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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杯热水喝到了温水,林辰这才想起来向小刘换了审问对象,这会儿该去找阮贝贝同志玩了。只是不知道谢安宁的闺蜜是什么样的,能和谢安宁合得来,肯定也是不贤惠会死星人吧。
林辰满怀期待地走进了审讯室,正好看见阮贝贝要死不活地捂着脸,通红着一双眼。看到林辰走进来,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滚下去,目光惊慌失措。
林辰:“……”
片刻后换上了春风般的笑容,亲切道:“小同志喝水吗?”
阮贝贝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盯着地上。
许久后道:“警官你能为我报仇雪恨吗?”
“啊?”林辰没反应过来。
这是阮贝贝第三次受审,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阮贝贝虽没有了之前的伤心欲绝,现在行为话语却又有些不大对劲了。林辰想起谢安宁说放心时的笑脸,心说你放得这算是哪门子的心。
“那杀千刀的罪犯,抓住了能判死刑吗?”
“要看犯罪情节,真凶尚未归案前,我无权揣度。”林辰端肃了脸色,轻咳一声道:“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具体的笔录相信我的同事已经尽责的询问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做一些补充内容,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
阮贝贝这才放开了捂着脸的手,露出脸来,不同于谢安宁给一种舒适无害的感觉,阮贝贝的五官的确是难得端正精致,眉眼间却透着点抑郁,没有谢安宁那么阳光。
这么一看,谢安宁有点像如意,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阮贝贝有点像元宝,周身带刺始终与人带着距离。林辰在警局这些年,唯独识人上面功力见长,明白与像阮贝贝这样的人相处需要怎么样的耐心和细致入微,恐怕也只有谢安宁这样的人才能和她做朋友。
想起窗台上如意元宝构成的和谐景象,林警官莫名有点嫉妒。
听阮贝贝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软萌的妹子呢。
嫉妒连着失望让林辰再次看向阮贝贝的目光有些复杂,当时此刻工作为紧要,清了清嗓子温和道:“我愿意相信你并非杀害乔念初的凶手,这是我从种种迹象中分析出来的。我调看了两次审讯时你的反应举止,你对乔念初的关心做不出假,人的身体语言一向诚实。”
这个开场白倒是阮贝贝抬头,仔细看了看林辰。小警察看上去挺爽利的,不知怎么,严肃的脸上好像还是能看到笑意,挺招人亲近。
“我不太明白……”阮贝贝迟疑片刻后开口道。
“在你的记忆中乔念初曾经与人结仇过吗?”
“没有,她为人比我小心踏实,她因为是从小县城来的,一开始就很反感城市的生活,不太喜欢与人交流。”
“乔念初本人的性格如何?”
“就像我刚才说的,小心、多疑、但是不会存害人的心,对人好就是真的对人好。”
这些话坦白来讲对于案件的侦破丝毫没有帮助,却能让林辰对死者进行了解。她一向有这个习惯,查案的同时尽量多的了解被害人的情况,了解一具冰冷青白的尸体背后曾经活生生的人。
“案发时你们冷战已有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你都没有踏足过她的公寓是吗?”
“我用积蓄在宾馆里住。”
林辰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梢示意记下。
“那么你知道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吗?你有她家的钥匙,曾与她发生过矛盾争执,且案发时段没有人能为你的去向作证。”
“可我爱她,这就够了……我清楚我不会伤害她,这就够了。”
记笔录的小警察凑过来低声道:“林姐,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甚至都不敢看你,我觉得她还是很可疑。”
林辰反而是声音如旧,不大不小:“人在撒谎的时候反而会直视对方的眼睛,因为需要确认对方是否相信自己所说的。好的,我们现在继续下一个问题……”
话未完,小赵却是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未待林辰蹙眉教训。小赵脸上焦急带着兴奋的表情便让林辰敛口,这小子怕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才会打断审讯。
看了看阮贝贝,歉然一笑,声音依旧端得平稳亲和:“审讯就到这里吧,案件如有进展,我会再与您进行沟通。”
出了审讯室,小赵手上空空如也,却还是一脸笑色难掩。
“怎么了?”林辰忍不住好奇,率先发问。
“表扬我,林姐,快表扬我,求求你表扬我!”
“去!电影看多了?你不说怎么回事,我做什么平白无故表扬你?”
“我今天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了受害人的家中,房东因为晦气还没去打扫屋子,我想或许能找到什么我们遗漏未曾察觉到的线索,果不其然啊,真被我找到了!”
“什么?”
“受害人家里有几盆花,好几天没浇水都枯死了。我抽完烟,下意识想找个烟灰缸,就看见那个花盆了,等我准备掐息烟头离开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其中一盆的土有些松动,好奇使然,我就拨开土看了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发现了藏在花盆里把自己埋起来的凶手?”
“去,林姐别闹,正说到紧张的地方呢。”小赵学着林辰干咳几声,严肃起来:“我发现了烟头和一个注射器针头。”
“注射器针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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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亡命之徒
小赵于是脸上喜色愈发难掩,下意识便拔高了声音:“对,注射器针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在受害人的身上没有找到致命的伤口,也没有在解剖时在胃部发现异常,凶手是通过静脉注射毒药的!”
林辰想起由此无意间撞到苏文手里拿着注射器静脉注射毒品,脸上全然是一副病态的癫狂,眸子里的光亮几乎让人惊异。下意识便蜷紧了手指,双手握拳,不舒服得牙根痒痒。
小赵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兴奋地继续说着:“还有那个烟头,可是比注射器还要重要百倍的物证,上面肯定有凶手的唾液指纹,如果我们能凭借着这个找到了凶手呢!”
