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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上一寸长,像蜈蚣似的疤痕。
纤细的手指抚在那上面,来回摩挲。
唐明言见她的目光停在那,就像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泄气似地倒在床上。
阖眼,冰凉尖锐的刺痛仿若就在昨日,整颗心都被揪痛了。
宗政承洛趴在她小腹上,“抹掉我的齿痕,却不抹掉这道伤痕,你是真的恨我吧。”
唐明言自嘲般地轻笑一声,“恨不起来。”
“疼吗?”
唐明言探手,把她扯到身上,嘴角一勾,冷笑一声,“你要不要试试?”
宗政承洛怔了片刻,竟然笑得有若暖阳,轻吻在她眉心,“我是你的人。”
一拳打进棉花里,闷,气闷。
唐明言板着脸,“我要报复你。”
宗政承洛单手抚在她冷峻的脸上,轻吻到她薄利的唇片,轻轻含着,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就钻溜进去,挑逗似的拨弄另一条舌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唐明言扶上她细软的柳腰。
温度越来越高,久违的温度,勾人心弦,唐明言抬起身子,追着她的唇齿,却被宗政承洛挡住肩膀。
她的呼吸声也重的很,却仍然离开了她的唇,她眼中散着熠熠地精光。
“我……”
“你戏弄我。”
唐明言冷着脸打断她的话,拿开她的手,猛地揽上她的腰,重重地按下她的后脑,肆意侵略。
“唔……”
宗政承洛蹙眉,被她忽然的粗暴的动作弄的有些痛,双手使了一半的力气推拒。
唐明言松了手,两个人喘息声越发的粗重,却是横眉怒目地对视。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亲就亲想跑就跑,不声不响地就跑去嫁人,你……”
宗政承洛抿着下唇瞪着她,眼神却是逐渐软了下来。
“老师……”
“师父……”
一阵嘈杂之声响起,是将离和李之秋的声音,事实上她们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只是没有她们那么急切地敲门。
唐明言的话被打断,哼一声推开她,想要整整襟衣,却又恼恨地发现内里的衣服已然被撕成两半,萧条地落在地上。
宗政承洛被她狼似的目光看地一慌,向后躲了躲身子。
唐明言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一点一点的凑近她。
宗政承洛双手叉在前面,喏喏地像只小绵羊,“你……你要干嘛?”
“啊……”
宗政承洛惊叫一声,将离和李之秋听了都是一怔,紧接着就明白了是谁的声音。
李之秋和将离对视着叹出一口气,两个人都看见对方眉心紧蹙,师父/老师又和她在一起了。
离朱轻轻摇头拨开将离,探手叩门,“师父,你在吗?”
“在,等一下……”
唐明言的声音明显有些微喘气息不稳,外面的人不禁都开始进行脑补,面色各异……
然而事实是,屋内的情形还是蛮纯洁的。
她们两个衣衫凌乱,错着头双肩相抵,两个人的身子都猛烈的摇晃着,唐明言的胳膊更是似乎在猛力撕扯着什么?
“脱下来……”唐明言是瞄准了她身上的肚兜,还差下面的结扣没有解开。
“我不……”宗政承洛与她双手交错,你来我往地交战。
“我没衣服穿……”
“那你穿我的……我穿什么?”
“你不用出去,在这反省。”
“你是想念你家好学生了吗?”
