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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gl)-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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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主好像、那天晚上都没说过什么──我想应该不要紧吧?太平公主是相王的妹妹,不会害他的。」 
  「你以为让我现在如此担心的原因是什么?圣上不也是相王殿下的母亲!?」清夏咬紧下唇,脑中千头万绪。就算从李令月那边旁敲侧击,恐怕也会使人起疑,更何况李令月原本就是多心多疑之人。
  「说的也是……」沈南璆本就对这名大周朝唯一的公主甚无好感。「太平公主那人邪门的很,说不定……相王这次落个把柄在她手上了。」
  清夏皱眉看他,思索般地低问:「邪门?」
  「妳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宫中最讨厌这些旁门左道、庆胜巫蛊,偏偏太平公主打小就出世修道……大家都在想,不晓得太平公主练成什么道术,否则岂会一正式回宫就坐上了监国之位?圣上毕竟还有个皇子相王旦啊。又后来,妳记得那个左相武承嗣吧?」
  清夏的眉头皱得更深,眼底增添一层怒火,却保持沉默地点头。
  「他啊,在宴会上跟太平公主有了误会,公主对他实在不甚顺心,没多久武承嗣就暴毙在家中了!众人便说,他那是被诅咒的,而茅头自然全指向太平公主了。」
  原来是这件事。清夏放心地吐了口大气,却有些哭笑不得。
  「南璆大哥是大夫,难道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书上记载,人因忧郁愤怒过度,邪气旺盛便会引起气晕症,如果再累及两肾也开始疼,那就很难治了;而如果疼痛至心,便为不可救药。武承嗣暴毙前,不是才在早朝昏倒过吗?」
  那正好是武皇宣布赐武姓于显、旦、令月的隔天,清夏一直认为他是由于知道太子之位无望才抑郁而终。
  「妳诊断得很对,听说他在一顿饭后随即心绞痛,当晚便暴毙而亡了……但是……其实我本来也是不信的,可这几日跟太平公主接触下来,总觉得……觉得不得不信啊!」沈南璆压低声音,营造出讲述秘密的口吻。「妳都不知道,太平公主盯着我瞧的眼神,犹如雪山寒天,令人望而生惧。」
  清夏半是心虚半是惭愧地应付着:「南璆大哥多心了。太平公主心高气傲,瞧谁都是那种眼神。」
  「她瞧妳时倒是不同,怎么个不同法我也说不上来……」想起那次林间李令月挟持清夏、策马而去的事件,沈南璆摸着下巴,沈思道:「清夏,可别说南璆大哥没提醒过妳,妳总归是上官昭容的人,政局上那些风风雨雨时常蔓延到后宫,有很多人接近妳只怕别有所图、不怀好意。只要动妳分毫,势必影响到娘娘,而娘娘又与皇上几乎是一心同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这个小小御医是不敢深想,只望妳多提防点,防人卫己也是天经地义嘛。」
  「承蒙南璆大哥关心,清夏会谨言慎行,多所注意的。」她客客气气地回答,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沈南璆虽然懦弱怕事,但从无害人之心,上官婉儿会嘱托他关照自己,想来也是由于这个因素。
  他们后来又把话题聊开了,从药理食疗、针灸放血甚至是洛阳牡丹沿路盛开的美景全能侃侃而谈。清夏觉得跟沈南璆谈天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跟自己都是宫廷中最为平凡普通的一种人,既无雄才大略也非义薄云天,骨子里是有些胆小、偶尔也会混水摸鱼的小人物,但总是默默完成自己的事,不想算计也不愿伤害别人。
  那和最近与上官婉儿学习时的感受不同。
  这段日子清夏与她在一起,总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这当然是源自于彼此皆有所隐瞒、尘封多年的秘密。她该埋怨那个以师长之尊无情地利用自己的上官婉儿,但她实在做不到,因为与李令月的牵扯使她根本无颜憎恨任何人。于是她们绝口不提,上官婉儿继续教授她、保护她、纳她于羽下,而清夏持续依赖她、跟随她、尊她为恩情再造的师长。
