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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言嚼着糕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是置气,青衫人却给她斟了茶,“慢点吃,看你那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真丢人。”
唐明言咽下糕点,又喝了茶,“得了吧您,一大早上就拉着我下棋,现在都晌午了,赢不了就自己回去练嘛,偏要我来陪你下,输了又不服气。”
姜子轩被噎了一下,嗫嚅道:“哪有?”倒像是他才是小孩子,另一个才是大人。
唐明言瞥了他一眼,又说道:“师父啊,我来回来去识得只是山上的人,外面来的是什么人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这是摆明了欺负小孩子吧。”
“小孩子!哪有你这样的小孩子,我就跟明锦说不要那么早教你那么多东西,他偏不,说什么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抓得你现在一点也不像个娃娃。”姜子轩气呼呼的,吹的胡子都飞了起来。
“哦,爷爷说某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好玩,果然很好玩啊,哈哈。”说着拽了拽姜子轩的胡子,愣是让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
“好了,师父,咱们该吃饭了吧,糕点太甜,不适合填肚子。”唐明言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透着可怜无辜还有渴望。
“看吧看吧,还是小孩子,就只识得吃,人家远道而来,我们总要等他们一起吃。”
“好吧,师父。”唐明言又去寻了床,躺了上去,“那我先歇息吧。”
姜子轩摇摇头,眼中的宠溺却是掩饰不掉,随她去了。
宗政玠看了面前鳞次栉比的宫殿,并没有上前,反而运了内力,声音传至一里也没散,反而凝聚,听着就像是真的在耳边,“玠求见姜前辈。”
唐明言被吵醒,一脸的不情愿,“吵死了吵死了,你们这些练武的总是乱用内力,扰人清梦。”
姜子轩不理她:“故人进得正殿来。”也是传音,却是千里,比那宗政玠的功夫不知高明了多少。
宗政承洛盯着上面的牌匾,奇怪道:“为何这里的牌匾上一个字都没有?好奇怪啊。”
宗政玠叹了口气,并不作答,只是放下宗政承洛,携着她进了殿去。
姜子轩已经在殿中等候了,“你来了。”声音说不出悲喜。
“姜前辈,打扰了。”竟微微俯身算是见了礼,将宗政承洛吓了一跳,仔仔细细的端详了面前的“姜前辈”。
姜子轩面容有些沧桑,却依然看的出出众的五官,气质卓然。宗政承洛却看不出特别之处,又总算记得爹爹的吩咐,这才没有出声。
“也算你有心了,随我来吧。”姜子轩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转身走了去。
“洛儿在这等我一会儿,别乱跑。”交待好宗政承洛,他又赶快跟了上去。
灵山之巅
灵山的弟子都知道,灵山之巅,除了师尊和少主,任何人都是不能去的。
但这次,姜子轩却带了宗政玠来到了灵山之巅。
面前是一个石碑,并不大,前面摆放了祭祀的东西,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坟墓了,旁边也有一个相同的,幕已经挖好只是棺材摆放在外面,石碑并没有刻字。
第一个石碑上面只书了几个大字,“唐明锦之墓。”左边有一排落款,“同心之人姜子轩立。”
宗政玠立时跪了下来,双眼蓄满了水汽,“圣上,臣来看您了。臣不忠啊,臣愧对圣上。”
又从怀中拿出一块黄布来,“圣上,这是您给我下的最后一道圣旨,我都给您办了,您放心吧。”
点了火折子,就那么烧了。
姜子轩指着山崖边的一棵树:“那下面,是明锦留给你的东西,你自己取了吧。”说完这话,便消失了。
再说宗政承洛,一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让她老老实实的在殿里等着是不大可能的。
这不,她摸索着进了另一个殿,迷了路,不禁恶意的暗自揣测,“这宫殿修成这样是不是就为了让人迷路的。”
“当然不是了。”慵懒的声音似乎是来自于那放下帘子的床榻。
宗政承洛想着自己是客人,也习了些武功,总不至于怕了她去,听声音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她掀开了帘帐,果然如此,一个身着简单的锦袍的小孩子,散着发躺在床上。
“你就是来的客人?没想到是个小姑娘啊。”
“咦?你不也是个小姑娘,还是穿的不伦不类连头发都不晓得束起来的小姑娘。”
唐明言将她爷爷懒得习性学了十足十,姜子轩本来也找了人来给她打扮成漂亮的小姑娘。唐明言当即就扔了簪子,脱了衣服,说什么也不肯穿上了。
“这么麻烦,以后若每天都这样,我非得疯了不可,才不要。”
唐明言如是说,姜子轩只能让人设计制作了她的专用衣裳,跟男装一样简单,她又不喜欢束发,平时只是散着,幸而她头发柔顺,看着也挺好看的,倒是多了份不羁。
唐明锦大笑:“这才像我唐明锦的孙女,有性格。”
姜子轩只能随着这祖孙俩去了。
唐明言想了一会儿,宗政承洛正以为她是羞愧了呢,便又听见一句,“嗯,这样有性格的小姑娘才像是我爷爷的孙女嘛!”
