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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轻吻子凝的耳朵,惹得子凝一阵痒痒。“再说了谁学哪一招,只有师傅知道呢。”“那为什么还要去见师祖?”“那就不知道了呢。总之,这阵子总算忙完了,日子马上到最好的时候,我们出去玩啊。”子凝怜爱的抚摸无欢的脸颊,“好。”
第二天啸歌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子璇一早就过来了,正坐在一侧温情的看着自己,心里有暖暖的感觉,不过还是有点尴尬。“你怎么来了。。。”挣扎起身,伤口还是痛,冷汗还是爬出来一点。子璇忙把她按下,“别动别动。。。还疼吗?”“能不疼吗我的祖宗诶,好歹也是被飞梭刺了。。。嘶。。。”子璇又不慎按到了她的伤口,实在是疼啊。“我。。。”“子璇啊,别动她了,我来我来。”云游和子清过来了,子清把眼含泪水有点着急的子璇扶开,微笑着摇头,示意她过来吧,放松让云游来。啸歌实在疼得难受,嘴上可不打算饶她,“就是。。。我们这皮草肉厚的,就当不起你们千金小姐的伺候了。。。你要是能把自己照顾好了我就烧高香了,”
未及她噼里啪啦的说完,子璇夺门而去。得,好心当驴肝肺,就算你不这么想偏这么说,谁一下受得了啊。云游看着子清,眼神里问着,干嘛不去哄哄?子清朝啸歌努努嘴,要去也得是她去哄啊!
病床上的啸歌愣神,无言默默躺下。
换完药出来,云游默默拉着子清的手,两人往清幽山中慢慢走去。多年来,私会总是在此处。“两年不见,好想你。”云游转过身,牵着子清的双手,温情的看着她,“我也是。你的样子,梦里总是那么近,醒来总是那么远。”云游微笑,暖人心扉,“那,宫里一切如何?”子清知道,她们的感情,和宫中种种牵连太多,云游不得不关心,纵使这件事说出来实在难受,“唉,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哥二哥和弟弟们争斗不休,争夺杀伐不止。唉,随便他们吧。只要不会影响到我和你,我什么都愿意。”云游怜惜的把她抱在怀里,明白对方为自己受的苦,也坚定相信着彼此的爱,“那,过段日子,你要回去了,我就陪你回去吧。”“嗯?”子清笑笑,抚着她的背,“我害怕,再和你分离那么久。”
心里暖流流动,“好。过两天你们见过了师傅,就带着子凝她们出去玩玩吧,难得这么长时间出来,好好见识扬州山水。”“都听你的。”
十五
风酽看着跪在面前的无欢,嘴角似笑非笑。
“行了,起来吧。”“谢师傅。”无欢站起来,恭敬的立在堂内。“那天,你行了一步险招,让为师都为你捏把汗。不过干得好。但是为师要问你,你的天山折梅手是哪里学来的。”“回师傅的话,是家传。”“哦?”“北府家传数门拳脚功夫,天山折梅手只是其中一门。”“哦。原来如此,为师也不多问了。拿着这个。”说着便把手边的木匣飞掷出去。
无欢轻巧接下,“天外飞仙。正是适合你的剑法。你做事果决,不惧危险,敢以一人之力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天外飞仙这一招,适合你这样奋不顾身只求一击的人。”
“谢师傅。”
“不必谢我,作为最优秀的,你和云游都有权也应该得到。但是为师奉劝你,以后千万要在有把握的时候,再使用。若是临阵对决的对手比自己厉害,不要妄用,天外飞仙太过不留余地,简直以死相拼,为师,”风酽看着无欢,“总希望,你们都好好活着,待我百八十岁,还可以给我拜寿。”无欢笑笑,“徒儿知道了。”
“去吧,宗主在等你。”看着钟爱的弟子远去,精通命理的风酽,看见那背影里的刀光剑影,征战杀伐。
“进来。”无欢甫一走到门口,未及敲门,耳力可以听到秋叶衰落的安与信就叫她进去了。“师祖。”“风酽给了你什么?”“回禀师祖,是天外飞仙。”“哦,看来云游得到的是一剑西来。也好,合你们各自的品性。云游刚才来过了,东西我已经给她了,现在也给你。”无欢一惊,似乎铭武宗从来就没有把至高武学传承两人的先例,“你不必疑惑。你们二人是这一代最好的弟子,不相上下,就给你们俩一人一份。给了,不代表你们都能练成,练成,也不代表都能练到一个一样的地步。你要自己努力。”“弟子记住了。”无欢抱拳躬身而立,低着头,良久不见安与信说话。抬头一看,安与信似乎眼含泪水,面上悲喜莫辨,“师祖。。。?”