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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玠眉眼动了动,“你也叫江阳?我记得现任京兆尹便也叫江阳来着。”
唐明言按住她的肩膀旋了下,江阳顺着她的力道转了一圈,飘逸的长发尽皆落下。
宗政玠张着嘴一动不动,宗政承宝诧异地吞了口口水,“乖乖,这是女的啊?”
“江阳。”
江阳偷偷瞪了她一眼,默契地抬起袖子遮住脸上,放下袖子不过转瞬的功夫,却是换了一张面庞。
宗政玠腾地站起身,“江阳!”
江阳嘿嘿一笑,“前任皇帝你好啊,下次不带这么贬人的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状元啊。”
将离上前几步,随意地搭上她的肩,拇指一抹鼻尖,自豪无比,“我们济世堂超一流易容高手,百变小娇娘江阳。”
江阳立时黑脸,“百变小神龙。”
“差不多嘛。”
夏倾姿嘴角轻勾,眉毛微动,“只是不知你们这超一流高手为何却对武艺一窍不通啊?”
江阳眯眼用仇恨怨念的目光瞅她,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忘恩负义。
唐明言意味深长地轻笑,“说起来,这还有个典故,不过,可得江阳肯说才行。”
江阳脸色微变,转瞬即替换成嬉皮笑脸,“不好意思夏姑娘,我不肯说,不然你求求我?”
夏倾姿轻哼一声,撇过脸去。
唐明言挑挑眉毛,坐回位置去,“好,我们还是来商讨一下这个计划。”
黎明的紫禁城,依旧威严肃穆,宁静,平和。
早朝的钟声响起来,清亮,沉穆。
“哎呀,公主,你怎么起这么早?”松散慵懒的素白雪衣包裹着似是有些憔悴的人儿。
墨香从外殿进来,便瞧见她家宝贝公主穿着中衣坐在梳妆台前沉思,单薄的身形配上稍显宽大的中衣简直给人风轻轻一吹便会飘走的错觉。立时心疼地不得了,“这才几更天呢,公,呃,不对,皇后娘娘你再歇歇吧。”
象牙木梳被缓缓拿起,顺着青丝一泻而下,“墨香,你去看看她上朝了没?”
“可……”
“速去速回。”
“好吧。”
墨香恋恋不舍地走了,宗政承洛忽然觉得脚踝上有些湿润温暖的痒痒的感觉。
她弯下腰抱起这只摇尾乞怜的小白狼,才忽然记起,墨香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日的时间很快,一日的时间很慢,这两句话都是真的。
傍晚,宗政承洛揪着唐小黑的耳朵坐在揭开几片瓦片的屋顶望着屋内拧眉深思。
按时上朝,按时用膳,按时批阅奏折,宗政承洛明目张胆的暗中跟踪察看,却始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唐小黑嫩嫩的耳朵已经泛红了,却只是偶尔低低的呜呜两声,逆来顺受的小宠物有肉吃……
屋内的皇帝陛下,正在兴致勃勃的用晚膳,吃的特别香。
宗政承洛不相信,她会察觉不到她在。宗政承洛更不相信,她对她在无动于衷,但事实却正是如此。
淡黄色衣衫的俏丽女子和门口的人打了打招呼,便进了殿内。
“之秋,你来看我?我们一起吃。”
看着两人熟稔的嬉闹,自在的交谈,“唐明言”殷勤地给其夹菜,宗政承洛终于忍受不住了,飞身跃下屋去,疾走回宫,气海翻涌,差点乱了内息。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如此地步的,这才几日?明明昨日,她们还如胶似漆,如糖似蜜,怎地今日就好像生生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深涧鸿沟似的?
