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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几声清晨的鸟鸣,还有鸽子蒲扇着翅膀飞向天空的声音。叶知函回过神来,突然觉得不对,这轿子怎么走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是在涌泉府里拜堂吗?
叶知函敲着轿子壁,喜婆应声而来。
“我不是在涌泉府拜堂吗?怎么走了这么久了?”
“姑娘你不知,官人为了让你结婚结好,专门去另一个更大的地方拜堂呢?”
“另一个更大的地方?是哪啊?”
“姑娘,这就对不住了,你家官人不让我们说,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放下帷子,叶知函久久地靠在轿子壁上。我这夫君是真对我好,还是另有居心?另一个更大的地方,又是哪里?为什么又要去另一个地方拜堂?
这一个个问题,围绕着叶知函的脑子,似乎每一个都有着一丝联系,可每当她抓到它,它就会瞬间消失,空留一肚子的问号。
叶知函隐隐觉得这些疑问,也许在喜堂上,会一一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到这篇小说的第一个小高潮了 剧透剧透——是结婚哦~
感谢 一枚骚年 的花花~ 这位骚年猜问也猜的很准哦
佚子知道这文的看点不是很多 但是还是希望看过的姑凉姑凉动动爪子收藏了我吧
佚子真的很想入V的啊 虽然希望很渺茫 【眺望中。。。】
各位姑凉献上自己的一份力吧 真的谢谢了~
PS 明天同学聚会 无法更文 【抱歉。。】后天补上
☆、一世流离一世觅
若颜山庄。
秦良只着一套中衣,靠在窗边,望着漫天渐渐明了的云霞。视线被一群一群飞过的大雁影子所割破。秦良望着一队大雁远远飞去,回头,又等着下一对大雁出现的身影。
床榻上平平整整地放着一件大红新郎服,淡银色的水墨印花印在长袍的下摆。新郎服的旁边,是一朵精致大气的百褶大红绣球。
秦良丝毫没有看向衣服,只是一心地向窗口望去,方向,永远是京城那里。
“良儿,快把换衣服了。该去迎接宾客了。”秦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拿起床榻上的新郎服,轻轻地披在秦良的肩上。
秦良丝毫没有转头的意思,眼睛依旧望着远方,肩膀向外一抖,衣服顺势落在地上。华丽的衣服落在冰冷的地上,褶出无数条印子。
秦风第一次没有皱眉。缓缓俯下英迈不比当年的身体,拾起华丽的新郎服。秦风把衣服放在桌上,用苍老的手指努力地抚平折痕,可是每一次将其抚平,它立马就会又皱回来,最后秦风干脆将衣服放在桌上,单单凝视着衣服,没有再试图抹平它。
这一切,秦良都看在眼里。
岁月总是会渐渐老过沧海,每个人都乘着无法逆流的船只向前划去,向着前方茫茫无际的生命之流。无法倒退。它给予了你力量和智慧,在路上,你会看尽世态炎凉和莽莽红尘。但是,它夺去的是你无法再回来的青葱岁月和氤氲时光。
父亲就是这样。
秦良低头看着靠着桌子却凝视着新郎服的父亲。和每一个成为父亲的人一样,岁月割过的线条都转化成脸上的细纹,很有纹路地铺张在脸上。几处星点的白发也落在了两鬓。
秦良自问,父亲什么时候竟然老了?
