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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控制着,留意着,心中激动而理智,此时便是一名调音师,以指试探,以情铺垫,以心计算,无所不用其极,只为调律出一曲最美的旋律,对她这样绝世的女子,理当倾其所能,为之奉上世间最至高完美的快乐。
音律愈紧,疾徐高下,抗坠抑扬,抑到极处,练儿蜷身缩起,仿佛抵抗一般,层层收紧,驻留在她深处几乎被困得动弹不得,却不能束手就擒,仍是辗转分合,拨弦弄韵,终于,那蜷成一团的身子蓦然几个颤抖,先是头扬起,脖颈绷成了一道优美弧线,而后肢体一点点打开,放松,仿佛花瓣于盛夏绽开,伸展了枝蔓,尽情释放。
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霎时的绝美绽放,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将这一刻收入心里,刻入回忆,嵌入灵魂之中。
她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没有完……
算了,到此为止吧……OTL
☆、孤身
…
仔细想想,今天真是可谓匪夷所思,简直称得上是最漫长的一日了,在这一日里,那些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致使一切越来越偏移正常轨道,最终完全无法控制。
而即使此刻种种尘埃落定了,挑开重帘一打量,外面日头还早,尚未临近日落时分。
所以只探看了一眼,就又放下了帘子。
清幽的光线最适合休息,练儿正在酣睡中,胸口起伏间带着略显低沉的呼吸声,这于她而言并不多见,云雨之后,本以为到达极致的她只是在余韵中暂时闭目休息一会儿,直到听见这沉沉有规律的呼吸,才发现她是真的沉入了深眠之中。
事实证明,这人到底是大病未愈之身,所伤及的元气,并未如她表现的那般彻底恢复过来,而且……在床边落座,轻轻摸了摸她额头,视线不期然往下,肩胛附近那未曾彻底遮掩住的雪白肌肤上,还能隐约瞧得见一处淡淡红痕,伸手拉起被子来盖好掖紧,心中升起些愧疚,而且,怕也是自己把她折腾得有些过了。
之前,只一心想着要给予最好最美的快乐,将她送上巅峰,而练儿也是肆无忌惮地彻底配合之姿,两方都是忘情投入,结果就是完全忘了,第一次其实应当适可而止的,从未经历过人事的身子,甚至连概念都没有,又是病后,就不该刺激得太多太过才对。
枉自己一直自诩还算细致体贴,却偏偏是在最关键的一刻……
叹一小口气,站起身,如今再反省也是无用,这时候还是做些亡羊补牢之事实在。
首先想做的自然是替她稍稍清洁一下身子,毕竟出了一身透汗,还有……许多狼藉……不方便让人送水来,唯有自己去烧,好在也没碰上什么人,回来时她还在酣睡,之后整个擦拭过程中也见不到半点惊醒,可见精力耗损不小。当然,自负一点想,也应该和她习惯了特定的气息和碰触有关,倘若换做一个陌生人,莫说碰,只要近到身前方寸之处,就算再是沉沉昏睡,我想练儿也八成会警觉地睁开眼。
待到最后一把拭好,将巾帕放回盆中涤净拧干,反复几次下来后,盆里的清水已有微微浑浊,自然是因为血污的关系,只是在自己心中,这殷红必是与“污”无关的,反而是世间无比珍贵之物,能令人如获至宝,百感交集。
曾经并不怎么在意欲望,因为与心的契合相比,那不过是附属而已,但当真正得到她时,心底深处涌出的那几近颤栗的感动,是自己没能预料到的。
