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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算了吧,这几天老大应该好好休息,我就不给老大添麻烦了,啊,老大~”张黑满脸讨好一步一步往后撤。
“这话说得,咱们那可是兄弟啊,我怎么会麻烦呢?”武元熙满脸笑容看着张黑。
“额,老大,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黑子被自家老大那阴险的笑容吓住了,果断认错,低头,555555555老虎的屁股真的摸不得啊~~
“这样啊,既然你都觉得自己错了,作为你们老大我也不能公私不分不是,嗯,看在你小子认错态度不错,就100个仰卧起坐好了,生子监督,差一个补10个!”
“啊——”
“怎么嫌少?”
“不少不少,我马上做!”黑子同志内流满面。
五天后的傍晚,武氏扶灵终于走到了太原,武元熙也见到了2年未见的家人。杨氏好像变老了10岁,原本乌黑的头发已变白了一半,也许是旅途劳累的原因,脸上也显露出几道褶子,一见到武元熙,就扑在武元熙怀里嚎啕大哭,丈夫去世的痛心,武元庆武元爽联合族人的为难,对未来的惶恐,路上的艰辛一瞬间全部爆发,边哭边拍打着武元熙后背,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去当兵也都不回来看看,呜呜呜,你就不想想我和你妹妹们多担心你啊,担心你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担心你在战场受伤…现在你爹没了,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娘几个受了委屈连个出头的人都没呀…”
“对不起,母亲,是我不好,没赶得上见父亲最后一面,还让您和妹妹们担惊受怕!”听了杨氏的话,武元熙不由的红了眼睛,虽然他也明白杨氏说想他担心他或许只是说的好听,但杨氏心里应该知道:自己是她们母女几个以后的依靠。这几年地精心照顾,武元熙都看在眼里,他那俩个兄长对自己尚且那么冷淡薄情,何况是一再与他们作对的杨氏,这几日,杨氏她们应该不好过,想到这里,武元熙开口安慰道:“母亲,不要担心,三郎以后会好好照顾母亲和妹妹们的,你别太伤心了,要小心自个的身子,父亲已经不在了,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俩短的,我和妹妹们可怎么办啊,啊,听话,别哭了,您现在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呢!”
杨氏又哭了一会才放心的洗漱休息下。
这时,武元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俩个妹妹,武顺在贞观八年出嫁了,嫁给了越王府法曹鲜卑人贺兰越石,虽然武元熙隐约记得武顺嫁的这人好像没活多打岁数,但这件事中他只是被告知的那个,没有话语权,只得无奈作罢!
武华长高了很多,12岁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方额广阔,妩媚凤眼,樱桃小嘴,胸前也已经有了鼓鼓小包子,连日的赶路,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晒黑,发梳成结鬟式,一小撮调皮的头发悄悄溜出大部队,散在右耳前,端庄简洁又不失灵活。7岁的武英虽然也长高了不少,但还是一团孩子样,粉嫩嫩,软绵绵,小眼睛睁得大大的,躲在武华身后偷偷打量着武元熙。
“三妞,为什么躲在二姐身后不出来啊?还记得哥哥了吗?”
小武英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武元熙,听到武元熙让叫哥哥,皱着小眉头,懦懦道:“哥哥是坏人,欺负娘亲,抢二姐的东西,还不给三妞吃糖,三妞不要哥哥!”
武元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虽然他知道那俩个哥哥会难为杨氏,但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肆无忌惮,就连小孩也如此对待!
