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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有……把二皇子龙浅篡位的事散播出去。”
“是!”
侍卫听完吩咐,立马转身出了寝宫。
龙允把遗诏重新放回暗格并整理好床榻。若让人知道他清楚遗诏的所在,便会惹人起疑。
望着眼前的这批侍卫,龙允说道:“你们几个今日救驾有功。待本宫登基后,你们便是最大的功臣。届时一定重重有赏。”
侍卫们闻言,赶忙跪下谢恩。
此时,多亦从寝宫外走了进来。
“多亦。”
龙允忽然感到一阵虚脱。
重重计划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这一天,自己和多亦费尽心思。
“恭喜殿下,成就大事。”多亦微微一笑。
“这多亏了你……”
说完这话,龙允本想去握多亦的手,谁想这才刚迈开步子便生生的倒了下去。
多亦见状,赶忙上前查看,却发现龙允已然晕倒。
将龙允抱在怀中,多亦不自觉的喃道:“看来他已经支持不住了……”
多亦知道,龙允已经撑了许多个日夜,每次隆蕴快要醒来时,龙允都用尽心力的将隆蕴给压回去。
如今已经筋疲力尽……
多亦没敢多逗留,如果隆蕴突然醒来看见自己,那就糟了。
临走前,多亦望着倒在地上的龙允,心想现在龙允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六十二、隆蕴醒来
隆蕴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噩梦。还梦见了岳依尘、炎菲雅、奉亦雯、奉多雯;龙渊、龙浅;以及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在梦里,自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另一种个性活着。甚至梦见自己杀了人,还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那些梦都好真实;隆蕴好几次以为是真的,想要挣扎,却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压了回去。
到底这样的梦要做到什么时候?
……
隆蕴感到奇怪;自己应该是睡了很久;可醒来时却并没有那种因为睡过头而引发的头疼。
撑起身子;隆蕴倒也不觉得累,只是脑子在短暂性的混乱。
“皇上您醒了?”
隆蕴一愣,缓缓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几名宫人伺候在床前,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可问题是……刚刚那个宫人叫自己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
“皇上啊。”
“皇……上?!”
隆蕴十分惊愕。
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怎么就成皇上了?那龙渊呢?龙渊在哪儿?
脑子里的混乱变的越发明显。
隆蕴以为这是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急忙跳起来,隆蕴穿着内衫,连鞋也顾不上的冲了出去。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宫人在身后大喊。
但隆蕴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龙渊。
跑出寝宫大门,隆蕴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并非太子宫,而是龙渊所住的‘天养殿’。望着眼前开阔的地界,隆蕴看到,正前方便是金銮殿的后墙。
脚有些发软,隆蕴泄气的坐在天养殿前的阶梯上发呆。
似乎……在自己熟睡时发生了什么事。
龙渊呢?他怎么样了?
焦躁不安的隆蕴,想着龙渊是不是还活着。哪怕是个太上皇也好……
“皇上?”
原以为是宫人在唤自己,隆蕴不想回答。
“皇上你坐在这里会着凉的。”
隆蕴还是不回应。
过了一会儿,隆蕴后背忽然多了一件厚实的袍子。
给她披衣的不是别人,正是即将与隆蕴举行大婚的和媛籹。
媛籹?!
隆蕴这才发现,原来方才一直在唤自己的是她。
“您现在是一国之君,身体尤为重要。可不能着凉了。”
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听媛籹这么一说,隆蕴才彻底反应过来,整个皇宫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着。
隆蕴也总算感到了那股凉意,不禁打起了寒颤。
“外面很凉,皇上快进去吧。”媛籹关怀道。
“你怎么在这儿?”
“民女是来照顾皇上您的。”
“为什么……你会来照顾我?”
隆蕴记得自己答应过跟媛籹的婚事,但现在……当媛籹果真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时候,心里还是挺尴尬、别扭的。
自己跟媛籹应该还没结婚吧?
