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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热闹非凡,随处可见的莺莺燕燕让孔白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龟奴眼尖立刻凑了过来,伸手替孔白的衣角掸掸尘,弯腰笑道:“爷您面生啊,第一次来?您放心,我们这包您来了就不想走。这边请”,龟奴领着孔白往里走,又喊了声:“妈妈,来新客了。”
老鸨早就见门口杵着一人,不过见这人衣饰样貌皆不出色也就懒得搭理,这会听见龟奴喊,便扭着腰过来,瞟了孔白一眼,假笑道:“这位爷以前没见过。我们倚香阁可不比别处,进了这里的门那得有”,话还没说完眼神就被孔白掏出的百两银票勾住,突地一回手打了龟奴几下,笑容灿烂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带爷去上——房。”说罢立刻黏了上去,半扯半拉地将孔白拖进二楼的厢房。
房间十分雅致,香气淡淡的很是怡人,不过最吸引孔白的还是床,古朴结实,幔纱围绕,是个理想的挥洒汗水的地方。老鸨将孔白按在桌旁,冲门外叫道:“还不上酒菜。姑娘们呢?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爷您担待些。”香帕拂过孔白的面颊,引得她狠狠打了个喷嚏。只片刻间便有六碟小菜一壶酒摆上了桌面,老鸨紧盯住孔白手中的银票,娇声埋怨:“哎呦,姑娘们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屋外一阵笑声,进来四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熏陶下成长的正直好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孔白张着嘴瞪着眼,确实这些女人比她初恋女友漂亮,好吧,比她第二个女友漂亮,好吧,比她所有的女友都漂亮。老鸨见她如此模样,得意地笑道:“爷看中哪个?还是都要”,她轻轻捏过孔白的银票塞进胸口,笑道:“四个都要可不止这个价噢”。
四个?她没练过武没修过真更没什么奇遇,四个都要她可吃不消。孔白指着靠门边的一个,说:“就是她了”。这女子是四人中最具成熟风韵的,偏眼神淡漠,很对她的口味。
老鸨眉开眼笑道:“菊香,好好伺候爷啊”。这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居然挑了个滞销货,不把这蠢货的银子压榨光简直对不起自己。老鸨招呼人出去,临关门前还冲菊香挤挤眼。
这菊香也没想到自己被选中,愣了一下才风情地走过来坐在孔白的怀里,又顺手倒了两杯酒,递到孔白唇边,娇笑道:“爷,菊香陪您喝一杯。”
酒不算好酒,菜也并不精致,可美人在怀时什么样的酒菜都能成为佳肴。孔白僵着身子右手搂着芊芊细腰,左手附上滑溜小手,几杯酒灌下去后,手好像不似自己的一样乱动起来,不过也就手动动而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点她有数。
青楼的女子迎来送往眼力自是极高,见孔白始终不是特别兴奋,菊香靠近她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故意打趣道:“爷这眉是为谁皱的?难不成在奴家这儿还想别的女人?那奴家可要伤心了。”
孔白长叹一声,顿感索然无味,想女人那得留着命才能想,她现在的处境,真是悲哀!
菊香也知问错了话,小心翼翼道:“爷这般风流人物怎会有得不到的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青楼的职业性质和心理医生、算命先生是差不多的,都是要套出你的心里话摸清你的底细榨光你的钱。
得不到女人简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孔白愁得是捉大皇子,耍阴谋诡计?她只知道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她使美人计的效果?她猛灌一口酒,喃喃自语:“得不到啊得不到。”
菊香一听到来了精神,发财的好机会来了,决不能放过:“爷想要什么样的人告诉奴家啊,奴家给您解忧。”
“你帮我?”孔白随口道。
“只要爷您肯花银子,什么人得不到”,菊香冲孔白抛个媚眼,起身道:“爷您等着,奴家这就来。”
不大功夫菊香回来,重新坐在孔白怀里,伸出右手,里面攥着一个小纸包,孔白纳闷问:“这是什么呀?”
“爷——”菊香的声音都能把人化了:“只要一点点,放在酒菜里,就是贞洁烈女也任您摆布。”
“□?”孔白兴趣来了。
“爷您说笑了,□那多难配,这是上等的迷药。”菊香解释道:“别小瞧了这点,迷倒十来个不成问题,不过就是价钱贵了些。”
“迷药?”孔白突地灵光一闪,把人迷晕?好办法!反正姓方的只叫我想办法,至于怎么做到时再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不过这药性这价格,还得试探啊,“管用吗?不会被发现吧?”