武华一直留意着武元熙,见他神色僵持,柔声道:“三哥,我们今天赶了一天路,三妞也累了,我先带她洗漱吃点东西,之后,我在和三哥好好细说,正好李绩大人让我们在太原歇几日在赶路,也不忙在一时。”
武元熙只好作罢,起身帮她们张罗晚饭。
☆、第 17 章
晚饭过后,众人舟车劳顿没有什么寒暄,默默回到驿站各自房中(这时有人要问了,为什么前不久武元熙还在客栈,现在就变驿站了?这与官职高低有关,武元熙虽然在吐谷浑之战立下战功,做了队正但也只是凉州府军,没有资格入住各州驿站,而武士彟位列国公,又是一州都督自然要在驿站停灵)。
武元熙经过多日的歇息,再加上白日三妞的话,心中抑郁难安,踱步来到武士彟停灵的房间,看着已经封好的棺椁 ,和那孤零零的灵牌,武元熙只觉得心里涨涨的,眼睛也有点酸涩,在他的心里,对武士彟这个父亲一直有芥蒂,他怪这个无情的男人,相里氏是他在这个陌生时空里的第一份安慰,他一直都记得在初到唐朝的惶恐难安和病痛的折磨,是那个淳朴的乡下女子——相里氏,他的生身母亲用无私的爱一点一点温暖着他,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他心里一直都非常感激那个不顾带病照料他的女人,之后也是因为对她的感激,才对武元庆武元爽的诸多行为,一忍再忍。而她的丈夫,武元熙的父亲却看不上这个乡下女子,不顾念多年的夫妻之情,在她病重时“不愿给皇上添忧”,在京城大夫无能为力举荐御医时断然拒绝,甚至她临终之际仍然继续当值不愿见她最后一面!为此武元熙恨了他整整17年,即使后来武士彟对他再好,也一直抵触他!
现在他记恨了十几年的人去世了,孤零零的躺在这儿,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为什么现在他想起的却是这个男人十多年来的教导!想着的是那张一直板着的脸!想着,只要他活着,自己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真心的接受他这个父亲!
“三哥,人死不能复生,父亲看到三哥平安无事的回来,肯定非常高兴!你,给,父亲,上,上柱香吧,父亲,他,他一直都记挂着你,就连,临终,也,一直,一直念着你!”原本安慰的话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二妞,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恨他!我恨他的自私自利,为了他的官位,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去死!更恨他不念旧情,母亲过世不久就娶妻!也恨他对我漠不关心,不在乎我的死活!”
“三哥!你怎么会?”
“呵呵,我自出生起就开始记事,我一直都记得在我病得要死的时候,他不顾众人的哀求,坚决不请御医为我医治,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了!更恨他对母亲的绝情!”
看着明明笑着的武元熙眼泪却止不住流着,武华忽然觉的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了解他。
“后来,现在的母亲进门,父亲更是无视我们三兄弟,如果不是母亲临终时把身边的亲信安排到我身边,或许你三个已经不在了,直到你出生以后,母亲把我养在身边,他才慢慢的注意到我”武元熙回过头看着武华,缓缓道,“你知道吗?二妞,一直以来你都说是我照顾你,疼爱你,其实,你才是我的福星,我的人生是从你出生才有了改变,你小时候脾气特别大,要是把你惹哭了,谁都哄不好,只有我才能哄得好,稍微大点就喜欢粘着我,就像个小尾巴似的,有了三妞,还因为我喜欢三妞吃了好大一通气!”
“哎呀!三哥,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真是~”被武元熙说的话逗乐,武华含着泪珠娇嗔道。
“当然要记得,三哥在凉州打仗时,只要想到家里还有妹妹等着我呢,就浑身充满力量,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快快升官,将来妹妹嫁人了,夫君家只要想到我们二妞有个很疼二妞的当大官哥哥,就不敢欺负我们二妞了!”
看着武元熙满眼的宠溺,武华只觉得眼睛酸酸的,父亲武士彟亡故后的人情冷暖,两位兄长在父亲过世后俨然就作为一家之主,不把母亲当长辈看待,对她们母女三人的排挤,冷漠!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心里暖暖的,转念想到三哥刚刚的话,会不会对母亲有看法,小心问道:“那,三哥,你会不会觉得这些是因为母亲?”
“怎么这么说?就算母亲不嫁过来,也会有别的女人嫁进来,而且这些年来母亲把我当做亲生骨肉看待,对我的疼爱不比你们少,我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武元熙动作轻柔为武华檫去眼泪,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孩子别想太多,万事有三哥在呢!三哥会照顾好你们的,别担心了。”
“嗯,可是三哥,我听大哥二哥…”武华笑着点头,又不放心道。
原来,从荆州到并州,路途千里,以武士彟生前的爵位和职位,他的遗孀子女扶柩回乡,地方官应该予以接待,只是可惜的是,沿途主动来接待的官员寥寥,而且就算来了,也是冲并州都督李绩去的。
武元庆兄弟心中十分不悦,不由在驿站中抱怨起来,不料被武华听到。
“咱们家也不算小家族,咱们大伯父、三伯父、父亲生前都是公爵,好歹也是李唐王朝的从龙之臣、勋贵之家,咱们兄弟也都在京任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小地方的人就是这样,鼠目寸光,一日落到我手里,哼,有他们好受!”
