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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然失神地点点头,一时也从中找不出什么漏洞。这地方却是有这毛病,往来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状况。藏书阁的大门平日紧锁,连个气也透不出,若说这就烧了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然儿?然儿?”
凤致不知唤了多少声,凤未然才迷茫地抬头。凤致摇头笑了笑,温和道:“刚才那小厮说,你平日待的北阁烧得最严重,只怕是全没了。若要找何书籍为父帮你想想可好?”
听得这话,凤未然目光一闪,竟默然垂下头,淡淡道:“不必了,爹。我有事,先走一步……”
语罢,已向后山跑去。但,没跑出多远,凤未然忽然回过身,轻声道:“爹,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1 回复此发言
102 回复:《流尘往生》(穿越时空+父子)by悯众生
凤致微笑默许。
两人风中对立,竟半晌无语。凤未然终于道:“罢了,我走了。麻烦爹了。”他挥挥手,继续往后山而去。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3 回复此发言
103 回复:《流尘往生》(穿越时空+父子)by悯众生
小厮说的那句话,和凤致说的那句话……电光石火间,凤未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看到大火就一直古怪的地方。然后他有一个推测。
只是,他不愿也不想去问凤致那个问题。
当务之急,唯有立刻上山去确定那个少年的安危,并且告诉他——有人并不想他活着!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4 回复此发言
104 回复:《流尘往生》(穿越时空+父子)by悯众生
所有疑点都指向第二个可能——内贼
若是凤居内部出了这么一个犯人,一切都很好解释。而,整个凤居里面又是谁最有理由做出这种事呢?
……凤未然怕的便是这个答案。
越镜尘很聪明的没有一语道破,却淡淡道:“我的手有一点痛。”越镜尘的确这么说了,虽然他的手已经完全好了。今早试着握刀用力,已然恢复了八成上下。
当然,作为代价,他昨天没少受罪。
凤未然一跃而起,瞬间从床底下抽出一盒银针,眨眼间已装备完毕,又过了片刻,已在越镜尘手腕几大穴道上插满了银针。
待完工后,他一抹汗,居然如同忘了前面所发生的一切,又回复到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
也许有一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忧虑。
越镜尘轻笑,又懒懒地躺回床上。
“喂……你总是这样会发霉的。偶尔也好出去走走啊。”凤未然斜眼看着越镜尘,低声到。可惜后者根本就没有理他。
“喂……”凤未然推一推那人。
连续推了一盏茶的时间,越镜尘被弄得烦了,忽然睁眼深深地望向凤未然,直看得凤未然心里发毛。而后,又见那人邪邪地一笑,眼带轻佻。
随即,一只手爬上他的腰际。
凤未然一怔,竟忘记了挣扎。任由那只手爬上了他的背。
越镜尘冷笑,却只想趁这次机会吓吓他而已,
——每当凤未然来的时候,萧墨隐都不喜欢待在屋子里。但他往往出现的很是时候。
越镜尘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细微的震动,凭着天生的危机感之强,他本能地伸手一夹,指尖竟触到一个冰冷而尖锐的东西。
那一刻不知如何形容。冰冷的剑尖离凤未然的咽喉只有一寸的距离,激射而出的剑气已刺破了他白皙的肌肤,鲜红的液体缓缓地渗了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越镜尘却是在那时夹住了那把西来之剑。
剑上的内力,在刹那就被主人收回。为了怕伤到碰触到剑的人。两人视线对上。一人眸中是难掩的惊讶,一人眼中是难掩的冰冷。
萧墨隐并没有抽回被抓住的剑,只是默然看着越镜尘。美丽而深邃的眼里是种道不出说不明的感情。
越镜尘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的眼熟……
然而这次萧墨隐竟然亲手执剑要除凤未然!
“快走。”指上用力,越镜尘死死地盯着萧墨隐的每一个动作,急促地对凤未然道。
事出得太突然,凤未然这才回过神,惊讶地看着一袭白衣气息冷冽的男子,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什么。
萧墨隐慢慢的转过头去,一双冰雪般冰寒的眸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杀气竟仿佛实体化一般,逼得凤未然心口一窒。
“咳……”本就没好的内伤被这一逼,凤未然脚下一软,无力地靠到了越镜尘肩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5 回复此发言
105 回复:《流尘往生》(穿越时空+父子)by悯众生
上。
萧墨隐眼里那丝唯一的清明正在沉淀,剑气复又灌入,长剑一甩,抽出,又闪电般的连刺十余剑,招招致命!
没有人知道萧墨隐的剑法竟也好到这种地步!
他从不用剑,但,只要是他手里使出来的,什么武功便也绝世。门门武功本就是相通的,威力又能相差多少?
越镜尘挡得很吃力。
那最后一剑,格开了全部阻力。情急之下,越镜尘竟以左肩送入剑刃下。剑,生生停下。
“走!”最后用力将凤未然推出去,他突然反守为攻,右手闪电般扣住剑刃中间,用力一带,剑锋反旋,朝着萧墨隐的颈割去。
但闻冷笑一声,萧墨隐竟然避也不避,冷冷道:“为了他你竟不惜与我作对!”
