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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母同胞,血液中已经积攒了浓浓的沉淀。
他拍着我后背,安慰我。
“傻孩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再也不走了。”
“那又怎么样?你一样是郑王的臣子,如今我也嫁了,我们还是很难见到了。所以你以后要多陪母亲,……,这次你回来,恐怕最高兴的要算是她了。……,还有,你也知道了吧,苻妤远嫁云南,家里总算是少了个人,感觉上多多少少有些冷清。”
“……,你想的太多了。苻妤也是大姑娘了,早晚要嫁人的。这次应该是她的好归宿。听说靖南王待她很好。她现在总算是靖南王的正妻,那里的主母,靖南王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由她做主,这和在这里做小姐的时候可是天壤之别。”
哥哥这是在和我说,我们之间一直亲密所以有些话说的很明白。苻妤怎么说也是太后亲自指婚,身份自然贵重,这和在家中做一个庶出的小姐地位天渊之别。
听到了这些我安心多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终究还是替自己考虑的多,此次安心也是感觉到苻妤过的应该不错,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凄凉。这些使我对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而多多少少产生的不安消除了。
可,她过的愉快吗?一个女子真正的追求就是贵重的地位和主母的尊荣吗?
“芙儿在想什么?”
哥哥看我不言语而提高了声音问我。
“对了哥哥,在你的眼中,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看了看我,仿佛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可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平淡。”
“仅仅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他很坚定。
“为什么?”
“因为从很多方面来说,这样就意味着幸福。如果可能的话,我宁可你们嫁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文人。”哥哥看了看别处,他继续说,“不说这些了,我们快进去吧,估计也许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出来了。对了,你好象不是很会喝酒。”
我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的好酒量没有传到我身上。”
“因为母亲就一点都不能喝酒,一喝就醉。对了,你见过母亲喝醉的时候的样子吗?”哥哥问我。
母亲?
我脑中那个华贵的母亲喝醉了样子?不可想象。
“那是什么样子的?”
“呢,……,怎么说呢,反正很恐怖的样子。”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调皮的说。
“莫不是你挨了打吧?”
他很惊奇我为什么这样说,好像被我一下子猜中了。
“好了好了,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
他的脸红了。我则在一旁暗笑。
“对了,哥哥,你这次回来就任什么官职?”
我突然想起了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而这却是很重要的。
“大理寺卿。”
他的声音很低,可足以使我听见。
“……,哦,好地方,……,比起刑部来说,那里要斯文多了。……,那里的犯人都是一些大臣。”
他笑的有些飘忽。
“那看怎么说了。那里的犯人都是读书人,没有一般作奸犯科的事,可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情也让同为读书人的我们感觉到很为难。既可怜他们十年寒窗的苦读,可更多的是为他们的行径感到愤怒。他们利用了郑王和百姓给予的信任,那是不可原谅的。”哥哥侧了一下脸颊,继续说,“还有就是,那里也会拘禁一些做错了事情的王亲贵戚。他们一般都身子骨娇贵,那里总是比起刑部大狱要好多了,不然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人,……”
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过一些莫名的情绪,没有边际似的。
想了想,这才说,“……,那些都是你们读书人的事情。小女子所关心的就是今天的天气和晚餐的样式。对吧,哥哥。对了,哥哥也该为我找个嫂子了。”
“丫头,话多。”
他拍了拍我的脸。
“看你现在应该过的不错,我原先想着,……,算了,以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你高兴就好。他对你好吗?”
好吗?这是我第一次想这个问题。
“怎么,很难回答?”哥哥见我不说话,又多问了一句。
“不是,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还算不错吧。”
突然,哥哥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握住我的肩,很认真的看着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不要闷在心里,哥哥会给你做主的,记住了吗?”
他难得的专注让我到有些不适应。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哥哥关心妹妹当然是天经地义的。”
他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我其实,只是想说,……”
“行了,哥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很疼我的,我了解。”
他的眼睛中闪动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低头一笑,这才说,“好,好。芙儿还是长大了。”哥哥拉了我的手想进去,可看见屋里出来的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那是永嘉。
永嘉急急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了我们,他也停了一下,就慢慢走到我的身边。
“刚才看见你喝了几杯酒,一直没有机会问你,没什么吧?”
永嘉问我。
我摇头。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出来透透气。永嘉,这是我哥哥。”
我指着身边的哥哥对他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关系到了哪一层,可我想他们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见面,引见一下总不失礼。
他看着哥哥笑了笑。
“姚大人,幸会。”
而哥哥则行了大礼。
“祈王安好。”
“姚大人请起。你我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
永嘉的语气很是柔软。
“王爷爱重,臣惶恐。可礼不可废。”
哥哥的声音沉稳,透出的却是一种意义上的拒绝。
这就是我们,明明是亲人,但是隔在我们彼此之间的却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
“天有些冷,我们进去吧。”
我突然没有了刚才那种淡淡的亲情的温暖,也就没了兴致,而他们也没有反对。
“好,这就进去。”
哥哥先走了几步,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永嘉一眼,然后对我说,“回去住几天吧,母亲很想你。”
啊?
我有些吃惊他这样讲,一般来说,既然嫁做他人妇就不可以经常回娘家,这是礼数,哥哥不应该不知道的。
呢,……
我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做答。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真有些左右为难。
“这些天太冷了,不适合走动,等过了冬天我就带她回去住上一段日子。”
永嘉到答了哥哥的话,不过看样子,他的话中隐含着是拒绝。
哥哥点了点头。
“王爷说的极是,就依王爷。”
“哦,你们看,里面正在唱戏,我们去看看,不要错失了精彩地方。听说这是京里最著名的戏班子,他们用的词都是佳作,很是难得。”
我拉着他们两个走了进去。后来哥哥到了郑王身边。
“也没有见你出府一步,怎么对戏班知道的这样清楚?”