在秦良印象里,父亲永远都是那个最好强,最无敌的人。
从小父亲一直都是他自己所崇拜的人。还记得有一次父亲醉酒后,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握着剑,在香樟阁里随性地舞起了剑,剑影洋洋洒洒,重叠在纷纷花影下,已经看不清庭院里是秦风的身影,还是缤纷的花瓣,身影太过匆匆,只能从纷纷洋洋的花影下,看见秦风隐约的长发。剑气卷起了无数花瓣,舞剑的凌厉风声划过每一个花瓣的缝隙,分分秒秒后,秦风抬剑提气,将剑重重插入地下。秦良定睛一看,秦风用花瓣,整齐地摆出了一个“醉”字,再看秦风,端着手中一滴未洒的青瓷酒壶,仰着头喝下最后一口酒。
自此以后,秦良开始努力地练武,可每次他信誓旦旦地与秦风比试时,总会被他密不透风的剑术和严厉的言辞所驳回。
秦良再看着仍握着新浪服的父亲。身板没有以前挺直,武功没有以前高妙,力气也不再比得上从前了。那个伟大伟岸武功高强的父亲,终是被岁月和家族打败,却还在苟延残喘般地为若颜而奋斗。
那些回忆的画面,像新新的酸梅汁,一点一点撒在秦良的心上,酸涩渗人。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秦风终于用力抹平了衣服的褶皱,再次提起来,披在秦良的肩膀上“良儿,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知道你爱的不是苏婉卿。但是为了家族,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救若颜。。。”秦风还没有说完,秦良已经一把抓住了新郎服,套在自己身上。
本来有丝女气的水色印花在秦良身上却他更显得俊美,红色更衬托出他象牙色的皮肤光洁诱人,唯唯那双眼睛,平静如一滩死水。
秦良没有再看秦风,一把抓着床上的大红绣球,就出门而去。他害怕哪怕再等一秒钟,自己属于叶知函的那块心就会立马嚷嚷着,把自己现在的那丝情绪挤压下来。到那时,自己很难会答应穿上新郎服,去娶那个叫苏婉卿的女人。
秦良一走,空留秦风一人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秦风站在秦良望向窗外的位置,向着同一个方向眺望。风吹起秦风半白的头发,远远又飞来几只大雁,秦风附上了一声叹息,微弱可闻。
苏婉卿看着镜中的女子,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同样是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大红长裙长长地拖在地上。
一旁的婢女仔细地为她画着眉。看着苏婉卿一直对着镜子笑,婢女不禁好奇到底镜子里有什么,转头一看,却只有一张苏婉卿的秀脸,手上的画眉笔突然微微画斜,画出了眉毛。
“你是干什么吃的,把我的眉毛画成这样让我去嫁谁?来人,拖出去,仗毙。”苏婉卿一把夺下婢女手中的笔,怒斥道。
“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小的不小心。。。”惶恐的婢女瘫坐在地上,头不停地向叶知函磕着,额头上印出了血印子。
苏婉卿看都没有看一眼婢女,自己拿着画眉笔,修改着画错的眉毛。
一旁已经跪了一地的其他婢女,各个都哆嗦地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都听说这个苏姑娘脾气好,既温柔又漂亮,今天这还没进门,就仗毙一个婢女,这。。。谁也没敢多想,只能埋着头听着门外婢女仗打时的凄惨叫声。
“好了好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就饶你一命,送去厨房当苦差吧。”苏婉卿抹着底腮,漫不经心地说道。
门口匆匆忙忙跑进来个喜婆,手里拿着个信鸽,看到院子里的仗棍板凳,叫天叫地地舞者手帕连忙吩咐着下人“没长眼睛是吧,快去把它收了,别让它冲了喜气。”
喜婆没再理会一院子的人,跑进苏婉卿的屋子,把信鸽递给她,“姑娘,有信鸽。”
苏婉卿麻利地摘下信鸽脚上的布条,看着布条,苏婉卿笑笑。伸手向外,放飞了信鸽。
喜婆看见信鸽飞走了,恭恭敬敬地立在苏婉卿身旁,看到刚才的情景,傻子叶也知道这位未来的少庄主夫人不好惹,喜婆哈着腰小心的说道:“少夫人,老身来帮你戴发饰吧,过不了多久就要拜堂了。”
苏婉卿看了看窗外已经快到正午的太阳,缓缓道:“我交代你的事儿你都记好了吧。”
“是,是记好了,姑娘你嘱咐的老身怎么可能记不好呢?”