林辰嘿然一笑:“那中国就不会有那么多悬而未解的案子了,照你的说法,只要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那就能抓捕归案,哪儿来那么好的事?”说到这里顿了片刻,迟疑着说:“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物证的出现太容易了,我不太相信手段那么娴熟的凶手会犯下这么幼稚的错误。”
“人都犯错误的时候,哪怕他再聪明,百密终有一疏漏,怎么就不能犯下一丁点的错误呢,我觉得这个凶手特别自大,说不定他是过于自信警察不会留意到这个细节上来。”听到林辰的怀疑,没有得到意料中的表扬,小赵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被林辰质疑了,语调便有些不耐:“林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新警察,没经验没能力,没道理发现你都发现不了的东西?”
林辰扯着唇角不知该笑该不笑,看着这小伙子已经是二十来岁,怎么能单纯成这样。
“我没有怀疑你的工作能力,相反的,我还很欣赏你这种工作态度。”顿了顿,林辰道:“可是这关乎人命的案子是需要慎重再慎重的,从这个注射器针头注射毒液的作案方法我们就能判断出凶手绝非第一次犯案,我怀疑这凶手有连环作案的可能,我知道附近的一座城市也有这么一起案件,死者死于窒息却遍寻不到伤口,作案手法非常相似,很可能是一个人犯下的案子,那座城市的警察调查案子的时间比我们更长,很可能掌握的线索也比我们多,我们可以合作。”
“林姐,那烟头上的东西你都不验了?”
林辰顺手往小赵头上一抽,恼道:“你自己都把证物送到化验科去了,还和我说什么不验了?没睡醒呢吧,啊?”
小赵笑着躲过去,思索了一会,又对林辰道:“我没想到这个案件这么复杂,既然是连环凶手作案,按着这个凶手接连犯案的自大狂妄,他很有可能继续作案,这就相当棘手了。”
“连环杀手一般寻找受害人的时候会有一定规律,如果确定这起案件与邻城的案件系一人所为,我们就可以分析受害者的共同特征。”
小赵抿唇点头,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了心:“好的,我走了啊。”
林辰颌首应下看着小赵走远,想起了什么,折过身又进了审讯室。
阮贝贝和一名警员正要离开,看见了林辰,连忙问道:“警官,有线索了吗?查到了什么吗?”
林辰避开也不回答,顿了顿道:“薛眉说乔念初喜欢穿红大衣,是怎么回事?”
阮贝贝想起乔念初平常本就极白的脸色,穿着一身红色大衣便越发惨白,想起自己也问过这个问题,当初乔念初就特别文艺的回了一句:我觉得这样,好歹能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存在感。
乔念初的童年连阮贝贝都不大了解,只隐约知道乔念初的父亲早年去世,他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她的母亲另嫁,乔念初便从家里搬出来了。乔念初逝世的噩耗很早前便被告知给了她的母亲,可到现在都没见到她母亲的影子。
为什么要穿红大衣?
阮贝贝这几日的心情几乎糟糕到了极点,乔念初的死几乎让她夜夜不得安寝,刚才那个小警察进来的时候她就有一种直觉,凶手或许就快要落网了。
心情难得好了一点,阮贝贝严肃道:“为了流血的时候不会被人看出来。”
林辰:“……”
目送着阮贝贝被人带走,林辰越发地看不透阮贝贝这个人。
猛呷一口茶水,林辰精疲力竭地抬起眼皮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想起还要面对谢安宁装作朋友,林辰由心向外生出了一股疲倦。放下了茶杯,看了看越来越暗沉的天色,林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原位。
要么在警局里过一夜吧,别回去了。
“Everywhere we go, we're looking for the sun。Nowhere to grow old。 We're always on the run……”
林辰正思索着,手机便响起来,这还是林辰难得发作一次少女心特地给谢安宁设的铃声。这首歌是林辰和苏文分手后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身处迷茫期时偶然听到的一首歌,亚当兰伯特的嗓音细致动人,娓娓道来般的温柔低吟,轻易便将同性恋不为世容的艰涩唱出。
林辰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端的谢安宁显然很兴奋,兴奋之余有些忐忑:“我等你回来吃饭的时候,看见你那些宝贝碟放着,就没经过你同意拿了几盘看,别说,片子质量真的都挺不错的!”
显然没有摸清谢安宁兴奋点的林辰茫然地噢了一声。
谢安宁登时紧张起来:“你是生我的气了?”
“生你什么气?”
“我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拿了你的碟看啊。”电话那头的谢安宁不假思索,似乎还是带着些许的忐忑,活脱脱一个怕被家长骂的傻孩子。真的,说她傻真的不冤枉,林辰怒道:“我在你眼里就只有针尖那么大的心吗,至于为你看了几个碟生气么?!”
谢安宁松了一口气:“嘿,那就没啥事了,对了,你早点回家来吃饭。”
林辰忽然有了想要咆哮的冲动,你真的大学毕业了吗?!刚才那对话真的是两个已经进入社会的成年人该有的对话吗?!看了几盘碟而已有必要既兴奋又不安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强推outlaws of love(爱的亡命之徒)这首歌,非常好听。
Everywhere we go, we're looking for the sun。Nowhere to grow old。 We're always on the run
(行遍天涯,我们四处寻觅阳光,无处可白头偕老,我们一直奔波流浪)
☆、雪夜好梦(捉虫)
照林辰的预想,在煽情的铃声响过之后,对话应该是如下的——
“喂,安宁?”
“林警官,今天的工作辛苦吗,案件有什么进展?”
“我们组的小赵非常出色,发现了两个物证,我们大概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现在物证已经被送去化验了,大概很快就能分析出毒素的成分了。”
“那你肯定很累吧,我在家做好吃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