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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的老管家见到哈拉德,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大家伙你好。”便迈着小碎步跑开了,留下一脸迷茫的哈拉德和笑出了声的封慕云。
“答家河?”哈拉德有模有样的学了一句,封慕云笑着道:“那是我家的管家,他刚才是在用我们这里的语言跟你打招呼,表示亲切的。”
哈拉德点了点头,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答家河?”
封慕云听到他后面学舌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才不是大家伙,想了想,道:“你叫我封就好了。”
“封?”
封慕云点了点头。
此时下人们开始上菜,封慕云招呼着哈拉德一起吃,突然想到他不会用筷子,又叫下人拿了个汤勺来。哈拉德感激的笑了笑,拿起汤勺开始吃东西。
看着哈拉德狼吞虎咽的样子,封慕云突然想起秦良钧第一次吃自己的菜的样子。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明日朝会结束定然要好好教育一下,听人说话怎么能不听完呢!
天色渐暗,封慕云吃完饭跟哈拉德闲聊几句之后就安排他去睡觉了,想着明日一大早的朝会就准备早点入睡,却辗转睡不着,索性披着件外套来到书房继续策划着酒楼开业的事宜。
眼瞅着要到宵禁的时间了,老管家指示着一个下人去关府门,却不料那门关到还剩一条缝的时候从门外伸进一只手,吓得那下人连忙将门打开。
一看,正是秦王爷的小跟班长顺,一时间,梁平府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你家主子在哪儿呢?”封慕云骑着马跟着长顺,暗想那人还真是不让自己省心,这还等不到明日朝会呢。同时下定决心以后跟秦良钧说话一定得语速快一点,不能吊胃口。
“殿下在醉仙楼呢,一直喝酒,怎么劝都没用。后来喝醉了一直叫您的名字,小人就斗胆来唤您了。”
封慕云皱眉道:“她身边只有你一个吗?”
长顺回道:“自然不会,永安在殿下身边看着呢。”
永安是深受秦良钧信任的亲卫之一,听到他在,封慕云稍稍放下了心,但还是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胯下的爱马。
这人怕是被伤得狠了,以为自己不喜欢她了,平日里的克制都丢在九霄云外去了。
秦良钧因着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份一向不多饮酒,就是怕酒后出事,如今却是在宫外喝到需要长顺来叫自己的地步,让封慕云心中既感动又焦虑,一时之间只想马上见到她。
而在封慕云还在路上的时候,却有一人先到了醉仙楼。
“家主,长安王就在二楼雅间内。”醉仙楼的掌柜特意放轻了声音,只让对面的那人听得到。
苏妙礼点了点头,眼波微转,抬腿往二楼走去。一上去便看见站在一个雅间外的永安,凭她跟秦良钧两人的关系,这人她是熟悉的,也不犹豫,直直往那雅间走去。
今日她正在府中处理事务,却听家仆来报说长安王在自家酒楼里买醉。这个消息让她着实惊讶了一把,也幸亏秦良钧选的是醉仙楼,正好是苏家的产业,而她是苏家当代的家主,才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永安看着越走越近的苏妙礼行了一礼,苏妙礼却随意摆摆手,道:“你家殿下在里面?”
