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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以时日墨国必定独大。”正兴边游览边用心观察,她已换上外面男装,更显得英姿勃发,当然这里还有孔重白的功劳,试想一个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绿叶”在旁,无论哪朵“红花”都会被衬得更娇艳。
商队游历三月最后到达姜国京城大通。虽战火连连,这里的富户依然歌舞升平。一处茶楼的包间,孔氏姐妹、徐唯依、正兴正临窗而坐。四人闲聊会,孔尊白问道:“太子可知我们为什么最后一站要选姜国?”
正兴微笑道:“姜国虽小,却是天下中心,地势极为重要。好似围棋天元一般,尊姨是想让正兴细细观察。”
孔尊白赞赏道:“有您做太子真是我们嫛婗的大幸。没实力空占天元,只会四面树敌。而今嫛婗已万事俱备,只等您挥剑出鞘。”
正兴郑重道:“尊姨放心,正兴定当不负嫛婗万民所托。”
孔重白不耐烦道:“行了吧。出来玩还这么累,太没趣了。谈点别的。我听说这里有个倚香阁,几十年前老妈来过,不知道还在不在,咱们去看看?”
孔尊白面上一喜,突然看见徐唯依正盯着她,赶紧正经道:“那里都是可怜的女子,咱们也是女子,是有必要去关心一下的。太子以为呢?”见徐唯依冷笑,她转口道:“当然我就不去了,太子也不宜犯险。重白啊,你也不准去。”
徐唯依妩媚笑道:“你不去就算了。我带太子和重白去。”孔尊白立即过去给爱人倒茶捶背,陪笑道:“媳妇去我怎么能不贴身保护。”徐唯依白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就听楼下一阵噪杂。四人起身顺窗口望去,无非是恶霸欺负人,有人挺身而出。其余三人没有在意,只有正兴痴痴地盯得拔刀相助的那对男女。孔重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打趣道:“看上女的还是男的?”
正兴立即回神,笑道:“重姨说笑。我见这二人颇有肝胆,只想认识下。”
“那好办。我去给你请。”孔重白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大功夫,那男女进了包间,果然是对璧人。六人落座相互介绍,这对男女是师兄妹,师从天台派,男子叫元明彰,女子叫凌霜。天台派在荀国境内的天台山,是个著名的武学门派。他二人艺满下山游历天下,正要从姜国前往嫛婗国。凌霜对正兴似乎颇有好感,两人亲热地攀谈起来,得知她们是嫛婗国人,更加高兴,到最后甚至相约同行。
出了茶楼,孔重白闹着要去倚香阁。众人有心见识这个销金窝,便一同前往,谁也没注意不远处注视她们的一位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旁的英伟男子道:“表妹,你要找的就是她?不如让我去把她。”
“闭嘴。”蒙面女子的声音如腊月的冰窖,“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英伟男子面上讪讪,不敢再多言。
几十年过去了,倚香阁非但没有消亡,反而更加阔丽奢华。孔重白在这里如鱼得水,左搂右抱的好不快活。楼里的姑娘只认钱才不管你是谁。夜色已深,众人要回客栈歇息,只有孔重白不愿离去。孔尊白塞给她一堆银票叮嘱了几句,便带众人走了。徐唯依出门责怪道:“你怎么可以让她乱来?”孔尊白笑中透出一丝黯然,“放心,她不会乱来。”徐唯依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再多言。做姐姐的都无话,旁人更不好说什么。
尾随而至的英伟男子不耻道:“身为女子,居然来这烟花柳巷寻欢,真是无耻之极。表妹,你找这等无耻的女子要做什么?”那蒙面女子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冰冷道:“杨怀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敢多事,别怪我不念亲戚情面。”说罢转身就走。杨怀义见心上人生气离去,情急之下大声呼道:“表妹,姜叶,表哥也是关心你。”
尚未走远的孔尊白和徐唯依猛然顿住,相视一眼,回头看去,空荡荡的大街并无人影。凌霜奇道:“怎么了?”两人同道:“没什么。”
