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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还没‘关系’?你自己想想,她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能把她灌到断片,现在她跟你分手了,我还需要担心让她背上劈腿的恶名,不敢跟她上床吗?季柏遥,你自己不要人家,就别摆出一副好像是我抢了你的人的样子。行吗?你放心,我不会让谨林做小三,我会先跟顾展撇清关系,然后再去找她的。”
季柏遥恶名在外,可何夕虽然对外是一副温婉知性的模样,面具下的本质却比季柏遥的段位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即使季柏遥咄咄逼人,在何夕眼里也不过如此。
平心而论,何夕从没有打算过跟顾展分手,更没想过要和齐谨林真枪实弹的发生什么关系。在她看来,齐谨林不过是个可爱些的晚辈,调戏与被调戏之间擦出几分娱乐的火花而已。只是眼看着齐谨林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季柏遥折磨的衣带渐宽,便从心底生出对季柏遥的反感。虽说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却为了齐谨林与季柏遥的关系做出过不少助力。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有何夕一双慧眼在旁边盯着,季柏遥跟齐谨林恐怕已经分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之所以愿意帮两人解决问题,原因除了她对齐谨林有几分好感之外,自然是因为她看得出季柏遥对齐谨林也是一片真心。虽说还不够完美,但一颗心放在齐谨林身上,总还是值得助一臂之力的。
而当她眼看着季柏遥为了时诗把两个人的关系闹僵,眼看着齐谨林为了季柏遥愁容不展,靠工作麻痹自己;再听见齐谨林说季柏遥那般负义薄情,先是弃之不理,后又摔门而去,最终弃之如履,可谓始乱终弃。自然不会再对季柏遥有半分好脸色。
何夕咂了咂嘴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把手凑到鼻尖嗅着自己指尖上的烟草味。
“自作死,不要赖上别人。你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别从我身上找什么原因。有空怪我,你不如好好想想谨林为什么要跟你分手,下次谈恋爱的时候要怎么对人家。看在你跟Co有几分像的份上,我劝你一句,玩归玩,外面的都是虚的,家里的那一位才是真的。你不是羡慕夏沉能有今天的安稳生活吗?她也是吃过了亏才学乖的。她也跟你一样,玩出了火以后气走了前女友,最后闹到任打任骂也没用,只能换个对象。所以你也别觉得你还能跟齐谨林有什么后续,就算是夏沉,最后也闹到分手收场。你觉得,你的手段,比她如何?”
季柏遥忽然失去了原有的态度,恼羞成怒一般的一挥手,打翻了何夕面前的乐谱架,烟灰缸和乐谱一起掉在地上,垫底的咖啡渣和烟灰烟蒂混在一起,撒了一地。
何夕也不怪她,蹲□把架子扶起来,把乐谱和烟灰缸也捡了起来,冷冰冰的说:“人做事,总是有报应的。”
季柏遥又一次推倒了被何夕扶起来的架子,乐谱飞出去险些打到了何夕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报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是我想要闹到今天这样吗!是我他妈的想要让小林姐走的吗?我想把时诗的事情搞定了再去跟她负荆请罪,我他妈怎么知道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这些事,我他妈怎么知道那扇门就那么被风吹上了,我他妈怎么知道那短信是你发的?”
“我怎么知道,我会出车祸,我会把那条短信不小心发出去?”
说着说着,竟染上了哭腔。何夕抬起头,才看见季柏遥已经哭红了眼睛,妖孽的一张脸憔悴不堪,哭的太急,扭曲的有些狰狞。
季柏遥一连后退了几步,失了力靠在了墙边。哭软了身子,不顾一地污秽蹭着墙面坐在了地毯上。
“我有多后悔,你知道吗?她有你,我呢?我能去跟谁说,我有多难过呢?”