永嘉问我。
“那是自然,女人嘛凑在一起不就谈一些这样的东西的,哪还有消息不灵通的道理。是玲燕打听出来的。”
他淡淡的笑了。我看台上,戏已经开演。这是在正殿搭了小台子,郑王自然坐在正中的龙椅上,太后在他旁边,而宫中的女眷都出来了,人很多,可很安静,只听见台上的声音。
“你,……,喜欢看这些?”
永嘉听了很久之后问我。
“原来也没有看过,这是第一次,不过听他们这样咿呀呀的也没有好看的。”说道这里,我抬头看着他,“永嘉,你想回去了吗?”
他点了点头。
“怎么不早说,其实我也不想听了。不过,我们要走还得向郑王和太后辞行。现在他们听的兴趣正浓,这时候不好说吧。”
“没事,太后和王兄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怪罪的。”
他好像很着急要走,可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小太监挡住了我们。
“祈亲王殿下,王妃。”
尖细的声音让我很不舒服。
“什么事?”
永嘉的脸色突然有些冷。
“王爷,郑王让奴才给您的。”
说着他呈献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个黑木食盒。
“郑王刚才留意了今天的玫瑰酥饺做的很好,想着王爷喜欢,所以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一份给您。”
永嘉双手接过了那个食盒,递给我,然后搀扶起跪着的小太监。
“还请内侍大人回奏郑王,臣弟谢郑王赏赐。”
是,是。
那小太监因为被永嘉亲自扶起而很不自在,应了两声就走了。
“玫瑰酥饺?怎么席间没有见到过。很好吃吗?”我说着想打开盒子,可被永嘉一下子夺了过去,紧紧握住。“永嘉,……,你怎么了?”
“……,哦,没有,没什么。好吃的回家后慢慢吃。……,再说,我也很喜欢吃这个点心的,不想被你抢光了。”
“呵呵,……,永嘉,你,好,……”
我看见他那个样子,很紧张的抱着盒子,护的紧紧的,似乎真的怕我抢了他的点心一样。
“那,……,我们回家好了,一起吃怎么样?”
“呢,好。”
永嘉似乎在斟酌着话语,他试着开口说,“不过,……,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现在的玫瑰酱都是去年夏天的存货,这个味道也好不到哪去。这样好了,这个我们贡在府中。今年夏天我叫他们准备好了最新鲜的玫瑰酱给你做酥饺,怎么样?”
我听了没有说话,单是拉了他走。他见我这样,好像放了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在路上,雪又开始下了起来,所以我们的马车走的很慢。
“永嘉,……,你是不想让我吃你喜欢的酥饺,还是,……,不想让吃这盒子里的酥饺?”
“……,芙葭,如果,……,当初不是太后下旨,你会答应吗?”
“不会。”
“真坦白。”
他淡笑一声,然后半开玩笑的说。
“我不想让你吃我喜欢的饺子,如果你吃着了后很喜欢,而你又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女子,和我抢着吃,那我该怎么办?”
“你自然是让着我喽。”
我笑着说完,不过沉吟了一下,我攥住了他的指尖。
“永嘉,你知道吗,你在刻意疏远你的兄长,……”
我的话在他心中究竟引起什么样子的反映,我不知道,可是永嘉听完静静地坐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后来微微一笑,只是说,“不说这些了,今天你吃的也不多,回家后我再给你煮一个火锅,冬天多吃一些对身体好。外面雪大,回到家里恐怕要很晚了,困了话,肩膀借你。睡一会。”
看着他伸出的手,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旨把我的手也递给他,靠了过去,他搂住了我。永嘉的身材不比哥哥强壮多少,可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车外是马铃清脆摇动的声音,而我靠在他的怀中,温暖而平和。
许久之后,他轻轻说了一句,“芙儿,其实是他先疏远我的,……”
第三章
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睡的不是很安稳。做了一个梦。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清楚那虚幻的梦境,只依稀记得梦里出现的梅花。
凉风吹开了纱帐,我也坐了起来,身边的玲燕已经准备好了盥洗的东西。
“怎么了,一身的汗。”
她拿了一块小方巾在我的额角轻轻擦拭。
“想起了以前的事。……,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一边拉开了我的被子,为我穿衣,一边说着。
“是王爷抱你回来的。”
“我是不是在马车上睡着了?”
我的声音可能比蚊子还要小。
唉,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王爷说你在宫里也没有吃什么,昨天晚上的时候本已经准备好了一碗粳米粥,可一直没有忍心叫醒你,后来王爷只说好好照顾好王妃就回去了。”
“……,昨晚在宫里劳心劳神,太累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待我洗完了脸,又用青盐漱了口,坐在梳妆镜前面,玲燕给我梳头发。窗子是开着的,伴着阵阵凉风吹来的还有淡淡的幽香。
“玲燕,府里是不是种了梅花?”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楼下种了几棵树,也许有梅树。我记得应该有苹果树,也有一棵梨树。入秋以来,那几棵都是光光的,分不清楚。”
我仔细闻了闻。清幽之中带了的却是凛凛的寒气。应该不会错。让她先停下梳头,我们走到了窗边,玲燕在身后为我披上了披风。
从这里正好看见园子里的几棵树,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