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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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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册,册中书笺上书“今日赠君帐册一面,来日换取扁舟一叶”,遂璀然一笑,策马而去。
  
  ——长生剑 终——




6

6、孔雀翎 。。。 
 
 
  孔雀翎 BY huanghunz
  
  (一)
  
  半夜月幽幽,小吏眼蒙蒙,一袭青裙自瓦顶跃下,步履轻盈踏叶无声,小吏冷汗还没及得渗出,人就立于眼前,非是开口了,还以为活见鬼。
  “请问是守夜人?”薛逍作揖。
  小吏心神未定,愈是谆谆,愈发阴森,“是是。。。。姑娘,大半夜的,不好吓人。”伴得多尸体了还得畏鬼神,不想活人更胜一筹。
  “我想请教夏侯府新丧人的尸首。”
  “。。非官府及家眷不得擅自查探,你是家眷,还是有公文?”
  “都没。”薛逍长吁一气,也罢,横竖都是死人,一声告辞旋身而去。
  
  月高悬,影不动,无风无人。却想不起那姑娘面容,小吏冷汗许是下来了。
  
  从京城到贺城,用走的只需两月。薛逍要不是牵驴子,枕青牛,学农家青青插秧,掺夏水龙舟,或是秋岁重阳放风筝,打着公务幌子游山玩水,拖沓了四个月,才觉盘缠将尽,屁颠到驿站亮了青寮令牌,接头对之:上头大人有令,先公务,后俸禄。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干点正事。”青寮女官对薛逍之名小有听闻,效率最差,俸禄亦最低,偏就不给迁下去,许是用人之际,不得而为。
  “我不就把夏侯家上下六十一口给清理了吗。。。。。。”
  “用了两年。”
  薛逍口中叨念:一年四个月十二天。
  世人皆说我疯癫,我说世人看不穿!
  夏侯家私结外族,图谋不轨,薛逍得令却迟迟没动手,因她闻说夏侯家老太君八十大寿将至,届时各处枝叶必来恭贺,一网打尽,一来为朝廷免后患,二来替自己免仇家,三来他们黄泉路上还是团圆,甚好甚好。
  却是消磨许久才完了一桩事,公务评价被狠狠盖上一个丙字,年俸从六十两泻到二十两,谓曰不养闲人。自此小名亦有所扬,呜呼哀哉。
  
  自薛逍到贺城,城里榕树庙就多了只游魂野鬼。据城内的老人说,榕树庙本是座小城隍,庙旁榕树冠密荣荣,枝茎苍劲,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天雷给劈歪了,像溺水的人啥都捉一把,榕树气根悬空露爪,条条垂到城隍庙宇之上,或是延于瓦内,或是蔓着庙身扎进泥里,就这般盘根错节地缠住了整座庙子。
  除了游人在外感叹一番,再无人问津。本往庙里乍看之下还怪阴森的,薛逍念着有城隍镇着,人鬼都挡了,便鹊占里头,到白天也是相仿一番景象:日光漫点,重重树根迷锁人内,城隍爷自是敦而不怒,别人打颤,薛逍悠然。
  
  悠然归悠然,官禄低兼缺收入是要死人的。薛逍每思及至此,越觉日子白不呲咧。往年交差已是隆冬之末,残雪压粉梅,枝软态柔,惦着此景更胜莞尔,无为绩评误了良辰,再耽搁些许回去未迟,谁料某人早已上报一夜灭门,两相对比心内难免一个咯噔。若说赶快了事,把绩评弄回去也无差,但及早完事没甚可干,二叔死后,薛户无人,可不比某面瘫有嘘寒问暖上下打点者:最要紧还是不用工钱的。京城白居不易,难堪难堪。
  
  枉论公私,还是及时行乐好。打定了念头,待中旬游园会上暗下生死符,好歹先领个工钱。
  
  当夜观鱼龙游廊,童叟共戏,喝彩那赤膊铜亮捧上焰火连天,灯谜高挂摘下掌声响遍。夜市食杂,薛逍啖着钵仔糕,听到“傅四爷傅四爷”嗲嗲声:一人左拥右抱,搂着两缕万般细腰。于是扔了竹签,随住了衣褛三人之后。
  
  “。。。。。嘶!”傅升哆嗦个颤,放眼四周只是自然不过,吆喝的吆喝,赏灯的赏灯,背脊阴冷,兴许是上元犹寒。
  
  隔天,傅升就死了,死于马上风。这令自己在驿站之处又是被“先公务后俸禄”给打发,所谓的意外,对谁来说都是霉。
  
  生死符有二;一由天山童姥荣誉出品,掌心散出冷于寒冰数倍的真气,结水成冰,入体即溶,病发时麻痒且如蚁噬生死不得,不知再有无传人;二乃一种小型带勾指环,套于指头之上,锥形利端涂麻毒,状如鸣禽鸟喙。
  用此生死符啄皮肉开,毒随麻入,两天后切口自愈,六腑龋损,中招者高热而死。
  
  既然只隔一天,毒未发,伤口亦无愈合,仵作竟无提及二者之一。薛逍想天下三百六十行,唯仵作对着死人谬语无益,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还看错人了?
  
