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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吗你,又不是只有若颜山庄才种香樟树,说不定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喜欢香樟呢。叶知函自我安慰道。
忽听地板上轻轻地脚步落地声,叶知函警觉地转过身,透过红布,看见有人立在窗边,转身时叶知函隐约看见桌上有削水果的小刀在反光,叶知函立刻顺手抓过,迅速直向那人刺去,不料还未刺到,手腕已经被那人抓住,反手已经被他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双手都被抓住,叶知函也没有办法拉下盖头,看清这人是谁,只是隐隐看出是个男子。
“尊下是谁,为何在小女子大婚时如此待我?”
“你知道我是谁。”极其熟悉的声音。
“尘默?你来干嘛?你不会反悔想把我再娶回去吧。”
叶知函突然觉得胸口一痛,尘默已经点了她的哑穴,叶知函努力地扭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里是哪里,对吧。这里是哪里,你一会儿就会知道了。”说完,松开钳制住叶知函的手,灵巧地跳窗而去。
尘默手一松,叶知函就有丝软地滑倒在凳子上。尘默为什么来点我的哑穴?是害怕我搅了这个婚礼,还是另外什么?
叶知函只觉得这场婚礼,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像是卷起了一个巨大漩涡,而自己却是在那个漩涡的中心,看似平静却不知之后的浪波汹涌。叶知函努力地平复着心情,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心等待。
若颜山庄。
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已经几乎坐满。上座一边一个坐着若颜山庄庄主秦风和彩英殿殿主韩彩英。下座和两旁分别坐着江湖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陌梓诩和宁纱坐在左边,念落,李珏,楚储等人坐在右边。大家都好像刻意回避溯回峰的人,所以右边人挤人挤着坐挤了一排,而左边只有陌梓诩两人,显得格外突兀。
秦良站在秦风身旁,俊秀的脸上却带有一丝冰冷和疏离,与他身上的大红一片显得格格不入。喜婆站在中间,向外望着天气,看时辰已到,尖着嗓子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成亲!”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从两旁传出,秦风和韩彩英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喜婆进门来,也没有诧异为什么叶知函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是扶着叶知函,一步步出门向喜堂走去。
新娘的队伍应从门口来。宾客们的脸色都有点不对。
今天来到若颜山庄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武功底子都不弱,凭着内力,大家都听见隐隐约约有两个方向的敲锣声都在向这靠近。秦风的脸色也黑了下去。
锣鼓声渐渐靠近,全场的宾客都屏息着望着门口的方向,等待这两个方向新娘靠近。唯有陌梓诩没有向门口望去,只是专心地擦着手中的紫玉笛,神情专注,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
两个喜婆最先出现在门口,她们两个分别从门口的两个方向走来,后面分别跟着几个牵着绣球的婢女,两个队伍的最后,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新娘子。
众宾客哗然。
秦风和众宾客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两个新娘,这两个新娘身材体型几乎一模一样,都身着大红丝绸长裙,双飞彩蝶的绣鞋,红色的盖头也一模一样大。
只有在两个新娘进来时,陌梓诩才抬头看了一眼,眼里似乎抹过一丝什么,就又抬下眼,不关心这事儿。
带队的喜婆看见整个场面有丝混乱,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对着众宾客说道:“各位宾客,不用慌张,这只是我家婉卿夫人所设计的一个环节。”
听到喜婆这样说,一场子的哗然声少了不少,都等着喜婆接着向下说。
“大家都应该知道,我家少爷生性风流,在还未与我家夫人定亲时定是沾惹了不少风流债。我家夫人大度,也没有追究。这里有两个新娘,一个是我家夫人,一个是少爷以前的一个红颜知己。”
说到这,众宾客有人很有意味地笑了笑,秦良的风流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红颜知己当然不会少。也有人很惋惜的笑了笑,因为这另一个红颜知己,今天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听到“一个红颜知己”时,秦良放在座椅上的手突然紧了起来,表面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却已经狠狠地握住了把手,上面青筋暴起。
被喜婆扶着的叶知函被那喜婆的话震惊地脑子一阵空白。
什么?婉卿夫人?红颜知己?这里是若颜山庄?!叶知函努力地运了运气,让自己正常地开始思考。
我叶知函现在在秦良和苏婉卿的婚礼上。
我叶知函现在在秦良和苏婉卿的婚礼上!
