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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皓心猛的抽痛一下,刹那间,仿佛听到了心脏破裂的声音,只觉灵魂也像是被抽出了体外,却也只能定定站在门外,看着年幼的夏无泪,蹒跚学步的慢慢朝屋内走去,两年,打屋内的人生下孩子,便再也未见过自己一面,妹妹也死了,原来自己真的是错的离谱。
“母后!泪儿想母后,母后为什么都不来陪泪儿!”小小的夏无泪稚气的脸庞,睫毛浓密如扇,漆黑的眼眸,如盈盈秋水般清澈。
安思凝眼眸微微张着,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夏无泪,眸底隐逸着异样的情绪,苍白的唇轻轻开启,却发不出半个音来。
这孩子是自己的耻辱,可她……心猛的抽痛一下,刹那间,只觉灵魂也像是被抽出了体外。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母后!”夏无泪惊惶的瞪大眼,死死搂着安思凝的身体,慌张的叫喊着。
“泪儿,母后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知道吗?来日有了喜欢的人,就带到这里来,让母后瞧瞧!”
“母后,什么是喜欢的人!”夏无泪一声声的耸着气,眼角还挂着泪水。
伸手将夏无泪眼角的泪水抹去:“泪儿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懂了,泪儿先随你父皇回去,母后累了!”
“可是母后……”
“泪儿乖……”
“嗯!泪儿最听话了!”
安思凝看着夏无泪眼中浓浓的
不舍,朝她挥了挥手,夏无泪小小的身子,慢慢摇晃着走向屋外,安思凝纤细的手腕,倏然从空中滑落,缓缓合上眼,看上去就仿佛静静睡去一般,甜美而纯净,唯有那眼中的泪水,正顺着眼角无声地滴落,滑过了冰凉的面颊。
梦中,夏凝霜各种的表情交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的第一句话,她说:“我是公主,我叫夏凝霜!”
她第一次在山间行走,看见稀奇的花草,激动万分、感激万分的模样……
她常常不理自己,欺负自己,抢自己的东西,欣喜与满意,神采飞扬容光焕发……
慢慢躲着自己,看见自己就会脸红的模样……
趁自己睡觉,偷吻自己的模样……
她第一次将自己拥入怀中,深深凝视,微然一笑:“安,我喜欢你,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
“安,你同我一起下山可好,我哥哥一定会替我开心的!让他分享我们的幸福!”
看见自己哥哥衣衫不整跌跌撞撞,苦苦哀求,悲痛欲绝:“妹妹,全是哥哥的错,不怪公主,你不要在怪她,她跟本什么都不是知道,是哥哥的错,全是哥哥,要不是哥哥,公主她不会死,她是被我逼死的!被我……”
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是你在呼唤我对吗?我的生命已到了尽头,今日我便下去陪你,我注定天生孤刹命,因为有你,才感到一丝欣慰,夏凝霜我来陪你!
夏国皇后病逝,尸体葬于崖底,后山封为禁地,享年19,夏无泪封为储君。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就不能日了呢!以前某静可是3个月都可以不断更一次的人儿啊!!!!
神啊!!
☆、113
不知昏睡了多久;楚歌睁眼之前,耳边听到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尽管能感觉到对方在努力的抑制;可那喉咙间的闷痛就犹如是野火燎原,让她的咳嗽一发不可收拾。
楚歌艰难的吞咽了口气,扭动了□躯,身子猛的一震,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眼底的情绪;之前被箭刺穿的小腿;现在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醒了?”女子背对楚歌坐于湖边;双目静于湖水;眸光一动不动紧紧注视着湖面。
楚歌循声侧目;眼底闪过一丝惊然;随即化成了无穷无尽的忧伤,女子孤寂的背影带着无尽凄凉,一丝不动的坐在湖边,仿佛刚刚咳嗽的人并不是她一般,楚歌冰冷的手指在掌中抖了抖:“你……是人吗?”
女子听见身后传来的话,恍若被雷电击中般,心神俱震,鼻腔之中隐隐有一股苦涩的酸意流过,表情木然的转头望向楚歌,华美银丝衬着那张绝尘清雅的容颜,只是与曾经相比,消瘦憔悴了许多!
