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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没事的夏维开始研究锅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全场的哄笑声,她开门看去,一个男人正在捂着嘴呕吐。米歇尔轻轻拍着他的背,“不好意思,我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每个来店里点‘黑龙’的人,我们都会和他开个玩笑~”
夏维不知道他们开了什么玩笑,那男人无论长相还是表情都让人产生本能的厌恶。他突然回身,用脏兮兮的手去抓米歇尔的衣服,“爷的玩笑是你随便开的吗!”
他的手指刚碰到米歇尔的衣服,一边坐着的刀疤男迅速起身,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出来一支弩,他用弩把打掉了那人的手。两个男人马上扭打在了一起,周围喝酒的人没有一个去劝架,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呕吐的男人很明显不是刀疤男的对手,才几下就被刀疤男扛在身上摔出了酒吧。屋里响起欢呼声,“好样的!鲁伊!”
夏维这才知道刀疤男叫鲁伊。米歇尔冲鲁伊淡然一笑,“谢谢。”
“嗯,我走了。”鲁伊面无表情地说完,拿起弩,大步走出酒吧。
塔姆也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打架了?”
“嗯。”
“因为什么?”
“不太清楚,说是什么点‘黑龙’的玩笑?”夏维没太听清楚。
“哦。”塔姆把米歇尔的玩笑讲给了夏维听。
夏维感到奇怪,“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谁知道呢,大概是米歇尔想让客人对这家店印象深刻吧,她是个凭自己喜好做事的人,从不考虑后果。”塔姆晃头,“不过,像今天这样闹事的客人还很少见呢,还好鲁伊在。”
“那个叫鲁伊的人和米歇尔是什么关系?”夏维问。
“嘿嘿,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塔姆意味深长地一笑,白白的脸蛋油光光的。
夏维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外面,那个戴帽子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刚刚她只顾看热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夏维回到厨房,塔姆倒了两杯酒,一杯给了她,“喝点吧,今晚不会有什么活儿了~”
夏维接过,“谢谢,这个不会就是‘黑龙’吧?”
“不是的,是我私藏的酸葡萄酒,能喝到是你的幸运。”塔姆和夏维碰杯。
夏维喝了一口,和现代的白葡萄酒味道差不多,“那种黑龙是什么酿的你知道吗?”
“当然,那可是不外传的。不过嘛,你现在是我的助手了,告诉你一点也没关系。”塔姆喝了口酒,“在巴索森林里,有一种很少见的白色葡萄,那种葡萄就是黑龙的原料。”
“白色的葡萄,怎么能做出黑色的酒呢?黑龙是黑色的对吧?”夏维问。
“嗯,这就不能告诉你啦,除非你哪天成为我的徒弟~哈哈。”塔姆笑,他还从没考虑过收个徒弟呢,今天看到夏维突然觉得有了这种想法。
整个晚上,塔姆只做了几道菜,夏维的活儿也不多。她越临近下班越着急,翠花今天只吃了一餐!好不容易熬到了打烊,已经是后半夜,夏维匆匆赶回旅店。
“翠花~”夏维打开房间门轻轻喊道。
房间里黑漆漆静悄悄的,夏维赶忙点上灯,看到翠花正仰着睡在床上,白白的肚皮鼓鼓的。她把买的食物拿到翠花身边,翠花听到动静张开眼,“mama……”
“乖乖,饿了吧?吃饭咯~”夏维把食物晃晃。翠花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夏维愣了,它今天的食欲怎么这么差?她哪里知道,就在她回来之前不久,已经有人喂了它肉汤。
看到翠花睡得很熟,夏维没再叫醒它,自己也累得睡了。梦里,夏维又回到了森林,森林里萦绕着浓浓的雾,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迷雾中,她想看清她,可是越努力去看,视线越变得模糊,只能隐隐看见那人穿着银色的铠甲,红发在她的身上披散。那人看到夏维转身就跑,夏维去追,那人边跑边回头,突然,大飞龙出现,冲那人张开血盆大口……
“不要!”夏维惊醒,依然心悸。
17
17、第十六章 。。。
夏维叫喊着惊醒,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那身影像极了廖亚,夏维只感到心里一阵阵发凉。
突然有人轻轻叩门,一个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了?”那声音是个女人,却很怪异,好像喉咙被什么堵住似的模糊不清。
“谁?”夏维害怕,深更半夜谁会在她门口?