剑,终究没有砍到他的脖子上。因为,在半途之中,那剑就已经承载不了过于多的内力,断为数块。
此时凤未然已经跑出屋子,却不肯走,只是焦急地望着这边的情况。
萧墨隐低笑,忽地解下腰间的萧,放至唇边。
“父亲!”越镜尘一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却没有加任何力道
这不带力气的一手,却止住了萧墨隐的动作。
对付萧墨隐这种人,还是乖乖服软来得好。越镜尘深谙这个道理,并且他一向识时务。真要萧墨隐使出举世闻名的破红尘来,恐怕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
凤未然再不放心此刻也看出他的存在完全是个累赘,一转身飞快地奔下山去。
萧墨隐听见那急促、渐远的脚步声,忽地松开剑柄,不见使力,身子便轻飘飘地向林中飘去。
再厉害的轻功也需要有落脚点。
萧墨隐的足刚刚点在树枝上,竟然踩空,身体骤然下坠。他一反身,又立于另一枝干上。
前一根树枝已被锋利的刀齐齐切断,断面很平滑,显然那一刀来势极快。怎能不快?要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在萧墨隐第一次起落之前截断他的去路?
刚刚那一击,几乎耗完了越镜尘的余力。不动声色地倚在树旁,边调息边抬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锁定住那隐在枝叶之中的白色身影。
若再来一次,他也不是完全没把握拦不下。
可是,木叶疏条相映间,那白衣男子却没有再动,居高临下,目光有些冰凉。
越镜尘也不知道要同他讲些什么才好。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一直以来他的解释都等同于火上浇油,一到那人耳里便不知又生出了什么新意。
可是他不能不解释。若不让萧墨隐改变主意,恐怕凤未然下半生都会过得十分“精彩”。
“能拖住我这么久,你也算不错了。”更何况还带着一身伤病。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5 回复此发言
106 回复:《流尘往生》(穿越时空+父子)by悯众生
萧墨隐的声音里已听不出任何情绪。连怒意也没有。
“父亲在我这个年纪时如何?”越镜尘淡淡一笑,问到。这话到不是拖延时间,却是真的好奇。
——凡是见过萧墨隐的人,没有办法不承认他的惊才绝艳。
纵然越镜尘本身足以和他形成几千年时光的代沟,也不能不承认。放在何处,这都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萧墨隐默然,未回答这个问题。
仰头的姿势太过辛苦,越镜尘又道:“父亲大人,您先下来可好?”
如一阵清风吹过,白衣男子已站定在他眼前。双眼依旧深邃的望不到底。
落叶簌簌而下。
风里夹杂着几分凉意。
越镜尘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其实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一直想要杀他?”
没错,其实他早就知道,萧墨隐从来都是想杀凤未然的。无论是上次冷岚冰掳走他,还是这次。都是萧墨隐刻意放纵的结果。
可是凤未然若死了,对萧墨隐没有半分好处。所以越镜尘一直不懂,是什么原因导致萧墨隐从初见时就开始对凤未然心怀杀机。
他的问题又换来冷笑一声。
白衣男子冷冷道:“若连你都不知,这世上当真不会有人知道了。”
越镜尘身体又换成双手抱胸的姿势,道:“因为我吗?”自对方眼底流过的诧异之色让越镜尘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终于不装傻了?”冷睨他一眼,萧墨隐又道。
越镜尘苦笑。“我倒宁愿自己真的在装傻。不过我只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什么?”
越镜尘顿了顿,忽地低下头,避开了萧墨隐的视线,然后才轻描淡写道:“你应该学着做一个父亲。”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风清云淡的一句话。
风一吹,就与落叶一起作了风前舞。
他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眸瞳孔猛地一缩。
谁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谁也没心情去探究时间过去多久。
萧墨隐依然很平静。
“此话何意?我做的还不够?”他说。
越镜尘只有摇摇头,黑如夜的眸里冷到极至,疏离到极至。 “够多。”
的确够多。就是因为实在是“够多”。
“没什么,”越镜尘半眯着眼看古木之上透下的阳光,继续说,“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萧墨隐却做了。
并且他逐渐变得不象他意识里的那个萧墨隐了。萧墨隐从来不会管闲事,也不会管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和谁扯不清了。
所以说有些事在逐渐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越镜尘与其说是疑惑,还不如说恐惧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东西有一天说清道明了。
作者: 茶茶1986 2007…10…28 01: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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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他真的理解了什么,只能说他的直觉并不比凤未然差多少。他直觉这件事不会让他好过。
人类恐惧未知的事物,越镜尘也一样。
“所以……你应该学着当一个父亲。”
白衣男子竟然笑了起来,道:“继续说下去。”
越镜尘看了他一眼,径自转身越过他走向那间木屋。平淡道:“好自为知……父亲大人。”
又是木叶横斜疏条交映。
白云游走于天际。
日光透在一袭白衣的男子身上。他的脸上又挂上轻浅的微笑,温柔宁静。称着柔丽的容貌,宛如天外飞仙。
这才是萧墨隐应有的姿态。
其实越镜尘应该知道,“好自为知”这四个字永远不可能被安到这个人身上。
三十九(新)
风云变幻,世事难料。
也许很多很多的情绪是别人看不到的,也许很多很多的付出只换来如剑四字。白衣男子心中作何感想,也是难料。是痛?是怒?而他又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忍字头上一把刀。萧墨隐和越镜尘却都没有把刀往自己头上插的兴趣。
且说越镜尘,他比谁都明白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例如话出口的那一秒他的脖子就可能已与身体分家了。但,与其看那人现在那殷勤的态度,对于越镜尘来说还不如象三年前一样时时想一刀砍死他来得舒服。前者总有种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把剑进了剑鞘就能当它永远不伤人吗?
越镜尘不信。
所以,那些话早讲早好。纵然死,他也不会忍,他总认为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就象萧墨隐总认为什么话都是不能说的,即便说也要拐上几个弯。
话语中,总是不自觉会带上人的弱点。
越镜尘没有回屋里。他径直从屋后的窗户翻出去,绕着路向山下走去。
木影,暮影。还有一个黑影,顷刻便已跪在他身前。
展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永远有该有的恭敬,他现在就是低着头,以平淡的声音道:“少主,请勿离开此地。”
越镜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