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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送多少好?”
“嗯”,衙役甲略一沉吟道:“越多越好。不过您初次拜会上峰,送少了拿不出手,送多了显得您太露骨了。来日方长,现在嘛,二百两为妙。”
唉,她的家当啊,这缩水的速度也太快了。孔白正心疼不已却听叶冷秋说:“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还不快进出,知府大人等着你”。
“你也去?”
“怎么,不行。”
“行、行”,她偌偌地回答,在官差的带领下,一行三人进了府衙。
知府府邸到底比知县的要气派,穿过一座颇具格调的小花园,来到一间书斋,古朴的梨木书桌后端坐着一位正在读书的中年人,面貌端正,满脸斯文,书卷气真是由内而外刺激着周围人的神经。
接到叶冷秋的眼色,孔白赶紧拱手弯腰施礼道:“下官杨兴业见过知府大人。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说着将两百两银票放在了书桌上。
那位知府朱喜文轻轻地放下书,正好盖在了银票上,然后捻捻胡须微微一笑道:“哎呀,原来是杨大人,不必多礼。你我深受皇恩,自当报效朝廷。如今天下纷争,列强环绕,我辈当鞠躬尽瘁做好本分”。
“啊?嗯,是是。”孔白讪讪应道。这什么呀,二百两换了一堆废话,我是吃大户,这位直接“黑吃黑”。
朱知府又道:“杨大人上任月余还不来本府处诉职,本官只好派人去请了”。
“下官初次、嗯上任,不熟悉业务。所以那什么,大人见谅。我本想这几日就来看大人的,真是不好意思”,孔白这番话说得叶冷秋皱眉,衙役甲摇头。朱知府却没有丝毫介意,笑道:“杨大人用心政务是我辈的楷模。”他上下打量孔白,又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赞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杨大人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得皇上赏识,前途不可限量啊”。
孔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焦虑地想:这姓杨的这么有名?不会是什么文坛名家,武林高手吧?万一这家伙让我做个诗武个剑那我不是得露陷?我真得一表人才?也许、不是吧。
朱知府继续道:“本官请杨大人前来,并不是要追究什么,而是有求于杨大人”。
孔白恭敬道:“大人请讲。”
朱知府道:“下马城一向治安良好。谁知半月前竟发生了一桩命案。唉,直至今日还是一点线索还没有。听闻杨大人神探之名,本官厚着老脸向杨大人求助,不知杨大人愿意相助吗?”
神探?我?我就破过一件案子,主角还是牛,那还是偷听别人的主意。破命案?这。孔白偷看了一眼叶冷秋,后者依旧面无表情。还是推辞吧,自己的斤两还是知道的。拿定主意,孔白咽下口水道:“大人,下官我实在是”。
衙役甲突然接口道:“朱大人,我们大人是怕有什么阻碍,您也知道这衙门里的事。我们大人初来咋到,只怕是。”
朱知府眯着眼对孔白道:“规矩嘛,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这样吧,此案准许你放手去做。本官鼎力支持,如何?”
看到衙役甲拼命使得眼色,孔白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我遵命”。
“如此甚好。来人,带杨大人等去西厢房”,朱知府满意道:“晚上本官设宴为杨大人接风”。
三人别过,在下人的带领下回了各自的住所。孔白越想越没底,赶紧叫来来衙役甲,道:“你刚才怎么能害我。”
“大人,冤枉啊。小人是为您好,您没见知府大人的态度,那根本就没得商量,您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孔白想了想道:“知道你为我好,但下次不准自作主张。你回去把我们的仵作叫来。今天必须到。”
“大人,知府内有仵作。再说下马城到武通县一来一回至少四五个时辰,现在已是未时,这。”
孔白急了:“外人有自己人好用?有出差费的。”拿了我的钱应该好使吧。
衙役甲做明白状:“明白。我这就去办”。
这两人想得差了十万八千里,孔白是不会破案需要帮忙,衙役甲却以为他的大人怕知府内有人为难所以才喊自己人来。
衙役甲刚走,叶冷秋就进来了,冷脸问:“你喊他干什么去?”
