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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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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认识我爹?”姚管事喜道:“我爹住石阳村,靠下马城。”
  孔白赶紧否认:“我在武通县当县令时好像听过姚太公之名,他是你爹?”
  姚管事高兴起来,“没错。我爹人称姚太公,我们那儿离武通县也不远。”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严惩恶徒?怎么说这家伙也是犯罪未遂,看在他爹的面子?为民请命真难。孔白为难的说:“这位姑娘受了惊吓,精神损失费你总该赔偿吧。”
  精神损失这个词姚管事不懂,但费这个字他明白,费等于钱,要不然他怎么能跟着他们老爷发家致富呢。姚管事掏出二百两银子,十分伤心地递给孔白,道:“大人,小人给翠儿姑娘赔罪了。”
  天色渐晚,孔白也没心思待下去,带着那名叫翠儿的女孩回了杨府。一干众人内心均很震撼: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这位大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明目张胆的受贿,真是好胆色。这么重要的情报一定汇报,向上头详细的汇报。
  孔白不知众人将她必做牛粪,否则还不跳起来,说她是牛粪也就罢了,可这女孩那有鲜花样。回到杨府匆匆扒了几口饭菜,一询问叶冷秋又不在,只得带翠儿回了房。坐定后,她问:“你多大了?”
  小丫头眼珠一转道:“十六。”
  十六?营养不行发育就差,想当年她十六岁时的初恋,那手感。看看眼前的这位,现代十来岁的小学生都比她强。孔白感叹,又道:“这二百两你拿着,卖身契我烧了它。明天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就不留你了。”叶冷秋没发话,孔白不敢留人,再说这女孩也不是她的“菜”。
  小丫头不慌不忙收下钱,看着孔白烧完卖身契才说道:“老爷您不需要人吗?我给你铺床叠被,端茶递水,捶腿揉腰,保证不让您受累”。她一进屋发现到处乱糟糟,肯定这位老爷没人伺候。
  孔白心动,她现在享受一下不为过吧,可是叶冷秋会同意?
  见孔白沉默,翠儿知道有门。她麻利地收拾起屋子,又端来一盆热水,蹲在孔白面前替她洗起脚来。
  孔白有些不自然,挥手阻止道:“别别,我自己来。那什么,我今天没能给你讨公道,你不怪我?”
  翠儿毫不在意,笑道:“老爷说什么呢。我一贱奴就算被人杀了,官府都不会管的,青楼女子都比我强。老爷您还我自由,还替我讨了银子来。这份恩情我翠儿会记一辈子的。”
  孔白感叹这个世界的不公,又想到自己的处境,无奈地道:“我不是不想要你,可是我现在,你不知道,唉,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混乱的很,你明白吗?”
  这哪能明白,不过翠儿机灵,宽慰道:“老爷放心,您福大。我只会跟着沾光。”她不傻,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去了外面很容易被歹人盯上,还不如跟着眼前这位一看就是傻子的主子,若是这位倒了,自己反正是自由身又有钱,到时再走不迟。
  翠儿捏脚的手艺很是不错,孔白舒服的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今天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为下人的?”
  翠儿道:“说来话长。我三岁就被亲爹娘给卖了,到如今都被卖了十来次,一年前被那混蛋买回去伺候他婆娘。不久前我被九夫人看中,又替她寻回了她家传的宝物,她赏了我件玉镯。老鬼的婆娘看上玉镯,老鬼怕老婆,说愿用卖身契来换。我一时昏头居然相信了,幸亏大人去的及时。”突然“扑哧”一笑,又道:“老色鬼一直对我动手动脚,他婆娘管的紧,不然。说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他婆娘呢。不过今天他可栽了跟头,他婆娘还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孔白愧疚之心稍微去了些,又问:“你知道费文举的事吗?”
