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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说是是,然后赶紧让大卫帮忙联系学校空房。
晚上大卫告辞的时候,大家都混得十分的熟悉了,学姐把放国内那套上流社会社交手法纯熟的运用了一遍,总之无论是恭维、勾。引、逢迎、拍马,全部上了一次,把大卫小朋友哄得脸蛋红红的,直说舍不得走了。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看他站起来连忙冲他摇手道别。
收拾东西的时候,学姐又跟我叮嘱了几句,然后才放我上床睡觉去。
我一沾床,就脑中一片空明,瞬间沉睡。
这时候谁还认得顾奈是谁啊
谁知,睡到后半夜,突然听到隔壁一阵喧哗,然后有低吼声传来,好像有人在打架,声音逐渐无法控制,我捂住耳朵,对旁边的学姐说:“这隔壁都住了什么人啊?让不让人睡了。”虫
她也早醒了,开了小夜灯,皱着眉头,伸到窗户那听。
突然只听到‘通’的一声,我俩身体都抖了一下,然后又‘哒哒哒’响了几声。这下我们俩可彻底听清了。那是枪声
我差点就吓尿了,学姐还想伸头往窗户看,我连忙拽过她,顺手关掉小夜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我们窗户前跑过。还往我们房间里看了几眼。
妈呀。我真的要吓尿了
拨打了房东电话,也没敢打911,反正房东会打的,他自己的房子出了事,难道他不操心让我们操心吗?
一晚上也没阖眼,隔壁闹腾了整宿,也没人来问我们话。等到第二天早晨我们才敢打开门。一开门门口两个警卫向我们表示,一直在等我们起床,希望问我们几句话。
美国的警察还挺有礼貌的,居然不吵人睡觉。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只被当成了胆小的留学生,问了几句不详的笔录,我们就上课去了。
上课的时候,同学听说了我的遭遇,几个说过话的女孩纷纷来安慰我。
“听说没有性命危险,开了三枪中了两枪,都在四肢上,本来朝他胸口开了一枪,但是胸口的iphone救了他一命,卡住了子弹。”
在场信教的都纷纷感谢了主,表示这家伙真命大。
旁边有男生笑嘻嘻的表示:“这傻。逼才用苹果的手机,要是诺基亚说不定就反弹回去把劫匪干掉了。”
下午先回了家,学姐还没回。我有点害怕,觉得这里治安太差了。于是把门锁得死死的,随便吃了点什么。就打算温习一会儿功课,就早点睡觉。
我也没敢把我在美国混这么惨的事儿告诉顾奈,保不齐他看我人没事儿又要笑话我。我才不去找气受。
晚上我看到昏头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如果是学姐,她有钥匙,那么敲门的,我惊了一下。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去开门,这时电话又响了,学姐劈头盖脸的说:“大卫去给我们搬家了,你赶紧收拾收拾。”
我看着门板,觉得大卫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在大卫一连串的絮絮叨叨中。
什么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致电给我呢,你当时该多么的害怕寂寞无助啊
拜托寂寞无助不是这样乱用的好么
什么如果你要发生了什么事我该怎样跟你远在中国的爸爸妈妈交代呢,你来到我们学校就是来到我的身边,我怎么能让你以身犯险
拜托以身犯险也绝不是这么用的
什么宿舍还是比较好的,至少全是学生,都有学籍家底的,不会发生什么奸淫掳掠的事
我靠,奸淫掳掠用这儿合适吗???!!!
总之,在我一张挂面脸之下,我终于申请到了自己的宿舍。学姐在外面跟人开party,说晚上不回来了,我宿舍头一宿,自己睡了。
果然这栋宿舍里,从头走到尾,愣是没看到一张黄皮肤。大家都还很好奇的看看我,大约是留学生能申请宿舍是很奇特的事情吧。怎么说呢,歧视这种事,在开明的国家,还是不可避免的,人家没表现在脸上,只是表现在心里和下意识里,已经算给面子了。
我再次试图入睡,就想着早点到第二天吧。
不过学生公寓可真够闹腾的,我第五次看看手机,已经12点过了,居然左边还在狂开音响那架势是要彻夜狂欢,右边嗯嗯啊啊了四十分钟了,我起先还不明白在干嘛,还趴墙壁上听了会,才明白那嗯嗯啊啊是在干嘛,然后我就纳闷了,然后我就惊了。
这不是女生公寓吗???!!!!