次日快晌午,孔重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客栈补眠。孔尊白和徐唯依去这里的暗点办事。只有正兴和凌霜、元明彰上街闲逛。凌霜兴致颇高,对着胭脂水粉精美饰件爱不释手,拉着元明彰和正兴问意见。元明彰总是宠溺地附和说好,正兴只是微笑不语。午饭时,三人选了一间小酒馆,元明彰替凌霜擦干净座椅,关心道:“师妹,你累不累?你平常不是不爱逛街吗?”凌霜瞪了他一眼,故作责怪道:“跟你二人逛街好没兴趣。甄姑娘,你今年多大?”正兴含笑道:“凌姑娘,我今年已十七。”
“十七?”凌霜惊讶道:“我以为你七十呢。胭脂水粉金钗玉镯你看都不看,你来街上到底是干什么呢。”
正兴只是微笑,“凌姑娘说笑了。昨日我见姑娘侠骨铮铮,以为。”
凌霜故意不满道:“以为我应该顶天立地英雄气概,对女儿家的饰物不屑一顾?真是的,女侠也是女人。”正兴赔罪,道:“凌姑娘,是我失礼了。”
凌霜“扑哧”一笑,“真像个酸腐的书呆子。好了,别姑娘来姑娘去,不如我们姐妹相称。我也十七,霜降时分出生,所以叫凌霜。你呢?”正兴笑道:“正月初一。”凌霜道:“好日子。那你叫我凌霜,我就叫你甄姐姐啦。我师兄大我们两岁,你随便叫吧。”正兴抱拳道:“元兄,凌霜姑娘。”
元明彰抱拳回礼道:“甄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准备上路?”正兴道:“就在这一两日。若是两位有急事,可以先行上路。”
元明彰道:“那好。我们。”凌霜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急,一起吧。甄姐姐,你能不能把姑娘这两个字去掉。”
正兴见她笑颜如花,心神一荡,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呡了口茶。再抬首时早已神色如常,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三人返回客栈时,孔尊白和徐唯依已在等待。正兴知道有要事,忙与凌元二人作别。
才进屋,孔尊白便紧掩房门,凝重道:“太子,这里的暗点说我们的商队已被姜国的势力盯上。我想今晚就走。”
正兴沉思片刻道:“不妥。我们来这里时日不短,他们还没动手,只能说明他们对商队还只是怀疑,没有天大的好处他们是不愿与我们为敌的。若是今晚就走,不正是此地无银吗。明早让商队带着情报先行,我们故意落下,一路游山玩水,只要他们摸不透,肯定不敢动手。”
徐唯依断然否定道:“太子你必须先走,我们断后。情报没了可以再收集,你不能以身犯险。”
正兴摇头道:“我本来就是以你们亲戚身份随行的,突然走了不是更叫人怀疑。那些情报都是我嫛婗人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我身为储君,怎可让这些姐妹的心血白费,”她笑得如此坚定,“你们不希望嫛婗将来的国君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吧。尊姨,徐姨你们放心,正兴武功足以自保。”
二人知道正兴的性子执拗,不再劝言起身告退。回了自己屋二人愁眉不展。孔重白推门进来,道:“怎么了?”孔尊白皱着眉将事情说了一遍。孔重白贼贼一笑,“凌霜不走,她怎会走?”
孔尊白不信道:“正兴喜欢凌霜?我不信,一点都没看出来。”
孔重白翘着二郎腿坐着,满脸得意道:“昨儿正兴一见到那位凌霜都傻了半天。我们和她一起长大,什么见她失态过?”
“别的没看你尽过心,这方面你到观察的细,”孔尊白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凌霜,万一是元明彰呢?”
孔重白撇撇嘴,眼神鄙夷,道:“三姐,你怎么越来越像呆头鹅?想当年你带我逛窑子的那股机灵劲哪去了?你们晚上都有媳妇暖被窝,我一孤家寡人,不从这方面找点乐趣,那多无聊。”
孔尊白还要说话,徐唯依接口道:“我们嫛婗虽男人极少,也没律法禁止男女通婚,但正兴是皇储,一言一行事关国体,若她真是喜欢元明彰,以她的性子也决不许自己如此惊世骇俗,她肯定一早就走了。”
孔尊白挠挠头,“她喜欢人家姑娘,就去追啊,磨叽什么。”徐唯依瞪了她一眼,“我们看着她从小到大,没有十足把握她会去追?”