菊香娇声嗔怪道:“爷看您说的,这玩意就是有点香味,洒在酒菜里绝对吃不出。又不是毒药哪能被试出。”
孔白将信将疑:“这一小包多少钱?”
菊香笑道:“不过二十两,这点小钱对爷您还不是九牛一毛。”
孔白想了想,拿起小纸包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掏出二百两银票塞进菊香怀里,顺手又摸了把,说:“去,给我拿二百两的迷药来。”
菊香愣了一下再次出去,顾客至上的道理她是懂得。
孔白见四下无人,慌忙打开纸包倒了些粉末在菊香的酒杯中,又洒了些在菜里拿起筷子搅拌几下,胡乱地把纸包揉起塞进怀里,刚做完,菊香就进门了。孔白暗自忏悔:俺真没害人之心,实在是俺来的地方假冒伪劣太猖狂,俺也是给吓大的。
菊香甩给孔白一个大纸包,心想:这都够药到十头牛啦,也不知哪家姑娘这么倒霉。
“来来来,喝酒吃菜”,孔白满面春风,主动把菊香拉进怀里:“刚才是你灌我,现在该轮到你啦。”
菊香的职业素养很高,对于送到嘴边的酒菜含笑吃下,还不时挑逗下孔白。孔白此时哪有心思回应,紧盯着对方。渐渐地,菊香缓缓靠着孔白睡着了。
孔白费劲地将菊香弄上床,看着姑娘较好的面容,有些不太相信是真的,于是故意大声吓唬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你钱偷走啦,醒醒,哎,要偷钱啦。”再戳戳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孔白放心了,连钱都不要果然是晕了。
现在该做什么呢?孔白沿着床边来回踱步:这女人吧,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要我乘人之危那不是比用强男还不如嘛,可我付过钱了,她本来就该伺候我的,应该不算趁人之危,不过她晕了,和没反应的女人,那也没情趣呀,虽然没情趣,好处却显而易见,她不能识破我女人的身份,更何况我都压抑好久了,有聊胜于无,总的看来利大于弊。
一旦决定,孔白行动迅速,放下床帐吹灯拔蜡,直扑目标。还没一分钟,她气急败坏从床上跳下,也顾不上穿鞋,冲过去打开门,大叫:“来人来人。”她犯了个常识性错误,在现代晚上即便拉上窗帘不开灯,屋内也是有微光的,外面的路灯、其它楼栋的光亮、机动车霓虹灯等等,只要不大面积停电,城市总是光鲜的。古代的夜晚就不一样啦,外面的光源倒是有——星星和月亮,能指望它们的光穿透房屋?只要不是太穷,一般家庭晚上都会留一点微弱的光源。更重要的一点是,现代女人的衣服穿起来美丽脱起来方便,反观古代女人的衣服,如果不是风月老手,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脱掉对方的衣服,而且还在对方不配合的情况下,难,十分难。以往孔白在床上的任务只是睡觉,所以有没有光亮她无所谓,今晚她是需要“一展所长”,把唯一的照明用具——蜡烛全部吹灭,真是自找悲催不可原谅。
龟奴被嘶力的叫喊吓一跳,神速地冲过来,讨好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快快快,点蜡烛”,孔白极其不耐烦,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啊。
屋内恢复光明后,龟奴又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孔白从钱袋里摸出一锭碎银扔给龟奴,咬牙道:“快滚”。
龟奴眉开眼笑退了出去。孔白拉拉紧闭的门确定关好了,然后一个箭步冲回床上坠向温柔乡,地动山摇开来。
日上三竿孔白才神清气爽的起来,她怀着满腔的柔情看着还在熟睡的菊香,随后吩咐龟奴打来一盆热水,温柔地替菊香擦擦身,轻轻地掖好被子,又取出百两银票压在枕边,吻吻睡美人额头,方才兴冲冲地出了屋,完全没注意到床上人儿闪亮的眼神和翘起的唇角。
孔白并没回杨府,她直奔刑部。衙门里的人见她身着便装急匆匆赶来,以为有什么要事,均不敢阻拦。
方义此时正悠闲地品着香茶,看着闲书,见孔白鬼鬼祟祟地进来,掩上门后又冲他龇牙一笑,那笑容极其猥琐。方义暗自心惊,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笑。不会笑就不要笑,在花街柳巷对粉头才是你那样的笑容。想到这他露出个标准的官方式笑容。
孔白此时小小感叹了下古今公务员一样的办公方式,看见方大人笑容灿烂,赶紧献宝式的把迷药放在案几上,兴奋的说:“大人,上好的迷药。”
方义疑惑道:“你要迷药做什么?”
