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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若想染指,死之一字。
用过晚膳,各自睡下,长孙无病拥着玉佛,手,紧握着她的,而后,闭着的双眸,久久才睁开。
黑眸,染上些许红晕。
他,看到了。
看到了他与她的未来。
并不平静的过程,与让人心揪的未来。
是因为他和玉佛的开始太过平顺了,所以,上天要给他们过份的考验吗?
长孙无病不动声色,心情,却一度的跌入了谷底,抬头,望天,无语。
天际星子,闪耀光辉,却无力回答什么。
月娘悄隐。
长孙无病轻轻的将熟中的玉佛安置好,欣长的身躯才起,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他看到的未来,并不一定就是即定的,或许,从中有些特别的东西会改变了什么。
只是——
一旦改变,是不是他和玉佛的结局也会因此而改变。
他无法容忍。
所以——
抬头,用力的吸进一口气,好吧,就随着安排一步一步慢慢走吧,人生之路,也就是这样,能看到自己的未来,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他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左右手,如果可以,他宁愿只当个平凡人,连看别人的过去与未来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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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拓守夜,守下半夜。
欧阳顶却一夜未虑,他死盯着长孙无病和柳玉佛,他们之间无论任何一个,只要被他逮到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他,要狠狠的回报他们。
月黑风高,很适合做坏事。
不过,欧阳顶盯了半天,连眼睛都快要盯瞎了,还是逮不到机会,除了隔三差五的与长孙拓的视线对上之外。
一个狠瞪,一个冷淡,而后淡淡错开。
除此之外,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伯伯——”,突地,有声音从欧阳顶的身后传来。欧阳顶吓了好大一跳,脸上却尽量的表现出无事一般。
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的东西,呃,人,此时此刻,尽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的背后。
长孙无病何时有这等能耐,为何他不知道。
“你——”。
长孙无病一脸笑意,柔柔的,温雅依旧,“欧阳伯伯,无病知道你对无病和玉佛有着极大的不满,不过,无病问心无愧,玉佛也不曾做过什么,她或许任性,却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事情没有犯着她,她从来不会主去的去惹事生非。
一般人也会的不是吗?否则,怎会有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名言呢。玉佛也是平常人,她的所作所为,自是没有错。
“她是你的妻子,你当然帮着她说话”。欧阳顶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被说服的,“她就是一个小魔女,没有半点医者之心,我儿子的腿没用了,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
欧阳顶表情一寒,眼露杀意,“今天,我也要让你们尝一尝那种滋味,看看到底是不是很好受”。话落,掌出。
长孙无病急速后退一步。
“欧阳伯伯,各人各命,欧阳兄经过此次大劫,他的后半辈子,也会过得如意”。
“你放屁”。又是一掌。
“欧阳伯伯应该知道无病的能力”。闪得还真的有些吃力。
“那又如何”。
“这是无病看到的”。
掌,停下。
欧阳顶死盯着他,眼中除了怀凝之外仍是怀凝,“你说你看到,我凭什么相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唬弄我”。
“欧阳伯伯,如果你不信的话,就慢慢等着看便成”。理,是难说的。纠成一团的事情,也难以说清,长孙无病自知已尽到该尽之责,至于之后,欧阳伯伯仍然放不下心中的不满,他也插不上手。
各人各命。
走自己的路而已。
一个闪身,他错开欧阳顶再次袭至的掌风,一个急退,很快,退回到他们的地盘。长孙拓,从头到尾,都淡然的看着一切。
表面的淡然,却掩不住眼眸底的阴沉与戒备。
他,随时随地都会出手。
欧阳顶收回了手,那一方,不是他可以去的。就算他过去了,有那么多高手在,他也奈何不了长孙无病。
最让他想汪以的是,一个病得连命都快没了的人,才经过大半年而已,不仅病好了,还拥有一身如此惊人的武学。
平常人,要练到这等身手,起码也得三五年。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
在场的,除了常玉心和柳玉佛睡得安然,其他人早就被不远处的声音吵醒了。他们的姿势未变,却睁着双眼看着长孙无病。
印着火花,长孙无病的脸,尽有些苍白。
他,似乎精神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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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家。
长孙无我和长孙拓的任何圆满达成,带着龙七一起回长孙家去了。玉佛与长孙无病随爹娘一同回到天目山之上的精舍。
好好的整理一番之后,玉佛和柳东泽便直接投身在精舍后方的药房里,通常,他们都是在里头研药的。
翌日,柳东泽便出门了。
听说,是为了去寻一种药材,极特殊的药草,普天之下,只有一处地方有。
他需要亲自跑一趟,前后加起来,至少八天。
这期间,因为药材未齐,玉佛也不能再继续下去,只好先停下手来,将精舍前后的地整理妥当,再种植药材。
山里的清晨,格外的宁静,鸟儿唱着曲儿,唤醒沉睡的人儿。迎来温暖的阳光,照射着每一寸土地。
常玉心下山去了,她需要买一些必需品。长孙无病想一同下山好帮忙,却被常玉心婉拒,今儿个,精舍只有他们夫妻在。
他陪她松土,陪她浇水,再陪她一起挑种子——
生活,很悠闲,也很充实。
