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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人都知道我是嫛婗的国君。可有谁想过我,那时我才九岁!我听别人污蔑母亲还要无动于衷。我要坐在朝堂上承受大臣们万分期待的目光。我要关怀妹妹们。她们想你们的时候,我要陪着她们逗她们开心。她们怕雷声要娘亲时我要把她们搂在怀里。可是她,”显武帝恨恨指着顾凌霜,“她却做了别人的娘,对别的孩子无微不至。她可曾有一丝想过我们?”显武帝死死咬住嘴唇,凄楚看着母亲,仿佛又成了那个倔强的孩童,“不错。是我下令不准她踏入竹山。是我不让她见您的。”
顾凌霜被这番话惊得双目圆睁,突地身体一软,昏厥过去。正兴心痛不已,她的家怎么成了这样,“显吉显晴你们去照顾你娘。琥珀你帮我看好显武。”琥珀被这一切震得不能反应,闻言只是下意识地过去拉住了显武帝。
正兴漫无目的地走着。阳光刺得她头晕,但她仍不想停下,她怕一停下自己就会崩溃。正晃晃悠悠时,一双大手搀扶着她,头顶多了把伞。何姑的声音响起,“甄姐,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儿?快到我家歇歇,看你这脸白的。”
正兴歇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见何姑里里外外忙着,突然生出一个想法,“何姑,我想和你成亲。”
何姑继续手上的活,“甄姐,你这是怎么了?”
正兴斟酌道:“是这样的。我内子和我和离后,她又有了别的家庭。我大女儿一直耿耿于怀,我知道她是认为我过得不好,为我打抱不平,我想结了她的心结,如果我也成亲有了家,也许她和她娘的关系就能缓和。”
何姑也不客气,“一听就是个馊主意。我们乡下人不懂你们的弯弯绕,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结了。这成亲要看着顺眼,我和你,过不到一起。”
正兴忙道:“假的假的。我们不去县衙盖婚书,做做样子。要是以后有什么流言,我会亲自来解释。你不是说要报答我,算我求你。”她不由愧疚,居然挟恩求报。
何姑好笑道:“甄姐你是老实人,一看就是被逼急了。成,我答应,顺便也看看关福的反应,省得她一天到晚不冷不热的。”
这条消息炸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显武帝更是焦头烂额,琥珀自知道她的身份后一直躲着她,母亲又不理她,大臣们又催她回去。顾凌霜听闻又大病一场。元明彰气愤难当,欲要找正兴却被顾凌霜阻止。顾显吉和顾显晴这几日照顾娘亲,有些事也看明白了,娘亲和元明彰根本没关系,这里面的误会要找个人好好调解一番,可这人选难办。
这天晚上,两个丫头窝在墙角商量,最后一致推选出一个人——孔白。顾显晴道:“老太傅出马是可以,可她都八十八了,身体吃得消?她会来吗?”顾显吉道:“上次我去孔家见过老太太,贼精神。你可以去贿赂孔毓敏啊,她是老太太最小的孙女,她去求老太太肯定成。”顾显晴道:“孔毓敏?那小丫头虽才三岁,但精的吓人,贿赂她,非得二十根糖葫芦不可。我可没钱。”顾显吉道:“小气。咱俩凑凑吧。”
顾显晴只用了三天,孔白便在小女儿和小孙女的陪同下来了。孔白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只想安度晚年,可是她的晚年太长了。白固若、霍楼云、叶冷秋、姜长宁,秦瑶、徐英儿,小喜等都相继过世,翠儿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只有她越发显出旺盛的生命力,除了她的牙以外。她常在迷惘中沉思,难不成她这个在恶劣环境中成长的树苗,到了干净的环境中就长成参天大树了?别人穿越呼风唤雨,她穿越也许也能有个最?最长寿?不过人一老,古代的劣势就体现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家人还不让她出门,怕她磕着碰着。人要是比周围人老太多,那也和国宝差不多,大家看你的眼神透出万分的“欣赏”。孔白无聊打发着日子。听说能出门,她当然还是矜持地想了半天,架不住小孙女的缠磨,内心十分高兴地同意了。
孔白这个“国宝”一来,大家都要给面子的齐聚一堂,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她这个受言情剧毒害的现代人顿时心里透亮。她首先刷了显武帝一后脑勺,“大人事,小屁孩不要掺和。”然后反手又给了正兴一脑勺,“笨蛋。不明白就问,自以为是。你这国君的脑袋遇到这事怎么就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孔重白那个心疼,妈唉,你打的可是两个皇帝,你能悠着点吗。
孔白可不关女儿怎么想,她又指着顾凌霜,“你好好的跑什么呀。有什么事讲开了不行啊。”她又去瞪元明彰,“你不避嫌,裹在里面起什么哄。”
“说,都说实话。从正兴开始,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孔白大大咧咧坐下,见正兴面皮通红,叹道:“算了,你脸皮薄。还是,”她一指元明彰,“你先说。你和她,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元明彰苦笑,“甄姑娘,不,应该叫你皇帝陛下。我是对师妹情有独钟,可是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早就死心,只是每年来看看她。三年前荀国和梁丘国打仗,这孩子是我在梁丘国边境发现的,早已成了孤儿,他和师妹投缘,便一直喊师妹‘干娘’。我和师妹是君子之交,我来这里一直都是借住在琥珀家。师妹她一直住在这,就是为了上山去找你,你怎可怀疑她。”
孔白瞥了一眼发愣的正兴,又对顾凌霜道:“你到底怎么想,说吧。”
顾凌霜大病刚愈,虚弱道:“正兴,你为什么老是对我愁眉不展?是不是你嫌弃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还是根本没喜欢过我?”
