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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我和judy的行李托运。judy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走吧,judy,箱子我拿好了。”我推着行李走到Judy面前,看她修长的腿,配上卡其色的短裙,甚是好看。
“借我手机用一下。我的没电了。”Judy问我要手机。我拿给她。
“林总,您好。我是judy。不好意思啊才从韩国回来联系您,带了些东西给您……”judy打电话时我坐在椅子上和她背靠背的坐着。
“等下你把这箱子里面的东西送到这个地址吧。”judy打完电话,用我短信编辑了一下地址给我。
“好的。嗯……”我有些纳闷,judy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买的呢。。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走吧。先送我回家。”Judy说送她回家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后来领悟过来,这是我这个总经理助理的份内事情。
我打车先送Judy回家。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老板家住在哪里。
真是豪华奢侈的豪宅社区啊,棕榈大道。好牛逼霸气的名字。
“记得路吧?周一上班记得接我。车钥匙给你。”Judy一路话很少,直到到家下车,才给我车钥匙,并让我周一早上记得过来。
“记得了。我会按时到。”我説。
出租车停下之后,我把她行李放下,留了一个送礼的箱子,然后再继续上车。
“88;judy。”我跟她说。
“88。”她转身去开门。
我按照judy给的地址去送礼。
发现judy电话里提到的林总是个中年男人,成熟,儒雅,绅士,用四个字:成功人士就能涵盖了来形容这个人的所有词汇。
他谢了我,并让我转告judy,说谢谢judy还记得他的喜好。
这让我不禁八卦了一下他们的关系,只是浅猜,没太大意思。
托着箱子,拿着judy给的车钥匙回公司开车,周一要去棕榈大道接她上班,周末时也好再练练车。
我开着车回家,没敢停到我家楼下,有点儿低调的路过,但是这车高调的不能再高调。
一进家门,就看到我妈在包饺子,各种馅儿的饺子。
“妈,不是说家常菜么?饺子啊?我在韩国买了好多东西给你带回来。”我兴致勃勃的。
“你啊,老是长不大。”我妈虽然嘴上说着我,但还是很高兴。
“林老师来了,在你房间休息,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想跟她谈谈么。”我妈这句话让我顿时大惊失色。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你让她来的?”我问我妈,我的脸色一定很差。
“她电话给我的,然后就坐火车来了,知道你今天的飞机,她也今天上午才到,昨天半夜的火车。”看来我妈并不知道林君怀孕的事情。
“妈,其实我们,好久没联系了。”我没说我跟林君分手的事情。
我进了我卧室,林君还在我床上睡觉。
看着她,我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明明已经分开,为什么还要这样。再次让我想起我们之间的不快。再次想到我们分开的原因。
“你回来了?”我坐在电脑桌前发呆时,林君跟我说。
“嗯。”我嗯了一声。
“我……想你。想来看看你。”林君说这话时,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资格来想我,来说想我,要来看我。
我想告诉林君,谁都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只有她没有。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男人的妻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你想要的,你做了你要选择的,就一定认了。
如同那句话,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我很好。”我不想跟林君说话,让我觉得头疼和厌倦,我厌倦。不想理她。
“你跟我妈说了什么?”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跟我妈说的,之前我妈的动怒,让我很难想象林君跟我妈是怎么说的。
“林君,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非得要这样么?你自己过好你的日子不行么?你非来骚扰我么?”我有些怒了,什么话都说。
“对不起,我真不想伤害你,对不起。我最不想伤的就是你。”林君又开始哭。
“打住,就此打住。”我被林君气的在抽屉里找了盒烟,刚要点上,又想起她怀孕的事儿来,把烟又扔在一边。
“你不想伤的是我,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听够了,你说了多少次?杀人杀一次还不够么?我满怀欣喜的去找你,你给我的是什么?是你怀孕的喜讯,你可真够伟大的啊,林君?!你他妈真是太伟大了!要我说什么好?你想证明什么呢?是证明你的成功?你的魅力?是的,我是爱上你了,你成功了!”我激动的说。
“你跟我怎么说?当初是怎么说?你说爱我,爱我,不能没有我,离不开我?然后呢,然后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你的丈夫,去生孩子!这就是口口声声的爱我?够了,林君,真的,一次就够了!我可以做个傻逼,但我不能做一辈子傻逼,连第二次我也懒得做!”我说完这些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不奢求你对我像我对你一样,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如果你还当我是个人,我不在乎你爱我不爱我,但是,起码,请你尊重我,如果你不能尊重我,请你尊重你自己,可以么?林君,老师,可以吗?”我一口气说完,心已经快要激动的跳出心房,我他妈真是不争气,一边说一边流眼泪。
“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巍阳,你究竟要我怎么办呢?”林君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我看了更加难过。
“是谁要说等我长大的?你就以这样的方式等我长大?然后呢?我们没有然后了,林君。我不怪你,我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就在你决定离开北京,辞职跟你老公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对这份感情绝了望了。在你从超市当着我的面买杜蕾斯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绝了望,只是当时我想赌一赌,没想到,到最后,我还是这样的下场,其实也罢,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没意义。”我现在已经不奢求听到林君说爱或者不爱了,我想最大的哀,莫过于心死吧。
“你要我离婚,然后跟你一起么?我现在告诉你,可以。我可以离婚,然后跟你一起。”林君说她可以离婚,然后愿意跟我在一起。
“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你现在再过来跟我说离婚,你现实么?有意义么?负责么?”我责问林君。我现在顾及不了她怀孕在身,是她先来挑战我底线的。
“林君,我们都是成年人,让我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吧,现在不是你离婚,然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的问题,你懂么?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嗯?”我问她,心里还是疼着她。
“你还爱我么,还爱不爱我?”林君哭着问我。
“爱,非常爱,我爱你。我以前非常非常非常爱,现在也非常非常爱你。但我不想再爱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爱你了。”认真的说完这句话,我眼泪再一次掉下来,她过来抱住我。
这个人的怀抱,让我曾经多么多么的眷恋,曾经多么多么的温暖,多么多么的让我踏实。
但却不知从何时,我开始变得害怕,害怕突然有天,她跟我说她后悔了,她跟我说她要离开。
可是这个人最终是这些话都没跟我说,只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也爱你……”林君哇的一声的哭了出来。
“你让我怎么办,我结婚了,我早就结婚了,你把手机号换了,我找不到你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失去你啊,巍阳,我知道我错了,我也好难受啊,这些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以前和你一起的日子,我快疯了,我怎么办?”林君抱着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林君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妈在外屋喊了一句:“都先吃饭!”