繁杂的发饰精致地摆在苏婉卿的头上,鲜红的盖头缓缓落下,流苏和红绸遮住苏婉卿的秀脸,盖头刚落下时,谁也没有看见苏婉卿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线。
高高的太阳已经挂在了头顶,热的人狂出汗。若颜山庄的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豪华马车停在门口。管家齐伯门前门后到处跑,收请帖的他已经收不赢了,从四面八方来的江湖人士在一天之内都到了若颜山庄,都赶着来参加江湖两大门派——若颜山庄和彩英殿的联姻婚礼。
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时间,齐伯靠着门擦着额头上的汗。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跟着庄主也去了不少大场面,除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数这一次来的人最多,齐伯想着,刚刚他已经接待了江湖百晓生李珏公子还有落霞宫的念落宫主,传闻中她常年都不理江湖事,庄主这次也是面子大,竟然请动了她老人家。
齐伯正想着,大门口突然出现的两人两骑十分惹眼。两匹高大的匈奴汗血宝马上,匹皮毛偏棕色,一匹偏米色。马的上面,两个更惹眼的人。
陌梓诩坐在那匹偏棕色的马上,手握从不离身的紫玉笛,长发齐肩,随风飘着,那双夺人魂魄的棕色眼眸,在正午朝阳下熠熠生辉,更加炫目。再衬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已经让无数当场不论已婚和未婚的女子都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
宁纱骑在那匹偏米色的马上,手握长鞭,一身戎装,十分英气灵动。
齐伯看见这两个溯回峰的大人物到了,也来不及擦汗,奔着他们就去招待。
“恭迎溯回峰左右护法。两位护法里面坐?”
宁纱递上请柬,微微向齐伯点了点头。陌梓诩道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远远地落在宁纱后面。
秦良已经一身华服在大堂里招呼着来宾,看见陌梓诩和宁纱来了,向前一步,拱手相迎。
“祝秦公子和苏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宁纱拱着手,递上贺礼。不知是宁纱眼花还是怎么着,她总觉得秦良的表情很僵硬,很不自然,根本不像那日苏州的那个风流公子。
入座后,宁纱低声问着身旁的陌梓诩“公子,你说成婚了的男子都会变吗?”
过了许久没有人回答,宁纱侧过头,看见陌梓诩的眸子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神气。今天的男的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的神情。
“嘿公子”宁纱把音量大了点。陌梓诩这才回过神,看着她说:“我刚刚想其他事情去了,你刚刚问我什么?”
宁纱默默在心里翻了他你个白眼,还是说道:“我说,你不觉得秦良和往常不一样吗?平时他多么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可今天,他的眼神,却变了好多。”
“恩。。。婚姻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尤其是一段违心的婚姻。。。”
宁纱心里一愣,自己琢磨着陌梓诩的话。违心?宁纱马上想到那日梨花楼里,秦良口口声声地说叶知函是他的夫人,可今天,他却又娶苏婉卿。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叶知函,但是宁纱还是为她默默地叹息了几声。
众多宾客也都快到齐,敲锣打鼓的声音在门外也越来越响,鞭炮声从若颜山庄的一边响彻另一边,喜气的气氛顿时充满这里。
纵然这里十分喜气,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宁纱却觉得这里,就是这个若颜山庄,底下却却暗潮涌动,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会成股涌起,突然地抨击你,让你搓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本文第一个小高潮 小小期待着
这周佚子没有上榜 大家很难在分频的首页看到佚子 所以是收了佚子吧 方便【在墙角埋头画圈圈。。。】
☆、两个新娘一个郎
轿子一落地,叶知函立刻醒来,连忙放下卷起的红盖头,自己只觉得这轿子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走着,便沉沉地睡去,也忘记放下盖头。努力平静了一下呼吸,对轿外喜婆道:“喜婆,这是到了吧。”
“诶,诶,到了,我这就来扶您下来。”喜婆战战微微地扶着叶知函,因为看不见外面,叶知函就顺着喜婆走着,只是盯着自己脚尖软底绣的翩翩彩蝶。也不知道跨了多少个门坎儿,绕了多少个弯子,喜婆把她扶进一个房间。
“姑娘,我先出去帮你招呼拜堂的事儿,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说着喜婆已经关门离去。
房间十分静谧,叶知函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上下起伏,不太稳定却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分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的淡淡香味,恍惚间让叶知函以为这里是若颜山庄。
傻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