唐明言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着装更加赞叹。
宗政承洛小脑袋没转过来,只觉得对方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怒从心起,“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4章 妾发初覆额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身着红衣,薄面含怒,更显得张扬,她觉得有趣极了,这山上终年只有她一个小孩子。
宗政承洛一看她不理自己的话,还对着自己打量,更是生气,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来?立时扑到唐明言身上,抓住她的衣襟,这么一扑,外力直接把她带倒。
唐明言望着骑坐在自己身上抓着自己的前襟,薄面含怒的小姑娘,不免有些错愕,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吗?
宗政承洛发了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明言不喜学武,真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又看着面前凶狠的小姑娘,勉强镇定着,“我叫唐明言,姑娘是,是客人,还,还请……还请从我身上下去吧。”
唐明言一直在山上生活,唐明锦和姜子轩又恨不得把人捧在头顶上宠着,山上的弟子门人,都得称她声少主,冷不丁被这样对待,竟然还结巴了。
宗政承洛恍然大悟,是了是了,她爹爹说的那个名叫唐明言的小姑娘就应该是她了,也就顺着她的话,坐到床上,她父皇对着那人那么恭敬,谁知道是什么来头。
“呃,唐明言啊,外面那个青衫的留着胡子的姜前辈是你什么人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要先打探好对方的身份。
唐明言坐起身,“他是我师父啊,你又是什么人啊?”
宗政承洛一听,幸好没乱来,挑了挑右边的眉毛,“我叫程洛。我爹爹跟你师父走了,让我在正殿等着,我就随便看看,就跑到这里来了。”
“哦,这样,你饿了吧。”
“啊?”宗政承洛没想到她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快,“一点点。”
唐明言站起来,抖抖衣衫,又恢复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估计是想找回刚刚被欺压的场子。
“来者是客,我领姑娘去吃点东西吧。”背着小手向外晃去。
宗政承洛,哦,不,现在暂时应该称作程洛。
程洛撇撇嘴,“刚刚还结巴了,现在又装的似模似样,真会装。”
姜子轩正在寻找宗政承洛,刚好遇见装小大人的唐明言。
“言儿。”
“师父,这位小客人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唐明言依旧背着手,程洛跟在她后面,没看见她对着师父做了个鬼脸。
“承洛是吧。”姜子轩捋了捋胡子,他们关系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说的通,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承洛一改张狂的模样,乖巧的点点头,“是啊,这位前辈,不知我爹爹哪里去了?”