“不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你师兄,所以才想放手让你自由。”正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孔白直摇头,问顾凌霜道:“你喜欢她,为啥还跑?”
“她将我推给师兄,我心灰意冷,本想借着给师父祝寿之际出去透透气,没想到。”顾凌霜黯然神伤,阴差阳错蹉跎了岁月。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显吉和显晴。”显武帝忍不住道,她只说妹妹们,偏不说自己想娘亲。
顾凌霜热泪涟涟,“武儿,娘已是昭告天下薨了的人,怎能再回去?娘在这儿住了好些年,就是想有机会见到你们。”
孔白见众人有抱头痛哭的势头,于是巍巍颤颤站起,手一挥,颇有领导的架势道:“我来做个总结性发言。你们看看,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憋了十几年,你们累不累。一家子,两个皇帝一个皇后,笨的像个猪,自作自受就是说你们的。俺们现代人,逮到谁都说爱,你们这些古代人,死憋着硬是不说,都不好。所以。”
旁人听得一愣一愣。孔重白则是心惊肉跳,老妈唉,你咋越老越疯狂呢,她赶紧上去捂住孔白的嘴,讪笑道:“妈唉,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去搞您的科学吧。”
“你有兴趣?”孔白道。孔重白慌忙摆手,“您别折腾自己家人成吗。前些年您研究嫛婗草,非让我在自个媳妇身上试试,结果弄出个三胞胎,分娩的时候,姜叶她娘可是拿剑架在您女儿脖子上。您还是继续研究您的假牙靠谱。要不我让人给你镶满嘴金牙,金光灿灿,多美。”
孔白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一掌拍在孔重白的背上,“金牙要是掉进你老妈的肚子里,你老妈就得挂了。陶瓷,要陶瓷的。”没有牙的嘴喷了孔重白一脸口水。
屋外,八岁的元所愿摘了朵野花给三岁的孔毓敏,小丫头看也不看,不屑道:“又不是冰糖葫芦,我不要。”她跑过去牵了孔白的手,一起走了。
夕阳下,一个没牙的老太喋喋不休,那道拉长的身影显得这世界如此的——和谐?