“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大婚了,所以民女照顾您是应该的。”
“是么……”
隆蕴拽了拽披在肩上的袍子。
“这里实在太凉,民女恳请皇上回屋。”
隆蕴也知道外面冷,这回也没再拖延,乖乖的跟媛籹进了屋。
……
看着天养殿的每一处,隆蕴都在想,龙渊究竟去了哪里。
“媛籹,这些日子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为何我一觉醒来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皇帝?原本的皇上呢?他去哪儿了?”
隆蕴实在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道出,她渴望媛籹能告诉她真相,一个能解开她所有疑惑的真相。
媛籹先是一愣,仿佛不懂隆蕴在说些什么。
“怎么?”
在隆蕴心中,自己仅仅是睡了一觉那么简单。可事实恐怕要超乎她的想象。
媛籹似乎有些明白隆蕴的意思,唇齿微启,欲语还休。
隆蕴感到极度无奈,这个时代的人,要他们说句话比登天还难。真累……
“难道皇上记不起来了?”
“甭管我记得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媛籹也只是听闻。说是二皇子篡位并且加害先皇,最后被冲进来的护卫给杀死,而皇上您……在大臣们到来之前便晕了过去。至于为何晕倒,太医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
隆蕴很迷糊,媛籹所说似乎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一定还发生过别的什么事。自己什么时候去了龙渊寝宫?又什么时候晕倒了?完全没这样的记忆。
再看殿外的景色,隆蕴记得现在明明应该是秋天,怎么眼前却是寒冬?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了出来……
隆蕴望着媛籹,问:“你刚刚说,皇上驾崩了?”
“是的,先皇已去。”
龙渊死了?!
那一瞬间,隆蕴只觉脑海一片空白。
“那……死因是什么?”
“民女不知。”
隆蕴提起一口气,想反驳媛籹的胆小,但认真想想,或许她确实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在……先皇的寝宫?”
也就是天养殿,隆蕴忍不住看了眼床榻。
媛籹虽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在这之前呢?我在哪里?在做什么?”
“民女不知。关于先皇驾崩那一夜的事,也只是听宫里这样传闻。不过……”
媛籹又顿住了。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断断续续的。”
媛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听宫人说,您之前把太子妃与良娣一同打入了冷宫。不知这事儿,您是否还有记忆?”
“你说什么?!”隆蕴不敢相信的喊道。
自己把炎菲雅跟奉多雯打进了冷宫?这不可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什么时候听人说的?”
“也就是皇上你昏迷的这两天。现在伺候你的宫人,原本都是太子宫那边的。所以……”
隆蕴变得更加焦躁,她越发相信自己心里的那份大胆的猜想。
猛的起身,隆蕴喃道:“我要去冷宫!”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隆蕴必须去趟冷宫。一是为了把炎菲雅解救出来,二是为了知道真相。
“皇上您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况且外面在下大雪……”媛籹劝阻道。
“媛籹,拜托你不要劝我。”
媛籹停下了劝阻,愣在那儿紧紧的盯着隆蕴。
“我现在必须要去搞清楚一些很重要的事。到时候……恐怕还得请你帮忙。”
“皇上若有事吩咐就尽管开口,媛籹定当竭尽所能。怕只怕,媛籹一个弱女子,帮不上什么忙。”
隆蕴很认真的对媛籹说道:“不,这世上除了你,便没人能帮我这个忙了。”
那究竟是怎样的事?媛籹在心里想。
“是……何事?”