  就如上官婉儿不会跟武则天提起黥面的事,清夏也不会主动跟她提起与李令月的纠葛──那是一种既交错缠绕、却又平行无关的相处模式。彷佛镜面中的世界,她们知道彼此在做什么,却对插手阻止那样的行为无能为力。
  这时,制药房的门被太监打开了,恭敬地迎着一名长眉入鬓、面容清俊的男子。此人正是相王李旦,华服美冠的他看来一如那日林间时的文质彬彬。「沈御医,你果然还在这里啊。」
  「相王,您怎么来了?」沈南璆惊喜地迎了上去。
  在与李旦一次的把酒言欢后,他也就省去礼数,除了清夏还是拘谨地跪身行礼。
  「不是约好今日要由本王教你骑马?」被放了鸽子,也只有李旦才能依旧笑呵呵。他正眼看向清夏,好奇道:「妳是那日被太平抓上马的小姑娘?记得是叫……叫……」
  「回殿下,小的名叫清夏。」
  「对、对!“清灵解语,笑如夏花”之意,好名字。」李旦风度翩翩地挥了下手。「起来说话吧,本王可不能亏待上官昭容的人。」
  「谢殿下。」清夏站起身时,觉得脚步有些虚浮,她希望自己的声音没有泄露出这段短暂对话所引起的失望、喜悦和慌乱。
  若非目睹那日与太平公主奇妙的互动,若非因为她是“上官昭容的人”,李旦一辈子也不会看清夏一眼,更遑论是将她记在心上。
  「相王,真是非常抱歉,我一时忘记时间了。」沈南璆真是懊恼不已,今天没一件事顺他意。
  「不打紧。要是本王也跟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在一起,别说忘记时间,连自己是谁也会忘呢。」
  清夏红着脸,将头压得更低。没想到作风低调的李旦言谈竟如此风流,难怪只是喝了几杯酒便大放厥词,还说出“得昭容上官氏则平生足矣”这样的狂语。
  「不过,沈御医,可以走了吗?」李旦还是淡淡笑着,音调突然加入几分威严,沈南璆赶紧答道“马上走、马上走”。
  「这里交给我吧。」接收到沈南璆投来的求助视线,清夏自然应承下来,她没忘记还要重新制作朱砂安神丸呢。
  李旦这时开口了:「既然二位仍有要职在身,本王便再等等吧。」
  「这怎么成呢!」
  「无妨。二人同力,行事加倍见效,况且……」李旦饶有深意地看了清夏一眼,唇边噙着一抹笑。「让小姑娘一人忙事,可非吾等大丈夫所为。」
  清夏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十分可笑,因为连沈南璆都望着她呵呵笑了起来。
  李旦调侃人的神情,跟李令月实在像了七八分,尤其是那令人困扰、根本欲让人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幽默感,想必是来自天生血缘。
  如此,无拘无束的李旦又无拘无束的走了。清夏看着他的背影,怀疑此人能在宫中安然活到这把岁数,那种使人无力的悠闲神态可能也是助力之一。武皇最看不起无为而治这种观念,偏偏她的第四个儿子就是无为而治的专家,风花雪月总有他的份,治国平天下就从没见过他的影儿。
  「相王真是人好!」沈南璆感动地无以复加。「不仅没生气,还亲自来这儿找我,太平公主怎就不学学这位好四哥呢?」
  清夏但笑不语,无奈地摇头后便着手加紧赶工,免得让人久等,触及了好脾气的底线。
  「嗳,清夏,妳想圣上是否欲立相王为太子,才会将他自长安召来洛阳?」
  「听说是相王殿下不请自来的。」清夏平淡地回答,却加重了“不请”二字。
  沈南璆并未发现,兴致勃勃地说:「圣上要是立相王为太子就好。」
  「若圣上还想失去另一个儿子,便会立相王殿下为太子了。」
  少有听闻的冷淡音调,使沈南璆惊讶地注视她。
  「先朝太宗帝在玄武门杀光自己的兄弟才争得皇位,此后每个太子都没有好下场。」准备将分好药的篮子拿到屋外晒太阳,缓步走往门口的清夏背对着沈南璆道:「比起武承嗣暴毙,我认为这才更像是种诅咒。」
  打小师承上官婉儿,清夏的语出惊人并非少见,但如此冷漠心寒的口吻倒是相当奇特。沈南璆看着她在阳光下的身影,突然发觉,这名身着藕色纱裙的少女,原来已是这么累、这么的疲惫。
  ***
  ──沈南璆完全没有骑术天分。
  御用森林里,清夏坐在大树下乘凉,膝上摊开一本高宗帝命人修撰的草本经,微风徐徐吹来,将书页刷刷地翻了好几页。因为耐不过沈南璆的请求,说一定要清夏为他鼓舞士气,迫不得已只好也跟着来,可是一个下午就快过了,别说沈南璆学成什么,倒是他那匹可怜的坐骑被虐待地都上了火,吁吁地喷着大气。