  翠儿摇首道:“我是下人的下人,费老爷的事我可不知。”
  两人闲聊着,翠儿随后又替孔白揉揉肩。来古代的两个多月,孔白感觉最轻松惬意的便是今晚,她终于体会了古代的优点。
  一觉睡到天光亮,孔白刚恢复过来的精神又被叶冷秋给打压了。餐厅里她低头喝粥,翠儿在旁端茶盛粥。
  “她是谁?”叶冷秋语气似乎挺平和的。
  孔白不敢抬头把昨天的事叙述了一遍。
  “你案子查得怎么样?”叶冷秋好像没介意,又问。
  “没什么线索。”孔白如实回答,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她现在面对叶冷秋的态度。
  “这么说你昨天只是去逛园子的”,叶冷秋的声调没有变化:“你知不知道官府是卯时点到的。现在已快午时了。你索性连午饭一起吃了,下午再去费府看看。”
  等叶冷秋走后,孔白才把脸从粥碗里拽起来。翠儿撇撇嘴,看来这个所谓的老爷是个纸老虎,自己还是留点神,讨好刚才那位姑娘才是正理。
  孔白到刑部晃荡了会,又请示了方大人,带着一干侍卫去费府继续游园。把沕园看了个尽,回到案发现场,居然还和昨天一样凌乱。孔白有些不悦道:“怎么没人收拾?这么乱怎么破案。”
  众人低头不语,心想:这还不是您昨天破坏的,案发现场谁敢轻易动弹。见孔白一副不知干嘛的摸样,其中一名侍卫小心提醒道:“大人,要不我们弟兄四处搜搜?”
  孔白茫然间点了点头。众侍卫互相使了个眼色,四处搜寻开来。
  “大人”,孔白还没来及坐下,一侍卫就冲到她面前,异常激动的说:“这本书里夹了份密信”,也不等孔白同意便拆开信封,抽出信纸递给她。
  孔白接过一看,上面有些字她确实认识,可连在一起,这难度?当着外人还是做做样子吧。孔白盯着书信不住地点头,众人狐疑,相互看了看,一起拥着她向外走去,其中一人道:“如此重要的情况,大人还是赶快向方大人禀报。”
  孔白几乎是被架到方义的面前,方义夺过信件,只撇了一眼,浑身颤抖道:“杨大人不愧神探之名,真乃人才也。快、快随我进宫面圣。”
  我?人才?面圣?这好像不对劲。

  好运连连?

  在此之前孔白这辈子见到的最大的行政官员是她那片的居委会主任,陡然间要她去见皇帝,就好像要她去见国家主席一样,所不同的是光天化日见国家主席是没生命危险的,而见皇帝,哪就难说了。面对凶险的境地,害怕是人的本能,所以即便此刻孔白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她的双腿依然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其实姜国的皇宫比紫禁城差远了,孔白的心稍微活了点。她不敢找人询问,只能暗自记下路径,也许逃跑时用得着?可惜在太监三转两转的带领下,她又昏了头。
  气氛颇为严肃的偏殿站着几个人,到底几个人孔白不敢抬头所以也没看清楚,她学着方大人的样,三呼万岁跪倒在地,然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跪着的膝盖僵硬的趴着。
  “皇上,”方大人的声音:“此封信函是杨大人刚刚在费府发现的,事关重大臣不敢专断,望皇上示下。”
  “逆子!”剧烈的咳嗽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朕自即位以来虽不敢言有寸功,但一直勤勉至今,没想到竟会有如此逆子,你们都好好看看。”
  “皇上,信的内容虽言之凿凿,但真假难辨。更何况费府已被搜查了四次,均一无所获。怎么这位杨大人一去就能立此奇功?皇上莫要被奸人蒙蔽了。”声音醇厚有力。“是啊”,又有两三个声音附和。
  “各位大人有此疑虑也是应该的”,方大人的声音又起:“只不过杨大人心思奇巧,非常人所能及,又素有神探之名,想来发现我等未能发现的线索也是应有的。再有杨大人为官清廉正直,乃是朝中难得清流中立之人,何来偏颇蒙蔽之说。”
  “哼,方义你少来这套”,醇厚声音带有怒意道:“这位杨大人从何处冒出来,你心知肚明!”
  方义不甘示弱道:“冒?杨大人如何,你大可派人去武通县下马城打听。我心知肚明?本官的前四位搭档不明不白的死了,赵大人是否心知肚明呢?”
