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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临风极力劝说,“父皇,您不可儿臣一个机会,将来儿臣怎么服众?您放心,儿臣这些年的兵书战策可不是白读的,儿臣身边的亲兵个个以一敌十,还能怕了那些女人不成。”见皇帝沉吟,柳临风加紧添油道:“父皇您想,屠小玉这么坚守不出分明就是在消耗我柳国粮饷。如今梁丘国和荀国在打仗,根本不能顾及许国。嫛婗一旦对许国出兵,到那时我们将四面受敌。父皇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和许国、梁丘国共同对抗嫛婗国。”
老皇帝长叹道:“皇儿你是朕唯一的皇储,将来这江山还是要给你的,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不过要多和太子妃商量商量。朕知道当初你对这亲事是极不满意的,可是屠家世代为将在军中极有威望,朕也是为你的将来啊。”
柳临风见目的达到,也就顺着父皇诺诺地应下了。几天后他一到博陵城立即下令开城门迎敌。嫛婗大营,顾显吉拿着斥候送来的探报,大喜道:“赵狐狸,鱼儿上钩了。”随后两军对垒,柳国连赢七阵,柳临风名声大噪。
博陵城中,屠子攸到太子的临时行辕去见妹妹,一进门便没好气道:“太子呢,他还是不进你的房?”
屠小玉正在看书,事不关己道:“博陵太守给他送了几个美妾。”
屠子攸“呸”了声骂道:“混蛋。”
屠小玉放下书,面无表情道:“大哥谨言慎行,莫置屠家于风口浪尖。大哥还是说说战事吧。”
“太子倒是胜了几阵。”屠子攸语气不服道:“现在军中多是对他赞扬之声,皇上也下旨嘉奖了。妈的,我们拼了命在外面打仗,他们不闻不问,太子才立了这么点军功,真没意思。”
“胜仗?敌方没有一点减员,我方没抓到一个俘虏,只缴获些不必要的物资,这也叫胜仗?”屠小玉复又拿起书,道:“诱敌之计太过明显。如今太子持军,我不好再去干预,大哥费心多劝些。”
屠子攸无奈道:“他本来就对我们屠家不待见,现在身边更是围着一帮溜须拍马的家伙,我怎么劝。妹妹,你也,不拿出点太子妃的威严,你毕竟是皇上亲指的。”屠子攸最终还是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屠小玉没有反应,平淡道:“他们父子连心,我说多了只会让太子更恨屠家。我们还是尽人事听天命。”
屠子攸跺跺脚,转身出了行辕。没走几步,小校来报,太子帅府升帐。他急忙赶去,听柳临风意气风发地说道:“本宫得到密报,嫛婗军准备绕过博陵,本宫决定在博陵南面的津河滩设伏,一举打败嫛婗军。”
柳临风身边的人自然齐声夸赞,几个老将军却互相看看,最后目光一致落在屠子攸身上。屠子攸明白他们的意思,硬着头皮出列道:“殿下,津河滩四面空旷,那顾显吉狡诈多端,决不会让大军从这里行进的。”另一个老将军也道:“屠将军言之有理,殿下三思啊。”
柳临风斜着眼,不屑道:“屠将军怕了姓顾的女人,本太子可不怕。战事久拖不绝,嫛婗军又兵伐许国,万一许国被灭,我柳国四面被围。屠子攸,你是要本太子将来做亡国之君?败军之将果然不足言勇,屠将军还是老实在一旁待着吧。”他脸一□:“谁敢在多言,斩!传令,三军集合立即出发,本宫亲自领军。”他有意瞥了一眼屠子攸。
屠子攸被柳临风一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实在控制不住嚷道:“太子视将士的性命如儿戏吗?太子妃说了,我们和许国虽唇亡齿寒,但许国也是梁丘国的西南门户,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嫛婗绝不敢在没收服我们的情况下进军许国,因为这样她们将会同时与三国开战。嫛婗的皇帝不会这么蠢的。只要我们耐心等待,嫛婗必会不战而退。更何况太子前几日的胜仗不过是嫛婗的诱敌之计,还望太子明察。”那些和屠家有隔阂的人一听这话,暗喜,当众驳了太子的面子不说,还拿太子妃来压太子,这不是犯了太子的大忌。
果然柳临风咬牙切齿道:“本宫说过谁敢多言,斩。来人将屠子攸拉出午门斩首。”众将纷纷来劝,柳临风也不敢真的杀了他,毕竟屠老将军在军中还是有威名的,但心头火实在难忍,于是改打一百军棍。监行的是太子的亲随,这一百棍下去,屠子攸立时昏死过去。
等他转醒,见天色依旧光亮,虚弱问:“我睡了多久?”伺候的小校道:“一天一夜。”屠子攸大惊失色,“快去把太子妃请来。”
不多时,屠小玉来了,她还没张口,屠子攸着急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妹妹,你说太子他会不会有事?”
