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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肺冷血自私又自我,只要自己过得好、开心,别人就算是女儿怎么样也无所谓,可是大概因为我一直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她就是那样,所以也不觉得特别讨厌,也就是说,我对她没有厌恶或者特别喜爱想念的感情,可常常她一出现,我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那种想获得她关爱的心情。”
花花笑,“别将母爱看得太伟大,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能将你生下来就不错了。别恨她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何浅轻瞪她。
“抱歉,我无意批判她。只是说了一句感想而已。”
何浅轻挥了挥手,“哟,不是,我只是诧异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感觉不像你或者说不像你会说的话!”
花花瞟她。“那我是怎样的?”
“太正经了,就不像你!”何浅轻心里莫名觉得轻松了点,明天要见何小姐的暴躁和不安感似乎淡了——跟老林说话时有减压效果的,于是笑笑道。
“口胡!我是个正经人!”
何浅轻用不屑的撇嘴来表态。何浅轻弓身去拿茶几上的咖啡,“老林,我是挺奇怪的,我以为你是亲情论的拥趸。没想到你是‘个体论’。”
“哦!”花花感兴趣的拉长了声音,“为什么那么认为啊?静静倒是说我是个‘无法无天主义者’呢!真是冤枉,其实我再乖巧守法不过了。”
难道才正经一会,又蹦出这么一句,何浅轻白了她一眼,放松了身子,靠在沙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也许是因为我觉得你是在家庭氛围很好的家庭里长大吧——嗯,老林。。。。”何浅轻歪过头朝花花笑,说了句衷心话,“老实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花花微微的笑,温柔的看着何浅轻,“荷花,你比我重视家庭、父母,伦理关系,我对那些,倒是看得很淡的,这些年来,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起了,也不觉得想念什么的。荷花,人生的际遇或者说遭遇是你难以想象的,你爱何小姐,就好好对她吧,不要再计较过去她怎么对你了。她对你怎样,跟你对她怎样,其实没有必然关系,就好像你爱一个人,那个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你却无法因为她不爱你而放弃。。。。就是类似的感觉!”
何浅轻揉着心口,想说几句诸如“老林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竟然说出了几句像人话的话”诸如此类的玩笑,可是又挺郁闷的说不出,最后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句心里真正想的说话,“老林,你还有父母啊?”
到花花郁闷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孙猴子石头里爆炸出来的?”
“唷。。。。那是因为从来米听你说过。。。。。所以。。。。”她以为她是富有的孤儿。这美好的三房二厅是遗产。
花花朝她挨过去,笑嘻嘻的,“荷花,其实是这样的,其实老林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在某个日黑风高的阴暗早上,被阴谋争夺家产的家族成员派人绑架了,后来老林经历了九死一生,从此对荣华富贵心灰意冷,淡薄了红尘,看透了世情,于是,在一个月清云淡的清朗晚上,爬墙走了,她并没有削发为尼,而是大隐隐于市当起了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这个版本你看如何?”
何浅轻一拍大腿,“很好,可以起名《落魄大小姐帅气总裁妻》又或者《冷酷总裁的逃婚小妻子》,再或者《穿越,我是大小姐》,开头就写:靠,被绑架了还不够倒霉,还要。。。。穿越?——肯定好卖!”
花花表白:“荷花,我就爱你的幽默!”
何浅轻歪倒在沙发,叹气,“哎,谢谢了!”
花花拍拍她的腿,“荷花,不就一个何小姐?见她又怎么了?淡定,没事的!就当是出去走走,说不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美好的事?见鬼了!见何小姐有美好的事情那才是真的见鬼了!何浅轻把头埋到臂弯,牙痛一般的哼唧,“别吵我,我在忧郁!”
花花站起来伸懒腰打呵欠,“那你继续,我睡了。”
2
阳光照进窗户,在地上投下浅浅影的时候,林凌花醒了。她感觉精神很好,有种“清醒”的感觉——冬天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就算醒了,那也只能算物理状态的一种“醒”,而不是意识状态的,除非她强逼自己,否则很难保持大脑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不知道荷花又睡没?是不是还在为何小姐犯愁?
