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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瑾涛也哼:"在这个观点上我跟你是一致的!"
蒋澜欣的车一停下,杜瑾涛粗声粗气的推了于冉一把:"上车,送你回家。"
于冉朝她吐着舌头做鬼脸,做到了后面跟蒋澜欣热情的打招呼:"麻烦你了,蒋医生。"
蒋澜欣回头笑了笑:"没什么,别客气。"摸了摸杜瑾涛脑袋,发动车子。
坐在后面的于冉,看着前排的两个人,尽管她对蒋澜欣认识不深,但是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对杜瑾涛无所保留的宠溺,可惜的是杜瑾涛一直低着头没看到,或许,就是杜瑾涛看到了也没往心里去。杜瑾涛了解她,她也是了解杜瑾涛的,这个女人,对于感情的认知永远慢上一拍。现在说的很洒脱,但几乎可以预见,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跟蒋澜欣散了,会比离开傅葳那会儿要惨痛上百倍。
于冉笑着把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她打保票,杜瑾涛绝对外调不了。
☆、工口(伪五)
送了于冉回去;杜瑾涛扯着安全带,问蒋澜欣:"要是我要调去外地,你同意吗?"
"嗯?"蒋澜欣瞥了杜瑾涛一眼;没吭声,方向盘一打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去了。
杜瑾涛也没再说话;看着窗外的夜景;这个城市她一直很喜欢,就像这人行道上的地灯;长长的一排,让晚归的人不会太过于形单影只,十分有人情味。所以;她舍不得的并不是因为跟蒋澜欣的这段关系;说的糟糕一点,她们在一起原本也不是在相互爱着的基础上,就算不是异地,又能维持多久呢?就当是她好日子过的不习惯吧,她也始终无法把两个人的前景看的太美好。蒋澜欣很好,可也许就是因为很好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她不是对蒋澜欣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跟蒋澜欣比起来,她实在是各方面都欠缺一些。
车停在太平山的平台上,正对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居高临下,看着十分璀璨。蒋澜欣将车熄火,双手搁在方向盘上,开口:"你要外调?"
"嗯。"车一停下,空调就停止运行了,杜瑾涛觉得有些闷开了车窗。
"决定好了?这算是通知我一声?"
"我还在考虑。"杜瑾涛撑着头,说:"外调就是营运主管,所以我很心动。"
蒋澜欣:"要是我不同意呢?"
杜瑾涛毫不意外,但心底有股邪气顶着,就想跟蒋澜欣抬杠:"为什么?"
"杜瑾涛你觉得咱们两个是过家家吗?"蒋澜欣有些生气,转过脸:"是不是换成我要去别的地方你也无所谓?"
杜瑾涛不吭声,心里烦躁的想抽根烟,因为蒋澜欣没有这类的不良嗜好,她从来不在家里或者车上点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摸出烟来点上。蒋澜欣也跟着下了车,靠在车头上看着她。
"蒋澜欣。"杜瑾涛念了一声,干脆蹲了下来,手里的烟被风吹的明明灭灭,她挠着头把脑子里没头绪的说辞一点点的挤出来:"咱俩在一块儿也有两个月了吧?可我始终不明白咱俩是为什么好上的。你也没说过你喜欢我,我也没提过我爱你。感觉不像是谈恋爱来的,更像是比较卡拍子的床伴。"
"床伴儿?"蒋澜欣哼笑了一声:"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难怪你外调就可以毫不犹豫。"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瑾涛把烟屁股往地上一碾,说:"我也没说我就决定了要外调啊!我就是很心动而已,而且我的意思是……"
她话没说完就被蒋澜欣一把拉了起来按到了车门上,蒋澜欣的神情很阴郁,似乎带着点儿不清明的哀伤,一时间让杜瑾涛无从说起了,脑子里那些刀枪棍剑一样的词句都给蒋澜欣这哀伤给击溃了。
"别走。"蒋澜欣头一低,含住杜瑾涛嘴唇,带着某种浓的化不开的意味围绕着两人,蒋澜欣吻的轻柔又小心翼翼,杜瑾涛莫名的被她感染,一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心里发酸,嘴上就更卖力。
也许,情绪是最好的发酵剂。
SUV宽敞的空间很适合来做一些事情,尤其是蒋澜欣新贴的车膜,跟这个平台的地理位置,都跟此刻的氛围相得益彰。杜瑾涛扶着座椅小心的躺下,衬衫扣子已经被蒋澜欣解到肚脐,纯色的内衣露出个边角,即便不是汹涌波涛,却也性感的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或握住或揉捏。
由于开着天窗,杜瑾涛一仰脸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星星,在星空下做|爱,实在是刺激又美好,而蒋澜欣今天又格外的温柔,温柔的她想走神。结果就真的放空了几秒钟,什么也没想,待回过神的时候,蒋澜欣正趴在自己上面,眯着眼看着自己:"你在想什么?"
