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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荼靡作者:凉小宇(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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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饺子包少了。”江节视已自动进门的左亦为无物,转身对身后的苏安像抱怨似的说。
  “我去和面。”苏安不在多看一眼左亦,像她从不曾忽然消失,又惶然出现,像她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苏安很平静,平静到心跳,呼吸不曾改变,像水里用腮呼吸的鱼,不会改变生命的频率。
  行李箱上齿轮磨着地板,发出骨碌骨碌声,左亦表情自然的拖着行李放回房间,脱去羽绒服挂在衣架上。
  苏安认真的和面,江节抽空点了支烟,看着左亦穿着厚质睡衣走进卫生间,水流的声音滴答滴答的传出来。
  苏安抬头瞄着卫生间,又瞄江节,香烟的雾气挡住了他们最真实的表情,花了容。两人只是短促露出笑容,复杂而事故,又显得心照不宣。
  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三人面前,一场沉默的年夜饭,没有和乐融融,没有热闹非凡,没有最直接的血亲,只有食物的嚅嚼声。
  “新年快乐。”声音不约而同的响在热闹的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窗外的烟花扑天盖地的盛放,美丽的绚烂的灼了所有人的眼。
  (73)
  “你们……”左亦的话显得犹豫不清。
  “怎么?”
  “……看起来不错。”左亦的话语里有了几分尴尬和不甘。
  “你看着不太好。”苏安的话有着最感官的直接。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回来。”江节剔着牙,坐姿摆着大字形,刻薄的指出最露骨的话语。
  苏安心里默念,可是左亦,我曾希望你不要在出现,这样我足够有理由让自己相信,你过得很好,好到不在需要依仗我。
  “告辞,明天的安排就算了。”江节起身弹弹没有褶皱的衣袖,冷淡的说着。本来约好,明天要一起去看野海的日出。
  “去吧,不是说好了。”苏安看着江节,也不知是窗外的烟火映着,还是她眼里有火光在跳动。
  左亦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就算尽量融入也走进不了的世界。
  “我们一起去。”苏安的目光触及左亦。
  江节顿时明白苏安口中的我们也容纳了她,露出了以往的微笑,嘲讽的不屑的,像是看透了某种事物一样。
  “明天过了午夜我来接你。”
  她们都注意到了江节的说辞,左亦脸色明显变得苍白,她感觉到自己明显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错过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某种真实,尽管站在这个房子里,可她意识到,自己在圈外,被隔绝了。
  她意识到苏安与江节,对对方态度的变化,尽管两人的相处看似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感觉变了,那种两人之间才明了的情绪,她怎么抓也抓不住。左亦的眉角不自然的抖动着,渐渐她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住。
  一种类似于失去的的恐惧感,尽管她曾不屑,不,现在仍不屑苏安对自己的感情,可还是不甘心,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依然存在。
  除非自己不要,没有人可以抛弃自己,没有人。左亦暗自下着决心,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晦涩的、阴暗的。
  (74)
  日子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年后的街道看上去有些萧条,到处是炮竹的红色纸屑。
  苏安打了电话像父母问好,客气的,生疏的尴尬着,电话也只保持了三两分钟便挂断。左亦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了?”苏安温柔的问着。