永安尴尬的点了点头,苏妙礼倒也没有直接进去,反而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永安犹豫了一阵,他是知晓自家殿下跟苏妙礼从小一起长大,交情不浅的,于是只犹豫了一下,便侧开了身子。
苏妙礼这才推门而入,一进去,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眉。
再一看,一个身影趴在桌下已经人事不省,用手扇了扇风,让鼻子周围的酒气淡了些,这才上前将那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这人正是已经烂醉如泥的秦良钧,被苏妙礼扶到椅子上坐着也是左摇右晃坐不安稳,苏妙礼只好扶着她,她却直接上半身靠在苏妙礼身上,两只手自然的挂住苏妙礼的腰间。
苏妙礼有些脸红,却也任凭她靠着,低头看她,只见秦良钧双颊通红,嘴中不住的嘟哝着什么。苏妙礼也是有些无奈,不能任由她这样靠着吧。
“永安。”苏妙礼呼了一声,永安便推门而入,看着两人这依偎在一起的样子悄悄低了低头。
“帮我把她扶去后院,后院有房间可以休息,她在这里可不行。”
永安点了点头,正欲上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来吧。”
章节目录 第40章 针锋
屋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就连一直嘟哝着什么的秦良钧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停止了碎碎念。苏妙礼朝门外看去;一位女子正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封慕云无视身边的永安和长顺,径直走到秦良钧另一侧边上扶起他。
长顺悄悄拉了拉永安的衣服,使了个眼色,永安便心领神会的跟他溜出了房间;这里可不太平。
苏妙礼只稍稍一愣,便也展开笑颜;道:“封爵爷来得正巧;良钧喝醉了;真是,叫她少喝一点都不听。”
封慕云道:“先把她扶到房里去吧。”只是暗中掐了掐秦良钧腰间的软肉,可惜秦良钧如今已经烂醉,感受不到那份滋味了。
苏妙礼也不再说话,两人一起将秦良钧扶到后院一处房间里;将秦良钧弄上床时两人都已是香汗淋漓。
封慕云为秦良钧除去靴子,余光扫到苏妙礼已经为她扯好被角;不由加重几分力道;靴子也被捏出了其他形状。
封慕云直起身子擦了擦汗;见秦良钧已经安稳的睡过去;这才说道:“让苏相见笑了,今日与良钧发生了几句口角,却不料她竟然跑来买醉,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妙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分,不过她瞬间掩饰过去,道:“如今天色已晚,封爵爷怕是回不去了,不知有没有兴趣陪我小酌几杯呢?”
封慕云笑道:“我却是不喝酒的,不过陪苏相坐坐还是可以的。”
苏妙礼点点头,喝酒也只是个说辞而已,转身往前院的酒楼而去,封慕云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秦良钧,摇头跟上。
那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见苏妙礼两人来便说去给她们两人做点小菜,瞬间大堂内只剩她们二人。
“明日朝会上,陛下会对此次南下的军士们进行封赏,想必封爵爷又会更上一层楼啊。”苏妙礼笑眯眯的说道。
封慕云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于是只得顺着回句官话:“苏相过奖了。”
苏妙礼想了想,道:“除了世袭,封爵爷可算是我大秦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爵爷了。身为赵国公的徒弟,陛下也赏识你,听说封爵爷对陆相还有救命之恩,陆相为人可是知恩必报的。”
封慕云最讨厌的就是绕圈子,一句话直说不就好了吗,非要绕过去绕过来,头都绕晕了。绕圈子简直就是中国官场从古至今的陋习,什么事情都不说全,犹抱琵琶半遮面不一定是美的。
“苏相有话就直说吧。”封慕云抿了一口茶道,她确实听不出来苏妙礼想表达的意思。
苏妙礼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封慕云的性子,她关注这个人还是很久了。
“我的意思是,封爵爷前途无量,何必去争王妃的位置呢?你要知道,向来后院是非多啊。”
封慕云挑眉道:“后院是非多无外乎女人太多,若是只有一个,便也不存在什么是非了。”
苏妙礼道:“封爵爷倒是有自信。不过,为人妻子之后就不好再抛头露面了,更何况是皇家的媳妇。封爵爷身为我大秦军神的徒弟,舍得为儿女私情放弃大局吗?”
封慕云想到赵容那一头白发的样子有些语塞,不过再想到秦良钧,心中又是一松,道:“她不会在意的,无论我干什么,她都会支持的。”
这下轮到苏妙礼不知说些什么了,刚好那掌柜的端了几碟小菜来。封慕云也是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旁边的苏妙礼又笑道:“听闻封爵爷厨艺不错,不知什么时候能见识一下呢?”