这股情绪迄今也残留着,此刻仅仅是回想起来,就几乎又要令人忍不住……晃晃头,甩开脑中无比新鲜的记忆画面,也不敢再去多看那张睡颜,只从柜中取出一床干净褥单,轻手轻脚想换下榻上旧的,毕竟这么睡着不会太舒服。
小心先铺好一半,在试图将酣睡的人移往干净的那一边时,练儿似有所觉,不悦得皱皱眉动了一下手脚,身上薄被因此滑落许多,露出了其下的诱人春&色。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少顷,继续小心的动作着,半搂半推,终于让她躺好,再麻利地为其盖上被子,铺好另一边床榻,将换下的染了种种痕迹的旧褥单裹成一团,往水里一扔,然后端起木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回头,是不敢回头。
踏到屋外,明亮的光和清新的风顿时迎面而来,晌午前后还是个不怎么样的阴天,临近日落前却是云开阳灿,和风送暖,站在日头下看了地上影子,几个深呼吸后,总算压下了心头的蠢蠢欲动,恢复了相对的平静自持。
真是奇怪,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浓重的欲……这是未曾有过的,又不是初识个中滋味的血气少年了,甚至就算是当初,那一世,货真价实地年少轻狂时,也从不曾如此急色过。
是练儿身上真有什么令人难以自持的魔力么?亦或是,这份情比当初更甚更浓,投入程度早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想不通,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多想无益,自嘲的勾唇摇头,看了看手中水盆,索性往远处走去,练儿的病还算不上痊愈,所以小径那一处为保安全而设的岗哨也并未撤去,路过时,拉了拉领口,上前去吩咐哨兵道寨主在休息,勿使任何人去打扰,若寨主醒了寻人,就说我洗衣去了一会儿便归云云……嘱咐妥当,离了径道,便独自一个人走开了。
说洗衣是真的,与其在屋中看着不设防的她坐立不安,倒不如乘着这个空档做点别的事,当然,要洗得却不是衣。
寨中洗灈衣物有特定的溪边聚集之处,但,说是做贼心虚也罢,说想掩人耳目也罢,总之是不方便去那里,所以自己一头钻进林中,偏离开了山寨聚集活动之处,孤身渐渐走远,凭记忆找到林中一处潺潺溪涧,四下看看无人,就在涧边挑了一处合适的地方,蹲下了身,换上清水,抖开了被揉成一团的褥单。
盆中水浅,褥单的下半已经湿了,上半却还是干,净白的布面上点点红痕煞是醒目,看着这痕迹在清流中渐渐被湿润,浸透,冲刷,终于还是横下心,从水中扯过大力搓揉起来。
因为染上并不算久,所以这些痕迹很好清洗,但是,心中的痕迹却永不会被洗去。
待到清洗干净,就寻了合适的树丫抖开晾晒,顺便摘了些灌木中自己识得的野生莓果,尝尝了,觉得味道不错,便又采了许多来洗净包好,想回去带给练儿品尝,如此一来二去,等弄得差不多后已经是天边泛红,望着西沉的日头,这才惊觉,距离自己出来大约过了去近半个时辰了,赶紧收拾好一切,施展身法,快速往回掠去。
来得时候不慌不忙的漫步,回去时却只是不消片刻,片刻之后,钻出了树林,从原路返回之时,走着走着,却渐渐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
一路行来,自己是有心想避开闲杂人等的,但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却也不算正常。
甚至,连那小径处为保安全而设的岗哨,居然也不见人影了。
是巧合?还是哨兵有事走开了?疑惑渐重,赶紧掠往房中,推门而入,挑起帘子,却发现床榻之上,此时却赫然也是空无一人的!