  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清夏转移了目光,望着乘于一匹金黄色俊驹上的李旦,神采俊逸,意气风发,视线因此变得迷蒙,眼眶浮现怀念与向往的泪光。在长安时,即使同处深宫之内,与武皇关系不佳的相王鲜少离开自己的寝居,清夏也就没有机会见他一面,现在看着这名昔日深觉遥不可及的男人,却只感到两人之间有着更大的距离。
  她曾经是这么不明白,不明白何以身份低下的母亲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妄想与高不可攀的权贵皇子苟且纠缠,如今联系到自己与李令月的关系,无论如何也就不能再责备母亲的无谋短视之举了。
  若武皇没有取代大唐而称帝为王,或许对像清夏这样的存在还稍能容忍,可一旦众臣开始劝服武则天立李旦为太子,清夏的秘密必成皇图霸业的一大阻碍。那名除灭政敌手段之阴狠无人可出其右的女皇,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坏了“太平公主乃大周朝唯一一位公主”的这个布局。
  李唐旧臣的精神象征除李令月以外,不能再存在其它。
  所以,不管结论为何,不论是以何种方式,清夏绝无法再久居皇宫之中。
  ──她实在是讨厌死这些乱七八糟的政治斗争了。
  「沈御医,你别慌!你一慌,更难控制坐骑!」
  「相、相王、我……!」
  清夏拉回了心神,见着眼前这幕实在惊愕莫名。不知何时,那匹被沈南璆激怒的马儿,就像发疯似地乱奔乱跳,沈南璆手无缚鸡之力,自然很快就被甩了下来。怒气冲天的马驹彷佛逮到机会报复般,没想过要停下,反而前蹄高高抬起,作势就要狠狠地往沈南璆身上踩去。
  李旦慌忙之中,策马挡马,让两匹马儿的前蹄与雄力互相撞击,这个大胆举动未能持续多久,自己也被甩下了马。沈南璆连忙扶起他,无意中碰到肩膀,李旦便面露苦痛之色,站不直身。
  这时,李旦的坐骑被撞倒在地,发了疯的马儿继续高高抬脚欲完成之前被打断的复仇,而清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何时已跑到李旦身边──纤细双臂紧拥着肩膀脱臼的相王,让自己脆弱娇小的身体成为恐怕也是不堪一击的盾牌。
  一道划破空气、切割风声的嘶音成了这场闹剧的休止符。
  银制的箭插在马儿前蹄,清夏能听到马匹重重击地之前、笼罩林间的悲鸣。
  她觉得想哭。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早就哭得淅沥哗啦了。
  因为抬眼一看,那名骑在马上、为了解救他们而射出箭的恩人,正是道袍飒飒飞扬、一头银丝绑起的长发亮丽动人的李令月。
  清夏想哭的是,她真的不需要再深受此人蛊惑了,而老天爷却总要让她见着这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在此之前,她已经不只一次想过,若自己是男子,便是起兵谋反也定要将太平公主抢回家私藏,此后管它世间伦理、道德界线,一生能与她相守便足够。
  现在呢?现在这瞬间,美得倾倒众生的李令月,让清夏觉得自己就算是女孩子也想起兵谋反了,就是如此糟透了的瞬间。
  「唉……令月,妳定是躲在一旁算准时机才出来的。」李旦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冒着冷汗却从容带笑。「我若是女子,这下定要以身相许不可。」
  李令月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们。既没从马背下来,也没趋马上前。「旦哥该以身相许的对象,应是那名忠肝义胆以命护主的小娃儿吧。」
  清夏这时才惊觉自己仍紧拥着李旦,灼烫似地赶紧放开。「对不起、对不起!殿下,您一定、我、小的一定又弄疼您的伤势了!」
  清夏慌张无措,但有人比她更呆若木鸡,只见沈南璆张大嘴巴痴痴地望着李令月,眼神都发直了。不得已,只好用力跩了他的手臂。「南璆大哥,快来看看殿下的伤!」
  「啊?啊,对、对!」
  李旦看来是脱臼,但在骨头被移位回正后,肩头仍是红肿一片,恐怕伤到了筋骨。沈南璆苦恼又愧疚地说:「咱们先将相王送回宫去吧,之后一番换药喝药的步骤是少不了了,只望圣上能允许让我治疗完相王后才降罪。」 
  「别担心了,今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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