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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洛儿看,唐洛是否愿意为了你放弃朝廷官位?”
“她……”宗政承洛顿下声音,一直忘了问她到底为何要来参加科考,究竟是为什么呢?
长孙芷放下的心又悬起来,“怎么?他很看重官位?”
“啊?”
宗政承洛回过神来,“才不会,她最喜欢的就是我,要什么官位。”
话毕,宗政承洛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的温度开始上升。
长孙芷揶揄道,“洛儿也知道害羞了呢,还真是难得。”
宗政承洛不好意思地晃她的胳膊,“母后,你快说有什么办法嘛。”
“对了,唐洛现人在何处?”
宗政承洛脸色由红转黑,瘪着嘴,“我怎么知道那小王八蛋去哪了。”
长孙芷拍拍她的脑袋,“闹别扭了?洛儿就是心气太高了,有时低下头没什么的。”
“才不要。”宗政承洛狠狠揪着手里的玉佩,“明明就是她不对,尽做些混账事。”
“他做了什么混账事?”
“她……她骗我,还让别的女人抱了,”
长孙芷蹙眉深思,“如此听来倒真是个混账东西,洛儿还是不要喜欢他了。”
宗政承洛嗫嚅着,“其实她骗我的话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还有被人抱了一定是那个之,那个女人自己凑过去的,她就喜欢我的。”
“那你还与他置气。”长孙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她凭什么有事瞒着我?一点也不乖。”
长孙芷无奈摇头,从袖子里面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来塞到她手里面,“送亲队伍明日启程,我已经着人安排妥当,找了人来替你出嫁,你今日便出宫去吧。”
宗政承洛把银票放在桌子上,“母后,此法不行吧,长孙芷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左手挡住凑到她耳边轻语。
宗政承洛惊异的吞吞口水,“这么厉害?”
长孙芷点头,“所以洛儿便放心去玩些时日,待得事情平息了再回来便好,只是恐怕不能用着洛川公主的名号了。”
宗政承洛笑起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父皇和母后又不会不要我。”
长孙芷揉揉她的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忘了回来才是。”
“才不会。”
“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母后,你们也要好好的。”
宗政承洛低头拽了长孙芷的袖子,却是舍不得放开,此行一别与往日自是不同的,说不准再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江阳城安宁村
江阳守备在村子前面急的团团转,李之秋在不远处瞧见了,终于忍不住来问,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如今已然八天过去了。
“喂,你何事如此着急?”
守备思量半晌,还是说了出来,“吐蕃犯我边境,如今已然议和,嫁了洛川公主去和亲。”
“不用打仗了那不是很好吗?”李之秋忽然缓过神来,“你说谁?”
守备吓了一跳,“李姑娘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你刚才说送谁去和亲?”
“洛川公主啊。”
晴空万里之下,咔嚓一个响雷在李之秋脑袋之中炸开,炸得她有些发晕,这是好消息?她却实在高兴不起来,目光顺着通往村里的路看去。
守备瞧着她半天又没反应,在她眼前晃了晃粗糙的大手,“李姑娘,不如你帮我想想办法,洛川公主的出嫁队伍马上就要到江阳城了,可是太守他还窝在疫区生死不明啊,这可如何是好?”
太守江阳?这不重要,可是唐明言也在里面啊,若是收不到这个消息,她们是不是就再无可能?
离朱静坐在那,眉间鲜见的带了愁色,“将离,你不要再转了。”
“我着急啊。师娘被那狗皇帝嫁出去,师父怎么办?现在又找不到她的踪迹。”
将离忽然扑在桌子上,“大师姐,不然,咱们去抢亲吧。”
离朱思虑半晌,盯了将离,“我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不仅是苍朝的军队,甚至是吐蕃都派了护卫军护卫,打草惊蛇而未成功的话,以后就更难成事。”
将离失了力气一般倒在桌子上,“那怎么办啊?师父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手,呃,不是,好不容易才追到她。”
“将离,你马上去集结咱们的力量,包括朝廷军中还有济世堂。”
将离从桌子上弹起来,“大师姐你决定抢亲了?”