“拿钱打点”孔白的慌说的面不改色。
叶冷秋不屑地说:“这学得到快。”
见美人的语调不像以前那么生硬,孔白的心又活泛起来:“学什么也不如学当官容易。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叶冷秋脸一沉道:“你以为姓朱的为什么要喊你来破案?当官容易?哼,别到最后给人弄死还糊里糊涂,”她紧盯着孔白眼神如针般刺得对方坐卧不宁,半响,又道:“给你三天破案,然后给我滚回武通县老实呆着。”
三天?你真当我神探。孔白讪笑,这样的美人让她心里发毛。“这时间,我肯定不行的”。
“你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你给安分些,否则掉了小命,别怪我没提醒。”说完,叶冷秋甩袖而去。
孔白愣住了,这女人似乎无所不知,不像是替夫报仇,是什么来路?她想了一下午还是一团浆糊。
晚上朱知府派人请她赴宴。席间还有一年轻男子作陪。
“这是犬子建和,”朱知府指着年轻男子道:“建和,快见过杨大人。”
男子拱手施礼道:“见过杨大人”。
“朱公子好”,孔白还礼,紧接着又讨好道:“果然有朱大人的风范。”
朱知府捻髯一笑:“见笑了,犬子那比得上杨大人。对了,今日随杨大人来的那位女子是何人?”
孔白道:“那是下官的未婚妻。”
朱知府点头道:“果然是一对璧人。来人快去把杨夫人请来。本官有所不知,怠慢了”。
孔白一惊,“这,大人她上不得台面,要是”,天啊。把那女人扯进来她会不会不高兴?
片刻,叶冷秋来了,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看着三人详谈甚欢的样子,孔白一阵奇怪,这女人实在是看不透,后又见朱公子对叶冷秋很是殷勤,心中隐隐酸意,随即想自己与她不过挂名,还是未婚的,吃醋还不如吃饭,想通后便胡乱吃起来。约莫半个时辰,孔叶二人起身告辞,朱知府倒也没挽留,派人送二人回房。
见自己儿子望着叶冷秋的背影痴痴不语,朱知府语气颇有些责备道:“建和觉得杨夫人如何啊?”
朱建和听出父亲的不悦,忙解释道:“儿子不做他想,只是颇为欣赏叶姑娘罢了。”
“那是最好”,朱知府冷冷道:“建和就没看出那位杨大人有何不妥?”
“当然”,朱建和道:“这位杨大人是”。
“住口”,朱知府喝住儿子道:“放在心里就好。”顿了一下,他又缓缓道:“杨大人如何?杨夫人如何?我儿还看不出吗?”
朱建和摇摇头道:“儿子愚钝。”
朱知府用食指沾了沾酒水,在桌上写了个“暗”字,叹口气说:“明白了?有些女人沾不得。等你将来有了权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建和,你记好了大丈夫为了女人而毁了前程是最没出息的,女人这种东西不值一提。如今这局势,你我父子要谨言慎行,稍有差池,朱家满门不保啊。”
朱建和面色一白,声音发紧的问:“父亲所言儿子都明白,儿子只是想知道此局当中父亲究竟是赌大赌小?”见父亲瞧自己的目光似有鼓励的意思,他又壮声道:“儿子自幼受父亲教育,深知大丈夫行事无非胆色二字。儿子不愿碌碌无为做庸人之径。”
朱知府点点头道:“为父明白你心中所想。放手一搏,要么前程似锦要么。唉,我儿勇气可嘉,但还是稍显稚嫩。下马城何等要地,为父能在此处做了二十年的知府,其中艰幸一言难尽。不过为父有一点坚决不做,那就是为父从来不赌。要来要走,要取要予一概不问。儿啊,当官有时不作为才是最大的作为。”
朱建和疑惑道:“儿子不明白”,他举起手指指上面道:“天下皆知庄家压的是小,爹还担心什么?”
朱知府道:“虽说如此但大的手中有筹码。古今中外,这种事情只有到最后一刻才可定论。”
朱建和道:“孩儿明白。但杨大人,爹为何不像对待前几任知县那样放任不管?”
