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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城忽然觉得那个被世人传诵多年的人,并非那般神乎其神。她说,她也是人。
“江荠梧,为何你没死?”宁王城凝望着眼前的江荠梧,忽然想起少时自己翻阅过的无数书籍,这个人,永远都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也许,我是人。”江荠梧理着乌黑长发,“也许我是孤魂。”
“记得吗?我说过,宁家出两人,一人身负天下,一人祸乱四方。”江荠梧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王城,“也许,你不是那个身负天下的人。”
宁王城双拳紧握,手指发白,“即使不是,我如今也被挤到了这个位置。”
江荠梧摇了摇头,“不,是你将自己逼上这个位置的。”
“还有,这世上早已没有江荠梧,我叫葬心。”江荠梧释然一笑。
宁王城惊讶的看着江荠梧。
葬心葬心,葬的是谁的心?又是谁葬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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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云琴师,好久不见了。”谢如画终于咽下了口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可惜云纵歌并未理会谢如画那副谄媚的样子,而是望着谢如画身边的无名淡笑不语,那笑高深莫测。
无名会意,转身不顾谢如画求救的眼神走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屋内,香薰萦绕,几分迷离。
屋外,一名黑衣男子跪拜在无名脚下,无名看着那已经刮起狂风的天空,不语。
“主上圣明,宁王城果然去了蝶林。”黑衣男子声音低沉阴冷,却带着心甘情愿的臣服。
无名脸上不似往日那般温和,倒是带着几分让人无法直视的凌厉。
那精致的容颜上,无悲无喜。只是眼里有的是睥睨天下的傲然。
“起来吧,若璃。”不知过了多久,无名淡淡对地上的黑衣男子道。
狂风骤起,无名勾起嘴角,倾城一笑。
看着那风雨欲来的天边,似乎有人说道,终于,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纵歌。。。。。她不是妖孽。。。。。妖孽在后面。。。。。。。虽然我不知道写出来到底算不算。我承认。。。我写的不好,不是妖孽。。。。。
☆、凤凰涅槃
窗外骤雨狂风,铺天盖地。
那红尘宛的万丈红尘均已被雨淋透,不再随风而起,沾染了苍天的泪,红尘也无力起舞。
宁王城与葬心一同望着这雨。屋内顿时只剩下雨落下的声音。带着苍凉的美。哗啦哗啦,不肯停下的雨,如同痴儿心中那为情爱流着的泪。
“我没有你要的东西。”葬心看着雨天相连的巨大雨幕对身旁的宁王城道。
宁王城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雨打湿的红仗,不语。
“因风飘絮,恐怕世间只有虞倾城有了。”葬心眼神有些深邃地看着宁王城。仔细看去,那眼神中居然带着几丝不忍。
宁王城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发愣。
葬心倚着窗边,忽而嫣然一笑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而宁王城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葬心,摇了摇头。
“宁王城,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葬心用手把玩着发梢,不顾窗外那倾盆大雨已经将那青丝打湿。
“王城只有一事不明,望告之。”宁王城对葬心拱手而拜。
“为何,当年你要在凤凰林里自焚。”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这宁家的天下,若是没有我,也就不会是宁家的天下。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天下,而那个我一心痴痴念着的人却愿意为了天下舍我而去。我想要离开,可能是因为太无奈太寂寞了吧。我想要的得不到,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要。”葬心柳眉一挑,语气里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而正是这样的骄傲,让此时的葬心傲然而立世间,仿佛天下间再无任何人可以值得她回眸一顾。
“可惜,这天下,不能永远都是你们宁家的天下。”葬心眼神一冽。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理。”葬心居然带着几丝玩味看着宁王城。
宁王城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再向葬心拱手一拜,“多谢。”
“可是。”宁王城挺身望着依然下着霏霏细雨的窗外,“这天下,只能是宁家的。”
窗外细雨如丝,飘飘扬扬,忘川水涨,汹涌滔滔。
葬心看着宁王城的样子居然有些痴了,“宁家人都是这样的脾气吗?”