  着实是盘缠用尽不得已,明日先打头兔子充饥再行动,反正人是逃不掉的。
  
  二、
  
  有意走四出闯荡的人必须先懂得两件事,落脚,狩猎。两样晓了,赤脚走遍天下不难。
  春既至,林间霜寒渐去,而枯草未长,正是兔窟尽露之时。
  薛逍也不作甚,肚子饿得慌,随便盯住两个兔窝,手里掂着个石子挨在树干,只待有个啥风吹草动。屏气凝神,除了五脏庙击鼓万籁死寂,及日上三竿,快冷得像个冰条四周竟毫无动静。
  
  “后羿。。。。。后羿失手了。。。。”分明是晃了眼。
  
  忽地丛中摩挲了极细声响,薛逍听声判断在后方七步,念着那一声踏,比狼爪大,比虎掌小,想必是刚自行打猎的幼虎。自己倒是被当猎物了,好一头畜生!
  
  一蹬树干借力跃起,原地弹开数丈,往后方把石子瞎扔,子随腕转,正中畜生眉心。
  
  眉心。。。。。
  
  “哎!”
  
  “喔!喔喔喔!大。。大姑娘!” 
  
  被击中的应声而倒,一头栽到丛里毫不含糊。该名大姑娘额头留鼓起一大红肿,分不出要死要活,看得薛逍很是心虚,冷汗硬是抹了一把。想她还没杀过多于的人,绩评再降可是要掉人头的。。。。。哦不过这么一来,黄泉路上碰上,还可以道个歉。
  
  呸!敢情是饿得晕了。
  
  说不准是姑娘太有份量,抑或自己使不上力气,一路是背是拖,终于拉扯到榕树庙上。
  薛逍看她额上红肿已是拱起一个包,气息欠佳到还算平稳,暗自庆幸这人长得好生命硬。石子以打虎的劲砸到头上,又给颠簸折腾…………虽然说自己绝无谋杀之心,唉,还是一句,所谓的意外,其实都是霉。
  
  展开包袱摊出两个棉布包裹及一套青寮冬服,想初夏出门时候就预定冬天才回京,挠挠鼻子自知狼藉声名不是虚构。其中长方的较大包裹内又有数个小锦盒,装林林总总各式暗器,如梅花针,五针一组,针根以线相连,线头之结繁复如花之心蕊,五针扎敌后状如梅花,亦因此得名;如煤钉,乍看如一堆煤渣,实一掌心已有有数百枚,以扎马脚或毁车轮之用;如生死符,薛逍之最爱,简单方便又快捷。又袖箭、响板、烟雾筒、阎王贴,因该作者也不是很懂,所以忽略不说。
  
  翻遍了盒子,终于找到了六枚金钱镖,解了串绑镖上的红绳,实质就是边沿磨薄的六枚铜钱。
  另一包裹是医药装备,铁打酒解毒丸金创药还魂丹,薛逍给搓了药酒喂了丸子,自是希望大姑娘万万别西去。
  
  薛逍跑农家讨两颗鸡蛋,那大娘见铜钱不甚足秤,薛逍虽是穿得体面却衣袖宽大,大娘眼里自是觉得她奇装异服,而那头簪是上好的货,疑心是城外吵得沸扬的诈骗集团,支吾半天不答。薛逍想来自是委屈,杀个人他倒是猝死,打兔子倒把人给打了,看这大娘对自己眼神鄙夷有打发之意,不由得心火上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紧了嘴抓皱了袖子,最后幽幽憋句:“大娘。。。。。我饿。。。。。”
  
  薛逍来回耗不了半个时辰,那人额肿竟消退大半。环视无外人进庙迹象,只能说是青寮药品实属佳品。
  枯枝杂草生火,水热煮蛋。一只拿着吃,一只碎布包着给大姑娘祛瘀。
  
  相貌看是双十光景,发髻上仍系有一条五彩缨线,委实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
  薛逍试着回想那些花前柳下古诗绝句,细细念出“半点樱唇,黛眉轻轻。”
  奈何自己不知黛眉张得是何般模样,更何况。。。。。更何况她额头有包,面色铁青,看不出个什么所以来,兴许只有那说不停的人在,才能把她由发根到眼睫毛说过一遍,扯到春江花月最无边,再来叹一盏寒烟翠。
  
