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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一听,便知定是小青听见自己与许仙洞房花烛发出了声音,一时百感交集,伤到了经脉,说白了,是自己给她气的。见着小青这虚弱的样子,也顾不得心虚害羞,抬手通了她几条经脉,指尖点背部正中灵台穴,缓缓将精纯的法力灌了进去。
有白素贞帮她疗伤,不多时,小青便恢复如初,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白素贞抬头看看天色,东方已经有些发白,怕耽搁太久许仙会醒来,想快点回房,忽又想到小青初愈,对自己情深意切,一时不知道怎样才是。
小青却才出了她的心思,道:“姐姐,青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青儿有话便问,你我之间,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若是我和许仙之中必要有一个难过,姐姐想要是谁?”
白素贞知道小青在逼她做出选择,这个问题也压在她心里,只是每每考虑就觉得头痛,便一直拖着。如今小青问起,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希望让两个人的难过都压到自己身上来。
小青见白素贞面露难色,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便道:“姐姐,你不必忧心,小青愿为姐姐刀山火海,自然也是愿意为姐姐分担这份难过的。”话毕,叹了口气,向屋中走去。
白素贞原地轻轻摇头,自言自语:“我如此无情,你却这般厚待于我……”她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便闭起眼睛,任凭一行清泪流出,无声地碎在了地上。
☆、十四、官司上身配苏州
许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初时睁眼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呆呆地坐起来,才发现眼前景象和记忆中大相径庭。这才想起昨天不是发梦,自己真个是讨到了白素贞,还拜堂成了亲。白素贞此时并不在房中,许仙自己穿好衣服,精神饱满地走了出了房门来到后堂。
餐桌上摆了三副勺筷,小青正坐在背向许仙的位子上,嘴里叼着根筷子若有所思,听到身后脚步声,知道许仙出来,便转身,也不行礼,只是点了个头。
“许相公,昨晚睡得可好?”
许仙想起前晚房内春光旖旎,脸一红,对小青抱了个拳:“小青姐早,托你的福,昨晚睡得很好,不知娘子现在人在何处?”
“你倒是好,在床上懒了一个上午,我和姐姐却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上午。”
“小青姐见笑了,我平日不懒床的,今日不知怎么了,想是……想是床比较舒适,不愿醒来。”
呵,小青轻笑,心想都是一样的床,只是床上的人不同而已吧。
“你起来便好,姐姐非要等你吃早饭,我可要饿死了。还有,以后叫我小青就好,这个姐字我可当不起。”
许仙只道小青是等得急了,说话有些冲,也没放在心上。刚要去厨房寻白素贞,只见白素贞端了两只大碗出来,见到许仙,略一欠身:“相公醒了?刚好,馄饨也煮好了,刚好一同吃早饭。”
小青接过碗放在桌上,说:“我和姐姐忙活了一早上,这两碗自是我们先吃,你要吃自己去煮!”
许仙面色尴尬,白素贞似怨似怒地看了小青一眼。
“好嘛好嘛,我去给你煮!谁让你是姐姐的……心上人!”小青赌气地向厨房走去。
“青姐今天是怎么了,像吃了炸药似地?”许仙疑惑地看着小青的背影。
白素贞拉他坐下:“小青不懂事脾气冲,可能是等得有些急了,有些怨言,你别怪她。”
许仙道:“娘子,我并没怪她,都是因为我太贪睡,青姐骂得对。”
“先不说她了,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和小青做了一早上才做好的。”
许仙也不推辞,拿起勺子吃了起来,馄饨是三鲜馅的,蛋肉比例刚好,汤头也十分鲜美。
“娘子,没想到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小姐,竟也如此擅长厨艺!”
“我虽然是出生于大户人家,但从小便和青儿上山拜师学些防身之术,早已经成了江湖儿女,不会做饭,岂不是要饿死自己?”