“可惜,王城,你们宁家没有一个人像宁覃。”葬心眼神黯淡。
“那么有外人像先主不成?”宁王城心里有些不甘。
“对。”葬心点头。
“宁王城,你该离开了。”打断了宁王城还未问出口的话,葬心道。
“那么在下告辞。”宁王城再次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门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如同珠帘一般的接天雨幕中,葬心笑得几分苦涩。
“那个人,像极了宁覃。最像的地方。”葬心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是她的狠。”
雨,似乎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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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就这样回来了?因风飘絮怎么办?”谢如画不满地看着眼前被淋了个落汤鸡似的宁王城。
宁王城淡笑不语,不顾衣衫湿透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尝着清茶。
“如画,……”宁王城话还未尽,忽闻窗外有轻微声响便上前去。
打开窗户,嗅到的是雨后特有的潮湿气息,顿时觉得一股寒凉。见到一只灰羽信鸽正扑打着翅膀。宁王城将信鸽腿上的信笺卸下,将信鸽放回天空,须臾,信鸽便已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见到信笺的内容,宁王城眉头微皱,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忽然,宁王城嘴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微笑。谢如画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王城,你怎么了?”谢如画的表情也带着一丝凝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宁王城负手而立,望着窗外,这是雨过天晴还是暴风前夜?
“如画,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出幻海城。”宁王城低头道,被雨淋湿的发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悲喜,可是手中却攥紧了那张信笺。
“王城,……”谢如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宁王城打断了。
“如画,劳烦你伺候我更衣吧。”宁王城忽而抬头对着宁王城嫣然一笑,虽然毫无妩媚之态,却也带着一点娇羞的模样。
谢如画居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宁王城那一笑,顿时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王城,其实你不用这么威胁我,我也会为你更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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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幻海高楼,红衣傲然而立,微风忽起,红衣飘扬,被白玉簪随意挽起的乌丝也随风而起,抬头望天,嘴角一抹微笑倾城倾国。却有着挥之不去的狠厉。
而红衣人身后跪着一黑一白二人。那正是幻海城的棋楼双子,怜卿,若璃。
红衣人望着远方的双瞳在橘色的光晕下显得神采飞扬。还有,那带着几丝悲悯的神色。
红衣人忽然转身,那张本是无名温良如玉的脸庞,变得不可一世的嚣张还有那份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跪在红衣人脚边的怜卿想到,也许有些人注定是要接受膜拜的。
红衣人凤目流转,勾起倾城微笑,身后的夕阳在此时居然也显得有几分黯淡。
不可谓不倾城倾国,不可谓不气势逼人。
“主上,一切都如主上所愿进行。”跪拜在红衣人脚下的黑衣若璃说道。他的眼里是满满地臣服。
“很好。”红衣人眉宇间的傲然又添几许。
忽而,眼前居然浮现起多年前宁王城那副潸然泪下,凄凄切切的模样。
她毫不犹豫一剑而来,鲜血渗入红衣只会让那一抹红变得更加冷艳,还有残酷。
宁王城眼神呆滞却又瞬间清明了起来,眼角的泪落在红衣上变得毫无痕迹。
她手持旧剑道,你有你的国家我有我的王朝。
红衣人捂住胸口,嘴边那么微笑已经完全褪去。眼角闪过一丝阴冷还有淡淡地不舍。
是的,你有你的国家。
而我,有着我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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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隐入了地平面,夜就以它浓郁的颜色迅速覆盖了世界。
深夜,风凉,两匹骏马并肩而行,走在幻海城出城的必经之路上。
“王城,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着急啊?”谢如画为了配合夜奔的气氛特意换上了夜行装。
宁王城没有回答谢如画的问题,只是淡淡扫了谢如画一眼。
“王城,你倒是说话啊!看我为了配合你特意穿上了这样灰不溜丢的颜色配合你。要知道,这可以前都不符合我的风格。对了,无名其实是幻海城红颜一诺坊的老板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很奇怪,她不会是虞倾城的同胞姐妹吧?”谢如画见宁王城不肯搭理自己更加喋喋不休起来。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幻海城门口。
宁王城忽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谢如画的见状也只好停下来。
耳边传过晚风呼啸的声音,月光皎洁的洒在地面上,犹如银白色的缎带。
“出来吧。”宁王城忽然开口。
须臾间,一名粉衣少女出现在幻海城门口,少女亭亭玉立,正是豆蔻好年华,若不是眼中那遮掩不住的杀气还有肩上那把在月下泛着荧光的长刀,正是要把她看成了不懂世事的青涩少女。
“哼!”谢如画对粉衣少女嗤之以鼻。“不要以为学我穿粉色就有我玉树临风桃花勾魂的风姿!你还嫩呢!”