到了后半夜,两边都筋疲力尽了。我也被折磨去了半条命了。这哪里是住学生宿舍啊,这简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啊。精神折磨真的不是人受的
哥伦比亚大学夜惊魂【四】
好容易睡熟了一会儿,我这脑海里朦朦胧的觉着思维飘飘忽忽,浮浮沉沉,整个世界都在一片碧波荡漾之中。孤舟一叶,任凭风吹雨打去
突然间,我的船震了一下。我身子一抖,感觉到整个世界晃了一下,难道是地震了???我刷地睁开眼睛,不是地震,不是地震,是更可怕的事情!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的宿舍窗户,窗台上正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正小心翼翼地推着窗玻璃,往里面翻进来。懒
我再也管不住我的喉咙,只觉得气冲星河,只觉得毁天灭地,只觉得支离破碎,只觉得人生倒霉之事十之八。九,却在短时间内全数落在了我身上,我感觉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跳起来,扛起学姐的吉他,我往卡在窗户上的黑影拼命的打,拼命的打。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臭贼,坏人!”我失控的尖叫,狂殴。那贼一开始被我打懵了,他完全没想到这间寝室有人似的。也震了一惊。旋即目露凶光的一把抓住吉他底端,我看坏了。连忙丢下吉他往门口跑,他在后边用英语大喊:“我只要钱,给我点钱!”
靠,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我拉开门就往外跑,旁边射过来一把飞刀,我腿都软了,再也顾不得飞奔出去。谁知门外过道上已经闻声上来了好多男生。我才不管谁是谁,可怜巴巴,泪眼婆娑地拉住最近的一个,抖抖的指着我的宿舍:“有贼,有贼。”虫
真是太乱了点,这个女寝里居然住了这么多男生,真是没话说了不过防贼还是很有效率的。
男生听到我的话,互相笑了一下,把我推到后面,给一位大波浪的戴眼镜的白人姐姐,“安慰一下。”
我就被安慰去了,但是我还是很关心我宿舍的财物。于是连忙不嫌生疏的拉着白人姐姐,往宿舍门口去。
门口堵了太多人,房间里呯砰声此起彼伏,我祈祷着别打坏我的东西啊。只听到里面传来男生有力的喝骂,然后伴随着拳脚,小偷的哀号声也时不时响两下。
在一批高个白人中间,我完全看不到室内情景,只听得到周围人时时的大笑。过了片刻,大家让开道路,里面几个一看就是橄榄球校队身材的男生拎着那个小偷出去了。
“别担心了中国娃娃,去睡觉吧,下面交给我们。”大约我的样子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很需要休息的样子。大波浪姐姐揽着我的脖子:“我们这里的家常便饭,不用害怕。以后睡觉一定要在窗台放一盆花,这样有人进来就听得见了。”
“。”为什么上个学这么凶险啊
我赶紧进去查看宿舍财物,见到除了翻了几把椅子,其他倒没乱什么,不过抽屉被拉开了,想来是这贼,胆子很大,居然在我出去呼救的间隙还抓紧时间找钱。
钱当然没有被翻到,我也连忙出去看小偷怎么处置了,顺便谢谢大家。
小偷儿在被两个壮硕魁梧的男生架着沿路敲开每一扇寝室的门后,让每个女生赏他一样东西,女生们用马克笔或者颜料笔以及某些特殊洗不掉颜色的笔在他身上写下各种脏话和诅咒。另外在有男生的宿舍里,小偷被要求叫醒每一个已经睡着或者宿醉不醒的男生,面对着一个个被吵醒的愤怒的男生,小偷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带着满身的脏话和鞋印,他双腿瘫软的被拖到电话前,在男生的威胁之下,他被要求照念。你们这帮渣滓警察永远抓不住我神偷罗杰,羞辱我吧,践踏我吧,只要你们抓得到我。”
小偷要哭了,他看到大批酒精尚未消耗干净的醉汉男,更可怕的是,他们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道菜,全部都表现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女寝男寝全部集合起来时,瞬间分出类别,新生个个都想表现。高年级老生们要和蔼得多,某个学生联盟的小干部在接过小偷并把小偷儿交给更有威慑感的学长看押后,很温柔的扑灭了新生的怒火,“打打杀杀的不能解决问题,人家也是妈妈生的,再说又没有偷走东西。”新生心中十分想反抗老生,他们从来都不会被等级压迫的!