何夕冷眼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扬着下巴看季柏遥。
狐狸精彻底失去了平时风情万种的精致模样,缩成一团挤在录音棚的角落里,两眼无神的从头说起。说她与时诗的关系,说那天晚上吵架时的委屈,说这些天来她的彷徨,说昨夜收到何夕冒充齐谨林发来的短信时的心情,说撞车时不慎说出的违心的话。
“你有多后悔,你有多委屈,有多少误会,我都不想知道。你想说,自己去跟她说。她肯不肯原谅你,那是她的事情。你在我这里哭成什么样子她都看不见。”
季柏遥也不答话,只是含含糊糊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何夕听不太清的话,一直流着眼泪,间或啜泣,也听不出呜咽里说了什么。
“要是有误会,还是去说清比较好。死也死的不冤。”何夕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走出录音棚拿了一包面巾纸丢给她。季柏遥不肯接,用手掩住了脸,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叹了口气蹲下拍了拍季柏遥的脑袋,揉了揉狐狸精乱七八糟的头发。何夕也不嫌她脏,抽出纸巾不太温柔的替她擦了擦脸。
“别哭了,昨天晚上我把齐谨林送到酒店的,你现在去找她,应该她还在。你放心,我跟她没什么,我也不喜欢她。把误会都说开了,不管结局如何,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季柏遥还沉浸在绝望中,何夕的安慰并没什么作用。她清楚齐谨林的脾气,即使她现在站在齐谨林面前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也不能让两个人破镜重圆,回到一切都还没开始的那一天。
忽然间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季柏遥与齐谨林两个人一起坐在游船里,听着遥远处传来温婉的老歌。
……知否我心想进入你心中。
这时候再回忆起从前的那份温柔,居然眨眼间就已咫尺,再也摸不到,看不见齐谨林眼里的情意了。
今天天气不错,何夕难得的心情好,拉上了所有的窗帘,白天收音。上午她曾给齐谨林打过电话,奈何对方手机关机,何夕推测她是宿醉未醒,还赖在酒店里。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何夕戴着耳机哼着歌,站在录音棚里等监制。等了好久监制没来,却等来了季柏遥。狐狸精推了下午的飞机,硬拖出了一个下午来找何夕。
“何大人,可忙?”
何夕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烟,冲季柏遥笑笑,隔着玻璃窗做了个口型:“忙。”
季柏遥环视一圈,偌大的一个录音室里只有何夕跟另外一个性别模糊的年轻助理,冷笑了一声毫不顾忌的把自己的包抛在一边的操作台上,拉开录音棚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你出来。”
那助理看出了苗头不对,掏出一盒烟放下手里的乐谱直接退了出去。
何夕看也不看季柏遥,戴上耳机继续抽烟唱歌。季柏遥也不急,抱着手臂等着何夕把一首歌唱完,一支烟抽完。
“说吧,找我什么事?先说好,齐谨林的行踪我不会告诉你,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要让我在齐谨林面前帮你说好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季柏遥摇了摇头:“小林姐是我的人,她在哪里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告诉我。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你,但是是关于你的事情,跟小林姐没关系。”季柏遥破天荒的没拿出烟抽,而是挥了挥手驱散密闭空间里的烟雾,毫不退让的往前走了一步,仗着自己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凉鞋,俯视着赤脚站在录音棚里的何夕:“昨晚的短信是不是你发的。”
“既然你都是陈述句了,我还需要回答你吗?”即使季柏遥的态度已经近乎无礼,何夕依然没有后退的意思:“你可别跟我说,那条分手的短信不是你发的。”
脸上挂着痞子一样的表情,何夕又点了一支烟。录音棚里灯光很暗,打火机的亮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歪着嘴冲季柏遥吐出一口烟,何夕把烟盒往季柏遥面前一递:“要来一支吗?庆祝一下齐谨林终于恢复单身,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跟顾展分手,跟你的小林姐来一段不让她那么难受的爱情?”
