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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想一头撞死,好在长开了后像了自己才放了心。
孔白见她许久不开口,好奇地问:“你和叶冷秋怎么凑到一起的?那女人三贞九烈的,不容易到手吧?”
姜长宁似笑非笑,眼神一勾,道:“我姜长宁是什么人。”然后得意地说了经过,她只捡好的说,幸亏孔白以前听孔爱白说过,否则真给她糊弄了。
原来姜长宁与孔白在冶城分手后,就直接回了玉檀山庄。没多久,妊娠反应出现,再加上一个上串下跳的孔爱白,她给折磨的恨不得把孔白抓来毒打一顿。这时救星叶冷秋来了。叶冷秋的孩子叶咏梅和孔爱白一样大,她自然懂得带孩子照顾孕妇。姜长宁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生下孩子后,也是叶冷秋给带着,她根本没操过心。一来二去,姜长宁的心眼又开始动了。可这叶冷秋那是好追的?任她手段使尽,人家就如老僧入定般没反应。不过姜长宁也不是善茬,怎会放弃?她思来想去找到了一条“毒计”——糟蹋自己。她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不让我糟蹋负责,那我就让你糟蹋负责,反正是要绑在一起,谁负责都一样。但这“毒计”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要拿捏不准,被其他人糟蹋,她不亏死了。做了万全准备后,她开始自我“下毒”。第一回,“毒”下多了,还没等到叶冷秋来她就受不了,只得洗冷水澡“解毒”。第二回,“毒”下了,叶冷秋有急事走了,再洗冷水澡。第三回,人也在,“毒”也下好了,孩子来了。好嘛,事没办成,洗了三回冷水澡,折腾的她心灰意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和商队外出归来到了靠高国的边境时遇到抢匪,叶冷秋及时相救。美女救美女这种机会她姜长宁怎会放过。哼哼呀呀,装作被抢匪“下毒”的模样,非要人家解毒。女女□叶冷秋只经历过一次,还是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她哪里会?只能尴尬无措。姜长宁何许人也?和孔白厮混了那么长时间,什么都学个通透。当下主动指导身体力行。一番水□融后,又死皮赖脸缠着人家求责任。依叶冷秋的性子,有了这层关系自然是跑不掉了。再后来,姜长宁趁热打铁从对方身上捞了个足,这事才算功德圆满。二人在一起多年后,姜长宁才敢问当年为什么不答应自己的追求?结果人家红着脸说了句,自己失过节,和男人有个孩子,配不上她。姜长宁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个原因,当初自己就应该直奔主题,还费那么多心思干嘛,冷水澡洗得太亏。
听姜长宁明里暗里夸耀自己,孔白有点不耐烦,找了个空插嘴问:“怎么不见叶冷秋?”
“哄孩子睡觉呢。”姜长宁对孩子就像是对玩具,玩的时候高兴,烦的时候推给叶冷秋。
孔白看她这幅与她无关的样子,心里鄙视,又问:“你们怎么想起又要孩子?叶冷秋生的时候怕是有四十开外了,你也不怕有什么危险。”
姜长宁长叹一声,这事她怎么开口呢。叶冷秋这人对外人冷心冷面,但真要爱上一个人,那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孩子大了都离开后,姜长宁本想过过二人世界,那曾想叶冷秋是个比她还没有安全感的人,非要整出个孩子拴住姜长宁。没办法那就生吧。姜长宁心疼爱人,想亲自上阵,可她的身子骨,四十岁生孩子,肯定不行。最后还是叶冷秋在以四十一岁的高龄生了孩子。孩子出生后问题又来了,姜长宁想让她姓叶,叶冷秋想让她姓姜,争来争去,实在烦了,干脆叫姜叶。姜长宁和叶冷秋将她当至宝一样藏着掖着,孔白至今没见过。姜长宁想想这些就头疼,她的爱人啊,像这种保守到骨子里的女人实际就是个一根筋的别扭受。
孔白见她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转了话题,“这次你干嘛非让陛下要我过来?我都退休两年了,你让我安稳安稳不成吗。”
