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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是宠着惯着,给她请来老师却都被她气走,她也是聪明,从小就喜欢下棋,一手棋下的是凉州无敌手,也因此自大非常,更难驯服。这才出了下策,列了三关,暗中发掘有才人来给小女做西席,收敛收敛她的脾性,否则将来哪个婆家肯要。”
程洛盯着棋盘上的落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倒是难为你这个做父亲的了。”
李员外道:“不难为,不难为,昨天小友的棋力我可是领教了,只要让秋儿在她最最得意之事上输了,以后定然会真心尊师,所以,可不可以请小友夫人发个话……”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程洛想了想,“我俩并不是此处之人,也没打算在此处长住,总之,听言儿的意见吧,我没有异议就是。”
道明道安瞪大了眼睛,拽拽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难道程大小姐转了性子?彼此对视一眼,又连忙尴尬的挪开目光。
棋盘上已经星星列里的摆放了许多白子黑子,两人看起来也是棋力相当,甚至是李之秋处略占优势,她嘴角抿了笑,提走七颗白子,得意的看着唐明言。
但是对方的人依旧不动声色,在别处落子,“下棋最重要的是静心,求胜之心太切,或是轻敌,都是不好的。”
程洛撇撇嘴,人家要你做老师,还真摆出老师的风范了,眼睛却紧盯着唐明言透着笑意。
李员外却并不担心经过昨天那几着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算是彻底服了,赢了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让对方按照自己的心意落子,想赢几子就几子。
抬的越高,摔的越狠,李员外指望着李之秋收收性子,虽然心疼,总好过日后受苦。
☆、第16章 一胜掳芳心
两人你来我往,三尺之局,金戈铁马,看的几人目不暇接。
“我要提子咯。”唐明言落下一子,李秋水面色一震,提子,二十八子。
程洛嗤笑出声,“夫君好俊的棋。”
李之秋面色难看,输了棋也就罢了,这下,自己那黑子显现的分明是个“劣”字,耀眼异常,分明是在昭示着之前说她顽劣。
唐明言微微一笑,“小姐承让了。”
“妙棋,小友真是……呃”李员外情不自己的拍手叫好,被李之秋横了一眼,方才咽气息声。
李之秋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却是干脆利索的跪下身来,对着唐明言当当当叩了三下头。
唐明言一惊,“本是玩笑,小姐还怎地……”
李之秋跪在那里,“出言无悔,本小姐……”说出口觉的不对,强自咽下,“我李之秋拜见老师。”
李员外捋捋胡子,满面笑意的点头,秋儿这次是真心认师了,终于有人能够管着她了。
唐明言站起身来,扶起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李之秋恢复了精神头,“老师你围棋怎地如此厉害?那几招,简直是闻所未闻,绝妙之至,老师教我。”
李之秋手握住了唐明言的胳膊,这在程洛看来真真是刺眼极了,她上前去,把李之秋的手拽开,把唐明言挡在身后,“喂,夫君是我的。”
李之秋正求知若渴的望着唐明言,突然被拽走自然不愿,“你干嘛?”
李之秋绕过她,“老师老师,你给讲讲那几着的妙处。”
两人抢来抢去,绕的唐明言眼花,趁着那两位吵嘴的时候,偷偷退了出去。
“小友,这边走,教学之事是不急的。”李员外看着也觉得头疼,连忙引了路。
“嗯?老师呢?都怪你,老师都走了,哼。”李之秋拂袖而去。
“哼哼,谁让你非礼我夫君。”程洛掐着腰,瞪着那背影。
道明道安正领了天一来,遇见唐明言他们,赶忙上去,“少主。”
“嗯,我要你做的事可做好了。”
天一抱剑行礼,“已经办妥。”
李员外道,“小友不如暂住在这,正好教教小女仁义礼智,莫让她太过娇纵张狂啊。”
“这……”
“小友夫人说了,这事要问你,她没有异议。”
“哦?”唐明言挑挑眉毛,下意识的看看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没错。
道明道安立刻道,“是啊是啊,我们还以为听错了呢!”