许仙有些惊讶,她可从未想过看起来柔弱的白素贞竟是个习武之人。
“没想到娘子还是个女侠般的人物,怪不得我觉得娘子处事比寻常女子大气很多。”在许仙心里,白素贞的地位又提高了,看样子,他许仙的娘子真是人间难寻的好妻子,不仅出得厅堂,还入得厨房,而且,上得了床……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一声轻叱打断了许仙的胡思乱想,只见小青端着自己刚刚煮好的馄饨走进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早上白素贞问小青喜欢吃些什么,小青说喜吃三鲜馄饨,见许仙睡的很熟,白素贞便执意带着小青去早市卖了米面蛋肉等物,说是要为她包顿馄饨,以补偿她一夜未眠的辛苦。可是进了厨房才发现,就是和面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来。也难为了白素贞,在峨眉山时,她一直都只吃些煮菜,偶尔炒菜,不过也就是能将食材弄熟的水平。后来有了白竹,一直都是白竹下厨,来到杭州,不是吃馆子就是小青做些饭菜,根本没有她做饭的机会。小青见白素贞对着一袋面粉发呆,便知她压根不会包馄饨,于是亲自下手和面擀皮。白素贞也不好意思留她一个人忙活,为了不显着自己多余,便在旁边帮她洗洗菜,烧烧水。实际上,这馄饨从头到尾都相当于是小青自己做的,白素贞只是最后煮煮而已,就连汤里该放什么配料,也是小青弄好放在一边,直接下锅就行的。
也不怪小青心中有气,任谁一夜没睡,又忙活一早上,能有好脾气?最关键的是,功劳归了白素贞也就罢了,还要让许仙先吃,他先吃也罢了,白素贞还要给她脸色看。
“小青……别生气了。”白素贞温柔看着她。
小青看着白素贞人畜无害的样子,气消了一大半。笑了笑,转而问许仙:
“许相公,你接下来预备怎么办?怎么和家里说?”
“啊?”许仙一听,顿时想起他一夜未归,这一会儿不知道给姐姐姐夫急成什么样子,自己又匆匆忙忙拜了个堂,一切发展快得有些出人意料,叫他怎样和姐姐姐夫说呢?
于是小青转身进了屋子,手上捧着一个红色布包出来,在桌上打开,赫然是两锭五十两的银子。
许仙讶异:“小青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相公,一会儿呢,你拿着这个回去,就说是我们小姐送给你的嫁妆,我们逃难过来,也没带什么值钱物品,银子俗是俗了些,倒也是一份心意。一百两虽是穷酸了些,也好过没有,希望许相公不嫌弃。”
世人没有不爱钱的,有了钱,这许仙就是嘴巴再笨,也能给家里糊弄个差不多。
许仙谢过小青,将钱小心地放了起来,担心姐姐焦急,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
白素贞却一脸疑惑地看向小青:“青儿,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又是你变出来的?”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白银,姐姐那日说过之后,青儿便没再做变银子骗人之事了!”
白素贞却并不相信小青真有这些钱:“这些钱什么来路?”
“姐姐管它什么来路。青儿保证是真的就行嘛!”
见小青吞吞吐吐,白素贞便知这钱来路不正,想起近半月来,杭州城里人们都说官府库银被妖怪盗走,闹得人心惶惶,她本未觉得此事和她有关,今日见小青一出手就是两个五十两的银锭,顿时觉得小青值得怀疑。
“说,你是不是盗了人家的银子?”
小青支支吾吾地,没办法,只好点头默认。
“莫非你盗的是官府的库银?”白素贞目光凌厉。
“什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小青放弃了抵抗。
“你……你为何要做这种事!”白素贞十分生气。
“那杨知县是个贪官,平日里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我不过去盗了点银子,还不过九牛一毛!况且,我也将银子分给了很多穷人……”
白素贞道:“贪官污吏自有朝廷管,朝廷不管也有天道在管,你干嘛多此一举的要去管闲事呢!”