楚歌看见女子投射过来的目光,脸上带起淡色的笑意,眼神中呈现出一缕薄雾般飘渺朦胧的欢喜,此人与她竟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只是那一头银丝,更让面前人加多几分神秘。
“我不是人?其实我真的希望我不是人,这样我便可以下去陪她!”女子静静说完,起身便要离去,脑中不停回荡着挥散不去的话语。
夏凝霜……你一直在下边等我对吗?为什么会有这一层气流将我接住,你知道我要来对吗?
夏凝霜……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你的满头白发是对我的惩罚吗?一定要好好活着!
夏凝霜……永别了,我爱你!
一声声低哑的呼唤,几乎令她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猛的加快脚步,泪水含在眼里,只怕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一切的造化弄人,十七年前的那场闹剧,早让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不得的地步,当初的天真,换来心爱人伤心欲绝的结果,如果当初没带她下山,又会如何?这算不算报应?
“姑娘别走!”楚歌快速起身,一步步的跟上女子,声音异样的急促:“姑娘是世外高人?能不能救救我的朋友?你竟然能将我的腿医好,那…那…那你一定也可以救救我的朋友对不对?”
女子猛然停住,冷笑一声:“救人?你自己的命都是捡来的,你还能指望要去救别人?”
楚歌
眼中闪过一丝焦躁,绕到女子面前跪下:“姑娘,小生求求你,小生愿意拿命去换,还请姑娘行行好!”
女子仔细打量着脚边的楚歌,刚刚的阴霾一闪而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生?小生救的可是哪位公子?你这小生长得到是挺俊!”
楚歌咬呀垂下头回道:“我……”
女子轻浮的执起楚歌的下巴,细细打量下,眸光却越来越冷:“说不出来?竟然需要我去救人,却带着欺骗?明明同为女子,敢胆自称为小生!哼!”
楚歌脸色阴沉无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然惊呼:“不好!我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晨了?”
女子垂眸瞟了楚歌一眼,低声道:“不知!”
楚歌大惊猛然起身,慌忙的望向四周,当看清来时的路,二话没说,便急速向远处奔去。
当树边的洛语寒出现在眼里时,楚歌握紧双手,惊慌失措的移动着脚步,慢慢摸上了洛语寒的脉搏,瞬时惨白了脸,红了眼,强忍着泪,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手微微的发着抖,一点点靠近洛语寒的鼻息,待探到微弱的鼻息后,楚歌的手反倒抖得越发的厉害了,紧紧将洛语寒抱在怀中,脸贴着她的脸,试图温暖她的冰冷,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来:“洛语寒醒醒,洛语寒醒醒,不要在睡了,你快点醒来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你忘了你的国家了吗?你起来啊!不要睡了!你忘记了那张画像了吗?你忘记了吗?醒来啊!我再让你画,我不撕了,我不撕了!”
满满的苦涩,疼痛,撕裂心头,楚歌一遍一遍的低语,直到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仿佛瞬息间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一旁,轻轻的搂住洛语寒,脸贴着她脸,一遍遍的抚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泪儿答应过你替你夺回国家,泪儿说过不要欠你,泪儿说过……泪儿她说过……”楚歌的泪无声滑落,她的唇缓缓的贴了上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眉,再次柔声:“其实,是我舍不得,什么都是借口,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舍不得你离开,真的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我知道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如果真的可以换,我愿意拿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我只想你好好的,好好的!”
远处的人惊在原地,那一吻犹如一把利剑划入夏凝霜的心尖,慢慢用双手紧紧的裹住自己,瑟瑟的发着抖,女子!俩名女子,原来是跟自己一样的人吗?好多记忆在不经意间消逝了,以前历
历在目的种种已是模糊一片,现在却突然出现在眼前,夏凝霜瞬间眼前黑暗一片,猛烈的咳嗽起来,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让人心疼。
霎时,楚歌眸中升起的一线生机,转头脸色惨白惨白的,望向女子:“姑娘,姑娘你是来救她的对吗?对吗?”
话刚落音,夏凝霜手指微动了一下,止住咳嗽,眯着双眼看着楚歌,又瞟了洛语寒一眼,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是来救她?天真!”
