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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言望过她的背影去,嘴角不自觉勾起,“倒也是,省了许多麻烦,却不知她随我们而来于她是福是祸啊。”
姜子轩颇带坏意地眯眼盯她,“呦呦呦,怎么?想更弦换张了?”
唐明言打开他指过来的手,心中倒忽然有了些落寞,患难与共,同生共死,想必也是极幸福的事呢,她似乎有些后悔了。
心中缓缓念了她的名字,宗政承洛,字字入心,更不由伤感几分,其实好想你能在我身边呢。
姜子轩见她不说话,惊,晃晃她的肩膀,“言儿你该不会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唐明言自嘲地讥笑一声,抬头望起天上的星河,“情之一物,真真是世上最奇怪的东西了。”
不想她与自己赴险,又禁不住想她能与自己一处,她心中之苦,又有何人知呢?
姜子轩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起身与她正对,扳过她的头,严肃道,“言儿,你怎可做出此等事来。”
唐明言一怔,散去心中寂寥相思,两手一挡,格开他的手,“你做甚么?”
姜子轩双手上抬,分别捏住她的两只耳朵,忿然道,“你竟然真的不喜欢小洛儿,喜欢上夏丫头了吗?”
唐明言纠着眉头透过他向后看去……
“哦?铁树开花,唐公子开窍了?”夏倾姿却是正好端端地站在姜子轩身后,便听了这么一句问话,心中一跳,却平淡地转作调侃之音。
姜子轩一怔,眉毛轻皱,他不会无意中做了红娘吧?回去小洛儿还不剪了他的胡子玩?想到此处捂住下巴,转过身子,笑言,“夏丫头,我正与她玩笑罢了,你可别当真。”
唐明言无奈摇头,目光转到夏倾姿处,“不错,夏姑娘自也是听出来了。”
轻眨了下眼,指指自己的脑袋,语气夸张道,“老了老了老糊涂了。”
夏倾姿掩袖轻笑,“唐公子果然会开玩笑。”
姜子轩将她二人左右看了两眼,那么他刚刚觉得她眼中相思入骨柔情似水是错觉?
他皱着眉头捋捋胡子,严肃的想到,难不成他是犯糊涂了?言儿喜欢上旁人,这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嘛,那个没出息的,“哼。”
“言儿……”
“危险……唔”
兀然两声竭力的嘶喊,突兀的截止。
三人一惊,神色登时凛然起来,“糟了,是我爹。”
唐明言忙向着他适才去捡柴的地方追去,姜子轩自然随着,走了几步却截住夏倾姿,“夏丫头,你在这好生等着,不然若是去了恐也无益。”
夏倾姿摇头,继续前行,边跑边道,“和你们在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安全。”
姜子轩无言反驳,三人一前两后,向着林内而去。
三人入林约莫一个时辰,此处却又有重叠的马蹄声渐进,正是宗政承洛与江阳二人。
宗政承洛率先翻身下马,江阳随后,见着两辆马车停得十分稳妥,两座帐篷架的妥帖,却半个人影都没见,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查探。
“没有升火,算不出他们离开的时辰,被褥干粮却一应俱全,想必是突然离开。”
宗政承洛忧心地点点头,拿出一个包袱来,“这是言儿的衣物,必是他们一行人了。”
江阳挠挠头,绕着马车来回转了转,“现下已近深夜,林中未必安全,那两位自不必说,主子武功更是高强,不如我们现在此宿上一宿,明日再说?”
“帐篷已然搭好,他们必也是想歇一歇,在这时忽然出了什么状况,那他们一定是往……”宗政承洛目光一转,落在那寥落参差的林子上。
江阳抿唇,“没错,定是往林中去了……哎?等等,不是……嘿……”
不待她全套话语说完,宗政承洛却已然上马扬鞭,向林中奔去。
江阳重重地跺了一脚,“糊涂!”