“我……”小青一时失语。
白素贞见小青面色戚戚,心有不忍,口气便软下来。
“青儿,我们做的任何事,都在冥冥之中影响着修行,尤其现在到了人间,又吃了七情丹,更要记得时刻积德行善,不可妄造恶业,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小青听白素贞口气软下来,心中一松:
“姐姐,那青儿便把余下的库银还回去。”
白素贞却抬手制止了她。
“库银被盗,官府现在肯定戒备森严,你现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就算我相信你有本事不被抓住,那些花掉的银子你又怎么办?到时万一官府全城盘查,又会惹得城中百姓鸡犬不宁。”
“你担心我?”见白素贞面有忧色,小青反倒有些开心。
“我自是担心你的,我不知要在人间盘桓多久,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与我作伴……”
小青听白素贞担心她,很是欣喜,又听她的意思,似乎只当自己是个人间暂时的陪伴,心中有些难过。便问:
“人间不是有许仙伴着么……要青儿做什么?”
白素贞见她这般一脸的哀怨,一身的醋味,觉得有些可笑,忽然想逗逗她。便拉起小青的手道:“青儿,许仙是我的丈夫,我不想着他,念着他,这行么?”
“那姐姐有没有……有没有想着青儿,念着青儿?”
白素贞一笑:“你又不是我相公,我为甚么要想着你,念着你?”
小青一听,气的跳了起来:“白素贞,我对你这般好,受这么多气,你都不想着我,我走了!”说罢真的要走。
素贞没想到小青这般不禁戏耍,慌忙拉住她的衣袖,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双手抚着她的脸,无比认真地说:“但是我却又真的时刻想着你,念着你,青儿你说,这是为甚么?”
小青顿时知道被戏弄了,但听着白素贞这细声软语,整个心都融化了,身子一软像白素贞靠去。
“青儿不要离开姐姐。”
“只要自己不想离开,我永远都不会赶青儿走。”白素贞贴耳说道。
许仙匆匆回到家,进了门,许娇容见面就是一阵劈头盖脸:“汉文,长大了是不是!翅膀长硬想飞了是不是!学会夜不归宿了!说,昨天晚上去哪了!”
许仙慌忙躬身:“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昨日见过白姑娘回来,路上遇了几个朋友,许久没见面,大家谈的高兴,便喝多了些。”
“你那些个朋友我还不知道?昨天我让你姐夫到你那些朋友家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和我说!”
“姐姐莫多想,哪有此事!是在汉文小时候在私塾的几个朋友,快十年没见了,刚巧从苏州回来,姐姐肯定不认识的。”
许娇容总觉得许仙话里有假,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李公甫从后院转了出来,见老婆正和小舅子发脾气,忙过来打圆场。
“诶呀,汉文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嘛,大男人夜不归宿很正常,不会有什么事的,瞧给你姐姐急得,弄得我一夜都没睡。”
李公甫成功解救了许仙,却把许娇容的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在衙门当差脑袋当坏啦?教他什么不好,教他夜不归宿!”
说罢,许娇容又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李公甫来。什么夜不归宿,酒后闹事,去青楼喝花酒,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许仙见状忙说:“姐姐息怒,这事是我不对,汉文保证以后再不做让姐姐担心的事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在茶几上打开。
“姐姐,这是白姑娘送的。说是……说是当做嫁妆的……”
许娇容一见,立刻转怒为喜:“白姑娘这么说的?这么说她对你也有意思?那她可还说什么?”
许仙差一点把自己已经成亲的事说了出来,转念一想,以姐姐的保守,未必能接受白素贞江湖女子一般的做法,便将话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娇容开心之间并未发觉许仙神色有异,自顾自地说:“这么说,只要挑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便好,明儿我就找媒人去,先把这亲事定了,也好安心。”
李公甫却一直盯着桌上两锭银子,良久,他拿起银子,在银子底部看了看,面色大惊。
“汉文,这银子真是那白姑娘给的?那你快和她断了联系,她八成是个贼啊!”
“白姑娘又没惹到你,姐夫何出此言?”许仙有些不高兴,许娇容也是一脸茫然。
李公甫将银子翻过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分明就是是库银啊!”
许仙看着银子底部“杭州库银”四字,一时惊得喘不过气。
李公甫二话不说,一手牵着许仙,一手握着银子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