“我住对面的,听到喊声过来问问。”外面的人说。
“哦,真不好意思,是我做噩梦不小心喊出来了,打扰你了吧?”夏维有点抱歉,这房间隔音实在太差。
“没事就好。”那人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夏维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才躺回去,翠花睡得仍香,小胖腿微微动了一下,她搂上它轻轻说道:“真羡慕你,什么烦恼也没有。”被那人一打扰,夏维因噩梦而产生的紧张反而化解掉,很快地睡着了。
若元回到房间,按住砰砰跳动的心,她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地去与夏维说话,还好她没有听出自己稍微伪装了的声音。这么久以来,终于和她说了话,若元止不住脸上的笑意,长久以来悬吊着的空空荡荡的心此刻正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充满。
第二天白天,夏维趁酒吧没有营业的时候来到厨房,用石砖把炉灶的通风道改造了一下。她还记得小时候,奶奶家的院子里就有一个泥土砌成的灶,她还曾因为淘气去掏炉灰而被奶奶训斥过。晚上塔姆来厨房的时候,惊讶的发现炉灶真的变好用了,不禁对夏维刮目相看,这个女孩不只勤快还挺聪明的,他想收她当徒弟的心思又开始活动了。
在米歇尔酒吧工作了两天,夏维过得很轻松,她发现厨房的活儿并不多,不请她也完全可以应付。现在塔姆变得更爱睡觉,才开始上班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米歇尔走到厨房,看到坐着睡着的塔姆,无奈地说:“真该考虑招个新厨师了。”
塔姆马上张开眼睛,快得让人怀疑他是在装睡,“老板娘有什么吩咐,嘿嘿。”
“保罗把温植酒瓶打碎了,你去买一瓶来。”米歇尔对他说。
“好的,放心交给我吧!”塔姆笑呵呵地送走米歇尔,回头吩咐夏维,“去买一瓶温植酒。”
“温植酒。”夏维念了一遍,“去哪里买?”
塔姆把买酒的地点告诉她,夏维接下他给的钱就从后门出了店。她很快就找到了卖酒的店,拎着酒瓶往回走。夏维回来的时候走了大路,刚好经过旅馆门口。想到翠花这两天一直食欲不振,一个想法浮上了她的心头。夏维迅速上楼,把翠花穿戴好带了出来。她要把翠花带到酒吧,厨房后面有个小仓库,正好可以藏下它,这样就可以观察它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翠花被带出来本来是欢欣雀跃的,没想到只在街上走了几分钟,就被蒙头蒙脑地关在了小黑屋里,它满眼委屈地看着夏维,后者却完全无视。藏翠花的地点很安全,仓库的门在外面,而去仓库取东西的活儿都是夏维在做,就是说没人有机会发现翠花!
“你最近吃不下饭,一定是因为麻麻没按时给你饭吃,你呆在这里,麻麻可以经常来看你~好吧?”夏维摸摸翠花的头。
翠花虽然不想留在这个小黑屋,但是因为有夏维来看它,也就勉强点点头,扁着嘴看着夏维离开。夏维把门关好,拎着酒去交差,低头盘算着一会儿就弄点吃的给它。
“夏维。”米歇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夏维本来刚藏完翠花就心虚,又被惊吓,手一滑,酒瓶落到了地上,“啪”摔个粉碎,刚买的酒又打碎了。
米歇尔送一个客人出来,看到夏维鬼鬼祟祟地关上仓库的门,只是喊了一声就吓成这样,米歇尔怀疑地问:“你在仓库做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做……”夏维慌张地答。
“那为什么这么害怕?”米歇尔看到夏维的目光飘忽不定,径直走到仓库门口,拿出钥匙要开门。
夏维急忙冲上去,“别,还是我开吧!”她边开门边说,“我,我藏了个东西在里面,你看到千万别害怕。”
“什么?”米歇尔更加疑惑。
夏维打开门,翠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马上扑了过来,“mama~”夏维搂住它,看着米歇尔。
米歇尔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迟迟才反应过来,“你有孩子?”