而宁王城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实在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二王爷,谢姑娘。恐怕你们今天是回不去了。因为在下要请两位去一个地方。”
“哦?小粉,什么地方啊?”谢如画嘴角轻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只见,那粉衣少女不燥不怒,从肩上取下长刀,月光下长刀泛着奇异的蓝光,少女用刀指着宁王城,淡淡道,“黄泉。”
“哈哈,我们连黄泉冽地都过来了,这一个小小的黄泉之约,恐怕难不倒我们吧?”谢如画看着宁王城对少女道。
宁王城一脸玩味地看着少女。没有只言片语。
“喂,如果你要请我们去黄泉,最起码应该先为我们带路吧?”谢如画坐在马上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少女没理会谢如画的调戏,手握长刀向宁王城劈来,宁王城调转马头一个飞身转眼间便以站在了女孩的身后,而女孩刀锋一转再次向宁王城袭来。
宁王城却硬生生截住了像自己劈来的长刀,月光下泛着莹莹蓝光的长刀染上了殷红变得有几分诡异。
宁王城手握长刀看着少女竟然停住了动作。看了少女半晌才开口道,“剑崖四婢,没想到,……”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见谢如画忽然从马上跌落下来。
“咳咳,王城。”鲜血不断从谢如画嘴角溢出。她的脚步凌乱不稳。
而向她遇袭地方望去,只见一袭黑衣妖娆依旧。
“若璃。”谢如画不甘地望着他。
“呵呵,二王爷,别来无恙?”若璃毫不在乎谢如画,对着宁王城道,眼里满是轻蔑。
“虎落平阳被犬欺。王城,我……”谢如画话还未说完,就被宁王城打断了。
“上马!”宁王城的声音焦急。幻海城内传来一阵马蹄声,若现在不走就再没机会了。
“可是,……”谢如画言而欲止,望向宁王城的眼里竟然有几分不舍。她跌跌撞撞,终于飞身上马。
“我欠你的。”谢如画对宁王城道。
“若璃,一切都因我而起,与如画无关。”宁王城望着若璃的眼里望不出悲喜。
“哼!你以为这由你说的算?”若璃的话刚说完,就听见马鸣潇潇,谢如画已经勒紧缰绳驾马飞奔而去。
若璃刚想拦截,却被宁王城拦下,而粉衣少女趁宁王城分神之时,一刀砍入宁王城的左肩。而幻海城内的马蹄声由近及远终于来到了宁王城身前。
宁王城捂着肩伤,看见来人白马红衣,英姿飒爽。居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宁王城话还未说完,就被红衣人长鞭一挥打到双腿,疼得专心刻骨跪了下来。
红衣人翻身下马,月光下那张容貌更显冷傲。
红衣人挽起宁王城下巴,盯着宁王城的眼睛半晌,居然回手一鞭打在若璃身上,她眼神变得冰冷,“不是她。”
刺骨的晚风更是将红衣人的长衫吹得猎猎作响。
“没想到,你没有死。”跪在地上的宁王城咬牙切齿地看着红衣人。
“没想到,你们居然骗过了所有人。”红衣人边说边伸手扯下宁王城脸上的人皮面具。
月光下,谢如画的脸带着几分悲伤。
“虞倾城,凤凰涅盘浴火重生。”谢如画的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王城,她不知道你活着,她回暮紫,是因为草桔。”
为什么,我曾经向往过的爱情,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扯下它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