长孙无病甚至觉得,就算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不会无聊,绝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玉佛——”。
“嗯”。
“你觉得住在这儿好,还是回长孙家好?”。
“为什么这么问?”,手里,在拔弄着种子,用她的眼,细心的挑选每一粒精良的种子。
“如果你喜欢这里多一些,那以后我们就在隔壁搭建另一栋小屋,然后,和爹娘住在一起好吗?”。
“好啊”。
可真好说话呢。
长孙无病轻笑。
宁静的空间,也总有不速之客,吵吵闹闹的声音,急切的脚步声,传入他们的耳中,惊了他们的安宁。
不一会,便有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群加起来,总共有十七人之多,一袭软榻,上面抬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已经看不到血色,呼吸慢的快要查觉不到。
长孙无病甚至有一个错觉,他以为,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就这么没有生命力,随时随地有可能吐尽最后一口气,然后,与这个世界,与所有爱他和他所爱的人道别,然后永远的开,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玉佛仅是抬眸看了一眼,便再度专心于她的手上。
“柳姑娘,柳姑娘——”。
“在下是唐门弟子唐庆,请柳姑娘对敝门二少主施以援手,敝门一定有重谢,恳请柳姑娘”。
“我不救”。头未抬,未未视,轻巧的声音,飘至。
她,不救。
唐门十七人,赫然在地,他们从四川路途遥远的来到这里,只为了让她救救二少主,她尽然不肯动手。
上一次,大少爷也是被她救好的,这一次,二少爷来了,她为什么就不救了呢。
“柳姑娘,上一次柳姑娘也救了敝门的少主,这一次,还请再施已援手”。
“你们马上离开”。娇颜一沉,“既然你们的大少爷是我所救,就没有现由再把你们的二少爷抬到这里来,同是一家,还中同一种毒,四川唐门都是一群白痴吗?”。
听来,的确是相当的白痴。
只是——
一向善长毒与暗器的唐门,已经想尽办法,可是,就是救不了,只好抬着快要入土的二少爷找上天目山来。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2卷 第68章 夫妻软硬兼施
四川唐门向来傲于毒与暗器,江湖人只要一提到四川唐门,莫不忌惮三分,光明正大的对比没有人会怕。
刀伤,剑伤,以至于内伤在,练武之人早就心理准备。
毒,是阴邪之物。
暗器,暗之器,也没有光明到哪里去。
最最让人想不通,看不明白的是,毒是唐门的骄傲,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无法自己救治,非得上门去求人。
说出去也怕丢脸。
要是让天下人知道,深谙毒和暗器的唐门反倒对这两样东西束手无策,那还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这等事情,唐门人就算是丢了小命,也要保住门派的名声。
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完全是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来第二次,柳家可是隐居在此,早就与入世无关。
帮了他们一把,也不会召告天下。
他们可以放心,安心的,再将意外中毒的唐门二少主搬到天目山来。反正天下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唐门无能的连自己中毒都解不了。
上一次柳玉佛不是很干脆的就解了他们家大少的毒吗?这一次,为什么他连瞧都不瞧一眼,就拒绝解二少身上的毒。
“柳姑娘,这次我家二少是意外中毒,只有柳姑娘能够救治,还请柳姑娘人善心慈救我家二少一命”。
人都抬到她家门前,她没有理由不治的。
如若柳玉佛不治好他们二少,他们可是连抬回去的时间都没有了,二少一定会在半路上就丢了小命。
到时候,门主震怒,谁人能担。
“马上离开”。玉佛冷着脸道。
长孙无病眼见情悦不对,只得站出来打圆场,现在人家是人多势众呢,万一惹恼了对方,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凡事,先好好说说,如若真的说不通,就再想其他办法。
“几位还请回,玉佛说过不治,她就不会出手,几位就是再执意也没有用,还请诸位抓紧时间,将贵门二少主送至其他医家治疗,切莫耽搁了时间”。
温雅的劝说,入不了他人的耳中,更别提是心中。
“除了柳姑娘,别的人都治不好我家二少的身上的所中之毒”。
那又如何?
人家不愿治啊。
有一就有二,第一次那是因为,玉佛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把唐大少主的毒治好,她试过了,治好了。
那么,同样的毒,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让她去动手救人。
她,不想救。
也不屑救。
“玉佛——”。长孙无病回头,在玉佛耳边轻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驮”。
“我不想成佛”。
“那么,我们商量一下,只要告诉他们,需要什么草药,或者什么方法能治就好,再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好不好?”。
“不好”。玉佛狠瞪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干嘛没事还要帮着别人说话来烦她,她讨厌那些不识相的人,一次又一次,还没完没了了,“第一次中毒,我也救好了那个人,可是,唐门非但没有引起半点注意,还让第二个人继续中毒,自己治不好也就罢了”。还喜欢一次又一次的中毒,“如果我开了先例,救了这一次,那么,下一次,他们岂不是又要再带人来,再下次呢,下下次呢”。她又不是开医馆的。
呃——
长孙无病哑口,好吧,他不得不承认,玉佛的考虑和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一必有二,这已经是一种规率了。
玉佛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上长孙家的门,看他身上别人治不好的病吗?如果别人治得好,那么,她也不会上门去。
她,随性,天下人也该知道。
能找上门来的人,更该知道她的真性情。
深深的望着她不悦的小脸一红,他轻笑,修长的指,轻轻滑过她的粉郏,眼中柔意浓浓,“好吧,我去劝他们走,如果他们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