“质量很好,一吃就倒,只不过”孔白故作为难道:“方大人久居官场,怎么把人请来吃饭,这个还得方大人想办法。”你在这混那么久,找个借口请客吃饭对你来说小菜一碟。
不错,学会推诿责任了。方义点点头,道:“明日在刑部会审费文举的案子,两位皇子都会到场的。只是你这药如果被人吃出或不灵的话。”剩下半句话虽未说出,但意思很明显:你的脑袋就等着搬家吧。
孔白赶紧解释:“这是迷药,不是毒药,试不出的。咱们五点就工作,不是,我们寅卯,反正就是我们一大早就审案,一直拖到下午再吃午饭。人一饿吃什么都香,这药就是有点香。”挨饿的滋味她最清楚。
唉!官场果然是个最能历练人的地方,几天前还是个连行贿都不会的愣头青,现如今却变得如此卑鄙。俗语说的好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方义感叹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孔白干脆的回答:“倚香阁。”
方大人由衷地赞叹,用对付□的方法对付皇子,真是人才啊。这人到如今还活在,绝对不可小瞧,也许将来她的钱途不可限量啊。自己要想办法拉拢拉拢她。
这疑似太监怎么对着我摇头晃脑一脸陶醉的样子,天啊,眼神都快挤出水来了,难道我女人的身份曝光了?他想对我用强?这可能性好像不太大吧?孔白正在纳闷,听见方义用一种很激昂的声调说:“杨大人你回府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们要为朝廷,为皇上鞠躬尽瘁!”
放了一半的心,孔白也不急于回去,吃吃喝喝逛逛,溜达到快天黑,才晃晃悠悠地回府。晚饭很清淡,孔白吃了几天好的,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叶冷秋作陪,她浑身不自在,草草的吃完,便回房了。临睡前她叮嘱翠儿:“明天你要早早地叫我起床,很早。我要去衙门。”
“到底是多早啊?”翠儿有些不满。
叶冷秋推门进来,说道:“明天我叫你起床。”孔白偌偌地应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孔白就被叫起,叶冷秋亲自下厨做早点,又替她穿好官服,弄得孔白小心肝直跳,叶美人一对她好,她的霉运就会到来。
孔白还以为自己去的最早,那知到达刑部大堂时,方义已经到了,两人寒暄了几句,并排站在门口,好像新婚夫妇迎宾。不过也确实在迎宾,不大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十多位官员,孔白一个都不认识,只能跟在方义后面拱手作揖满面赔笑,口中胡乱地喊着:谢大人、王大人等等。
卯时将近,衙门口出现两队人马,一队黑甲黑马,一队白甲白马,泾渭分明。黑队的领头是个威猛雄壮的大汉,白队的领头却斯文白净。孔白还在遐想,旁边的方义早扑通跪下,磕头恭敬道:“拜见两位皇子。”孔白倒吸口冷气,慌忙跪下缩着脖子不敢抬头,耳边听见方义说:“二位皇子,刑法乃国之根本,姜国律法,刑部重地不得带兵甲入内。还请二位皇子只带亲随进去。”孔白眼前晃过了好几双靴子,一会后,她撇见方义起身,她也跟着爬起来。
方义拍拍孔白的肩,说:“走吧杨大人,卯时已到,你这神探该出马啦。”孔白身子一软,恨不得天上掉下个卫星将自己砸晕。天上掉卫星的几率在古代基本没有,所以她也只能清醒地跟着方义进去。
“啪”惊堂木一响,“杨大人与本官奉皇上圣谕,今日务必要将费大人被杀一案审个水落石出。此案关系重大,两位皇子、各位大人即为陪审必能体谅杨大人的苦衷。来人关门。”方义伸手一挥,沉重的木门缓缓合上。孔白垂下头不作别想,反正都是听天由命。第一个人犯被带上,方义的问题无非是叫什么?哪儿人?什么职业?案发时在干什么?有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人犯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