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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风,这样也好,苏子墨心甘情愿总比强迫她的好,道:“这么说你肯给我机会了?”
苏子墨没做声,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宋俊杰大喜,忙道:“你希望我如何表现,期限是多少,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苏子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若是让你不娶鸣儿,你是否答应?”
虽然他刚才这么提议过,诸不知根本就是违心的,让他放弃如花似玉的表妹,心里着实舍不得,找着借口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老夫人日子都定了,你看……”
苏子墨笑了笑道:“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也不为难你了,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考验你。”
宋俊杰连说好,“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苏子墨不愿多待,直接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钟鸣站在门口,先是吓了一跳,再看钟鸣的脸色,暗叫不好,不知刚才跟宋俊杰的对话被她听去多少,不过看钟鸣的脸色,她也猜得差不多了,钟鸣站在夜色里,回头看了一眼宋俊杰,应该是没看到钟鸣,把门带上,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钟鸣的手就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松开她。
“刚才你都听到了?”苏子墨问她。
钟鸣“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愿看她,刚才听苏子墨说给宋俊杰机会,气得差点踹门进去。
苏子墨道:“我若告诉你是骗他的,你会不会信。”
钟鸣堵着气道:“你跟他有什么约定关我什么事。”
苏子墨走到她跟前,跟她面对面,郑重道:“因为我答应过你,要离你表哥远一些,等到有合适的机会就跟他和离。”
钟鸣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既是如此,为何又那样说。”
苏子墨有些无奈的说:“他刚刚险些……”
话只说了一半,钟鸣已经明白过来,她对宋俊杰的为人再明白不过,立即跳起来,“什么!他敢欺负你!你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苏子墨连忙掩住她的口说:“小声些,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听到吗?”
钟鸣急得额头冒汗,好不容易苏子墨松了手,急忙问:“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苏子墨摇了摇头,“我为了稳住他,才那样骗他。”
钟鸣松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握住苏子墨的手说:“你以后不要单独见他了,我表哥就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你不能被他……被他欺负了去。”
苏子墨也觉得之前有些托大了,答应道:“我会注意的。”
钟鸣却还是觉得不妥,“不行,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太危险了,谁知道我表哥会不会哪天兽心大发闯进你房里,你还是搬出宋府住吧。”
苏子墨失笑,钟鸣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不过也知她一片好意,安慰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你不用担心,再说我才刚过门不久就搬出去住,会让人说闲话的,我爹知道了也不会饶我。”
钟鸣也知让她搬出去住不现实,在房里来回踱步,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道:“不如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吧。”
苏子墨的心思动得比她快,迟疑了一下,道:“你搬过来?”
“是啊,这样我表哥便没有机会了。”钟鸣说得理所当然,见苏子墨盯着她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什么,脸红到耳根,烛火下艳若桃花。
*
苏子墨终于松口,宋俊杰心里别提多高兴,哼着调儿,拿起桌上的银票,蘸着唾沫一张一张的数,数完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又重数了一遍,傻眼了,只有一千五百两……
第二十五章 回乡
到最后苏子墨也没表态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钟鸣回房后翻来覆去又是一个不眠夜,第二天大早起来哈气连连,脸色也不太好,知书知画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钟鸣深更半夜才回来,她们都等睡着了。
钟鸣没瞒她们,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完后将宋俊杰狠狠数落一遍,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她绝不会让宋俊杰得逞。
知书知画私底下议论过钟鸣,总觉得钟鸣对苏子墨关心似乎过了些,尤其那天出城回来后,种种表现就好似得了相思病,若是苏子墨是个男的还好说,偏偏她不是,如此岂不奇怪,两人装了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问,免得一不小心说错话,又被钟鸣责罚。
钟鸣也没指望她们能拿什么主意,发了会儿牢骚后,想起已许久没有爹爹的消息,早上醒来时眼皮一直在跳,害怕爹爹有事,早饭都没用就朝娘亲的房间走去。
宋文淑刚从老夫人处请安回来,看到急匆匆找她的钟鸣,问:“怎么了,大清早这么着急慌忙的。”
钟鸣道:“这两天可有爹的消息?”