季柏遥伸手把何夕的手推开,动作粗鲁了些,烟盒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
何夕也不低头,挑着眉耸肩,叼着烟摊了摊手:“对不起,是我措辞不当,不是你的小林姐了。现在她虽然不是我的,但至少不是你的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我不管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不过是随便玩玩,齐谨林都是我的人,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我的人,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还没‘关系’?你自己想想,她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能把她灌到断片,现在她跟你分手了,我还需要担心让她背上劈腿的恶名,不敢跟她上床吗?季柏遥,你自己不要人家,就别摆出一副好像是我抢了你的人的样子。行吗?你放心,我不会让谨林做小三,我会先跟顾展撇清关系,然后再去找她的。”
季柏遥恶名在外,可何夕虽然对外是一副温婉知性的模样,面具下的本质却比季柏遥的段位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即使季柏遥咄咄逼人,在何夕眼里也不过如此。
平心而论,何夕从没有打算过跟顾展分手,更没想过要和齐谨林真枪实弹的发生什么关系。在她看来,齐谨林不过是个可爱些的晚辈,调戏与被调戏之间擦出几分娱乐的火花而已。只是眼看着齐谨林好好的一个人为了季柏遥折磨的衣带渐宽,便从心底生出对季柏遥的反感。虽说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却为了齐谨林与季柏遥的关系做出过不少助力。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有何夕一双慧眼在旁边盯着,季柏遥跟齐谨林恐怕已经分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之所以愿意帮两人解决问题,原因除了她对齐谨林有几分好感之外,自然是因为她看得出季柏遥对齐谨林也是一片真心。虽说还不够完美,但一颗心放在齐谨林身上,总还是值得助一臂之力的。
☆、第一百二十一场
齐谨林是从季柏遥的宅邸来到何夕录音棚的。
当初两人同居的时候;齐谨林与季柏遥可谓是情真意笃蜜里调油。而今眼看着分手已经无可挽回,齐谨林虽然不舍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她虽然早在时诗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经搬出了季柏遥的家;但还是有不少私人物品遗留在季柏遥的豪宅里。齐谨林跟季柏遥一样,都是不喜欢藕断丝连的人;也是绝不会允许前女友的私人物品留在自己的家里的。齐谨林已经默默的思考过;自己家里那些属于季柏遥的私人物品要如何处理。答案是:大清理一通之后全部打包处理掉。她与季柏遥绝不算是好聚好散;自然也不会有帮季柏遥理好东西然后送回季府的慈悲。换位思考,齐谨林认为季柏遥想来也是会把自己的东西如法炮制。
倒不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东西留在季柏遥那;所谓舍不得的;无非是一些承载着记忆的纪念品而已。而她已经决心跟季柏遥恩断义绝;自然也不想要留下什么纪念品日后提醒自己这段失败的恋情。而之所以决心要把自己的东西收走,只不过是不希望那些曾被自己珍视过的回忆被季柏遥随随便便的扔掉而已。
即便自己已经不再珍视;也不该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随随便便的抛弃。
她一路开车到了季宅,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如从前。
佣人看见齐谨林来了,也和平常一样对她说欢迎回来。
殊不知这一句‘回来’,对齐谨林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刺激。
其实在齐谨林的心中,与其说是‘去季柏遥家’,不如说是‘回家’。走进衣帽间,一件又一件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挂着,其中有一部分是齐谨林穿过几次的,还有一部分是季柏遥购物瘾发作的时候买回来给齐谨林,而齐谨林却一直都没有来得及穿的。
风衣,夹克,T恤,衬衫,裙子,裤子,高跟鞋,平底鞋,长靴,短靴,手套,帽子,围巾,一应俱全。
只是全都停留在了夏季之前,大多是冬装,少一些是春季款,夏装就没有了。
齐谨林看着一切,又一次被伤感成功逆袭。
拎起一件衣服,便能想起一段回忆。这时候才明白记忆是多可怕的东西,每次都冲破理智的枷锁,打到头脑的防卫。
不愿意站在回忆的漩涡中,齐谨林离开衣帽间,到卧室去寻找自己的枕头与睡衣。
推开门,所有的东西也一样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床头摆着季柏遥买来的小木雕,两个枕头上各自坐着一只红色的狐狸公仔,笑眯眯的看着齐谨林。
伸了伸手,却没有把那公仔拿开,任由狐狸继续坐在自己的枕头上。
触景伤情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药。
齐谨林正徘徊在记忆中,忽然接到了制作人的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何夕今天临时决定收音,虽然何夕说了不需要让齐谨林一起赶过来加班,但对方还是觉得应该给齐谨林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