夹杂着无数困惑委曲心酸痛苦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叶知函的心,一个曾好几日都没有再敲打她心门的名字,这次再次闯进,而且熟悉的身影混着熟悉的气息,就在她眼前。
喜婆又继续说:“今天夫人设计的环节就是让少爷选一个新娘,如果是我家夫人,就可以体现出少爷和夫人的琴瑟交合,心有灵犀,也可以体现出少爷你对我家夫人的爱有多深。如果很不幸少爷你选错了人。。。”喜婆顿了顿“那么夫人说这婚还是不要结了。”
“像什么话啊这是。。。”
“哪能说不结就不结呢。。。这也让若颜山庄太难堪了吧。。。”
众宾客纷纷低头地说着,秦风的脸上也有一丝难堪,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韩彩英道:“英妹,这婉卿的玩笑话。。。”
“这不是什么玩笑话!”韩彩英直接接过话口道:“我视婉卿为亲身女儿,我自然很在意她的感受。况且她的话也不是没错。如果婉卿没有找到一个好归宿,就如同我以前说得,这连不联姻,也不重要了。”
这话说完,众宾客都停住了嘴,都看着秦良,看他如何选择。秦良缓缓向下走去,每走一步,脑海里却想起他和叶知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们在浮生楼第一次相见,其实在众多的伶人里,他早就看出叶知函是个女子,一种莫名的情感让自己找了她,他当时也不会知道,一旦找了就放不了手。
叶知函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的手指轻轻地绞着丝绸裙摆,慌乱的心跳声掩饰不了她心中的紧张。
宾客都以为秦良会直接上前,握住苏婉卿的手然后去拜堂,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新娘是苏婉卿。当他们以为自己猜对了时,秦良在离两个新娘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听见秦良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苏婉卿的笑容也慢慢覆上了秀脸,正当她的笑容将要展开时,她也感觉到了秦良的停步。那个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秦良脑子里一直在回放他和叶知函的遇见,一遍一遍,在那个只有几秒钟的对视间,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着,那个东西告诉他,什么叫一见钟情。
秦良当然知道谁是叶知函,那些日子的形影不离让他熟悉了她的心跳,她的味道,她的身形,她的一切。虽然她和苏婉卿几乎看不出区别,但他也知道,谁才是叶知函,谁才是自己真正爱的人。
秦良缓缓伸出手,伸向叶知函的方向。
透过一层大红的绸布,叶知函看见秦良向自己伸出的手,心里压抑的喜悦瞬间就要升腾,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时,自己一定会喜极而泣。叶知函轻微地伸出自己的手,两手即将相握,要握住秦良的。
“咳咳。。。良儿,你可要想好了”秦风突然在上座说道,秦良突然停住了和叶知函还有几毫米就相握的手。手僵硬在空中,不住地颤抖。秦风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挤走了叶知函在这里的气息。秦良眼里好似冒出了热火,在眼眶里热烈的燃烧着。
若颜曾经的辉煌。若颜的江湖地位。若颜已经被溯回峰压榨的阵容。若颜已经不再辉煌的山庄。若颜的未来。若颜。。。
父亲的话。父亲的花白头发。父亲对韩彩英的点头哈腰。父亲香樟阁里舞剑的身影。父亲严格要求我练武的样子。父亲。。。
秦良慢慢收回了伸出的手。僵硬的,不舍的,但是还是收回了手。秦良眼里的光芒慢慢化作一滩死水,毫无生气的死水。
顷刻,秦良上前一步,直直地握住苏婉卿的手后,立马扯下了苏婉卿的盖头,拉着苏她上前,走上拜堂的台子。秦风和韩彩英僵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脸。宾客们也都应时地鼓起了掌。
苏婉卿侧头看着秦良。当时她看到秦良把手伸向叶知函时她已经要崩溃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正要落下时,只觉得身体一轻,秦良已经伸手拉过自己。自己身旁的人儿,俊美高大,风流不羁,而且,自己深爱着。
看着秦良和苏婉卿拉着手向前走去,叶知函伸出的手,突然僵硬停在空中,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只是这几秒钟的事,秦良他,他就把伸向我的手伸去握住了苏婉卿?我就这样又一次被他甩开了?我又算什么?是他秦良一次次戏弄的玩具?