“等我从冷宫回来就告诉你。还有,我去冷宫的事别跟任何人说。”隆蕴看了看周围,接着道:“这些宫人怕是不能再信了。如果你能替我找到可信的宫人,我会很感激你。”
媛籹一笑,回道:“皇上言重了,媛籹自当尽力。只是……这些事恐怕要等到婚后才可。毕竟媛籹现在还只是个民女。”
“嗨,你看我都糊涂了。你现在无权无势的,怎么替我换宫人。”
“皇上不必如此。”
“我知道了。这些事就大婚后再说吧……我现在得赶紧去冷宫。”
媛籹点点头,道:“皇上您要小心。”
“嗯。”
从天养殿去冷宫并不是特别远,只因为处在寒冬季节,地面积雪影响了轿子的速度。
隆蕴生性惧寒,在轿中裹得很严实。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隆蕴不禁叹了口气。身为南方人的她,自小就没见过几次雪。说起鹅毛大雪那样的景象,她也只见过一次。
本来想从媛籹那儿多了解一些事,但听媛籹说自己将炎菲雅和奉多雯打进冷宫后,隆蕴便一刻也不能多等。
想到不久后,自己又要结婚了,也不知道炎菲雅这次又会发多大的火。本不想将媛籹连累进来,可如今看这局势,媛籹的加入或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只是……要怎么分割自己的心呢?
……
一路上,隆蕴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这么简单么?
不可能有人冒充自己去做什么。唯一能冒充自己这张脸的只有龙旭,可龙旭已经走了。况且他好像也没有理由冒充自己。
但易容术这么坑爹的事,隆蕴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难道……
自己跟奉亦雯一样有人格分裂?!
这想法虽大胆了些,但自从见过奉亦雯那等神人之后,隆蕴也不再为这种事感到惊奇。说不定自己真有人格分裂,另一个人格做了坏事,所以自己才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
隆蕴猛然想起之前所谓的那些噩梦,那些画面实在很真实!
莫非那不是梦,是真的?!
隆蕴开始努力回忆‘噩梦’中的画面。虽然不能全部想起,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梦中的为人。
冷血、无情、阴毒、城府……
这些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个性,确确实实的出现在‘梦中’的自己身上。这是人格分裂么?为什么自己能隐约的看到那‘人’所做的一切。
岳依尘惊恐的表情,炎菲雅愤怒的脸,奉多雯的失望,奉亦雯的含情脉脉。龙浅的痛苦,龙渊的弥留……
越回想脑子越乱,隆蕴害怕这些画面都是真的。事实真是这样残酷么?假如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真的做了这样的事,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冷宫大门,隆蕴知道,炎菲雅会告诉自己真相。
☆、六十三、这不是分裂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炎菲雅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也不愿多看隆蕴一眼。
冷宫,在外面看着极度荒凉。
当隆蕴走进宫殿内时;发现周围已被人种满了花草。她猜想这八成是奉多雯所为。原本太子宫也是这样被奉多雯搞的跟一个小御花园似的。
不过奉多雯的这些举动;倒是能给冰冷的宫殿带来些生气。
“我……”
隆蕴不知要从何解释,毕竟赶炎菲雅进冷宫的并非自己。可谁又会相信呢?
吓?!
隆蕴突然发觉炎菲雅的腹部隆起,难道是……
“你的肚子……”不可思议的惊叹着。
炎菲雅低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在心中自嘲了一下。
“如今我已经被你打进了冷宫;你还关心这些干嘛?”
果然是……
隆蕴一直没想过要跟谁有小孩,毕竟小孩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计划里。但在这种年代之中,她亦不知要如何做防御措施。
如今已成定局;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不是那样的;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迫切的靠近;结果……
“哇啊!”
隆蕴还没完全走近,便吃了一狠鞭。好在袍子够厚实,不然自己身上必定开花。再一看被打到的肩背,袍子已然被鞭子抽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是有些疼……
看来炎菲雅确实已经恨透了自己!
“……你就不能听我一句解释吗?上来就是一鞭。就算是犯人,也有录口供的机会吧?”
炎菲雅怒视隆蕴。
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隆蕴从未来看过自己。在这深宫冷院之中,无人问津的鬼地方。自己与奉多雯不得不相依为命,俩个原本衣食无忧的人,突然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料理琐事。这种转变是极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