“呼……哈哈哈,言儿你运气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唐明言一身素衣白袍,头束红色丝带,目视前方,端着胳膊云淡风轻。
整肃的黑衣人默然无声地对他们跪了一跪,反身即飞遁而去。
五剑,问情鼎,寻龙盘,玄机图,天下难得的这么多宝贝,如今尽皆被放置在一辆表面普通,内里宽大结实的马车之中。
夏倾姿从马车中下来,沉默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来,“你这马车不会是专门用来放这些的吧?未免太过合适了。”
唐明言眉毛轻挑,“自然是,幸好你那宝贝容易取得,否则,这么些个东西也不会这么容易聚齐。”
夏倾姿面色微讶,打量着她走了两步,“江阳易容成你,有几成把握不被发现?”
“十成。”
夏倾姿不信,“愿闻其详。”
“能够认出我的人,我已然知会过,她又在我旁边做了些时候的公公,足够了。”
夏倾姿无奈地轻叹一声,神色一变,却又忽而带了笑意,“不对,有一个人没知会,你算漏了。”
唐明言面露微笑,“可因为皇帝与之秋关系亲密,她心中负气,一时半会儿可才不想见她。”
“一时半会儿……那么你猜几天会露馅?”
“三天。”
太过笃定了,夏倾姿心中大惑,“是皇后看出来的?”又急道,“为什么是三天?”
唐明言放下胳膊,整整衣服,笑,“随便猜的。”
唐盛隆瞪圆了眼,声音颇有些急切,“好啦,你们做问答游戏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最后一个问题。”
夏倾姿轻轻一笑,“你既然这么喜欢料事先知,那么此行,可有计划?”
唐明言抿抿唇,好像狠狠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摊手,“没有,夏姑娘可还敢与我同行?”
夏倾姿眯了眯眼,“自然要,我以为这会是件有意思的事。”
唐明言挑眉缓缓点头,“这便有计划了,夏姑娘随行,必然事半功倍。”
夏倾姿微惊,却被她弄的心里痒痒的,这么一副样子,让人急不可待想要验证她的话是否正确呢?
“言儿,上车了。”
“夏姑娘先请?”
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可以玩一玩,夏倾姿颔首,轻跃上车。
“我要跟你赌一局。”
“赌什么?”
“赌你的预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斟酌斟酌来着,然后忽然发现现在九月份了九月份了九月份了九月份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待我长发及腰,此文可能结好?哭哭哭,犹记得当年一日三更轻松松……如今……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朝与同歌来,暮与吃小酒,闲来歇一歇,啊,我好久没更文了,愧对江东父老,多言无益,吾遁去也……
☆、第184章 这不公平
“呼……”宗政承洛咬紧下唇;攥紧袖角,深深吸进一口气来。
墨香替她整理了下繁琐富丽的宫袍;小心翼翼地说,“乾清宫的小邓子说;皇上正在偏殿与之秋姑娘手谈……不然,您还是别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
“是可忍孰不可忍?”甩袖袍的声音宣示了主人的极度愤怒。
墨香咽了一口口水;忧心忡忡地小跑跟上去;“皇后,您等等我……”
“小江子;你棋力不错嘛。”
江阳眉飞色舞的落下一子;“自然,主子亲自教我的。”
李之秋落下一子,好奇地端详她的脸,“小江子,你这皮是什么做的?”
江阳敛起神色,左右顾顾,颇为神秘的凑过去,小声说道。
“人皮面具,你没听过吗?”
李之秋小心脏砰地跳了一下,惊呼一声远离她,满脸厌恶,“恶心死了,你可离我远点。”
江阳哈哈大笑,却起身凑到她旁边去,“之秋姑娘,来,亲我一个吧?”指指自个儿的脸,“新鲜的。”
“你快离我远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亲又不会死。”
“滚!”
一声历喝从天而降,两人僵在原地,差点被吓破了胆。
“唐明言!”
宗政承洛拢紧了眉毛,神色颇为吓人,仔细看了,那绝美的脸蛋甚至气的有些发抖了。
墨香伸出手指,气氛异常地指着江阳,“亏我还以为之前是误会你,没想到,你果然是个忘心薄情的无耻下流之徒。”
她跺跺脚,“你,负心薄幸。”
江阳微动了动眉毛,大气没敢出,心中颇为哀怨自怜,主子你不是说主子夫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找过来吗?这可得如何收场?