  虚弱的声音制止了争吵:“好了。朕既然让方杨二位爱卿专断就不会插手。此案拖延至今,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朕的颜面何在?皇家的天威何存?你等就陪朕在宫中小住几日,五日后公审结束再做定夺。朕乏了都退下吧。”
  良久,有人拍拍孔白的肩膀,“杨大人起来了。”
  孔白小心翼翼抬起僵硬的脖子,偌大的殿堂只剩方大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杨大人咱们还得回刑部商量案情。”
  跪了半天,腿麻得不像自己的,孔白艰难爬起,踉跄地跟着方义回了刑部。
  “您打算怎么捉大皇子啊?杨大人”,方义笑着问。
  孔白拿起茶杯刚想喝口水喘口气,一声“惊雷”炸得她直哆嗦,“大皇子?谁?我捉?”。
  方义突然长叹一声道:“大皇子本是国之栋梁,文武双全。当年魏国入侵,大皇子身先士卒勇冠三军,击退敌寇后被封为勇王,可惜……”,见孔白脸色惨白,摇摇头说:“你下午在费府搜到的书信,那可是大皇子谋反的证据”。
  “方大人。我”,孔白一开口立即被方义打断:“杨大人你别指望派人围捕,大皇子在京城有大量侍卫,”瞥见孔白又要说话,赶紧说:“你也别指望暗杀,大皇子武艺高强,打打杀杀我们占不到便宜,万一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就不好了”,方义不给孔白说话的机会:“下毒也不成。大皇子身边奇人众多,看护又严,毒不到他的。五天时间杨大人好好思量思量。你此次若不能替皇上分忧,将来无论哪方都不会放过你。”最后一句明显的威胁让孔白愣了一下,趁着片刻的间隙方义抽身而退。等孔白回过神就只能看见方大人潇洒的背影。
  孔白差点瘫软在地,勉强定了会神才叫人送她回府,随即进了房一头栽倒在床上。晚饭时节,翠儿不见孔白便寻了过来,问:“老爷晚饭好了。”
  “翠儿你姓什么?”孔白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翠儿疑惑的答道:“被人牙子卖了那么多次,谁还记得姓什么。”
  “那、你就姓孔吧”。孔白悲凉的说,好歹给我们孔家留条后,也不知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回复孔白这个名字。
  “姓孔就姓孔吧”,小丫头倒干脆,“老爷您没事吧。”
  “我不饿”,孔白现在的心情是既想找人倾诉又想一人呆着。人对于危险总有本能的觉察,现在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已然一只脚踏出悬崖,利用自己的这些人估计不会安什么好心,叶冷秋估计不会帮自己忙,翠儿估计不会有什么用。唉,得过且过吧,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要死的。只是可惜了,她摸了摸胸口的银票,好不容易贪得钱她容易吗?算了花吧,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娘就过一回有钱人的瘾。想到这孔白顿时豪气陡升,她跳下床换上便衣。翠儿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搞糊涂了,问了句:“老爷您要出门不在家吃饭了?”孔白头也不会往外走,“老爷我要去花天酒地。”
  花钱本来让人心情舒畅的事,可孔白现今哪有花钱的心情,一连三日在“醉仙居”里醉生梦死,小二见她出手阔绰极力巴结,但大鱼大肉吃多了也腻味。第三日晚孔白望着满桌的佳肴皱着眉说:“又是这些”。店小二心知她这是吃腻了,赔笑道:“爷您都吃了三天了,就是仙肴也架不住您紧吃。不如您换换口味。”
  “你这还有更好吃的?”孔白怀疑。
  店小二嘿嘿笑道:“爷您会错意了,口味不是说吃的。您要不要去城西的倚香阁看看,那里的佳肴爷您一准喜欢。”
  店小二笑得猥琐到勾起了孔白的好奇心,她问:“倚香阁莫不是?”
  “没错,爷,倚香阁是京城乃至整个姜国最大最好的青楼。那里的姑娘,”店小二咂咂嘴,一脸神往。
  青楼!孔白眼眶一红,她一21世纪爱慕女性的大好女青年居然快三个月不知其中滋味。俗语说的好:鬼一定要饱着做。可“饱”也是分层次的,物质上的她是吃够了,精神上的她完全和非洲难民有一拼,这几天她光顾着“酒地”,怎就忘了“花天”呢,不可原谅。
  店小二见孔白要走,讨笑道:“爷您一共花了二百两,您看。”又是二百两,我怎么就和“二”结缘呢。从“醉仙居”到“倚香阁”的路上孔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倚香阁”确也与众不同,高门金匾大红灯笼倒像大官宦家的府第,门口没有姑娘拉客,倒有六个彪形大汉分两排站立,威风凛凛让人不寒而栗。孔白摸摸怀里的银票壮壮胆,然后咬牙走了进去。
  门里热闹非凡,随处可见的莺莺燕燕让孔白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龟奴眼尖立刻凑了过来,伸手替孔白的衣角掸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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