姜长宁诡异一笑,“我这是给你机会发财。和姜国谈判,多大的油水。”
孔白不信,“。这次可是爱白主事,我可不想给女儿添麻烦。再者我是以游玩的名目来的,传旨都是秘密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我的心眼比不上你。”
姜长宁也不掩饰,“我要和你一起去大通。”大通是姜国的国都。
孔白惊道:“你疯了。你身份不同,你是姜国的公主,又是嫛婗皇后的娘亲。你去不是麻烦吗。我可不去,我如今退休,密旨交给爱白我就回去。”
“疯?也许吧。我要看看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如今过得好不好。你想回去可以,先跟我去过大通,否则。”姜长宁的语气依然轻柔,只是孔白却从中听出了火山爆发前的滚滚岩浆的怒吼声,她激灵打了个冷战,虚道:“我可没欺负过你,当初我是要睡地铺的,是你拉我上床的。”
姜长宁含笑地看着她,良久孔白快要抓狂时,才轻轻地道:“谢谢你。”谢你虽贪图我的美貌却也真心对我,谢你在离我而去时还想着我。
姜长宁要去大通,叶冷秋和叶咏梅也想去,奈何孩子都小只得作罢。出发前,姜长宁带孔白来到山下的一处环境幽雅的村庄,笑道:“去见见你的老相好吧。”
孔白不知她话中所指,惊疑地进了村庄。在村口站着几十个女子,年纪大小不一。为首的一个见她来了,盈盈施礼道:“念孔村上下见过恩人。”
孔白努力地辨认,还是想不起来。旁边又有个女子过来,微笑着看着她,孔白一惊,她有些激动,“你,你是菊香。”
菊香的头发和孔白一样也有些花白,身段却仍有风韵。她像以前一样温柔地笑着介绍道:“她们都是你当年救过的费家女眷啊。”女子们纷纷跪下,孔白慌忙扶起为首的女子,道:“快起来,我受不起,受不起。”她确实惭愧,当年不过是无心之举。
菊香过来拉住两人的手,多对孔白笑道:“她是周芙蕖,你不记得?”孔白摇摇头,她不想在这群视她如神明的女子面前做作。菊香并不在意,脸上略有红晕地道:“我俩在一起,有两个孩子。”
孔白呆呆地看着她们,眼睛有些潮湿,她万分真诚道:“好,恭喜你们。”她现在才感觉到祝福自己喜欢过的人,真是太美妙了。
周芙蕖感受到她的真诚,有些害羞,道:“这次恩人和庄主去大通,我们派了人随身保护,她们武艺精湛可堪大用。”说着一挥手,从人群中出来二十个劲装女子,皆在二三十岁,为首的女子走到孔白面前,无比灿烂地笑道:“我叫费清莲。”孔白脑子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脸认真地对她说,我叫费清莲,我长大后会报答你的。
孔白眼眶一热,哽咽道:“好好,真好。”她说不下去了。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足足二十六年。
周芙蕖看到不远处等待的姜长宁,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道:“时辰不早了,让恩人走吧。”
孔白看着众人点头示意,最后目光落在菊香身上,“我。”
菊香给她理理衣襟,含泪笑道:“我知道。都知道。此去一别,以后恐难再见。你,保重。”
在奢华的马车上,姜长宁看着仍有些激动的孔白,打趣道:“要是给翠儿知道,你的下场。”
孔白长舒一口气,吟道:“此情无关风与月。”姜长宁吓了一跳,“你没病吧。”
孔白没搭理她,只是感慨道:“真的。看着你们都幸福,我特别高兴。原来所有人都幸福,感觉真好。”姜长宁难得沉默了。
过了一会,孔白八卦劲又上来了,“哎,你给我说说,菊香和周芙蕖怎么回事?”
姜长宁白了她一眼,心想,还以为你转性,只片刻又露了本性。“看对眼了呗。你别小看她们,这些年山庄周边的田地打理都靠她们,没半分差错。是我的左膀右臂。”
孔白哪敢小瞧她们,一个是大家族的主母,一个出身青楼,都是勾心斗角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在那里混一遭的那个不是人精。
一路无话到了大通。孔爱白随迎接的官员进宫见姜国皇帝。孔白和姜长宁秘密住进了一间豪华客栈。孔白怕招摇,后来才知道这是姜长宁在大通的产业。
吃午饭时,姜长宁问孔白道:“你知道这次来大通为了什么?”