宗政承洛停下阻挡地动作,眉揪的很深,嘴撅的老高,整个五官都明晃晃地昭示不满。
唐明言下巴搭在她衣衫半褪的肩上,很轻松地就扒下了她身上的肚兜,一面往身上套,一面目似火刀地看她,“是。”
宗政承洛敞开的雪白肌肤,剧烈地起伏着,颤颤巍巍地晃动逼着唐明言撇开眼。
“你就那么急着见她,就不管我了?”宗政承洛咬着下唇,眼中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往外冒。
唐明言有条不紊地整理衣襟,声音却明显是赌气了,“起码人家比你听话。”
“你走一个试试?”宗政承洛地声音已经怒气满槽了。
唐明言哼一声在床上站起身,甩甩衣衫下摆,“爷不伺候了。”
“咚……”
重物跌在床上的声音,离朱不忍的揉了揉眉心,看一眼在场诸人,“咱们还是先安顿下,等她们……闲着了再来。”
将离恨恨地踢了门板,“师父,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快出来,不要和那个狠毒女人在一起。”
离朱蹙眉,捏了她的肩膀,“不要胡说。”
李之秋抿着唇瓣发白,脸色也并不好看,却是一言未发。
却再说屋内,宗政承洛快被她气疯了,拽了她的双腿就把人拽回来。
说到底唐明言还是怕伤了她,手下自然是斟酌了分寸地,又被她突然袭击,就那么倒回床上去了。
宗政承洛恶狠狠的按压着她,唐明言冷着脸跟她较力,却是撼地木床吱呀吱呀的。
“你干什么呢?”
宗政承洛不理她,压在她身上剧烈的扭动,就是为了让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嘴里对着外面夸张地婉转叫喊,“啊……言儿……你慢点……”
“闭嘴。”
唐明言停下动作,脸上越发的黑了,外面有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宗政承洛瞪她一眼,声音叫地更大声了,“哦……啊……言儿……言儿你好棒……”
唐明言深深吸上一口气,使了内力想睁开双手,宗政承洛却是手脚躯干并用地扒着她,“啊……嗯……”
唐明言哭笑不得,挣扎不得,动弹不得,生死不得地用脑袋磕下床,“不要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唔……
呃……
乃们想看虐啊?这算虐么?
捂脸……我不想听小公主喊……床。
☆、第123章 酒
饶是离朱向来镇定脸上也架不住泛了红,将离捂脸;踏着步子往外走;“不行不行;我要跟掌柜的说,这二楼不能再让人进来。”
离朱环了李之秋的肩膀;尽量放缓声音;“下去吧。”
李之秋低低应了一声,也就随着她往楼下走了,而跟在她们后面的人,瞟了眼她们的房门;眉间紧蹙,目光复杂;却也还是规规矩矩地跟着她们往下走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宗政承洛又集中了精神在外面的声响上,呼出一口长长地气,放松了身子伏在唐明言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唐明言的声音有些无奈。
宗政承洛半蜷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我觉得你这么耽误之秋姐姐十分不好,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唐明言偏头躲过她的手指,轻哼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宗政承洛仅仅回想一下,脸上便是红霞翻飞,甚至能打上十八个滚了,把脸埋进她肩上,“刚刚外面除了之秋和你俩徒弟没有别人吧?”
唐明言捂脸,“你还知道脸红啊?”
宗政承洛扔开她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威风凛凛地恐吓,“要不是因为你气我,我能这样吗?”
然后开始认真的算计,“诛人诛心,她们三个都很危险,一样一样的,我在帮你将一切的师徒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唐明言压下她的后脑,碾转在那张强词夺理的嘴上,双手肆无忌惮地上下抚摸,剥开中裤,按上柔嫩挺翘的臀部。
宗政承洛喘息连连地挣开她炽热的侵略,“住手……”
唐明言邪笑,手从她肋骨侧滑向山峰的顶尖,拨弄着颤栗的樱桃,“你不是喜欢叫吗?那就好好叫……”
宗政承洛捏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一吻而过,“又不是叫给你听的,戏演完了,给我找衣服我们一起出去。”
唐明言的脸脩地就黑了,一手握住她的胸前,“谁跟你演戏?”