显武十一年
刚过了正月,柳国的大地仍被厚雪覆盖,博陵城的守城士兵冻地直跳脚。他们眼馋的看着城墙脚下几个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的长官,心里暗骂不已。
那几个将领喝得有些高了,七嘴八舌地嚼起舌根来。“听说太子妃还是个雏,太子都没碰过她。”“这事,柳国人尽皆知。我朋友的相好在太子府当差,据说新婚之夜,太子一掀开盖头就吐了,当场就跑出洞房,再也没进过。”“就屠小玉那尊荣,那个男人看得上?谁不知道她是我们柳国最丑的女人。你看看太子身边的那些美姬,能比吗。”“太子妃的名讳你也敢说。她丑没关系,谁叫她的爹是屠老将军呢。皇上让太子娶她,还不是为了拉拢屠家。”“是啊,我们和嫛婗打那么些年仗,要不是屠老将军,柳国早亡了。”“如今屠老将军年迈不能上战场,他儿子又屡战屡败,一点没有他老子的风范。”“我听说就是因为这样,屠老将军才上书极力推荐他女儿的。”“你还别说,那丑女一来,博陵真的守住了。你们可知道这次敌方领军的是个皇女,叫顾显吉,厉害的很。”“你们说将来太子登基,他的江山还是他媳妇给挣来的,他心里,嘿嘿嘿。”“乌龟王八,缩头缩脑,让婆娘压呗。”哈哈哈……
暗处,一男一女站了半天,将这几个将领的话听的真真切切。男子咬牙切齿要冲出去,却被女子拉住。男子恨道:“小妹,别拦着我。当值喝酒,军法处置。”那女子淡淡道:“大哥,天寒地冻的,宽容些吧。”男子忿忿道:“他们诋毁我们屠家。”女子平静道:“大敌当前,大哥若是因为谣言处罚他们,会导致军心不稳的。大哥还是去巡夜吧。”说罢便走开了。男子看着妹妹的背影,暗自叹息,又回头狠狠盯着那几个将领,最终还是忍下这口气。
离博陵百里的军营帅帐中,顾显吉和她的军师赵沁芳就着两个小菜在小酌。
“今年天气可真不正常,都二月,还下这么大雪,所有兵的棉袄都已经加厚了?”顾显吉问道。
“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供应补给都不成问题。”赵沁芳自斟自饮道。
“你说咱这半个柳国都打下来,怎么到博陵城就卡壳呢?”顾显吉抓了把炒豆放在嘴里使劲地嚼着。
“我叫你别小看那丫头吧。吃亏了吧。”赵沁芳笑眯眯地说。
“哼。都是屠荣害的。我原以为他儿子屠子攸跟他老子一样,虎父无犬子嘛,哪知他那么不经打,你说他再派他女儿来我能放在眼里?”顾显吉憋屈地道。
赵沁芳笑得意味深长,“顾显吉,咱俩一起入伍,在一起十一年了。我孩子都能替我打洗脚水了,可你呢,还是光棍。以前也没听过你把谁放在心上,怎么这段时间老是把那屠小玉挂在嘴边。莫不是。”
顾显吉赶紧否定道:“你可别乱说,她可是柳国的太子妃。”
赵沁芳故意道:“说的也是,已经成过亲的人身子肯定不是清白的,而且咱们也和她交过手照过面,这女人奇丑无比,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的皇女。”
顾显吉立刻沉下脸,“什么清白贞操,你别有外面男人的混账想法。丑怎么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关面皮什么事。”
赵沁芳笑得畅快,“顾显吉,你动心了。我有一计,可以让你心想事成。不过人我能帮你弄来,怎么得到她的心还得靠你自己。”
顾显吉虽脸皮厚此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仍嘴硬道:“赵沁芳,我们这是为了嫛婗。你快说,别让我急。”
赵沁芳反而不慌不忙,连饮了几杯酒才慢慢道:“先别说计。咱们先说说柳国的情况。”顾显吉知道她的德行,耐着性子听她道:“柳国的太子柳临风是柳国皇帝的唯一儿子,二十有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据说他是柳国第一美男子,风流倜傥自负甚高。柳国皇帝对这个儿子宠溺万分。你说这样万众瞩目的男人会让他的丑老婆骑在他的脖子上?”
顾显吉恍然大悟,“赵沁芳,你果然比狐狸还精。具体说说,咱要怎么办?”
帐外大雪纷飞,帐内暖意洋洋,两人的大笑不时传来。巡查的女兵听见笑声,也都不自觉的开心起来,看来这仗要赢了。
不久,柳国京城到处传言,太子妃英勇神武,阻敌于博陵,将来柳国的天下要靠太子妃撑着。太子柳临风在他的东宫隐忍了三天,他的那些美姬都躲着他,生怕一不小心掉了脑袋。在拿到战报后,他面上一喜,急匆匆进了宫。
“父皇,儿臣要亲征。”柳临风将战报呈给柳国皇帝,道:“您看看,屠小玉根本就没有和嫛婗正面交锋,只是一味坚守博陵。到底是女人,只会做缩头乌龟的行径。”
柳国皇帝将战报扔在一边,“皇儿,父皇知道你有抱负,可是战场太过危险,你是一国储君,不能轻易犯险。”
柳临风极力劝说,“父皇,您不可儿臣一个机会,将来儿臣怎么服众?您放心,儿臣这些年的兵书战策可不是白读的,儿臣身边的亲兵个个以一敌十,还能怕了那些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