孔白摇头,她向来不关心国事。姜长宁难得耐心解释道:“姜国内乱。如今林贵靠着吴国和柳国的资助,节节胜利。姜广明没有法子,想求嫛婗帮忙。陛下命爱白为嫛婗特使来大通全权处理。我和爱白商量了下,嫛婗可以出粮草军械,但绝不派人介入。条件嘛,割让玉檀山、平凉城一带给嫛婗。不过这一带早就是我的地盘,所谓割让也就是换个国名。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下马城一带。”
孔白奇道:“下马城在西南,靠到卫国,要那里干嘛?”
姜长宁没好气道:“你个猪脑袋,记吃不记打。你忘了,武通县可有金矿。”
“姜广明他肯?”孔白嘴里塞着饭含糊道,“那你要我来干嘛?”
“我特意给庆丰、无忧写信让你来的,”姜长宁狡黠一笑,“你去见方义,办办公事,顺便再办办私事。他别人不信,肯定信你。”
忘了她们是一家子,孔白像吞了个苍蝇,“方义?他七十了吧,还在当官?”说完,她也反应过来,我也应该和她们是一家子,怎么都来算计我?
“他可不像你,人家的官越当越大。如今姜广明对他言听计从。”姜长宁冷冷道,“这样的皇帝,姜国,哼。”
看着姜长宁的表情,孔白有些怵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接说,我猜不透。”
姜长宁悠然笑道:“你去见方义和他直说,我们嫛婗要下马城这一带,至于粮草军械,嫛婗只愿意和方义交接。”
“交给方义?”孔白十分不解,“你给他不等于把肥肉送进狼口?”
“你不懂。北军的林贵大限快到了,他的二个儿子各自取得了吴、柳两国的支持,以后有好戏看了。北军一乱,姜广明若乘势独大,我们嫛婗还有什么好处?不如给方义去贪。大家都弱小,我们才有油水。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嘛。”姜长宁仿佛不是姜国的公主,居然得意地说着。
孔白暗自替她难过,这得有多大的恨意才能如此啊。姓林的父子恐怕和姜广明一样,也是割地求支持的。本来姜国就不大,这么一来,即便以后打败了对方,还是个任人鱼肉的小国。自己这个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他们怎会不知。只是权力啊,蒙了人心。
孔白还在感叹,又听姜长宁道:“顺便把那杨辉除了。”
孔白愣神,“杨辉?谁?你仇人?”姜长宁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一会,孔白一拍脑袋,杨辉,杨兴业。她想起来,吃惊道:“除了?那可是咏梅亲爹。你要我去杀爱白媳妇的爹?他怎么惹你了?我做不到,你别找我。”
姜长宁笑得不怀好意,“我说要杀了他?死了多没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玩。”
“你想干嘛?我没这本事。”这笑容只会让孔白浑身冷汗。
姜长宁笑得更妖孽,“我说让你去了?你只要和方义说一声,他自然会替我们办的。”
“他怎么得罪你了?”孔白劝道:“陈年往事,算了吧。”
姜长宁优雅地喝着茶,“陈年往事?谁有空管它啊。不过前些日子,杨辉奉旨到我山庄时,正巧碰到秋儿和咏梅,他居然敢辱骂她们。唉,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你要不去,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家无宁日。”
孔白一口饭堵住嗓子眼,“去,我去。”她算是明白了姜长宁让她来就是为这事。要是漏了风声,她这个替罪羊,唉。
方府气派的很,方义热情的很。孔白看方大人长得是越来越喜庆,白白胖胖跟馒头似的。两人见面的场面真是感人肺腑,相互吹捧半天,才进入正题。三言两语达成了共识,最后一顿吃喝尽欢而散。孔白心想,这怎么和我在现代看病差不多,等半天,医生看三分钟,检查化验拿药再半天。
你还别说这位方大人真是贪官的楷模。有了好处绝对给你办事。等待期间,姜长宁进宫见了姜广明,回来后脸上看不出悲喜。孔白不敢多舌,只能忍着好奇。不出五日,姜广明居然同意割让玉檀、平凉、下马城三地。那位倒霉的杨辉也革职下了大牢。
回程的路上,姜长宁一直都露着舒展的笑容。孔白暗自摇头,宁得罪女人莫得罪公主。无聊中她问:“这姜国都成什么样了。这姜广明怎么还信任方义这个大贪?他以前也不像是个昏君啊?”
姜长宁心情好,有问必答,“皇帝的心里。朝中掌握大权的,是要对他绝对忠心,他能控制的。人才有什么用,放在下面去拼命。太有才不好掌控。像林贵一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