这下才是真急了,甚至有些慌,但总算还没有乱了心神,将手中东西搁在桌上,快速查探了一遍四周,之前整理过的练儿的里外衣服,包括最外一件衫子也都不见了,她随身的长剑却好端端挂在床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之事。
也许,她只是睡醒起来后,见不到我,就出去寻去了,这也是大有可能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却不敢大意,一把抄起床头宝剑,转身又往外飞奔而去,有留言在先,她想要寻人,自己个儿去寻也就罢了,断不会发动全寨寻找那么荒唐,那为什么自从出了林子,从半山腰一路到这里,沿途却没有见到过任何人影?单论巧合,却是不好说通的。
唯今之计,还是先下到坝子附近,寨中众人主要的居住聚集之地看一看再说。
只要能先到人,至少就能安下一半心来。
心中不安,是因为确实存有一个顾虑,一个问题,这是个刚刚出现不久的顾虑问题,却事关山寨人心,在今日诞生之初,就种下了种种令人不安的隐患,并没能立即将其解决,那并非是自己不够重视,只是因为之后……之后,被练儿转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其实,也觉得本不该有那么急迫才对,人心各异,任何大事件都需要一个发酵过程,所以心中估摸着,就算缓上一缓,逐步处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若是打错了算盘,疏忽大意,甚至偏偏挑在自己不在场时酿出了事端,那……
不想则已,一想心头犹如油滚,真不该暂离这一会儿,担心她,哪怕她是绝世高手,仍是担心。
她是绝世高手,却也是一名简单纯粹的女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不久前便吃过一次大亏了,背上伤痕,至今未消。
只愿是自己太过多疑,虚惊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小小一章,也没h,为什么卡了这么久,因为最近几天确实诸事缠身,又有些周转不开了OTL
更新上出现的不稳请大家见谅,继续剧情也请……咳,毕竟大纲君在上,反正某师姐之后有得受就是了…》﹏《
☆、尸
…
手里握着练儿的长剑,一路疾驰,顺山势小径而去,只在经过岗哨所设之处停留了一下。
这一处原本该有岗哨,之前不见人,如今还是没人,只余下几根木桩,也就没了个岗哨的样子,还来不及停稳脚步,就按山寨的惯例打了几声唿哨,四下张望,不见什么回应,也不再多等待,扭过头就继续赶路。
果然不是巧合的暂离,哨兵确实不在,安排在这个位置上的也算是练儿亲信了,绝不至于玩忽职守,如今为何不在?不愿多想,终究是要眼见为实的,想亦无用。
尽最快速度奔下山坡,离寨兵聚居点越来越近,平时到这里时,就已经能望见三三两两的人在各自活动了,此刻却安安静静,影子都看不到半条,沿途路过两旁倚山势建的木屋草房时,凡有敞开的木门窗,余光总会扫视一下里面,却仍是让人失望的。
种种情形,令怪异之感愈重,但相对的,不安之感反而渐渐消了点下去。
毕竟,最担心就是哗变,尤其是背后突施冷箭的那种哗变,但就算是有人有这居心,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内就煽动全寨上下数百号人一同动作,如今到处都安静而无人的,反倒是与这份担心相悖的佐证,证明自己最糟糕地那种设想上演的可能性不大。
而若不是有什么异数,那么,有能力令寨里如此一致,上上下下都不见人的原委……就更可能是……
脑中揣测,脚下不停,正顺路在建筑间蜿蜒而行时,突然间,瞥见远处有两道人影闪过。
碍于一栋栋房屋阻了视线,距离又远,所以那两道人影最初真只是一闪而过,好在她们也是沿路而行,自己脚下催劲,几个拐弯赶上去,终于看清楚了是两名普通寨兵,模样好似有些狼狈,神色慌慌张张,正焦急赶着路,嘴里还不停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原本想要追上去开口询问的,见此情形,脑中一转,不由得就改了主意,只是紧跟几步上前,却隐去行踪,偷偷紧随在了后面。
距离再近些,终于听到了她们对话,却是在相互埋怨,一个怪对方不该这时要沐浴,一个怪对方烧水太吵,以至于漏听了号楼钟鼓声,两人互相责备,却无暇置气,还是一同匆匆忙忙往大场坝方向而去。
当她们口中提及号楼钟鼓时,心中就是一动,这东西自己当然不陌生,任何一名山寨中人都不会陌生,所谓号楼,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处高地哨楼,在操练集合处附近,置有钟鼓,鸣之全寨上下可闻,是发号施令的所在,平时有专人司职看守,除非有必要,无事时绝不会轻易鸣响。
听她们这么一说,心里某点疑惑就消除了些,若是号楼钟鼓响起,那当时我身在寨外,确实是不可能听得到的,但是,此法绝不会无端使用,那寨中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突然之间要动用此物?这一层上的疑惑,却是愈发浓了。
前面之人慌张赶路,自己在后面尾随跟踪,不多久,就到了平日的大坝操练场,无怪乎别处毫无人迹,却原来全因听见鼓号集合在了这里,大约除了山中哨卡的执勤赶不回来,寨众全在这里了,近三百号人黑压压地围成一片,而正当中的号令台上,那高高在上最惹人瞩目的一位,不是练大寨主还是谁?
太惹人瞩目,所以第一眼就望到了她,见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凛凛,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眼见那两名迟到的女兵偷偷混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