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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出手,事半功倍倍,早期勤涂药膏,配以药膳按时调理,现时应已无虞才是。
宗政承洛迷茫着思绪,“我身体很好啊。”
“那今日不抱肉团上床了好不好?”
宗政承洛瞅一眼安安分分躺在不远处小床上睡得正香的肉肉和团团,安下心来,“那怎么行?她们不是一直和我们睡么?”
“无妨,我给你检查一□体,然后再把她们抱上了。”
“检查什么身体啊?啊……”
“喂,大夫是你这么做的吗?”
“杏林败类!”
“等一下啦……”
翌日清晨,朝曦和煦,一夜雷雨,倒是清爽不少。
“天空日明早来清,一夜美梦仍余香,美哉快哉。”唐明言一身明黄龙袍,金冠黑发,意气风发,面带微笑,有若春风,快哉的伸了一个懒腰。
“快你个头。”
小太监小宫女连忙压下头来,天啊,若是看见皇后娘娘踹皇上屁股会不会被灭口啊?
皇帝陛下心情甚好,单手托住她的腿来,“注意身份。”
“哼。”宗政承洛收回腿,却一把揽上她的腰际靠过去,压下声音,“混蛋,今天你抱孩子吧,我腰疼腿软。”
皇帝陛下眉心一拢,慷概地将其打横抱起,朗声一笑,“无妨,你抱孩子,我抱你。”
“唐明言。”
“嗯?”
“今日是肉团满月酒,国内外的大臣宾客可都等着我们,你不是打算抱我入宴吧?”
唐明言眉目轻扬,极为开怀,“有何不可?”
“小江子,把肉团抱来给皇后。”
“是。”
相当阴柔的一声应,俊俏的小太监似压抑着极大的怨气,抱过两位小公主殿下递给宗政承洛。
宗政承洛接过两个娃娃,抱在怀里,却被小太监吸引过目光去,“小江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江子低着头嘿嘿一笑,“回皇后娘娘,奴才偶逢陛下亲厚开恩,今日才擢升为太监总管的。”
“我瞧着你,却是有些面善,抬起头来。”
小江子犹疑一会儿,终于还是抬起头来。
“想是认错了,言儿,为何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你从哪里弄来的?”
唐明言眉毛一挑,瞟一眼这位小公公,“管她作甚,还是随我去赴宴吧。”
唐明言怀抱三人,轻身一跃,却是稳稳落在龙撵之上,坐了进去。
江公公阴柔着嗓子,尽职尽责地甩了甩尘拂,“皇上起驾保和殿。”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众百官,国内外宾客即刻出了座位,跪倒在一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公公带了点幸灾乐祸的笑意,做太监总管也没什么不好啊,好歹人家跪着,她却能站着,不错,不错。
唐明言抱着两个孩子下了龙撵来,“小江子,朕的两个爱女,你可要抱好了。”
江阳接过两个孩子,用哀怨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是。”
剥葱般的玉指掀开明黄帘帐,宗政承洛出了撵驾来,红底凤袍张扬恣肆,头戴赤金凤冠,更显得脸蛋明艳动人,所谓巧笑倩兮巧目盼兮。
果然,皇帝陛下的热血沸腾起来把持不住,探出手去。
宗政承洛横她一眼,其间曲折婉转之意,唯当事人才明晓。
柔软的玉手落入皇帝陛下手中,本该缓缓扶了皇后下的撵驾来,上演一出风度翩翩尊贵无双的皇上皇后琴瑟和谐之象。
谁知皇帝陛下热血翻涌,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使了内力一转,宗政承洛一惊,旋身落入其怀中,只听得底下一阵倒抽气之声。
宗政承洛眉心一紧,捏住她肩上,“小混蛋你干什么呢?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放肆。”
文武百官也就算了,这其中可是还有外邦来朝的使臣王子,如此荒唐岂不传遍整个天下?
“君无戏言,一言九鼎,我说抱你进去,自然要算数。”
宗政承洛偏头把脸埋住,“胡闹,丢死人了。”
唐明言皱皱眉毛,殊为不满,“丢什么人?天朝皇帝亲自抱你入席,这叫恩宠甚隆。”
宗政承洛偷偷笑了笑,捅捅她,“言儿,我怎么觉得你一点明君气象都没有?这等做派,莫不是随了你爹?”