  直至日暮时分,大姑娘几次昏沉,张开眼,昏去,张开眼,昏去,薛逍时喜时忧,快要觉得她纯粹是懒得起床。当薛逍打了野兔,剥皮焖肉滋润之际,她又瞪眼醒来,薛逍不由得嘀咕这姑娘是鸿运抑或是装模作样。
  
  “丁点儿事,不用介怀。”
  互相通了名交代个不好意思,薛逍实在是错愕这位江瑶姑娘如此豪爽,自古说男子贵仕女子贵颜,看着她自额头为圆心往脸扩散的淤青。。。。。大姑娘肯定还不知道自己模样好生吓人。。。。。
  
  “。。。还疼吗?”
  “还行。” 
  “你真命大。”
  “。。。命大。。哈哈哈。。。”
  
  一顿饭江瑶东谈西扯,就算肉光了还没离去意愿,完全不像受伤的人。火堆前滔滔不绝,谈及京城,又论了当今政局如何如何,说到薛逍自己在京城长大,多番打听过得怎样:给她一句一切都好,大姑娘忽显得老怀安慰。火光熠熠,配合着她脸上一堵淤青,煞是诡异。
  
  自认霉得很,遇到个什么人。
  
  “对了,你来这城作甚。”
  “打虎。”
  “原来是为虎患而来啊。”
  “嗯。”
  
  “打多少?”江瑶接着问道。
  “嗯?”
  “打四头?”
  “。。。。。。。”
  “都死一头了。”
  
  薛逍本身不是个淡定的货,瓷勺子敲碎一地。江瑶明人在打暗语,虽还是一个姿势,薛逍死盯着她剑拔弩张。
  回头一想,即使自己平时再准,背后又没长眼,怎么瞎扔就中额头了,中了还没死!
  
  江瑶是傅家义女,自看到薛逍来贺城的第一天,她就为傅家警惕,但见薛逍半月来只是吃喝玩乐无所作为,打山鸡野兔,煮一锅肉还百里飘香,毫无动手的势头,或许是自己多心………………幸而傅升死得及时,这话对死者敬也好,不敬也罢,尸身上带毒兼背脊缺了一小块肉,薛逍这厮动手动得随意,也是出其不意。如今苦果,皆是往昔因,傅家又怎能独得安逸。
  
  对方本是行刺,形迹败露对傅家更是不妙。于是拿点小钱疏通了仵作,让傅升该怎样死就怎样死,以此为傅家争取点时间。若要说到今早之石子,算是自己歪打正着,昏了半天装了半天,看着薛逍一脸欲哭无奈,全程只得好笑二字。
  
  “你到底是何方人物。”薛逍两天下来瞎折腾,可不像江瑶悠闲,语藏愠怒。
  
  “牲畜虽险,打疼了就知后退,你怎不留条生路。”
  
  “啐!”上级只要四颗人头,多余无用。薛逍正欲离去,江瑶念念有词,“没人能从薛家的追踪逃走,正如没人从孔雀翎的攻击躲开。”
  
  薛家本是江湖刺客,领一套奇门轻功,别具一格。孔雀翎华开之时更令薛家名震江湖。江瑶口中所念,正是薛家名号。
  薛逍只从叔父一辈人口中得知,他们每每提及,都只是呲喈前尘往事。
  “。。。。。。。。”多问亦是无用。
  
  “你不留活口我不阻挠,你可知傅家往哪个方向?”
  
  “。。。。。都是天脚底下。”
  
  孰料她一八零角度转变,江瑶慵枕在两蒲团上,往西边指,道:“关外。”
  到底是要护还是要弃,即使说女人心也不是这么变的,“你知我会信你?。”
  
  “孔雀翎的后人,不只你一个。”
  一时静谧,枯枝烧辣辣作响,沉默青脸被耀得犹胜鬼燎。
  
  (三)
  
  连续两夜,乌散玉现,月色下一条身影快如竞风。
  关道泥泞,有两条车轮辗痕,更兼马蹄踏印,乱纹皆深,可见匆忙。
  薛逍自是再运一劲。
  
  从贺城到春风竹林,用走的需要三天,傅旭三人日来马不停蹄,歇在竹林渡夜。
  风吹叶响,仿如声声杀,风不停,杀声亦不停,纵和二弟三弟轮流看守,难以安枕。
  
  与妻室儿女分道而行,她们走江南,兄弟三人走关外,想从此天伦相聚无期,“也不知瑶儿如何。。。。。”
  
  傅日应声道:“大哥及早休息吧。躲过这劫我们改名换姓,以后自有生路。”舒展肩膊赏朗月微风,“春风渡玉关,明月照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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