离朱瞥了她一眼,“洛川公主若是为了朝廷安危自愿就嫁,师父可能阻止的了她?”
“嗯?”
“方法有二,一则打退吐蕃,二则取苍朝而代之。”
将离眸子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芒,“大师姐,咱们终于要动手了吗?”
离朱深吸一口气,“在进入吐蕃境内之前,如仍没有师父的消息,咱们便先抢了亲,绝不能让师父悔恨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好桑心好桑心,被嫌弃了。
“等你把菜做好了,估计都能生个孩子出来了。”
哪有那么久,明明只有两个小时而已讨厌。
夫人再次很积极的问了我的生日去,我有一点期待这货会做出什么事,but我还是不要期待好了,一定会忘的一定会忘的,好忧桑。
☆、第80章 冲冠一怒
夕阳被山头掩了半个身子,苏丹红一般柔和的光芒覆满安宁村。
江阳守备在村子门口绕来绕去;挠头发挠的发髻都歪了。
李之秋思量许久;终于向他招了手。
“李姑娘;你叫我?”
李之秋郑重地点点头;“我有办法?”
“真的?你快说。”江阳守备愁苦的脸上终于现出光芒。
“放我进去。”
“啊?这……”江阳守备又开始挠头发;太守下了令的;不准她进去。
“若是洛川公主的出嫁队伍在江阳城出了事,你可担待的起?”
“这……”
“我进去把这个消息传给江阳;你给我备好弓箭笔墨,若是我们实在出不来;便让他把消息附在箭上射出来。”
江阳守备还是同意了;李之秋沿着小路前行;却始终未见人烟;道旁的屋子里似乎都空荡荡的,风吹过刮得一些单薄的木质房屋嗤嗤作响。
李之秋蹙眉,何以如此空荡?
又前行了约莫三四百米,忽然听得一片喧闹声,李之秋打起了精神,循着声音而去。
看着面前的情景,李之秋喉咙一动,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那。
整齐有序的木头高高的垒砌起来,炽热的黄色火焰随风跳动,发出滋滋的热烈响声,四周正围着一大群嬉笑欢闹载歌载舞的百姓,唐明言白色衣衫尤其现眼,竟也掺在里面一起颠着舞步。
一边长长的浅薄沟壑之中都泛着火光,一些人拿着猎物的正在翻烤,香喷喷的油滴从清洗好的猎物身上滑下来滴入火中。
李之秋闭上眼睛深呼吸,这是篝火大会吗?这不是疫区吗?为何外面等待的人一个个火急火燎,结果本该是人间炼狱的疫区却是载歌载舞有吃有喝欢天喜地。
江阳从人群之中一眼瞧着她,颠着夸张的步子,挑衅的绕了她一圈,“呦嗬,臭丫头你怎么进来了?不过说好了这香喷喷的烤肉可没你的份。”
李之秋咬牙,“江阳,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江阳昂了下巴,挥手带过全场,“狂欢啊,我们成功的解决了瘟疫,大家正在庆祝你看不见吗?老子厉不厉害?”
江阳挑挑眉毛,好像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哎呦……”
江阳捂着□,一时五官都挤在一起,怨恨的看着李之秋,好狠毒的女人。
唐明言踱了步子过来,瞧着江阳那副晃着剪刀腿欲生欲死的模样大笑出声,一切病症迎刃而解,本来高度紧绷众人也忍不住狂放起来。
“之秋威武。”唐明言竖了大拇指对着李之秋。
“臭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李之秋撇了他一眼,“谁跟你一立过?明言,瘟疫的事情看样子已经解决了吧。”
唐明言笑的十分诡异,“这可还真是亏得江阳了。”
“喂,你答应过我不提那事的。”江阳倒抽几口气,勉强站起身来。
唐明言挑挑眉毛瞟了他一眼,“有吗?”