  “我冷。”
  苏安伸手探上左亦额头,温度正常,又摸她的手,果然冰凉。
  牵着左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加了两床被子给她,拍着她的腹部,像哄闹了别扭的孩子。苏安的手被握住,左亦打开被子一角,示意苏安躺进来。苏安迟疑着,却还是被拉了进去。左亦贴了上去,抱住,发出慰贴的叹息。
  “恨我么?”左亦摩挲着苏安手掌上的脉络,声音暗哑中带着几分不清的情愫。
  “爱我么?”苏安冷声问。
  “不爱。”左亦答得干脆利落
  苏安沉默半响,有了声音,说,那我也不恨。没有头绪的夜晚,没有头绪的问答,没有出路的爱情。
  “我妈跟一个男人走了,我爸再婚,我再也没家了。”左亦既没太多悲伤也没显多难过,像是告知说外面下了一场雪,刮了一场风,乌云挡了阳光稀松平常司空见惯。
  “住下吧,随你意。”尾音还没收起苏安的唇就被左亦轻轻堵住,泪就砸在她脸上,空气里的寒意渗人,鼻息确实实在在的缠绵悱恻起来。
  苏安身体开始出于本能的僵硬,像被风吹干的岩石冷硬石化,推开身侧的人,嗓音颤抖,
  “左亦,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包括你的身体,甚至一根发丝,我爱你,可我并不卑鄙。”
  “我们之间没有亏欠,要是有一天,有一天,你想走,我绝不阻拦,你没有错,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做对过。”苏安顺遂的说完这一切,像背书念出仿佛早已熟稔的台词。
  “苏安,你到底是怨恨我的。”
  “我们都需要退路,留有余地。”苏安想让左亦明白,孤注一掷并不适合所有人,死地而后生,往往只是欺骗的景象,她们之间没有任何未知,只有注定。
  
  




34

34、第三十四章 … 
 
 
  (75)
  接到左亦电话苏安正无所事事的盯着电视走神,电话那头的声音慌乱而急切夹杂着哭音,零零碎碎的言语带着兵荒马乱,凌乱的说着,苏安,怎、、怎么办,好多血,你快点过来好不好,我怕。
  苏安的心动荡不安蛰伏在这寒冷的天气,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仍旧亮着,江节躺在手术台上被抢救着,街道上神色匆匆的行人被寒冷缩了手脚疾步前行,窗外的天空渐渐从橘色变为绛紫,血色的残阳,另一切看起来失去温度。
  左亦死死握住苏安的手,拼尽全力。她衣服上大片血渍因为时间长久和天气的关系已经变深,有些许暗黑。手上的血渍也已干固,却依然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苏安手上的温度很低,颤抖得竟比左亦凶狠,神情除了不安还有恐惧,眼角用力闭上,连眼角都生出褶皱。
  徐乱的左亦根本察觉不出苏安的不对劲,精神紧张的低声说着,江节不会有事,苏安、苏安、你说对不对。拼命想从苏安那得到安慰,哪怕得到片刻安宁。
  苏安像掉进一场陷阱,时光将她拉回五年前的噩梦,苏逸没有任何征兆的拉她爬上顶楼的天台,哀毁骨立的苏逸不顾她的阻止执意要穿上那件喜欢的宝蓝色旗袍,领口绣着细碎的洁白茶花,那样寒冷的冬季,就是不肯披上御寒的大衣。
  冬季的天空蓝得让人忧愁,苏逸显得心情很好,愿意开口拉着苏安的手低声细语的回忆,回忆小时候,她们还温暖家,温柔的妈妈,深情的父亲,回忆小时候,那棉被的余温,她们仍还眼神清澈,回忆那时并不残忍的生活。
  苏逸的头发长了不少,摸起来却还是硬硬的发丝扎着手心,老人说发质过硬的人多是倔强又偏执,苏逸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肯停下,像要把这辈子说透了。
  天空飘起了雪,凛冽的风就像要穿透那薄薄的袍子进入脊背,由骨入心,这样的天气苏逸的身子是熬不住的,异常年轻的面容早已被毒品和药物折磨的消失殆尽,剩下的也只是骨骼里空荡荡不着边际的疼痛与绝望。
  苏逸对她说的话犹如在耳,苏安,其实我们都不懂事,总是互相伤害,嘴里却说是为了爱。过完这一岁,我们不要再去责怪命运。我们没有错,因为谁都没有做对过,你看,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那么短,那么遂不及防。
  苏逸说完这些已经走到边缘,当着她的面翻过了天台的护栏,苏安的表情因为恐惧扭曲,伸出手去,眼里布满乞求,她说,小逸回来,回来。声音颤抖着压抑的凌乱,哆哆嗦嗦向前走去。
  苏逸青白的唇对她笑得妖娆,深陷的眼里溢满骇人惊悸的炙热光芒,只有几步之遥,苏逸眼里绝望而疯狂的眼神那么清晰烙印在她心上,烧出一片疼痛。
  苏逸最后对她说,你不要在向前走,这不是人世,这是地狱,你总是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我等不到了,我没有机会可以重新来过,唯有结束它。