“没事。。。我只是想起你父亲。。。如今,我也不算愧对了他。。。”安与信难得如此感性和温和,“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话,把你交给我。我知道他会有一子一女,但你哥哥,就留在府里自己教养;而你,因为福祸变数最大最凶险,必须交给我。。。那年,是我的错,本应该派人去保护你父亲,要不然他也不会去的那么早。。。所以,无欢啊,”“在,师祖。”安与信走下去上下打量这个与她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五官轮廓都极为相似的、要说投错胎也无不可的小。。。王爷,潇洒倜傥一表人才的小王爷,仿佛看见无鸾二十年前离开这里的样子,“你要保重,为了你的家族,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多年后无欢想起安与信这番话,喟叹他们都明白自己的命数,却奈何不了自己一昧踏入绝境。
等到无欢从安与信那里出来,看见云游在外面等她。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模一样的锦盒,可知是二人都有权继承了嫁衣神功。这么多年的努力,到此,算是彻底出师了。二人四目相对,各自微笑,想起曾经相伴的岁月,汗水,艰辛,苦乐,这一刻都成为宝藏。无欢伸出右手,云游心有灵犀,二人击掌,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有一种从年少轻狂走来的友谊,不必多说什么。
这一年,无欢十八岁,子凝十九岁,云游二十二岁,子清二十二岁,啸歌十八岁,子璇十六岁,昭明三十九年,正是最好的年华。
已经三月下旬,马上就到去游瘦西湖最好的时候了。
十六
无悲为了庆祝自己妹妹的出师,很高兴的打发了一大堆人过来—侍卫啊,老妈子啊,小厮啊,带着一大堆的钱,由她在外面玩。无欢只得把这些人都安排到北府在扬州特别盖的“行宫”,说来还是当初她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只是自己基本不去住,早就把外馆改成旅店,只保留内馆。说来无悲是太宠自己了,无欢想,也不怪哥哥,毕竟他是哥哥,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
林冲把一封信递给无欢,“吾妹亲启。”无欢笑着打开,上面说家长里短,什么你嫂子又和我闹别扭,什么你侄子无琰三岁了越来越话多而且只见过你一面还成天吵着闹着要去找姑母,什么今年秋田的花肯定特别好看,怎样怎样。“哥哥啊哥哥。。。”无欢笑着,“殿下实在想念您呢。”林冲正吆喝手下人赶紧收拾房子,“对了,林冲,打发去接子凝她们的人呢?怎么还没接回来?”“午时就出去了,应该就快到了。”“嗯,”无欢收好家书,“明天你安排好车马,我们后天去堇理山。期间你准备好画舫两三艘,回来要去瘦西湖。”“属下遵命。”
“哎呦,瞧瞧这宅子诶,咋一看还以为就是一般旅店,原来后面别有洞天啊。”子璇不知道哪里学了那老鸨的腔调来,恶心啸歌不够,挂在嘴上没玩了。啸歌身上的伤没好,白了一眼子璇也就罢了。云游拉着子清走进来,最后进来的才是子凝。子清看见无欢着急张望的样子,会心一笑,“在后面呢,别着急。你这千叮咛万嘱咐的,佣人们都把她层层围起来了。生怕碰掉一个手指头呢。”云游刮了刮子清的鼻头,“别逗她了,啊。”
子凝从后面的人堆了钻出来,无欢忙过去牵着她的手,细细的看,用不用擦擦汗,头也不回的嘱咐林冲带着其他人先过去休息。自己看着子凝,看的人家都有点不好意思,喂喂,当着这么多人呢,“看什么呢。。。别看了。。。成天见都看不够吗。。。”子凝小声道,低下头去,北府的佣人们再是最经□知道礼数的也难得不对这个样子的小王爷侧目,果然是小王爷,嗯。“看不够,”无欢想必是趁着在自己府里便肆无忌惮,用手指挑着子凝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让我把此刻化作永恒也不够,这样看一辈子也不够。”
“油嘴滑舌。”子凝轻点无欢的额头,虽是说她,却搂着她的脖子躲进她的怀抱,谁叫脸还是红了。自己心里也怪罪自己,都认识这么久了,喜欢你都这么久了,干嘛还脸红啊。无欢轻轻对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惹得子凝不时娇嗔,或者捶她的背。