“喂,老……”江阳脸部极其扭曲。
“嗯?”唐明言加重了音量。
江阳嘿嘿一笑拽了她的胳膊撑住身子,“唐兄弟一言九鼎,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之秋咬唇,看了唐明言,居然没有不耐的表情,所以这两只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如何发展成这种和谐的友谊关系的;还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哎?臭丫头你脸怎么这么臭?”
江阳顺着她的视线瞧着自己的握在唐明言胳膊上的手,阴笑着出声,“臭丫头,你莫不是担心我抢了你的情郎?这个你大可放心。”
李之秋阴着脸瞅他,唐明言蹙眉瞪了他一眼。
“你大可放心,放下大大的心,我……说不定还真有龙阳之癖啊。”
唐明言嗤笑一声甩开他那正要顺着胳膊往上爬的手,“江阳,你是该吃药了吧?”
江阳脸色一僵,眼泪汪汪的看她,“唐兄弟。”
“少装可怜。”
李之秋揉揉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这江阳是恶鬼附身了?不是言行无状的糙汉子嘛,这怎么好像在……撒娇啊。
江阳正了脸色,忽而想到,“臭丫头,你是如何进来的?”
李之秋哼笑一声,“因为江阳出事了,出大事了,我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通知你,他们自然同意了。”
“什么大事?”
李之秋瞟瞟唐明言,“洛川公主的出嫁队伍即将路过江阳,等着你去迎接护卫呢。”
唐明言脸色突变,“什么意思?”
李之秋抿抿唇,“吐蕃犯境,连取六关,向朝廷提了议和书,若要息戈止战,便得把洛川公主送去和亲。”
江阳揉了揉眼睛,“臭丫头,唐兄弟人呢?”
李之秋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哎?臭丫头,我问你话……哎呦。”江阳随着她叨咕,却被一胳膊肘戳了腹部。
“走啊。”江阳瞥一眼李之秋,“你不是说要去追她吗?”
“拿着。”
江阳把马缰绳塞到她手里面,自己也翻身上马。
振臂一挥,“回府。”一众兵士便整齐地随他在后。
过了一会儿,江阳却仍然没见李之秋跟上来,交代了守备他们先行,便拽了缰掉转马头,正巧看见李之秋一脸落寞的和那匹黑马大眼瞪小眼。
江阳哈哈大笑,“臭丫头,我说,马是用来骑得,不是用来看的。”
李之秋抿抿唇,却是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咳,那个,你怎么不走啊?”
“我,不会骑马。”
蚊须之声传进江阳的耳朵,江阳作势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李之秋瞪他一眼,扔掉手里的缰绳,竟是使了轻功前行。
“哎?驾。”
“吁……”
李之秋正在歇气,就见江阳骑了高头大马停在她身旁,撇过脑袋不去看他。
“行了,上马吧,我带你去。”
“臭男人。”李之秋骂了一声,便又强行催动真气前行。
“嘿……”江阳切牙撇嘴,我好心救你你还骂我。
“喂……”
李之秋正捂着腹间摊在石头上喘息,一时着急岔气了。
江阳不耐烦地指指马,“快点啦,我带你走,你这样说不定会在荒山野岭喂狼哦。”
天色已然渐渐暗了下来,李之秋左右看看,忽然觉得这地方有些渗人。
江阳见她动了身子,嘴角一勾,送了一只手出去。
谁知李之秋只是轻轻一跃便落在他后面,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
江阳叹口气,“臭丫头,你不扶着我点,掉下去了,我可不赔你医药费。”
李之秋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来捻了他腰间的腰带上。
“驾……”
江阳一声高喝,马即跃身而起,李之秋低喊一声,突如其来的去势让她的手从虚拽着的要带上滑下,一惊之下胡乱的抱住江阳的身子。
江阳紧蹙了眉毛,却还是驾马而行,“臭丫头,把你的爪子拿开。”
李之秋伏在她背上咯咯笑了两声,手下抓了两把,才移到腰上。
“喂……”江阳气急,这就是活生生的东郭救狼的故事,而她,便是那个倒霉的东郭。
多年以后,江阳悔不当初。
他娘滴她怎么就心软了那么一下,她怎么就心疼了一下,她怎么就……爱上了她?
济世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