杜瑾涛刚想说什么也没想,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蒋澜欣不打招呼的就进来了,要命的是蒋医生她找那个点找的那叫一个快准狠,杜瑾涛什么准备都没有险些被刺激的腿抽筋,抓着蒋澜欣的胳膊拼命摇头。
蒋澜欣手上倒是没再动,却也不复之前温柔的做派,居高临下的恣意揉捏着杜瑾涛的身体,杜瑾涛心虚的不敢吭声,身体跟心里上双重的折磨,可偏偏就令快感加倍的凸显。她在蒋澜欣的身上胡乱摸着,想宣泄不知道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难耐,后背上有汗珠顺着皮肤的线条滚落。
蒋澜欣咬着她内衣的花边拉扯,就是不碰触内衣包裹着的胸部。杜瑾涛忍不住自己扯开了前扣的内衣,蒋澜欣笑了,捏着杜瑾涛的下巴吻的用力,在杜瑾涛每每要忘我的时候要么重重地咬一口她的唇,要么指尖轻轻的一点,保管杜瑾涛立刻睁大了眼睛或者呼痛或者急喘。
来来回回的那么几次,杜瑾涛腰酸腿软,心里是又着急又生气,着急的难以启齿,生气的也是难以启齿。还要顾念着别再有人经过,不敢叫出声,又多了一丝紧张在心里。她扭着腰,主动上前轻咬蒋澜欣的下巴,亲吻蒋澜欣的脖颈,屁股也忍不住的向前挪了挪。
蒋澜欣控制着杜瑾涛的呼吸跟心跳,在她耳边轻声地:"还走不走?"她说的语调轻柔,完全是情人间亲昵的靡靡之音,带着情跟欲的小粘腻,软软的,湿湿的,乘人之危。
杜瑾涛哼哼着不回答,一边儿觉得蒋澜欣简直是恶劣死了,坏死了,一边儿又渴望地搂紧她。蒋澜欣不急,这夜还长着呢,她可以跟杜瑾涛慢慢来,笑着缓缓的抽手,停在要命的地方,似是无意其实故意的弯了下手指。杜瑾涛疼的嗷了一声,身子紧紧的绷起从椅背上弹了起来,可下一秒又被疼痛中夹杂的快感给击落,又落了回去,大口的喘着气,连声音都跟着颤抖:"别…别来了…我…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去。"
她这一句话说完,立刻被蒋澜欣放过一马,闭着眼睛任由蒋澜欣亲吻,连身体也跟着化做一滩水。回顾她跟蒋澜欣之间的床时,还从来没有这样大汗淋漓过,SUV的空间再大也是有限,加之又是夏天,在没有开空调的车厢里,香水跟两个人情|欲的味道掺杂一块儿,透出丝丝淫|靡。
杜瑾涛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刚刚的那场欢愉实在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只觉得又累又热,她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懒。就算是蒋澜欣在她身上无形的涂鸦,也不想睁开眼睛。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蒋澜欣得意的表情,这个人实在是坏的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生气了?"蒋澜欣揉捏杜瑾涛的腰侧,吻着她的鼻尖儿。
杜瑾涛把脸一歪,闷着声:"没有。"
蒋澜欣把她的脸掰正了,额头抵在一块儿,杜瑾涛挣扎着想起来,两个人较起劲来,杜瑾涛一脚踢到收音机的开关上,嘈杂的电波在最初沙沙几声之后,放起那首耳熟能详的香颂,玫瑰人生。
然后,在缠绵的曲调里,她听见蒋澜欣对她说了一句话,她停止了挣扎,一把搂紧蒋澜欣的脖子,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个儿,她跪坐在蒋澜欣的大腿上,裤子挂在髋骨上,露出跟内衣同色系的内裤边缘。蒋澜欣抬手捏了捏杜瑾涛的脸颊,顺着脖子、锁骨、心口和腹部一路摸了下来,勾着内裤的边缘笑的暧昧不清。
杜瑾涛靠了一声,挽起袖子大刀阔斧的扑了下来,热情的往蒋澜欣手里自投罗网。
夜还很长,太平山的浓重夜色跟山下五光十色的夜景呼应,就像是欲|望,闪着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忘乎所以。
第二天,杜瑾涛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穆总监的办公室,跟她谈外调的事情。
"我决定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的同事吧,毕竟比我资历深厚的大有人在,我也十分感谢领导这么看的起我,我会继续努力工作,等作出一些好的成绩来,才有资格做营运主管。"杜瑾涛两手叠在一处,毕恭毕敬,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标准的露八齿。这套说辞她想了一早上,觉得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姓穆的也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穆总监坐者她的老板椅,听杜瑾涛说完,脚下一转,一条腿轻巧的叠到另一条腿上,看了眼手表,又看向杜瑾涛:"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这就是你仔细考虑的结果?"