云游看见这个样子腻歪的二人,笑笑。而身边的子清看着云游清雅的侧颜,心中一动。原来,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人儿,再是百年沧桑,还是会为你的一瞬间而心动不已。
不过子璇可就没这待遇。她现在成天就是忙着和啸歌斗。或者说和自己闹别扭。想去拌嘴吧,啸歌伤没好真的不想动气,也就不太搭理她,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毕竟心疼她的伤。可是就这么放过了啸歌吧,实在咽不下那天被挖苦的气,起个大早去看你,你居然那样说我,把我赶出来(喂!)。说到底是无法解离清楚自己对啸歌到底是什么情感吧,太朦胧。一想到云游和子清,无欢和子凝,就会套到自己和啸歌身上,可是一相比之下又觉得啸歌什么都不好,不满和不甘又浮上心头。啸歌成天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恨铁不成钢。
罢了罢了不想了,拿起茶杯一口喝下,真是不错的碧螺春,无欢这里就是什么都好。
一边正在换药的啸歌,一句话都不说。那天把子璇气走之后,她就恨自己这张贱嘴,本来不想说的为什么就没有管住自己还是说了呢。想放下架子去哄她,却发现自己原来已经陷在一种奇妙情绪里面,立刻冷静下来,想等自己把心意理清楚,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去走这条貌似非常艰难的道路,再去招惹那个祖宗。
“嘶。。。”“行了,看这个样子估计快好了,你自己注意就是。”“嗯。。。”“那个,”“云师姐你别说了,让我自己想想吧。到时候你们要是出去玩就你们带她去吧,我不去了。我想冷静一下。”
云游难得看见她这么理智成熟,有一点愣,“好。”
十七
骑着马带着东西一齐到了山中,正是春光明媚,山气最佳的时候,薄衣赶上最合宜天气,草木赶上最繁盛花开。无欢让子凝坐在仙骐,自己牵马,一行人慢慢往山中走去。不要侍从,不要护卫,这样自由自在最好。这堇理山,是扬州出城三十里之外最清幽的一处。上古时就有这么个名字,传说山中有神鸟名曰青耕,捕捉豢养可以避灾。无欢安排船只先顺水载大家到渡口,再慢慢进去,一路风光极好,也省时省力。东西都带的很齐备,一心是要野营啊。啸歌没来,子璇骑着她的马很是有点落寞,原来即使山中景色再好,没有喜欢的人终究有遗憾吧,任是如何也填补不了的。
“无欢,”“嗯?”一心充当马夫的无欢回头,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有什么吩咐,“嗯,听说你们家的秋田行宫里樱花开的最漂亮。”“嗯,是,我回去的那次正好赶上,很大的一片地方,种满了樱花,到了季节全部盛开,只一夜就成花海,但,边开边落,从来都不长久。”子凝听得入神,“无欢,你答应我,”无欢走过去握着爱人的手,“说,”“一定要带我去看。”“嗯。”无欢把爱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微微笑着,“估计就快到日子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就能看见。”
子凝没说什么。她隐隐有预感,可能回到那重楼深锁、千嶂宫墙的日子,就快要到了。算了,她轻轻摇头不去想,想起无欢稍微正式衣服上、佩剑上、连马具上都能找到银白色的樱花徽记。小时候父皇说过,北宫爵历代都雅号樱花宫爵,也以樱花为家徽,偏又崇尚黑白两色。想想无欢从来不是黑衣服就是白衣服,白衣服还镶金线。没见过她哥哥,但觉得只有她当得起“樱花宫爵”的名号。试想无欢着一袭白衣,站在那漫天飞舞的樱花树海之下,该是多么赏心悦目。
转头去看着牵马走在前面的无欢,樱花宫爵,世间,怎么有你这么好的人儿。
走到最是喜欢的地方,大家停下步子,无欢走过去把她的女神接下来。这里是山腰处的空地,视野极佳,可以看见山下的江水,对岸的山峦,树木参天则不被日光酷晒,“这一片地方好似被什么人整理过,云姐姐,你们之前经常来?”子璇好奇的四下打量,这地方似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