屠小玉微蹙眉头,先问了大哥的伤,得知没有大碍,才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们可以派兵去救援,或者可以偷袭嫛婗大营,以解太子之围。”屠子攸不甘道。
“大哥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了解顾显吉,她心思缜密,绝不会给我们可乘之机,此时出兵只会自投罗网。”屠小玉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难道不去救太子?这要是给皇上知道,我们屠家可就。”屠子攸忧心道。
“表面上救吧。等求援的人来,你再亲随派出兵,记住尽量走明显处。看上去急实际要缓,千万别进丘陵大山等险地。我估计太子是给诱到离津河滩三十里的津山。”屠小玉又叮嘱了贴身小校几句,准备走时幽幽道:“也不知这次嫛婗要拿太子换些什么?”
她回到行辕,独自在灯下出了会神,然后拿起锦帕绣起花来。她的父亲是威风凛凛的勇猛将军,娘亲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家庭和睦兄妹友爱。她虽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织绣样样精通,但一张脸皮不尽如意,便把她这一切全都扼杀。十四岁嫁人至今,已有六个年头,丈夫只见过自己一面,确切地说只有一眼,那一眼里透着的深深厌恶,让她心灰意懒。本就是个政治婚姻,本就没有感情,这样也好,落得清净。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想想自由的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一封封加急奏章从博陵送往京城。老皇帝慌了神,立即同意了嫛婗的要求。屠荣听到这个消息,三番四次求见皇帝不得,生生给气病了。
博陵城,屠子攸顾不得伤,跑到行辕见妹妹。他见屠小玉正像平常一样在练字,他上去抓起笔,急道:“什么时候了?你真能沉得住气。狗皇帝,拿我们屠家不当人。自己儿子不争气,让人家逮了,却要拿我妹妹去换。妈的,反了算了。”
“大哥,屠家现在还是柳国的子民,你这样说是要诛九族的。”屠小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兄长,波澜不惊道:“大哥亲自将这信给父亲,我等你回来再嫁人。”
屠子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真要嫁给顾显吉?”
“嫛婗的风俗没有嫁娶一说。”屠小玉似乎愣了下神,“嫛婗这次抓了太子,只要求我去换,看来她是志在必得。何况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废了我太子妃的头衔,命我必须嫁给顾显吉。我还能怎样?如果有人拿你的命威胁嫂子,那会怎样?”
“那不一样。”屠子攸几乎吼叫道。
“是不一样。你对嫂子是真心喜欢,我和他不过是挂名夫妻。”屠小玉静静道,“你把这信给父亲看了,他老家人自会定夺。”
屠子攸心疼着看着妹妹,转身出去了。等了六天,博陵太守催嫁催的都不耐烦,屠小玉仍坚持等哥哥回来。屠子攸并没有带回回信,只伏在妹妹耳边道:“爹只要我转告你一句,宁让女子为天,不做昏君之臣。”屠小玉点点头,在哥哥的耳边嘱咐了几句。
此时嫛婗的军营一片喜气洋洋,顾显吉身着吉服,笑逐颜开地等着新人。花轿如约而至,新人一下轿,顾显吉迫不及待上去稍微掀开点盖头,确认是良人,才牵着对方的手拜堂。众人愕然她这一连串的举动,直到进入洞房。
关上房门,顾显吉立刻将新人身上能藏利器的地方搜了个边,然后才掀了盖头。屠小玉冷冷看着她,道:“怕我刺杀你?”