唐明言轻哼一声,“我随我爷爷,王者之风皇家气象,向来不屑世俗礼法,若抱抱你便是昏君,那就做这昏君也罢。”
“油嘴滑舌,就会花言巧语讨女孩子欢心。”
“嗯,多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你。”
“自当是了,请坐。”
唐明言放开宗政承洛反身甩甩襟袍,坐在龙椅之上,扬起声音,“平身入座吧。”
“谢皇上。”
整齐的衣襟摩擦之声,众人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哼……
☆、第178章 满月国宴
“今日之宴;非家宴;乃国宴;朕知众位爱卿心中定有疑惑;司马卿家;你有何话说?”
司马标手掌一抖;心中一凛;我无话可说啊皇上反正你心里主意打定了死谏都没有用啊,腹诽完毕;行礼也完毕了。
“启禀皇上;小公主们今日满月实乃举天同庆之事,合该百官朝贺;只是不知陛下诏人通知邻邦来朝;是否别有深意?陛下明德仁智;臣不敢暗自揣度,故实在不知。”
司马标,三朝老臣,以诤臣著称,此番妥帖旁的臣子自是也该思量一二。
唐明言哈哈一笑,摸摸邻座皇后娘娘的手,“司马大人过谦了,唐氏皇朝绵延千载,司马大人也曾在前朝为官,可还记得唐朝立储的规矩?”
司马标心脏突突跳了好几下,嘴唇苍白,声音也虚弱了几分,“臣自然记得。”
“哦?”
唐明言面露笑意,“司马大人说说看。”
“立储一事,攸关社稷,当立嫡不立长,嫡长子为最先,子……子……”
司马标抹抹额头上的汗,皇帝陛下您不带这么玩的啊,哪有这样逼臣为娼的啊。
唐明言抿上一口茶,“继续说。”
“子无女继,是为皇太女。”司马标立跪于地,“公主殿下现时不过一月,皇上适逢春秋鼎盛,日后定能再得龙子,到时再立储君无妨啊。”
唐明言挑挑眉毛,“司马大人请起,听你的意思,女子也可立为储君,是否?”
司马标心死,起身施了一礼,“是。”
“嗯,月前,朕喜得两女,心甚开怀,特此在今日宴请群臣,与诸位使臣王子同乐,天下四海同乐。”
百官俯首道贺,“恭祝吾皇万岁,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明言抬手,请了众人起身又道,“心儿乃朕之嫡长,理应立为皇储,众位爱卿可有异议啊?”
众位大臣一时噤若寒蝉,按说皇储自然要立子为先,无子才会立女,皇上如今也不过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如何非要立这长女为皇储。
但是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势,且不管这到底是何缘故,一则按照皇帝的性子,既然如此说了出来,就绝无更改的余地,上次大家又渴又饿捱了三天留下了沉重的阴影,此刻更是无人敢触其锋芒。
二则,邻邦外国都在此处,失节事小,有失国体事大,且等皇后真正诞下龙子,到时依例改了储君便也就罢了。
做官,要懂得权衡,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众臣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下跪,“臣等并无异议,愿请立嫡长女唐心苏为皇太女。”
宗政承洛吃了一惊,看了唐明言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并未言语,混蛋,为什么不立姓宗政的为皇储啊,这样姓唐的岂不是处处高姓宗政的一筹?哼。
唐明言春风和煦地点点头,握住宗政承洛的手,“准,命司天监择良辰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是。”
大事说完,唐明言挥挥手,便开始了一曲极其曼妙的舞蹈,以缓和气氛。
宗政承洛掐了她的手心,媚眼如丝,声音却咬牙切齿,“姓唐的,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唐明言极其温柔的用另一只手拿起她的手,两手合握住以免她使坏,“朕乃临时起意。”
“鬼才信你啊,一肚子坏水。”
唐明言得意地摸摸她的手,“这叫权谋。”
“哼,狗屁权谋,小心儿这么大点就立她为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唐明言轻叹一声,神色也正经起来,“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做么?”