又咬咬牙,啐了一口,翻身上马,“罢了,林中总不至于有妖魔鬼怪,我便陪你一陪。”
“言儿……”
“主子……”
两人骑着马匹,入了林中,四处吆喝呐喊,却只有回音,和树叶被吹动的黑影。
江阳皱紧了眉头,搓了搓胳膊,“主夫人,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保不准他们已然回去了,林中露中阴冷,咱们还是回去吧。”
宗政承洛不耐地瞥她一眼,“你不是带了衣物在旁,穿上御寒,若是捱不住,便出去。”
江阳深叹一口气,从包袱中拿了两件披风,一件递与宗政承洛,一件自己披了,只得继续寻找下去。
“言儿……”
“主子……”
焦急的两人没有瞧见,暗处的树杈上,正偏腿坐了一个人,嘴中叼着一根草,浑不在意地偶尔瞧瞧她们。
“言儿……”
江阳止住声音,被她几欲破碎的声音引过目光去,一时更是慌了手脚,“哎?主夫人你别哭啊。”
宗政承洛眼眶已然红了,偶尔滚出泪珠来,却似便要崩溃了似的。
江阳拍拍额头,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尽遇到些爱哭的女儿家,打马近去安慰道,“主子武功那么好,天下间有几个能敌得过她的,你不要太过担心。”
宗政承洛用袖子随手擦掉脸上的湿润,脸色又坚定起来,“江阳,我们再往那边看看,她说不准就在那边呢。”
江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呀!我又日更了,被自己感动坏了,去睡觉。。。
☆、第187章 竖子无礼
“言儿……”
“等等等等;主夫人,糟了个糕的,我们是不是绕晕了?怎么四处都一个模样?”
江阳明显比她冷静点;勒住缰绳;原地绕着转了几圈,此刻已然觉察出不对来;走来走去,周遭的林子竟然无甚变化。
唐明言心中猛地一跳,眼中精光一现;赫然环顾四周。
夏倾姿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唐明言皱皱眉头;“你方才有没有听见有人喊我?”
姜子轩听了;定下心神;凝神去听,仍是只有树叶沙沙响,“哪里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现下还是赶快找了方向,免得被困于此啊。”
唐明言吐出一口沉沉的气来,荒郊野外的,怎地会忽然听到她唤她呢?定是她心里念她念的紧了,才这般幻听。
宗政承洛额头已然渗出些细密的汗珠来,眉间紧拢,强自镇定下来,心中却是又急又慌,果然,早知这林子有古怪,却不知竟连路都找不到。
江阳打马与她并在一处,“咱们还是原地休息吧,待得天亮定能好瞧些。”
天亮……
宗政承洛心下一软,鼻子一酸,蓦然想起她怀孕睡不着觉,闹腾她时,很多次的夜半时分,她强撑着困倦眯眼不睁开地陪她看星星,待她倚着她身上睡了,便抱她下去,天亮时自己则又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了,在这寒冷阴暗迷茫无的林子里,她多么想念那温暖的人儿啊。
“唔……我的心肝宝贝哟,您好好睡觉成么?”夜半被蹭醒,唐明言甚至连眼都没睁开,只是软软的环了她。
“不要睡啦不要睡啦,陪我去看星星。”
谁知怀里的人儿总是不肯安分,一会儿揪她的耳朵,一会儿捏她的鼻子,在她将将睡着的时候,竟然还捏她胸前的……
“小活祖宗啊,我带你去还不成吗?”
宗政承洛喜上眉梢,环住她的颈子狠狠亲了一口,“好。”
唐明言通常只是哼一声,然后便又笑了,与她穿好衣服,带着两件厚实的白虎皮,一件特制的狐裘大衣。
白虎皮叠着铺在房顶上,一件厚厚大大的狐裘大衣,将二人裹着严严实实的。
“看吧。”撂下一句话,唐明言就抱着她开始往她怀里蹭。
然后被她揪了耳朵坐好,一副无辜不满的样子活像个吃不着奶的奶孩子。
她便捧了她的脸揉弄,最后亲上她几口,这才作罢。
“言儿……”
“嗯?”
“你看,那有个勺子。”
“里面是什么汤啊?”