“跟阿姨说,我不吃了,我哭成这样,没办法出去。”林君眼睛红的要命。
“你回去吧。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我执意要送林君回家。
“你们俩,吃饭不吃饭?饺子我都煮上了,巍阳,赶紧出来帮我倒醋。”我妈又一遍催促。
我真佩服我妈能沉住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我和林君在吵架。
“林君,你别再来找我了。你好好呆着你的,也让我好好呆着我的吧,我跟你在一起,说实话,怎么说呢,跟你一起时,我的心,基本就没有宁静的时候。行么?”我算是哀求林君了,求她放了我,也放了自己。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就这么狠心吗?”林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我妈在屋外说着,就推门进来了,进来正看林君狂哭。
“你们先说,我先吃饭去了。”我妈可能觉得尴尬,又退出我的房间。
“不是谁狠心的事,你这么做,没意义,没任何意义。你想好了做,行吗?每次都想好了做,世界不是都围着你转的,行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跟爱你不爱你没关系,再爱你,我也有自己的底线,你触碰了我的底线,让我清静清静吧,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行吗?”我一下说出了心里的很多话,尽管心疼不已,但是这些话一定得说,我了解自己的内心,我不会原谅林君,就像初中时莫阳跟我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跟我说,我们分手吧。
现在,我祈求林君,分手吧,分开吧,再也不想在一起了。
“我不吃了,妈,麻烦今晚送她走,我今晚不回了,不要把我手机号再告诉她。”我不知道内心里是多么纠结林君怀孕这件事,可能我纠结的并不是她怀孕,而是她的出尔反尔。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她又是为什么哭成现在这样?嗯?”我妈看来不知道事情真相,不过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了。
“分手了。”我留下一句话,下楼。
想了半天没想好去哪儿,双手插兜儿时摸到了车钥匙。
有车确实很方便,当你不知道去哪里,又想与世隔绝的时候,还有个地方可以收容你的身体,钻到车里。
我打开车门,进了车,放倒车座,半躺在里面。
我很想林君,很想告诉她,我多么的难过,多么的想你,多么的爱你,多么的伤心,但看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一个人,也不知道还能跟谁。
“现在有空么,我想出来呆会儿,杨巍阳。”在我不知道去找谁的时候,我想起了刘婷,想到车里还有刘婷给我的那张名片,我发了信息。
“亮马公寓。来找我吧。我也一个人。没劲。”
刘婷把亮马公寓的房间号码给了我。我开着车去找她。
“叮咚。”我按响了刘婷公寓的门铃。
“哈,这么快,你飞来的?快进来。”刘婷穿了一身休闲服,头发用毛巾包着。
“我刚洗完澡,就等你来着,嘿嘿。”她拉我进来。公寓的格局是单身公寓。
“你怎么住这儿?”我有点儿纳闷儿,这个公寓不是亮马饭店的么。
“怎么啦,不行啊?我就住这儿,你以后没事儿常找我来玩儿,我也一个人,挺没劲的。”刘婷一边倒水一般给我说。
〃怎么了你?我发现你每次想起我来,都心情特别不好,需要我开导你么?〃刘婷看出来我有心事儿。
〃你爱过别人么?〃我问刘婷。
〃那还用说。只是每次都遇见王八蛋!〃刘婷很豪放。
〃喝酒吗?〃她问我。其实我可真想喝酒,想最好能一喝就喝到第二天醒不了,因为活着就会想起林君,想到林君我就想死的心都有。
〃不了。开车呢,等下还得回去。〃说是说还得回去,可我有点儿怕,我能回哪儿呢。林君如果还在我家,我能去哪儿啊。
我没告诉刘婷我的任何事情。因为觉得没有任何说的欲望,没意义的事情不要做,这是Judy教会我的。
从刘婷家没呆多会儿我就告别。开着Judy的车到处乱跑。不知不觉把车来到朝阳公园附近,那里离Judy家好近。我在想直接找个24小时快捷酒店好了,周一上班直接去接Judy也好,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没死赖活的攒钱,连爱人都没了,攒那么多钱有个毛用。
用身份证在快捷酒店开了房,想的还是林君。我那天去她城市找她,我们就是在酒店开了房,我还跟她鱼水之欢的一次次。现在想想,我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我把自己泡在水里时,房间里的电话在响。管她是谁,我在水里哗哗的伤心流眼泪,眼泪是温热的,噼里啪啦的掉进浴缸中。
不知不觉在浴缸里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手机上已经有了11个未接来电。
我妈2个、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