楚歌缓缓的闭上双眸,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无声的掉落,良久,睁开双眸怔怔的望着洛语寒的侧脸,笑出了声音:“是啊!我太天真了,我凭什么要别人帮我救你?难到我能认为我是夏国驸马,便能在这里为所欲为吗?罢了……罢了,黄泉而已……我让你走的痛快点,我这条命也给你……从此泪儿再不用欠下你……再也不用!”
女子闻言,愣了好一会,猛然醒悟,见楚歌满眼绝望,猛的飞身向前,抓住楚歌的手臂:“你是夏国驸马?夏国的驸马?”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到在这种地方,身份还起得了作用?”楚歌眼眸挣扎,仰着头双眼已模糊得看不清一切。
女子凝视着楚歌满是挣扎的眼眸,一字一句用力咬出:“我问你是不是夏国的驸马!”
楚歌红了眼眶,用力点了点头。
女子愣愣的放开楚歌,一脸的不可置信,低眸深深盯着昏迷中的洛语寒,又很快将视线转开,看也未看楚歌一眼,转身离去。
楚歌顿时大惊失色,却只能定定站在原地,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女子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身后的楚歌:“还不将人抱起跟着,站那做何?”
楚歌猛的回神,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未作他想,连忙将洛语寒紧紧抱入怀中,朝女子的方向走去……
“几日了?还没到崖底?”夏无泪眸中满是狂乱,抓住夏逸峰的手腕猛烈的摇晃着。
夏逸峰理了理被夏无泪晃的凌乱的长发,看了一眼冰儿,让她安抚着夏无泪的慌乱:“泪儿,在几日差不多就能到崖底,侍卫们已经连夜打造下崖的路,泪儿也该知道,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以泪儿只能在等等!三日就三日,三日后一定给泪儿满意的答复!”
夏无泪狂乱的眸子一点点的被安抚下来,默然的
看向窗外,渐渐的那绝色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派从容:“三日,三日后本宫与你们一同下去!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泪儿这恐怕……”
“恐怕什么?夏国师自然可以放心,不管下去会瞧见她如何,哪怕是血肉模糊,她也是我夏无泪的驸马!本宫也要亲自将她接回!”夏无泪表情虽是镇静无比,但清澈的眼底仍是掩藏不住的焦急和彷徨。
夏逸峰凝视着夏无泪,眼内满是阴霾,点了点头,遮盖了眼底的情绪,一步步从夏无泪身边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 坚持日更!!!某静要花花!呜呜!
☆、114
寝宫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宫灯,微微的亮着;气氛异常庄严。
“泪儿怎么样!”男子坐于床榻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被心事深深缠绕。
“泪儿倒是没有多大反常,只是微臣说三日后可将路打通崖底,她说要一同下去!”夏逸峰似苦恼的垂眸沉思了一会:“皇上理应知道掉下崖底绝无生还,为何还要许诺泪儿要将人找到;这样劳师动众皇上就不怕有人背后议论吗?”
男子叹了口气;瞟了夏逸峰一眼:“逸峰不是每月都会派人向崖里扔入衣服与食物;这是为何?”
余光滑过一脸伤痛的夏逸峰;男子起身走到窗前;凝眉遥望着朦胧不清的夜色:“朕这一生欠泪儿的实在过多;光是该有的母爱,都未曾让她拥有过,朕看的出来,泪儿是真的爱上那名女子,朕不想在重蹈覆辙,哪怕是一线生机,都不愿在错过,如若……如若当初在得知凝霜跳入崖底时,就派人打造下崖的道路,朕相信她……她也不会在香消玉殒之是时,让朕将她抛下崖底,她……咳咳咳……”
“皇上!”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从男子喉间传出,夏逸峰连忙上前,却被男子用手当开:“逸峰既然相信凝霜一直还活着,那就不要去质疑楚歌与大周公主的生死,朕也相信她们还活着!”
夏逸峰怔住原地,心在这一瞬间好像被绳索狠狠的勒住,一阵阵的揪疼,悔恨……之前发生的一切,每月扔下衣服与食物,也只是求个安心,给自己一丝希望,不想将崖底之路打通,怕两具白骨至死相缠,可也必须要去面对,为了夏无泪,只能面对……
楚歌一路跟随银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