宗政承洛轻呼一声,眼珠子滴溜溜转两圈,竟然听话的趴在她身上,吻上她的颈间……
唐明言怔了一下,这么听话?颈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是让她体温蹿高了,手脚也不老实起来。
“你们两个快把衣服穿上滚出来。”
威严凛然的男声,听见这声音,不止宗政承洛,连唐明言都僵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然后衣衫不整的宗政承洛一声尖叫埋进唐明言怀里,唐明言紧接着甩手放下罗帐,脸色十分不好看,“你个老不修没有偷看吧?为老不尊。”
姜子轩枕着双手躺在回廊顶上的梁柱上,清咳一声,“我是那样的人吗?小洛儿,你叫那么大声把我耳朵都刺聋了。”
这话,其实是有歧义的,例如姜子轩说的她刚刚那声尖叫,而她俩不约而同地想起来的是之前的叫声。
宗政承洛红着脸,美好的五官的纠在一起,往着唐明言怀里猛蹭,“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姜叔叔怎么会来,都怪你都怪你……”
唐明言扳都扳不开,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去给你找衣服,你放手。”
宗政承洛松了手就钻进被子里去了,伴随着不和谐的呜呜声……
唐明言摇摇头,眉心纠结,“师父,你先下去,我们等下就出去。”
“你们给我快点,才多大点就白日宣……”姜子轩显然是觉得这话他说有点不大合适,咽了最后一个字,“言儿你也是,小洛儿都那么主动了,办个事也办不利索,等的我都睡着了。”
“嗯……”被子里面的人扭动的更加剧烈的,伴随着尴尬害羞的呜呜声……
“师父。”唐明言打开包袱的手上明显爆出青筋,恼恨地加重声音,是听了有多久?
姜子轩自知若是再逗下去,她恐怕就要恼了,偷偷一笑,从梁上落下来,顺着过道晃悠悠地下楼去了。
见他忽然从楼上走下来,楼下坐在大厅的几个人都紧张地站起身起来,刚刚楼上明明没有人,她们也没有感知到有人的存在,这人必然是个绝顶高手,却不知是敌是友。
姜子轩捋捋胡子,自顾自地怡然坐下,“掌柜的,给我上壶好酒。”
将离首先沉不住气,要知道楼上她师父师娘忙着呢,虽然她不待见她师娘,可还分的清里外,“你这老头是从哪冒出来的?”
姜子轩摸摸脸蛋,还很滑啊,不由得瞪大了眼仔细看了将离几眼,“我像老头吗?”
离朱压制住她,“前辈,我妹妹一向脾气急躁,只是不知,前辈为何会从楼上下来,掌柜的说,楼上已经被我们包下了。”
宗政承洛和唐明言的身份,在这京都之地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掌柜的早在公主殿下的授意下清了客人。
她们几个是寻公主和驸马来的,掌柜的也就告知了她们的房间,所以,无论如何,楼上也不该下人才对,而且还是陌生人。
至于姜子轩则一向是在山上的,五六不管,而唐明言做的那些事又故意瞒着他,是以几人之间并不相识,但是姜子轩武功道行很高,不爱俗事,习惯隐匿行踪。
刚刚她们的话他也听清了,只道是唐明言无聊之下收的徒弟,自然不会跟晚辈为难。
“请坐。”
姜子轩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接过店小二端上来的酒壶,翻过杯子,倒了三杯酒。
虽然不会为难,可总要看看他们家言儿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吧。
将离踏着步子的就要过去,却被离朱扯住,向她微微摇头,自己则不急不缓地踱了步子过去坐下,“打扰前辈了。”
姜子轩拧着眉毛看看将离,又看看她,若有所思地抬手喝了一盅酒。
离朱捻了杯子,另一只手搭在上面对着他举了杯子,“前辈武功很高,这一杯,我敬前辈。”
姜子轩嗤笑一声,拂手之间就探向她手中的杯子,“试过才知道。”
离朱眸心一凝,面色不动,想是早就防备他了,翻手躲过,杯中之物未洒出一滴去。
姜子轩总不好意思和一小姑娘的动手,这么一下子,好歹能看出些底子来,他捋捋胡子,先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离朱见她如此,不禁也有些好奇,“前辈为何如此?”
姜子轩晃晃头,且是一副仙风道骨,前后能知五百年的样子,“小姑娘内功和手下功夫都不错,可似乎练的时候急于求成,又似乎心虑不纯,日后,恐怕毁于一旦啊。”
离朱心里嘎登一下,面上却是不显,拿着杯中酒,缓缓饮干。
姜子轩挑挑眉毛,有点意思,敛了神色,“姑娘最近习武,是否常常如梗在心,后继无力啊?”
将离惊了一下,几步冲到她们桌前,拿了离朱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离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