宗政承洛手一紧,紧紧握住她的手,也顾不得底下是群臣邻邦,起身坐到她旁边,与她一起坐在龙椅之上,“言儿,你什么意思?我们不一定能回来么?”
“我不确定,所以才并未穷心逐力的做这件事,明知我娘在其中,不救是为不孝,可其中艰险异常,我怕……我怕会有性命之忧。”
宗政承洛眼眶忽然有点热,倚进她怀里,轻轻地笑着,“原来你也会怕死。”
“我本无惧,奈何有你。”有了所爱之人,便有了眷恋,便有了舍不得,我从不畏死,却不愿不能守你一生安然无忧。
“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了爹爹,”宗政承洛伸手环住她显得有些瘦弱的腰际,“你怕什么?反正不管上天还是入地,我都会与你一道。”
“我……可不可以自己去?你留下来照顾好心儿和小玖。”
其实,还会舍不得,才有此一问,舍不得她不与她一起,又舍不得让她与她一道受险。
“咝……”刚说完腰间便是一紧,两只玉手紧紧地抓着她,“你敢!”
宗政承洛抬起头,一双眉目泛着红,却带着浓浓的怨和怒和凛冽的刚毅,“你真当我不敢死给你看?”
唐明言心头一痛,“不许胡说。”
宗政承洛看向江阳抱着的两个娃娃,“孩子是父母圣明的延续,可是没有父母,她们依然会长大,会喜欢上一个人,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嗯。”
唐明言偏着头,忽地有些哽咽。
宗政承洛吸吸鼻子,笑嘻嘻地松开手大咧咧的抱住她,“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多小的要求啊,你说好不好?”
“好。”
还能说什么呢?还用说什么呢?
待得一干歌舞表演完毕,宗政承洛也早已坐回原位,恢复常态。
“皇帝陛下,我辽国地处北方,得蒙天恩,物阜给足,今特奉上国之珍宝天山水墨为贺礼,属臣代辽主耶律成恭祝皇帝陛下万岁,小公主吉祥平安。”
“使臣平身,不知这天山水墨有何奇异之处?”唐明言抬了下手,接过小太监端过来的方正木盒,置于桌上。
“启禀皇帝陛下,这天山水墨为辽国至宝,墨色纯正,凝而不散,聚而不腻,一旦写下字迹,经久不散,纵然千年万年,也依旧如新。”
唐明言点点头,“倒是件奇物,辽主有心了,使臣来京,不妨多呆些时候,也让我朝尽尽地主之谊。”
辽国使臣行礼,退回座位,“谢过皇帝陛下。”
则又有一名外域族人起身,“吐蕃王禄东青。”
只见他目光烁烁,气质却是深沉不少,顿了一下躬□子,“恭祝皇帝陛下喜得鸾凤双女,恭祝皇后娘娘身体康健,恭祝小公主们平安快乐。”
吐蕃王久被幽禁,又经了一场变故,身心俱疲,半年前将王位禅位给禄东青,不再理会政事。
禄东青抬首,目光不由得又落在凤椅之上的那个如今尊贵无比的女人,她尊贵一如往昔,明艳更胜从前,如今我已称王,你却贵为帝后,终究,我始终输了一筹,奈若何奈若何。
宗政承洛感受到她的目光,抿抿嘴唇,眉心微蹙,她隐约记得,那一日,他曾以命相救,只是,这份情义,她无以为报,更没以身相许的念头。
唐明言清咳一声,从江阳手中接过两个孩子,递给宗政承洛,“皇后可要抱好了朕的两个宝贝女儿,朕可是疼爱的紧呢。”
宗政承洛望向她,两手抱好孩子,却忽而璀璨的笑了出来,嗔言,“本宫怀胎十月才掉下这两块肉,怎么都比你疼她们。”
唐明言委屈无辜地摊摊手,她好歹每日安抚照料,“皇后这是什么话,朕……朕也是有功劳的好吗?”
“……”
众臣掩面,思路歪到另一根航线上去,不过皇帝是否有意而为之便不得而知了。
禄东青面色稍沉,倒也没有太过失落,“皇上皇后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小王心中钦慕,今奉上千年前的江山万里图送与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坐拥江山,小公主们一生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