“我们要在这凉州城呆些时日,那就打扰李员外了。”
李员外摆摆手,挂满笑容,“不打扰不打扰,是我求之不得呢。”
李员外在府里面特意设了一间屋子做学堂,装修豪华,各种教学工具一应俱全,本是放了一张学生桌,程洛不放心,于是就变成了两张,至于老师,自然是唐明言了。
“老师,为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之秋认真的问道,这几日,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面的性子已经缓和了许多,因为她发现,不仅是围棋,就是读书方面她也远远不如还小上她一岁的唐明言。
“人们常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因为小人背地里使阴招,令人防不胜防。至于女人……”
“你这样的不就难养咯,你看李员外为你费了多少银子多少心,啧啧啧,果真难养。”
程洛拄着头,不遗余力的阻隔她们的交流。
李之秋拍桌子,“程洛!”
“你应该叫我师母。”
“今天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唐明言摇摇头,看来又要换桌子了,又点点头,李员外赶制的上百张桌子已经完成了,还好。
原来这李之秋也学了些功夫,桌子不能硬,不然拍坏了手怎么办?李员外特意请人用了上好的软木。桌子不能太厚,不解气啊。唐明言表示同意,因为程洛也喜欢拍桌子。
李员外正在看单子,见唐明言过去,笑嘻嘻的指给她看,“这七日倒是小友夫人拍坏的桌子多一些,比着秋儿多拍了两张。”
唐明言撇他一眼,“怎地,多砸你两个桌子心疼了?”
“不心疼,不心疼,现在秋儿性子都软了一些,也没有以往那么傲了,小友真是文韬武略,哦,武略你没有,总之真有一套。”
“道明,道安。”
“在。”道明道安抱剑行礼,出门在外的总不好跪来归去,唐明言免了这一礼。
唐明言咧开笑,“走,随我去听说书。”
李员外待唐明言为上宾,那是只要提出来的全部照办,在说书的地方给她弄了一间雅间还弄了一张角度适宜的躺椅,躺着特别舒服,旁边则是放了瓜果梨桃,糕点茶水一应俱全。
她更是晓得了丫环的妙处,唐明言躺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右手边丫环执了糕点,她一张嘴,便喂上一小块,津津有味的听着上面说书。
“这次讲到,当今圣上大破吐鲁番,那时……”
“都怪你,老师又不见了。”
“哼哼,就不给你看。”
“哼。”
“哼。”
李之秋一把推开李员外的门,吓得他一惊,差点打翻了茶盏。
“秋儿怎么了?”
“谁让你胡乱给人指亲的!”
“呃……”
“你怎么这么笨呢,那么好的人,不会骗回来给你家女儿做女婿嘛。”
“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李员外赶紧上前,这桌子可不是特制的,你悠着点。
“秋儿啊,人家两个指腹为婚的,爹爹也是没办法。”
“哼,你看程洛成天的霸占着老师,讨厌极了。”
“可是她们已经成亲了啊!”
“你可知老师去哪了?”
……
“天一……”
“少夫人……”
“你可知道言儿去哪了?”
“这……”
“嗯?”
“天一理应遵从少主命令,她说,不能说。”天一低着头抱剑行礼,嘴角却是勾了笑。
“你若是不听我的,我就让她罚你,你觉得她会听我的话吗?”
“这是自然。”
“你若是听我的话,就是我的人,以后连她也欺负不了你,你明白吗?”
