。
“本来就是如此,女孩子先自强才不求人。想当年你妈妈我,要不是你爸使诈让我怀了你,现在弄不好早就是个女博士了。”
“吹什么牛,怀了我也可以考博士好吗?”这是我今天进家门惟一一次忤逆我妈,同时也逆来顺受的接受了她的一顿暴打。
反正我都默认了她的安排了不是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过我该如何让顾奈批准我去呢
交换生的名额
我一直寻思着该怎么跟顾奈说,毕竟走后门儿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干。”
他深深的看着我,好像在判断我说话的真假,又像是在给我警示。我头埋得更低,嘴里不受控制的叽叽咕咕说:“我是听宿舍人说了,肖文可能想报名吧没什么的”虫
我差不多能明白他的顾虑,他是不会让我去的。如果他喜欢我,他就更不可能让我去了。我正青春当年,他已而立。11岁的差距本就已经让他很不安,再分隔两地怕是不会愿意吧。
看着这个话题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心情,我更加没胆子说出口。但是我妈成天打电话来催我事儿办得怎样了。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表示这个名额很难弄到。我妈妈直接暴躁了:“难弄?这个名额每次都是顾奈来划定怎么可能难弄,哥伦比亚大学那边是全权授予顾奈个人选定优秀学生,他怎么会难弄???当你。妈我是傻子啊!这点儿事都不肯为你办,还说什么他爱你!”
“我我知道了”哎呀,所以才难弄啊,要是自己报名,别人审核,我还不怕哩!
后来几次跟顾奈见面,一旦流露出心不在焉的念头,顾奈的脸色就会十分阴沉。
以至于我期期艾艾的在他面前开了很多次头,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我有些暴躁。
终于,在与他又一次魂不守舍的午餐后,他执着餐巾,擦了唇角,淡淡的问:“就那么想出国?”
我轰地一声,一时没能接受过来,莫非这些日子他都是明白我的心思过来的?他一直没有说破,而今天说破了我把头垂得很低,又责怪自己,又觉得作为一个人的个体,追求理想没什么不对,小时候我就想出国读世上最好的大学,适应从未经历过的教学体制,虽然他们说A大的教育氛围十分的西化,但是西化归西化,本质还是传统式样。而且我现在这段时间确实过的很不开心。因为默温迪,因为顾奈,因为种种的不确定
我妈说了,如果他爱我,放我一两年又怎样。她跟我保证过,两年以后,如果他心意未变,那她也不再反对我们来往。不过两年后,我的信心都没多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