“还有你这个女人,怎么好生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有意思吗?”
宗政承洛冷喝,“墨香!”
江阳薄怒,“住口。”
气血翻涌啊气血翻涌,宗政承洛强自平静下来的小心肝再次乌云密布。
“你们先出去。”
墨香狠狠剜了李之秋和江阳一眼,跺跺脚,走了。
“哦。”
江阳十分敏锐地感受到这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的非凡风暴,本着走为上计无事不生非的宗旨,拉着李之秋的手腕低头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江阳如雷轰顶,这才想起自己不是自己,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当朝的皇帝,哦,多么痛的领悟。
李之秋对她报以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扯出自己的手腕,拍了下她的肩膀,十分深情地说,“别怕,我在御书房等着你。”
江阳觉得脊背发凉,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主子……貌似惧内来着,她身临其境,竟然感同身受。
她缓缓转身,代入感极强地嬉笑着喊了一声,“夫人。”
幸好,主子听不见她说话来着。
那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宗政承洛眉心蹙了下,仍旧压下火气道,“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江阳后退半步,搓了搓手,“这个我血气过剩……一时没把持住嘛。”又讨好地挤了挤眼睛,“你懂的。”
宗政承洛捏的手指泛白,目光有若冷电的盯进她的眼中。
江阳猛然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随时有要被捏死的危险,灵机一变,“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之秋,你何必在意?”
“……”
宗政承洛默然,音沉如水,“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江阳转转眼珠子,暮地想起惹主子夫人生气吃醋然后不理她的终极计划,正色道,“其实我喜欢夏倾姿夏姑娘,夏姑娘人长得好看又有趣……呃……咳……”
一双冰凉的指手忽然捏上她的颈间,平素再普通不过的空气竟然如此难得,江阳颈间发痛,胸口发闷,抬起已有些无力的手欲要扯开她的手,终究还是没上手,她不能碰主子女人的手,主子会剥了她的皮的,她大义凛然地想着,这条命,总算是还给主子了,可她……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呢,很重要的事,天可怜见,主子一定要记得,将她与她枉死的满门十七口同葬。
江阳无力地垂下双手,抑扬顿挫地想上一句,还有,替她家人,报仇!
“不许哭了。”
平和的声音,江阳张开眼,颈间却已然自由,而面前的人完全没有愠怒之色了。
等一下,哭?
她摸摸脸上,果真有泪痕,速速抹掉,嬉笑开口,“夫人不气了?”
宗政承洛眉心微蹙,反身拢好衣襟坐到棋局之前,“你执黑执白?”
“哦,我执的黑子。”
宗政承洛眸心微凝,拾起白子,“那你我接着将这局棋下完。”
江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还会下棋?”
宗政承洛手指一僵,凝眸瞧她。
江阳捂住嘴,她似乎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蠢话啊。
宗政承洛抿抿嘴唇,“我们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将她的计划和去向告知。”
江阳抬头望天,“她是谁啊?”
“你说呢?”
江阳低头看地,“我怎么知道?”
“唐明言。”
江阳蓦然盯紧她,挫败地问,“我不专业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宗政承洛轻哼一声,落子,“看来不必下了,我们交换答案如何?”
江阳目光落回棋盘,惊异地拍手,“妙啊,刚刚我明明是要赢的,仅此一子却置之死地而后生扭转局面,主子对我们果然都是藏了后手。”
宗政承洛拧眉,“你快将那面皮除下,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揍你。”
“……”
江阳撇撇嘴,好危险的感觉,主子是不是常常被家暴?
她反手一带,却已然恢复本来面容。
宗政承洛面色微讶,“是你?”
江阳挠挠头,咧嘴一笑,“可不就是我。”
专业卖主一百年,看着口若悬河的当今京兆尹将那坏蛋的计划和盘脱出,宗政承洛隐隐心忧,如此人才,堪得大用?
江阳话毕,期待地望向她,“那你的答案咧?”
宗政承洛捻一捻剔透的棋子,略有惆怅,“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