众宾客里还是有为叶知函惋惜的人,看着她伸在空中颤抖的手,他们无声地叹息着。
叶知函正疑惑为什么侧脸处湿'湿的,另一只手伸手一摸,湿意像滚烫的石块,微微刺痛了手指,原来是自己哭了。
原来是自己哭了。
自己又哭了,为这个叫做秦良的男人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不在榜 看的人少了很多 佚子好桑心
感谢 XX少年XX 写得长评 佚子还是很感动的ing
☆、三生恪守三生弃
若颜山庄。
叶知函身体颤抖着,眼泪落下湿了一片衣襟。变得深红的衣服,像开了一朵深色的花,异样的妖媚。
秦良已经携苏婉卿的手向前去,迎着欢快的曲儿,行他们最美好的婚姻。
奏乐的乐器又吹了起来。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那些刺耳的声音烘托着所谓的喜气,再喜气,也是他和苏婉卿的喜气。
突然几声轻脆悠扬的笛声。夹杂在众多乐音里,很难辨认。
叶知函只觉得一股力道打在自己的哑穴上,兀的一下,穴道已经解开。
叶知函来不及答谢四周那个帮她解开穴道的人,一把扯下盖头,不顾众人惊讶的唏嘘声,和苏婉卿不可置信的眼神,上前直奔秦良。秦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身体一僵,还是转过身,面对着叶知函。
高大悠然的身姿,那个自己曾经靠着的身体。
叶知函望着秦良,俊美的脸上存在的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是那日若颜山庄里他的疏离,那样陌生的疏离和冷漠,高傲而遥远,明明自己伸出手就可以触碰,但她知道她却永远也摸不到。
叶知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逼回了眼眶里的眼泪,用自己一生最平静的声音对秦良说道:“秦良,我算什么?”
大堂一下死寂无声。过了很久,连苏婉卿都认为秦良不会回答时,秦良说道“你不算什么,我也不算什么。”
“那苏婉卿算什么?”叶知函抬手指着秦良身旁的苏婉卿,低头时看见他们紧握的十指相握的手,刺得眼睛很痛。
“她算我的夫人。”
叶知函抹着从眼眶里掉出来不听话的眼泪,闭上眼,想凭着自己和他最后的一丝情意,挽回他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爱她吗?”
“爱。”也是许久。
说完这个字,秦良只觉得心被无数把刀不停地割划着,血淋淋地哭喊着哭嚎着,像服过厉刑的囚犯,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伤疤,忍着自己的眼泪,只能轻轻地对它说,忍一忍,忍一会就好了。但他自己却清楚地知道,这种痛苦,一辈子也不会好,不论春秋冬夏,不论晨露昏黄,它一直呆在你心最深处的角落里,就躲在那里,随时都会跳出来,折磨你,它会一辈子地纠缠着你,直到让你的心变得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因为这是情债。因为这是情毒。
“好。秦良,我知道了”叶知函伸手向后,一把松开绾着头发的簪子,众人的惊叹声中,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顺势铺下,显得叶知函更加美丽妖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叶知函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手一挥,白光一闪,手上已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