“算是,也不是。”夏维拿下翠花的帽子。
米歇尔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夏维露出一副“现在你明白了吧”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米歇尔把夏维推进仓库,生气地低声问,她可不想让顾客看到一只恐龙在这里。
夏维把翠花的故事讲给了她听,米歇尔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夏维,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相信她。
“对不起,我还是辞职吧。”夏维知道自己没戏了,把帽子给翠花戴好,拉着它就想离开。
“等等。”米歇尔拦住她,“我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法,要不要听听?”
“什么?”夏维眼睛一亮。
“你可以留下,但是要它也要帮忙。”米歇尔指指翠花,“它叫什么?”
“翠花~”夏维答,按按翠花的头,“给阿姨鞠躬问好哈~”
“阿姨……”米歇尔嘴角抽搐,说得她好像很老一样。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问:“它能听懂你的话吗,你叫它做什么都可以吗?”
“差不多。”夏维有点忐忑,不知道米歇尔会叫翠花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店里的黑龙酒,每个月都需要去森林采集原料,它可以帮上忙。”米歇尔说,“到时,我给你双份工钱,只要你和翠花去帮忙。”
“危险吗?去多久?只有我们俩?”夏维赶忙问。
“不危险,来回只要2、3天,鲁伊会和你们一起去,他会保护你们的安全。”米歇尔解释,“采原料的地方,有一种恐龙守护着,人类很难进入,但是它去的话就会方便很多,那些恐龙只攻击人类。”
夏维摇头,除了翠花,她见过的恐龙都是很凶残的,灰恐龙、大飞龙,哪一只对翠花表示过亲近了?米歇尔的话无法让她相信。“对不起,那些恐龙太危险,我不能让翠花去。”
“相信我,以前都是鲁伊独自去的,现在你们是三个人,不会更危险的。”米歇尔说,“我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你先留下吧。”米歇尔说完,独自回到店里。夏维知道她是默许翠花在这里了,于是把翠花安顿好也从后门进了厨房。
“酒买回来了吗?”塔姆看到夏维失魂落魄地进了屋,买一瓶酒,至于这么难吗?
“哎呀!”夏维才想起来酒被打碎了,急忙跑出去又买回一瓶。这瓶酒花光了她这几天所有的积蓄,摸着空空的口袋,夏维才知道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如果今天她辞职了,就得和翠花露宿街头。米歇尔的建议再一次回响在了她的耳边,她开始动摇了。
夏维把酒交给酒保,转身的一瞬眼前一亮,那天的女人又坐在那里了。夏维这次决定去看看她到底是谁,大不了认错人,对方又不可能把她吃掉。她走进那独坐女人的桌子,装作不经意却更让人在意,连旁边的几个人都发现了她的动作僵硬。夏维马上要走到桌前,那女人却突然放下钱起身离开。
“哎?”夏维伸出手想叫她,可是又没有什么理由。
那女人匆忙向着门口走去,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撞倒,夏维赶紧去扶她。酒店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凝重,进来的几个人明显来者不善,他们拎着棍子,恶狠狠地扫视着在场的人。为首的是那天被鲁伊揍的男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夏维没并注意到气氛的变化,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跌倒的女人身上,她扶起她的胳膊,那女人却慌张地想抽开手,就在两人拉扯的动作中,女人的帽子滑落了……
夏维长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庄若元。空气在刹那凝结,夏维想哭、想叫、想抓狂,可是她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庄若元,虽然她的头发变成了白色,却一点没削弱她的美,反而更添了几分妖魅。她真的是庄若元啊,那个处处与她作对的人,那个抢她爱人的人!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