宋文淑摇头,听钟鸣这么一问,也有些担心了,“你爹走了不少日子,按理也该返京了,不会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钟鸣心里“咯噔”一下,她最害怕的事就是前世的事重演,自从重生后,她发现很多事根本避不掉,就像她极力劝阻苏子墨还是嫁给了宋俊杰,她虽然拦住了娘却没能挡住爹,若是爹爹在回乡的路上发生什么事,她会恨死自己,这段日子她一直为苏子墨的事纠结,压根就忘了关心爹爹。
眼皮还在跳,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钟鸣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回去看看爹爹!”
宋文淑见她说风就是雨,连忙拦住,“离你成亲的日子还有几天,要不再等等看看?就算你爹赶不上也没关系,误了良辰吉日就不好了。”
钟鸣大声道:“难道爹爹的性命还比不上一个好日子?”
宋文淑先是连呸了几口,然后念叨几句“童言无忌”,这才白了钟鸣一眼,“你这个孩子,好好的咒你爹呢。”
钟鸣不能告诉她自己未卜先知,只道:“再等三日,若是还没有消息,我们就回去。”
宋文淑心里其实也很担心,便答应了她。
不料没等到三天,第二天钟家便来人了,说老爷在来京的路上,不小心摔下山坡,把腿给摔折了,因为走了没多远,就又回头了,吩咐他过来说一声,免得钟鸣她们担心。
宋文淑听得眼泪直滚,一个劲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鸣反倒大松一口气,至少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劝了一会儿娘亲,到了晚上,娘儿俩商量商量还是决定回家一趟,至于钟鸣跟宋俊杰的婚事只能往后延一延,老夫人当然同意,宋俊杰则郁闷至极,虽说被苏子墨坑了五百两银子,总好过一两银子没有,现在钟鸣要回家,虽说又重新定了日子,谁知道会不会再起变故,到手的鸭子飞了,宋俊杰只差说出让钟鸣拜完堂再回去。
事不宜迟,钟鸣回房就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一早动身,都收拾妥了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方才厅里谈事情时苏子墨不在,她还没跟苏子墨道别,正要去找苏子墨,不想苏子墨竟来了。
“你知道了?”钟鸣想到自己要好一段日子不能见到苏子墨,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过。
苏子墨道:“听说了。”看着桌上的包裹,问,“明天就走?”
钟鸣点头,“嗯,我担心我爹。”看了一眼苏子墨,又道,“早去可以早回。”
“你还回来?”苏子墨声音微微上扬。
“当然!”以前是为了找宋俊杰报仇,现在为了……钟鸣看着苏子墨,忽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再回来?”
苏子墨淡淡道:“你不想嫁给你表哥,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拒绝呢。”
钟鸣也知道是个大好机会,不过听苏子墨口气似乎不想她回来,心里很是失落,只道:“我的仇还没报。”
苏子墨道:“你想报仇,又不愿嫁给你表哥,你有没有想过桃代李僵的后果,你表哥认了也就罢了,要是不认呢,你要用什么理由继续留在他身边?”
钟鸣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等到宋俊杰掀开盖头发现新娘不是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还没想到应付的对策,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怕表哥吃了她不成,至于如何留在这里,倒是个难题,她如此欺骗表哥,除非真的答应嫁给他做妾,否则宋府必定不容她。
苏子墨见她没说话,就知她没想那么远,道:“我且问你,你当真非报仇不可?”
钟鸣一想到前世受到的屈辱,怒火便窜了出来,斩金截铁道:“非报不可!”
苏子墨又问:“那你信不信得过我?”