封慕云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道:“过几日富贵楼就会重新开业,里面的厨子都是我调教的,手艺也不错,到时候苏相一定要去捧捧场啊。”
苏妙礼脸色一变,她只知道富贵楼停业了,当时还开玩笑似的问过秦良钧要不要转让给她,她还真不知道原来是跟封慕云有关系。
因为秦良钧不想声张这件事,所以一众下属些都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苏家的探子也没打探出消息,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要秦良钧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这长安城内还真没几个人可以知道。
吃饱肚子,封慕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道:“天色已晚,苏相还不休息吗?”
苏妙礼这才回过神,道:“掌柜的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封爵爷若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封慕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至于苏妙礼睡不睡觉关她什么事,她也不想多问。
掌柜的将封慕云带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前,对封慕云施礼之后便离开了。封慕云一看,这件屋子离秦良钧所在的屋子不远,长顺和永安还在屋门口守着呢。
想了想,走过去,一把拍醒正在打瞌睡的长顺,吓得长顺差点跳起来。待看清来人是封慕云之后,才放下心,转念一想,若是其他人怕是靠不了这么近就被永安喝止了。
“王···爵爷是来看殿下的吗?”长顺一头冷汗,差点把王妃两个字叫出来了。
封慕云点了点头,长顺和永安便毫不犹豫的将门口让了出来,只因以前秦良钧吩咐过封慕云是自己人。
封慕云再次踏进房间,秦良钧已经不是刚才的姿势,显然翻了个身,不过还是一样的睡得香甜。
坐到秦良钧身边,封慕云将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动作似是惊到了秦良钧,眉头微皱,嘟哝了几句,又安稳的睡去。
封慕云只觉她说不出的可爱,看着她俊美的脸庞竟然忍不住想亲她。像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悄悄俯下身,在秦良钧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傻瓜。”
第二日刚到卯时,封慕云便睁开了眼睛。看向窗外,天色还是昏暗的,不由感叹,以前日上三竿都不会起床的人,现在竟然已经形成了早起的生物钟。
起床、洗漱,她还得回梁平府换一身官服再去宫里参加朝会,时间并不充裕。
打开房门,早上的风吹过,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了一阵凉意。往秦良钧所在的房间一看,竟然也亮着光,于是走去敲了敲门。
秦良钧比封慕云还早醒,一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长顺又赶忙去熬了些解酒汤,喝下之后这才感觉好些。只是头疼减轻了,心里的伤还在,起床之后就一直瘫坐在床边呆滞的看着长顺等人来来回回的忙碌。
敲门声传来,也没让她舍得抬一下眼皮子。
身边的长顺赶去开门,一开门,见是封慕云,脸上一喜,随即暗暗指了指一旁满身颓然气息的秦良钧。
封慕云看着还未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某人,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示意长顺出去之后,才慢慢走到秦良钧面前。
秦良钧低着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一双熟悉的鞋子,身体一震,慢慢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头疼吗?”封慕云柔声问道。
秦良钧一下站起来,脚底感觉冰凉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看着近在咫尺的封慕云,双手有些局促的不知道放哪里,只好拽着自己的衣角。
封慕云白了她一眼,上前将她摁回床上坐着,蹲下身拿起一只靴子就欲往秦良钧脚上套。
“我,我自己来!”
秦良钧刚说话就被封慕云一个眼神瞪得乖乖不敢动,只得任由封慕云为自己套上靴子。
封慕云边给她穿靴子边道:“以后不许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爱惜自己。”
低头看着半蹲着的封慕云,秦良钧只觉鼻子一酸,瞬间落下泪来。
封慕云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见秦良钧泪珠子像不要钱般一直掉,忙直起身来。也顾不得自己这双手才摸过靴子就直接将秦良钧脸上的泪珠抹掉,笑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秦良钧也觉害臊,甩开她的手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看她。
封慕云憋着笑为她将另一只靴子也穿上,然后道:“我得回府去换朝服,你要陪我吗?”
秦良钧眼睛一亮,立马跳下床,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封慕云转身出了房间,秦良钧紧跟在她身后,差一点就贴着了,生怕离远了把人跟丢了,封慕云只觉这人有时候还真像小孩子。
房间外的长顺跟永安看着精神奕奕,满血复活的秦良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