杜瑾涛一脸坚定:"我考虑好了。"
穆总监像是颇为头疼的按住太阳穴,叹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仔细的考虑一下。"
"是,穆总!"杜瑾涛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刚摸到门边儿,穆总监又叫住她。杜瑾涛回过头,听见她说:"那个营运主管的位子,我会暂时给你留着。"
杜瑾涛哦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出了总监办公室。
她觉得这二十四个小时过的跟做梦一样不真实,姓穆的就跟鬼上身似的,完全不是平日的作风。她慢慢的转头看了眼穆总监的办公室门,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跑会自己的办公桌。
☆、戒指
生活里充满各式各样的小插曲;就跟小时候五毛钱一次的泡沫盒摸奖一样,一个个的方格上,花花绿绿的塑料纸覆盖着;五毛钱一格,你也不知道会摸到什么;可能是玻璃球;也可能是一包无花果丝,还有可能是五块钱。最糟糕的大概是空空的格子;什么也没有,然而在你戳破那层塑料纸前,根本猜不到;它会给你带来什么。
不过;就算是摸到了最高奖也好,还是收获了个空格子也好,杜瑾涛的性格是不拘小节的,顶多兴奋个把小时,或者难过三五分钟,她的时间该走走,日子该过过。
太平山那晚之后,她情绪一直高涨了好几天。跟着受益的就是整个D组的成员,中秋前夕,公司发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杜组长大手一挥,对着组员们喊:"今晚我请客!"
组员A高呼:"组长万岁!"
组员B跟着:"杜姐威武!"
组员C想了半天:"杜姐…杜姐真美!"
"切~!"这话太假了,众人哄之。
杜瑾涛掐着腰指着众人:"什么意思啊你们!"
众人摇头,齐声:"杜姐是心灵美!"
"操!"杜瑾涛气的笑了,咳嗽了两声,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笑的脸皮都要抽筋的李常乐:"李副组埋单昂!"
这次轮到李常乐骂'操'了,捂着钱包觉得心如刀割。
聚餐地点定在公司不远的啤酒屋,十几号人围一桌,几乎把不大的包房给塞满了,离着门口远的人上个厕所得跋山涉水一通,在推杯换盏的叮当声跟神吹胡侃里,杜瑾涛的老爷机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她拿着手机推开正跟人行酒令的李常乐,费时巴力的在椅子跟墙壁之间的缝隙里爬出去,接起电话。
"喂,你好,哪位?"
"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是销声匿迹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傅葳,杜瑾涛一瞬间就沉默了,她以为傅葳在上次之后消失了这么久,应该是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
见杜瑾涛不说话了,傅葳笑了一声,说:"干嘛哭丧着脸?我已经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吗?"
杜瑾涛下意识的抬头四下寻视,似乎在哪个角落里傅葳正噙着她一贯的笑容注视着自己。
"别找了,我不在的,逗你玩儿呢。"
杜瑾涛心头火起:"你到底想干嘛?!"
"杜瑾涛,我想见你。"
"我不想见你!"杜瑾涛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这个陌生号码设进黑名单里。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