“是,天一此后唯独效忠少夫人一人。”天一立刻跪在地上表达自己已经叛变的立场。
“嗯……”程洛点点头,收回架在桌子上的腿,“带我去找她吧。”
“是,少夫人。”
少主是少夫人的人,少主只能受少夫人的欺负,如果她效忠少夫人就不用受少主的欺负,上次人家都在李员外家里热闹,他则先是跑断了腿,后来又双手拄着脸,在门槛上坐了一宿,多残忍的少主啊。
“老师……”
唐明言正喝着一口茶,听见这声音险些呛着,“咳咳,你怎么来了?”肯定是李员外那个女儿控。
“秋儿有问题想要请教老师。”
“讲。”
李之秋在旁边的位置,“人说娶妻要娶贤。”
唐明言眉毛一挑,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点头,“是有这么一说。”
“老师仪表不凡,学识渊博,棋艺更不消说,自然应该配得人间龙凤。”
坐在房梁上的程洛使劲掐了天一的胳膊,天一咬紧了嘴唇不出声,眼泪汪汪,少夫人比少主狠啊。
“她这是要撬我的墙角啊,就知道她来者不善。”
天一点点头,安慰她道:“少夫人明鉴,少主眼中只有您一人啊。”
哎呦,终于松开了,天一松了一口气。
唐明言轻笑两声,“说的不错。”
李之秋又继续说道:“程洛姑娘长的是很好看,可是脾性就不大好了。”
“怎么不好了?”
“我是说她对你不好,前个我还见她拧你的耳朵呢!”
唐明言点点头,天一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在我看来她好的很呢,小姐有话不妨直言。”
天一舒了口气,给他们少主在心中竖了个大大的大拇指。
“你说的对,其实程洛姑娘也没什么不好,真性情,我就直说了,我,我喜欢你,我也想嫁给你。”李之秋攥紧了小拳头,脸色微红,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呃……”唐明言挠挠头。
程洛咬牙,果然是来撬她墙角的。天一在心中呐喊,少主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不然我这胳膊就不用要了。
“好啊!”
少主!你怎么能这样!天一一时对她失望到极点了。
☆、第17章 巧施房中术
“好啊!”
李之秋满脸惊异,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惊喜地跳起来,要抱住唐明言。
唐明言就势一滚,滚离躺椅,也躲开她的怀抱。
李之秋不解的皱眉,“你干嘛要躲啊,你不是答应了吗?就是说你也喜欢我咯。”
唐明言摇摇头,“非也非也。”
“你不喜欢我干嘛要答应我!”李之秋的面色已然含了怒气,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戏弄她。
唐明言笑嘻嘻的看向她,“因为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秘密?”李之秋坐到躺椅上,欣喜地看着对面玉琢似的小人,“什么秘密啊?”肯告诉自己秘密是不是已经当她自己人了?
“我是个女孩子。”
晴空一个霹雳,李之秋觉得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笑容僵在那里,“什,什么?”
唐明言面色坦然,挑挑眉毛,“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秘密了,你还要我娶你吗?”
“我不信!”
李之秋斩钉截铁的望着唐明言,心中却有些松动。
唐明言蹙眉,“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做甚么骗你,难道还要扒了我的衣服给你看吗?”
李之秋已然红了双眼,不甘心地问出心中疑虑,“那、那程洛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你俩不是已经结了亲吗?”
唐明言挑挑眉毛,思考半晌,“她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她难道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吗?”
“她知道啊!”
李之秋觉得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那,那她怎么还嫁给你?”
唐明言璀然一笑,“我喜欢她啊,而且她愿意嫁给我,不是吗?”
房梁上的程洛,弯了嘴角,红了双颊。
天一很恨的想,少主啊少主,您能有话直说吗?您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平白让我的胳膊受罪。
“可是,可是……”
李之秋觉得很乱,一切都很乱,也迷蒙了双眼,迷茫了双眼。
唐明言继续说道:“所以,你是不可以嫁给我的,再说,或许你只是因为我胜了你,心有不甘,才想要嫁给我,一切,不过是场误会。”
误会?不过是场误会?
李之秋跑了出去,两行清泪挂在脸颊,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唉……”唐明言摇摇头,兀自嘀咕,“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这是为她好,我真是个好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