朱知府闭着眼半晌才道:“为父在武通县衙安插了眼线。这位杨大人上任月余来的行径,唉,透着古怪。今日她一来就送钱与我,官场上哪有这样。为父思来想去摸不透啊。猜不透的人不能留在身边。正好上面要求每府推荐探案人才用来破获那件谋反案,我正好打发她。”
朱建和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道:“爹给她安个神探名打发她,儿子明白。可是为什么要用王贵被杀这件案子?他老婆小桃红和您的关系,万一被人知道?儿子实在不能理解,那女人市井下流姿色也一般,实在不配您。爹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和儿子说,儿子包您满意。那下贱女人我派人把她”,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知府颇为不悦道:“你懂什么。我就是要姓杨的知道,此刻一个贪财好色的知府远比一个精明强干的知府要来的安全的多,而且”,半百老头一脸享受地说:“女人的好坏要用过才知道。小桃红是粗俗了点,可那滋味你是没试过。爹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年轻人喜欢才貌双全的女人,我也知道。像你娘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做妻那是绝对合适,但正经过了头也确实无趣。爹老了,这偌大的家业还不是为你挣的。爹是时候该享受下啦。我警告你”,朱知府严厉道:“我的事你别管。做好我交代的事。我要你去看好姓杨的,有动静吗?”
“她派人回武通县喊自己的仵作来。恐怕要子时才能来”,朱公子恭敬道。
“看好她。”
第二天,孔白领着满脸疲惫的衙役甲和仵作去验尸,在义庄外徘徊了半天,她当即决定放手让衙役甲和仵作去破案,她回房思考思考。午时刚过两人来汇报情况。见二人精神不足,孔白道:“此次出差会有费用的,干的好还有奖赏。”二人眼睛陡然放光,齐声道:“为大人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还是钱的力量大,孔白问道:“什么情况?”
仵作翻开厚厚的记录本,念道:“死者王贵,年二十有八,下马城”。
“行了行了,”孔白赶紧打断,道:“别念了。你说他怎么死的就行”。文言文?还是长篇?这哪能听得懂。
衙役甲机灵,答道:“老爷,根据现场和尸体来看,王贵是和人缠斗,后脑勺磕着桌角,一命呜呼了。”
孔白想了下,道:“死亡时间、地点?有仇家吗?”
仵作不甘落后,道:“半月前的子夜时分,在他自己家中。”
衙役甲抢答:“这人是个无赖,白吃白喝的,街坊邻里的都和他有过节。他死的那晚没人听到什么可疑情况。就算有恐怕也不会有人作证的,大家都巴不得他死。老爷”,衙役甲故作神秘道:“还有个消息,王贵的老婆王于氏和知府朱大人有一腿。”
孔白眼睛一亮,绝对的八卦,“真的假的?不会是情杀吧?”她心中一寒,这么隐秘的事,她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见她脸色变白,衙役甲笑着道:“大人不比担心。这件事在整个下马城是公开的秘密。是王贵主动把老婆献给朱大人的。要不然他一无权无势的无赖,怎么可能在下马城横行霸道。”
仵作也点头道:“从凌乱的现场看,凶手应该和死者力量相当。朱大人恐怕不行。依小人看误杀的可能性较高。”
也对,朱知府要杀王贵法子多得很,不可能是他。死者是个无赖,仇家多,破案需要慢慢细查,可叶冷秋只给我三天时间,这怎么办?正苦恼间,见叶冷秋走进来,孔白一哆嗦挥手让衙役二人退下,说:“这案子没线索,实在是不好办。”
“你一上午睡在屋里,好不快活”,叶冷秋面无表情,语气阴寒说:“贾财。无赖。和王贵狼狈为奸。前几日二人吵架,很多人看见。明日升堂,就拿他做替死鬼。案件结束你赶紧回武通县,不准耽搁。”
“草菅人命不好吧”,孔白底气不足的说。
叶冷秋“哼”了一声,蔑视道:“还真以为自己是神探。被人识破身份,你死不要紧,别连累我。”说罢转身而去。
孔白愣了半响:杀一个坏人,老百姓肯定会欢迎,可是用冤枉的方式让坏人去死,公平吗?当晚孔她翻来覆去一夜无眠,倒也让她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次日升堂,孔白看见衙门外人群众多,心里直发颤,她强咬牙镇定了下,吩咐衙役搬了张凳子放在衙门口,自己站了上去。众人奇怪,这位大人不审案想干什么,一时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