孔重白搂住姐姐的肩,“这事咱就甭管了。正兴那脸皮薄的,管多了她肯定不乐意。”孔尊白一掌拍掉她的爪子,“现在情势危急。”
徐唯依一锤定音,“我看正兴分析地不错,不如就依她所言,一路上多加小心。尊白你去留下几个可靠的人让她们暗中保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身。重白你马上去一趟我们的暗点,让她们也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三人又定下了详细计划,孔重白才起身出门。刚带上房门,就听里面徐唯依不住地冷笑说,“孔尊白,你昨天不是说你以前从没逛过青楼?这一路上的账,咱们是不是该算算?”孔重白捂嘴窃笑离去。
隔日上午支会了元凌二人,六人乘骑出发。才出大通城门,就被两个陌生男女拦住。那女子蒙着面纱对徐唯依道:“徐主事,我们掌柜的让我二人随您回嫛婗清点商货。”正兴四人见那女子要上挂的玉佩是玉檀山庄的信物,知道是自己人。徐唯依故意大声道:“也好,省得货物数目不对,没有对证。”
六人行变成了八人行。后来二人自我介绍,女子叫姜叶,男子叫杨怀义。元明彰本因同行的全是女子,正不自在,杨怀义加入后,两人便聊到一起,居然颇为投机。姜叶倒是冷面寡言,孔尊白和徐唯依紧锁眉头,只有孔重白忍不住嘀咕道:“蒙着脸当自己是仙女啊。”
姜叶没有说话,杨怀义却勃然大怒指着孔重白骂道:“你这丑女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活脱脱一张鬼脸当心吓死人。”
出人意料,孔重白只是嘻嘻笑道:“只凭一张脸就让人吓死,这太好了。我脸一现谁与争锋啊。唉,你咋还没被我吓死呢。”孔尊白知道妹妹的德行,故意笑得大声道:“为什么他还没被你吓死呢?那肯定是他父母比你还丑,他看习惯了,所以不会被吓死。”两姐妹一唱一和。
杨怀义气的青筋暴露,作势要冲过来。孔氏姐妹一样吊儿郎当,异口同声道:“怎么着,想打架,那就来吧。你一大男人身上喷的这么香,莫不是太监?”徐唯依和姜叶没有任何反应。一个是恨自家人受了侮辱,放任她们惹事;一个压根事不关己,不闻不问。元明彰和凌霜不停劝阻。最后还是正兴一句话平息了纷争,“姜姑娘自会处理。”言下之意,当事人都没有动静,你姓杨的吵闹有什么用呢。
小风波过去,八人信马由缰,孔尊白黏着徐唯依,元明彰和杨怀义谈论天下大势,正兴和凌霜说说笑笑,只有姜叶和孔重白一前一后互不搭理。
天色渐晚,行至一处村庄,八人正要找地方投宿,却见一大群衣衫褴褛的村民手持木棍铁器围成一圈,嘴里还咒骂不停。孔重白第一个上前扒开众人,叫嚷道:“啥事啥事?”
人群中央,一个瘦弱的女子搂着包裹蜷缩在地,旁边的黄脸男人不停地踹着女子,使劲地拽着包裹。女子嘴角都流出血来仍不肯松手,怎奈力气不足,还是被男子抢去了包裹。
孔重白从上去瞪着黄脸男人,气愤道:“打女人也要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做对手,要不咱们俩试试?”
黄脸男人被孔重白的架势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看和自己一起来的村民,顿时神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村的事。这个贱货,”他指着地上的瘦弱女子,啐了一口,恨恨道:“窑子的烂货,得了花柳病还勾引我,害的我也得了,她不该赔我钱吗。”
瘦弱女子突然“呵呵”笑了,声音极其刺耳,“这天下哪有讲理的地方。小时候家里穷,为了一家子能活命爹将我卖了,那时我才十岁啊。”她指着人群中几个男子,凄厉道:“你们也算我的家人?你们每次到我这儿拿钱的时候怎么不嫌我脏?我得了这个病后被老鸨赶出来,想投靠你们,你们怎么对我的?我被这个男人祸害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帮我的?”她的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不停地嘶笑,“这就是我的弟弟们。你们把我赶出家门不算,还听信外人的话拿着棍棒打我。这些钱是我仅存的一点,用来救命的,你们居然眼睁睁看看我被人抢。我是你们的亲姐姐啊。”
被她指着的男人们恶狠狠道,“呸。我们可没有你这个肮脏的姐姐。”“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干嘛回来丢我们的面子。”“我们都给你搅得没法在村子里待了。”
孔重白心头火起,一脚踹翻黄脸男人,愤怒地盯着刚才恶语相向的几个男人,“你们这些畜生,再说一句试试,我撕了你们嘴。”
村民们仗着人多,并不怕外来的这几人,叫骂着朝孔重白涌来,孔尊白怕妹妹吃亏,立即冲上前去。凌霜和元明彰也加入进来。四人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