钟鸣不知她为何这么问,想到这段日子的相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苏子墨道:“你信得过我,那就放心的回家,你的仇我帮你报。”
钟鸣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着实愣了一下,不禁问道:“为什么?”
苏子墨淡淡一笑道:“他得罪了我,总归不会让他好过。”
钟鸣自然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却不觉得高兴,闷闷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希望我再回来。”
苏子墨看着她柔声道,“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报仇,步我的后尘。”
钟鸣的心一下软了,想到苏子墨虽有本事却也是女人,前几天差点被宋俊杰占便宜,不免担心起来,她走了后,苏子墨在宋府可就是一个人了,孤掌难鸣,以宋俊杰的无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禽兽事来,脱口而出道:“不如你跟我一块回家吧!”
“嗯?”苏子墨以为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钟鸣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邀请苏子墨回乡的话,说完后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一来保证了苏子墨的安全,二来她也不用很长时间见不着苏子墨,越想越觉得可行,问苏子墨:“你去过江南吗?”
苏子墨摇头,道:“只在书中领略过江南的美。”
钟鸣忙道:“江南可美了,尤其我的家乡,小桥流水人家,我保证你去了一定喜欢。”她家在小城镇上,哪里比得上京城,像钟鸣这么庸俗的人,自然更喜欢繁花似锦的京城,不过她希望苏子墨同行,自然把家乡夸得天花乱坠。
苏子墨果然被她说得心驰神往,“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去看看。”
钟鸣说出顾虑:“就怕我表哥不答应。”
苏子墨如何听不出钟鸣是故意激她,还是笑道:“理他作什么。”
钟鸣惊喜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苏子墨道:“鸣儿你如此诚心邀请,我怎么会辜负你的好意。”
钟鸣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喜滋滋的看着苏子墨,好一会儿才想起让她回去收拾衣服,劝她也无须跟老夫人说了,留封书信即可,实则是想偷偷的把苏子墨带走,省的惊动了宋家人,又要好一番解释,更怕他们不放人。
苏子墨当真没跟宋府的人讲,留了两封信,一封给宋俊杰,一封给苏侯爷。
天还没亮,钟鸣就催促宋文淑上路,躲过宋家人送行,宋文淑见苏子墨也上了马车自然惊讶,出了城钟鸣才跟她解释,是她邀请苏子墨下江南游览一番,宋文淑猜到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否则没必要躲过所有人,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多说什么,女儿做事鲁莽,苏子墨还是有分寸的,只担心宋家丢了新媳妇怕是炸开了锅。
第二十六章 释疑
宋文淑一直等到晚上住进客栈;才找到机会问钟鸣;“鸣儿;你老实告诉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鸣装傻道:“娘想说什么。”
宋文淑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你跟苏子墨何时走这么近了?我不信她这趟下江南不是你怂恿的。”
钟鸣满不在乎道:“是又怎么样。”
宋文淑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糊涂啊,她是你表嫂!”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钟鸣把玩着茶杯在桌上打转。
宋文淑笃定的说:“她明知道你想嫁给你表哥,还跟你走这么近,一定另有企图。”
钟鸣心道,她就是知道我不想嫁给表哥,才会跟我做朋友;嘴上却说:“这样不是挺好吗;就算我嫁了表哥,我们也不会争风吃醋。”
宋文淑真是被她气糊涂了,苏子墨三言两语就能使老夫人把当家之位让出来,可见其能耐,钟鸣有多大本事,她这个做娘的最清楚不过,只怕是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哪是苏子墨的对手,这一路上看似两人有说有笑,她旁观者清,都是钟鸣在附和,钟鸣一向目中无人,何时这么服小过,她看在眼里满不是滋味,想到以后钟鸣给人做妾心里就更不舒坦了,还压在苏子墨之下,恐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不由得长叹一声。
钟鸣问:“娘叹什么气。”
宋文淑道:“娘叹气是看你长了个聪明样却总做糊涂事,将来我跟你爹老了走了,这么大的家怎么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