“我是怕你殉节。”顾显吉笑得暧昧,伸手去搂屠小玉。
屠小玉躲开,道:“他不值得我如此。倒是顾大将军,如此强娶,非君子所为吧。”
“君子?都是女人,别学男人那一套。老太傅说了,追求爱情,不择手段。”顾显吉话不含糊,手更利落。
“你不嫌我丑?”眼看形势危急,屠小玉脸色涨得通红,说出了她自认为可以避免“沦陷”的话。
顾显吉板过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好似对待珍宝般,柔柔道:“我顾显吉自上战场,所向披靡,偏偏在你这讨不到任何便宜。我日思夜想都是如何把你这小丫头捉过来,好好出气。别人只看你的外貌,我却看到你的才华、你的机智、你的临危不惧,不知不觉我心里就再也放不下你。我不在乎你成过亲,不在乎你的样貌。当然我也不在乎是否会引起你的反感,老太傅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吃干抹净最重要。”
屠小玉并没有听懂她最后的一句话,只是深深地被她熠熠的眼神吸引,一时顿住了反抗。顾显吉久经沙场,战机把握极准,立即攻上“阵地”。
良久,喘息声一停。顾显吉心满意足地声音传来,“媳妇你身材真好。你不是成过亲?怎么还是?”
屠小玉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有疲倦,“他嫌弃我丑。我和他只是挂名。不然我宁死不会从你。”
“那我不是赚大发了。他要是看过你的身子一定不舍得把你让给我。”顾显吉得意忘形的大笑被清脆地耳光声阻断。紧接着又是更剧烈地喘息。
显武十一年二月二十六,嫛婗放了被俘的柳国太子。三月初一,嫛婗军兵临城下。柳临风站在城楼上恨恨地看着神采飞扬的顾显吉,忍不住讽刺道:“顾显吉,你长得是狗眼?本宫不要的破烂货,竟让你如此舒心。”柳国的士兵听太子这么说,都低下头去,命是用自己婆娘换来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这样说。
顾显吉笑得嚣张,“柳临风,我验过了,洞房前我媳妇可是黄花大闺女。你是不是那方面无能,我听说你还有许多侍妾,不如一起送过来,让我们嫛婗的女人帮你解决解决。”嫛婗军里笑声震天,柳国军面露赧色。柳临风气得大叫,“射杀顾显吉者赏黄金千两。”
城下顾显吉一挥令旗,后面几百辆强弩车齐齐发射,箭翎如蝗铺天盖地。嫛婗国这些年注重创新,民众开发出不少有力的武器,强弩车便是其中一项,威力极大,射出的弩箭能穿透甲胄。顾显吉久攻博陵不下,特地上告兵部定做的。柳国军狼狈不堪,本来士兵躲藏都费劲,偏偏太子在此要做英勇无敌的样子,不肯退后,大家还要护着他,一时乱哄哄。嫛婗军乘势攻了上去。不消半日博陵便落入嫛婗军的手中。只是柳临风乘乱逃了。
顾显吉命人将屠小玉接到帅府,本想晚上在这里和媳妇好好乐活一下。哪知被屠小玉当场赶了出了。顾显吉不明所以,拉着一个小校打听,原来有人将顾显吉今天和柳临风的对话告诉了屠小玉。顾显吉悔啊,叫你逞口舌。她拍着脑袋在屋外转悠,突然想到了孔白教她的方法,命人找了个搓衣板规规矩矩在上面跪了下来。
屠小玉在屋里生气,她初闻时气得差点哭了。女子的名节最重要,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她说什么也不会失身给顾显吉,如今被人如此说道,她怎可原谅顾显吉。又独坐了会,听见门外似乎有人絮叨,仔细听是顾显吉的声音。她沉着脸不予理会,又过了半天,夜已深了,顾显吉还没走,她到底狠不下心让顾显吉在外面挨冻,打开门一看,顾显吉像小狗似的,泪汪汪地看着她。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立即板着脸问:“你这是干什么?”
“媳妇,我给你认错,让我起来吧。我的膝盖都破了。”顾显吉的声音那叫个凄惨。
屠小玉这才见到她居然跪在搓衣板上。将人扶进房中,又给她轻轻揉揉,顾显吉一把抱住媳妇,委屈道:“我错了。我忘记你受到的教育和我的不同。不过媳妇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们嫛婗确实不注重这些。你放心,以后我一切听你的,绝不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吧。”
屠小玉有些羞涩,“你就是这么道歉的?跪搓衣板?”
顾显吉吸吸鼻子,“老太傅教的。”屠小玉不知道老太傅是谁,成亲时日尚短她也不好乱议,只能腹诽,什么乱七八糟的太傅?
此后嫛婗军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博陵安扎起来。朝廷又派人来治理博陵,顾显吉落得轻松,经常带着媳妇逛街。屠小玉见顾显吉真心待她,渐渐放下了芥蒂,慢慢接纳了她。
这天晚上顾显吉又缠着媳妇想要温存,屠小玉却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