武华默默听着两个哥哥的抱怨,没有话说,心里却无比希望自己是生在大姓之家,将这事默默记在心里。
“不过是人走茶凉罢了,早在当今圣上登基,我们武家就大不如前了,现在爵位被朝廷收回,家中又没有可以撑起门户之人,武家是新起家族,长者已去后继无力,落魄以为定局,想要重新再起也需时日,被冷待意料之中!至于大哥二哥那儿,我打算等父亲下葬就提出分家,只要在钱财土地上做一些让步,他们必然应允,到时我会赡养母亲和你们,这些年郭通帮咱们赚了不少,足够我们富贵一生,再者这俩年我在军中表现不错,等孝满之后,回到军中若能再立战功,二妞,你回去探探母亲对分家看法。”
“嗯,我觉得分家是个不错的法子,以大哥二哥的性格,就算我们不分怕是也容不下我们,母亲应该会同意。”
“好了,你赶了一天路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三哥,你”
“我现在还不累,在陪父亲一会,你早点休息。”
武华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确实累了,便顺从的回屋休息。
“你可以出来了!”目送武华离开,武元熙盯着门外,冷声道。
“小少爷”
“哦?是张叔!不知道张叔在门外偷听我们兄妹对话,有何目的?”武元熙挑眉冷声道。
“老奴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着给老爷上柱香,见小少爷和二小姐在里面,只好在外面候着。”老管家张叔低头答道。
“既然如此,张叔请便吧!”言罢大步离开。
老管家看着武元熙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目光,点了香,道:“老爷,您听到了吗?小少爷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只要小少爷还在我们武家的兴盛指日可待!不过,他对您似乎有所不满,如果小少爷真的如此记恨您,记恨武家,老奴断不能把东西交给他!”
次日,李绩传来消息,他奉旨主持武士彟葬礼,现在已到并州,就不在相送。
武元庆兄弟知道后,对此非议良多,杨氏和武元熙觉得李绩没有立即离开荆州,相护到并州已经不错了!二人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李绩夫人听下人传报,应国公夫人和三公子拜访,没听老爷说过武士彟的三公子啊,怎么?沉吟片刻,吩咐道:“请客人到东侧厅客厅稍等,通知老爷到客厅会客。”
并州大都督府与荆州布局相似,只是荆州处处透露着精细而并州显得蓬勃大气,武元熙坐在杨氏下手,默默地观察客厅的布局,正面悬挂一幅山水图,俩侧各挂了俩副花草图,对于画武元熙一窍不通,就连那些花也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好像挺逼真的,正位上方挂着一幅字匾,写着修身齐家四个大字,大气豪迈,笔骨铮铮,胜过武元熙那字百倍。
不一伙,身着锦衣打扮素净的四旬妇人在丫鬟的陪伴下进来,武元熙赶紧起身,随杨氏行了礼,主客安坐后,妇人开口道:“应国公夫人,听闻应国公的事,我们都很痛惜,你要多多保重啊!” “多谢李夫人关心,您也不用客气,叫我武夫人就行了,说起来,多年前与夫人也有过一面之缘,现在看来夫人可是一点都没变。”
“哎,老了~”李夫人听了乐呵呵说。
“夫人你也别谦虚了,元熙,你说说看,你李伯母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轻?”
“李伯母确实很年轻啊,看上去也就才30出头。”武元熙笑着应和道。
“你家老三,这嘴可真甜啊~”
三人正寒暄时,李绩穿了身青色居家便服走来进来和杨氏打了招呼坐了下来,武元熙起身,恭敬揖了一拜,道:“小侄武元熙见过李大人!”
“武元熙?抬起头来!”李绩听了名字后,皱眉道。
“真的是你啊!快快起来!”李绩看清武元熙面容后,笑呵呵的将他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