“什么汤不汤的,你看,那里那几颗很亮的星星,连在一起就像个勺子。”
宗政承洛转头看她,却见她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跳,“你老是看我做什么,还有手脚规矩点好不好?哎呀,你不要老是吃我豆腐嘛。”
唐明言探手环紧她,就着她的耳根啜一口,压低声音在她耳鬓厮磨,“你又不是豆腐脑,哪有豆腐可吃?”
宗政承洛低眼偷偷瞧了眼自己胸口,横眉相向,“我怎么就没有豆腐可吃啦?”
唐明言没忍住,扑哧下笑将出来,却惹恼了那小魔星,张牙舞爪的忿忿不平。
唐明言即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对着星空昂了昂下巴,“这个勺子特别有趣,我跟你讲,它共有七颗,勺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咦?当真是吗?”
“嗯,当真是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它们叫什么名字?”
“你让我吃豆腐我就告诉你……”
“不行,你先告诉我名字。”
“这个……它们叫豆腐七星。”
“什么豆腐七星?胡说八道。”
“那你说叫什么?”
“叫个鬼……”
宗政承洛灵光一现,猛然抬头……
两道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依旧半躺坐在树枝上的人眉毛轻挑,淡淡摇头,老天爷可管不着人间事。
老天爷看不见,星星看得见,这事,她知道,言儿定也知道。
“春夏秋冬,东南西北,江阳,随我直往南行。”
“啊?什么春夏秋冬?你怎么知道哪里是南?”
“师父,云散了。”
“云?”姜子轩抬头一看,隐约可见点点繁星,却是果然,“对啊,星辰有位,找准了星位,便能找准一个方向。”
“跟我走,顺着一个方向走,我们定能走出林子。”
不消得一会儿,那悠闲的躺在树上的人终于不再悠闲,脸色也严肃起来,竟然找到方向了,可那个方向……
真是,麻烦的外来人。
宗政承洛正与江阳打马前行,忽然面前飘过一个黑影,不由得勒住缰绳,心中微惊,她的功夫虽未臻乎极致,总算的上一流高手,却并未察觉出附近有人存在,不由得一凛,寒毛倒竖,这鬼地方,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江阳,小心一点。”
江阳四处打量,心中突突直跳,“乖乖隆地隆,什么情况?”
想着忽而大声喊道,“人鬼殊途,互不相干,我们二人只是过路的,不会打扰,还望鬼大仙您不要为难。”
鬼大仙……
哗……哗……
不说还罢,如此一说只见那个黑影飞来飞去,四处翻飞,速度极快,甚至瞧不见影踪。
半晌,阴沉古怪的响起,“我无意为难于你们,你们速速向着相反的方向退去,可出此林。”
江阳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乖乖,她只是图个心里好受,合着当真有鬼啊?
“好好好……”
“不行。”
江阳看一眼宗政承洛坚定无畏的样子不由得拍拍额头,为什么她遇到的女人都好麻烦,小声商量道,“主夫人,您何苦跟鬼做对呢?”
那人于暗处拢紧了眉毛,摸了摸下巴,那阴沉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前行,死路死,后退,生路生。”
宗政承洛心头重重一跳,急急问道,“那先前进了林子的人呢?”
……
他到底是鬼还是问答机器啊,好心与她指路不听,不识好歹。
“他们顺着这条路走,死了。”
“啊?”江阳惊呼一声,握紧马鞍,一时无力地坐在马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不可能。”
颤抖的声音极近崩溃,宗政承洛猛然掉转马头,向着原定方向,鞭子重重落在马屁股上,飞奔而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不识好歹!”
江阳被他古怪的几近扭曲的声音,打回现实,暗语一声,主子,立时随之扬鞭而去。
“嘿,这是什么世道?我怜你是个女子,给你条活路,竟然还非要找死不可?”
一身玄衣之人,站在树梢,气的鼻孔冒烟,越想越是忿忿不平,飞身向前跃起,偶尔踏在树梢,却呼吸平稳丝毫不乱,不消得一会儿,便赶上马匹,可见其轻功之高。
不顾其他,兀然落下,一脚踹在那女子所骑马的马头之上。
马惊,马蹄高高扬起,宗政承洛心下一惊,踏马飞起,翻身落地,不待说话,却见那匹马兀然到底,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