“哦,你爹爹有些事要做,可能要用些时日,这些日子,你先在此住下,言儿可以陪你玩的。”
“言儿,你带她去吧,小孩子玩闹,我便不参合了。”
唐明言拧眉,“师父,你……”
这程洛刚来就狠狠的吓了她一下,让她带着她玩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拂袖而去。
唐明言心中大骂,你能有什么事?把我丢给这会欺负人的姑娘,狠狠的磨了两下牙,回头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如此,程姑娘随我来吧。”
“叫什么程姑娘?言儿叫我洛儿就好。”程洛对她笑的发腻,闪了唐明言的眼睛,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的这样快。
“程洛,叫你程洛好了,随我来吧。”唐明言向他们平时吃饭的偏殿走去。
程洛看着她的步伐有些慌乱,心中窃笑。
好不容易招呼程洛吃完饭,又让人给她收拾了屋子安顿好,唐明言只觉得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她躺在自己宽大柔软的床上,暗下思忖,“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么?可是她明明也是个女孩子。”
唐明锦毕竟是个男人,再细心难免有遗漏,这灵山上下什么都预备齐了,却偏偏忘了给唐明言弄几个侍女,是以这山上除了唐明言竟然没再有女子,唐明言所接触的也都些男人,难免沾染些豪气不羁的习惯。
今日见的这个小女孩则是完全打破了她的世界观,对那小姑娘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让她的心里痒痒的。
程洛倒在床上歇息,她爹爹早就交待过来这里是有些事要办,不需要担心什么,她又想起了那个被她吓得结巴的唐明言,笑出声来,幸好有个有趣的人陪她玩。
小孩子总是耐不住寂寞的,程洛尤甚,睡过一觉后,凭着记忆,想找到唐明言的寝殿,却又迷了路,她咬咬小银牙,这个唐明言一定是故意给自己安排了最远的房间。
程洛走在半道,实在找不到路,又没有人,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禀少主,那新来的小姑娘,坐在中殿院子里哭起来了。”
唐明言迷茫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衣弟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那个张狂的恶狠狠对待自己的小姑娘,哭了?
宽敞的院子里,唐明言躺在为自己特制的躺椅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她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却依然犹疑着,身边不远处的白衣弟子依然跪着不动。
半晌,她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奶声奶气的命令到,“带我去吧。”
白衣弟子吹了声口哨,立时四名白衣弟子扛着一个轿子飞了过来,落在院子中。
唐明言下了椅子,晃进轿子里面,又躺下了,上面铺着软软的白老虎皮。
几人默契的飞起来,向那中殿而去。
程洛正坐在地上哭,就觉得一阵凉风飘过来,抬眼望去。
四名白衣人担着个轿子,上面正半躺着她要找的人,四人落地,腿脚一弯,轿子就像鸿毛似的落在地上,稳稳当当的。
她怔住了,如此诡异的情景震撼了她的心,这是多么娇纵的人啊,坐的都是飞起来的轿子。
唐明言走了下来,蹲到她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啦。”
程洛张口却道:“言儿,你怎么能懒到这种地步呢。”
唐明言的手僵了僵,“关你什么事。”立时冷着小脸站了起来,转身回了轿子里面。
程洛见她又要走,连忙也跟上了轿子,“言儿不要生气么。”
“喂,你上来干什么?”唐明言躲了身子离她远远的。
真是的,自己好心来看看她,居然还被说的好像自己懒到什么地步似的。
“我来找言儿,结果迷路了。”程洛见她面色不好,赶紧借着刚刚哭的余韵,眼中又酝酿出亮晶晶的东西。
“喂,你别哭么。”唐明言有些无措,只能干愣愣的劝慰。
“我不要住在那里。”
呦,哭了,眼泪马上出来了,唐明言慌了,“好好好,不住在那里。”
“我要住在你那里。”
“好好好,住在我那里。”
“嗯,言儿真好。”说完便抹了眼泪,扑到唐明言身上,又来了,唐明言想跑却实在没地跑,这次面前的人没有动怒,只是“吧唧”一下亲在她脸上,留了一脸的口水。
程洛到底也还小,把对付她爹爹那套拿了出来,唐明言可没这经验,登时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觉得脸上凉凉的,擦擦,都是口水,呆愣愣的说:“喂,我好心来救你,你干什么?”反复擦拭着脸上湿腻腻的口水。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