  苏安颤颤巍巍的走到与苏逸几步之遥的距离,苏逸伸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颊,一片冰凉。她想伸手去抓,可只碰到稀薄的空气。
  苏逸松开另一只握住护栏的手,在她眼前就这样决绝的跌落下去,苏逸眼里的悲伤那么凉,那么深,可她的嘴角在微笑,她选择用最惨烈的方式逃离一切。
  她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下去,看见苏逸像睡熟的孩子躺在冷硬的青石上,身下开出大朵大朵猩红的花儿,染红了领口的白茶花,衬得苏逸的脸绝世而诡异。跪在血泊里抱起苏逸哭得歇斯底里,泪滴在血里,像在泣血。那种疼痛就像把心生生的扔进油锅又甩进海水里,冷热交替着,警车与救护车来时,救护人员连抢救都没有进行就判定了苏逸死亡。
  任谁怎样劝说,苏安都不肯松手,冰天雪地里抱着满身是血的苏逸坐在血泊里,又是哭又是笑,说小逸不怕,姐姐在这,在你身边,谁都不能带走你,不停亲吻苏逸早已冰冷的脸,抚摸着苏逸的脊背,哼着小时她们常唱的歌谣。
  有经验的老警察于心不忍上前劝说她已经死了,让她走吧。
  苏安发了疯烧红了眼声嘶力竭的嘶吼,她没死,她没有死,你看她的体温还是热的,她怎么会死,她才19岁,她有大段的青春,她还是个孩子,小逸不怕,乖,姐在,姐不离开,小、、、逸,你们给我滚,滚、、、、、 
  吼到后期哑了嗓,看着周遭人们各异的表情,又看怀里的苏逸,眼里的绝望一点点渗了进去,她的脸上手上身上沾满了苏逸的血,喉头一震腥甜,锋利的钝痛袭向全身,生生昏厥过去。
  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最先走了出来,将苏安拉回现实,江节没事,好在伤得不在要害,没有性命之忧。身后的医护人员推着还在麻醉的江节出了手术室,推进加护病房,左亦整个人虚脱的坐在椅子上,太过紧张的原因嘴角止不住的痉挛。
  苏安止不住的跑进卫生间蹲在水槽边不停呕吐,清洗着被左亦手上的血渍染污的手,镜子里的人眼神是那样诚惶诚恐,好似受了惊的鸟,一时找不到方向。
  没人知道,苏安有严重的恐血症。
  (76)
  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简单不过,左亦跟在江节身后再次去了【亦如梦】,老话说冤家路窄,无巧不成书,还真就碰见了上次因为左亦与江节大打出手的男人,主角配角全都齐全,而这回男人身边还聚集了一些狐朋狗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冲突就这样发生,江节开始并不想节外生枝,可架不住男人一再挑衅,两人再次拳脚相向,最初江节占了上风,可男人的朋友一并掺和进来,这些混迹于城市角落里的痞子流氓,不知是谁在混乱里拿出刀捅向江节。
  江节腹部中了一刀,鲜血流出伴着左亦的尖叫,人群一轰而散,酒吧里的保全这时才出来管事,叫了救护车。
  江节除多一个伤口,以及为量不少的热血,毫无性命之忧,左亦却在江节醒后变得唯唯诺诺,底气也是不足的,因果关系,这事归根结底到底是因她而起,要不是她一时任性,也不必害江节此时躺在医院。想必她在江节心里就是个祸害。
  江节从麻醉中醒来后,对左亦鞍前马后的伺候倒也没太多异议欣然接受,并不时使唤,苏安每天定时定量风雨无阻的为两人定点送餐。
  江节吃着左亦递来削好的苹果,翻着手里的杂志,心血来潮的想要喝鱼汤,左亦顺从的说去买来,便匆匆下楼。
  熟悉而幼稚的电话铃声适时响起,爸爸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呀、、、、
  “这顿饭我吃不成。”电话那头李唯森硬邦邦的说出来一起吃顿饭,江节笑了出声。电话那端没了声音,江节止住笑,怕他真的就此嫌他难缠不在联系,匆忙说道,“我在医院,伺候不了你。”
  “出什么事?”李唯森暖了声音问。
  “被人放了点血,无大碍。”
  “你又惹是生非,要我帮忙?”李唯森的话让江节直翻白眼,早些年他闯了祸端出来,收拾烂摊子的人总是李唯森,这几年他变得安分,李唯森也落得清闲。
  “不用,、、、、我想见你。”江节的声音里有了期待。
  “好。”李唯森答应得没有丝毫犹豫,问了地址就挂断电话。
  江节好心情的哼着歌,用力过度扯到伤口,疼得他直呲牙。
  李唯森推开病房,江节正精神抖擞的玩PSP被人拍了后脑,正要翻脸,瞧见来人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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