一时间走廊上剑拔弩张。
我都要哭了,这闹得是什么事儿啊不过大家已经集体忽略了我的存在。
最后还是那位看起来级别最高的学长提示了大家:“今天晚上真的很冷呢。”然后新生们看见老生们脸上泛起快乐的笑容。
“那就按老规矩。”另一位学长下达了命令。
五分钟后,当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的小偷儿被绑在宿舍外的大理石校碑上冻得瑟瑟发抖时,新生们辛勤付出劳动往他身上喷水,才意识到用打架来解决问题果然实在幼稚,大学生的思维方式,到底要比刚从高中上来的大一新生高级了那么一点点。
被辱骂而带着怒火而来的黑人警察来把小偷儿领走时,警察和小偷都很高兴。一个抓到了匪徒,一个逃脱了地狱。
黑人警察说:“从没见过那么想见我的小偷,居然感动得热泪盈眶呢!”
一直闹到凌晨,这场闹剧才渐渐平息。我独自回了寝室。看着外面晨光熹微,大家散去时面色都十分满足,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和无助。顾奈我真的很害怕。
发生了很多事,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哥伦比亚大学换房子【五】
学姐回来的时候,我大概好容易哭累了开始睡觉。我听到非常不安的脚步声在耳边走来走去。然后还有她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比较低,好像在跟人说着我的事情,因为过于疲惫,我竭力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最终因为聚精会神的费力听而彻底睡着了。懒
第二天学姐给我做了早饭,还嘲笑我说:“跟个奶娃娃似的,一天不在身边都得出事儿啊!”
我撅撅嘴,莫名的低落和担忧一扫而空,幸好在这异国他乡还有个人互相照应着,要不然我该咋办啊,除了打电话回家诉苦,我还真找不到别的排解方式。
下午上课的时候,同学们听说又是我的宿舍进贼,莫名觉得我这人带着邪门的煞气,与犯罪分子有着莫名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开始都有点儿同情我,然后几个女生开始躲我,最后大家竟然隐隐的看我有了一丝崇拜。大概是觉得我这样都出不了事,毫发未伤,实在是个中国福娃啊,也可能跟李小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美国移民们就是这样富有奇奇怪怪的想象力。
直到一个人来找我,我才彻底的从这种非议中解脱。
大型洋娃娃坐到我旁边,说要找我谈事情。他今天好像头发有点问题,究竟哪里有问题,我也说不清,隐隐觉得他好像被电打过了。
“嗨白,”看着我盯着他的脑袋看,该生更加欢实了:“看我新烫了的头型怎样?”虫
非得让我对一直比熊犬的发型发表意见的话,我也只能说
我说:“还是挺吸引眼球的”
洋娃娃:“yo~”
我说:“这烫一下也很贵吧?”
洋娃娃:“no~”
我说:“你现在头很大。老师一眼就看得到你。”
洋娃娃:“so~?”
我说:“我们到最后一排去说话吧”
洋娃娃:“go~!”
大卫找我说话,开门见山,“你们两个女生无论住在哪里都很危险,不如搬去跟我住吧。”
额,美国人果然快人快语,这么快就提包养的事?还一包包两个?不不不,白姑娘还很纯洁
我说我们已经打算暂时住回去homestay了,毕竟钱交了一个月。那个小偷在我们宿舍里受了奇耻大辱,如果放出来兴许还会再来报复一次。
后来我打电话给学姐,学姐刚好下课,离我们这儿不远,就过来跟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学姐也跟大卫表示我们校外租的房子如果不算那天晚上,治安还算不错的,而且很便宜,离校也不太远,很适合我们。
大卫连忙笑着说让我们别误会,他刚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