何家母女是对奇异的组合。荷花爱她母亲,却又憎恨,她的母亲爱不爱她就不得而知了。她见过何小姐两次,感觉是个相当自私任性的女人,美女,很嗲很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勾引男人眼球的气息,应该是那种相当招同类妒忌又让人无法真正讨厌她的类型,荷花有那样一个母亲,估计也相当头疼吧!花花记得何浅轻说过一句话——何浅轻说,我都已经不记得叫过多少男人‘爸爸’了!——那大概是相当彷徨郁闷的一种心情吧,不安定的,漂泊的感觉,她好歹还有一个可靠的叔叔!
所以,她喜爱荷花,除了臭味相投的因素外,也许还有某种隐晦的同病相怜而又相对比较幸运进而夹带些怜悯同情的心理——有比较,才有幸福啊!
呵!
林凌花淡淡的笑。起来刷牙洗脸。刷牙的时候,胃虚,又反胃干呕了。看来身体真不行了,照照镜子,一脸苍白,还有深深的黑眼圈的印子——人家说,女人到了三十还不保养就迟了,难道,真该开始保养了?哎!
叹气!
也许是昨晚吃得有点多,她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不想吃东西。于是倒了杯温水,捧着喝,走回房间,阳光照着她有些凌乱的房间,显得温暖而安详,那大大的乳白色皮毛的泰迪熊静静的坐在房间一角,像个乖巧的孩子,窗外有鸟叫,她从被阳光照得隐约透明的窗帘看出去,看到窗台上停着几只细巧的鸟的影子,林凌花放下杯子,伸了伸手,舒缓的笑,去冰箱拿了一袋子白面包到窗台喂鸟,刚打开了面包袋子伸手进去撕下一小片面包,门铃就响,林凌花奇怪,这大清早的,谁?
放下了面包,林凌花去接听按铃。
“谁?”
“花花,是我!”夏静羽显得沉倦的声音传来。
“静静。。。。”林凌花惊讶,连忙按开了楼下大门,“快上来。”
夏静羽上来。夏静羽也很惊讶花花的早起,花花得意,我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
夏静羽笑着扯她的脸,皮越来越厚了!问她在干什么;花花说准备喂鸟!夏静羽就笑,那你忙你的,床借我睡一觉,昨晚加班到现在,困死了。花花说好,夏静羽脱了外套搭在椅子上,说,八点叫我,待会还得回公司开会。花花答应,就要跨出窗台,夏静羽一把搂着她腰把她扯了回来,扒下她的睡袍领子吻她的脖子和肩膀,花花就脸红,她觉得她们进展太神速了,可是感觉又很自然,仿佛水到渠成似的,而且,她也不讨厌,就红着脸让她亲,心怦怦的跳,被亲吻的地方痒痒的,夏静羽的吻带着某种忍隐的渴望和爱欲,花花的心脏改蹦跳为颤抖——
吻忽然停止,就像一个美妙音符的停顿——
夏静羽把她的睡袍拉起。“好了,去喂小鸟吧!我睡觉。”
“嗯!”
花花面红耳赤的跨出了窗台,心脏鼓噪的声音直达耳膜,脑袋又开始晕晕的,睡不醒的感觉——
窗台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圆桌和椅子,有两只黑翎的小鸟跳到了圆桌上,迫不及待的啄食起花花刚才放桌面上的面包,还有两只在窗台上走来走去鸣叫,花花看着一只小鸟啄面包袋子,制造出细微的“嘶嘶”的声音,便笑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伸出手,乖孩子,那不能吃!
小鸟跳到她手指上——
夏静羽靠在窗边的玻璃门看着,淡淡的阳光,白皙细长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似的——夏静羽轻轻的叫,“花花。。。。”
花花失魂落魄的反射性的回过头,“啊?”
手一颤抖,小鸟扑着翅膀飞到窗台上整理羽毛。
夏静羽微笑,“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叫叫你而已。
“记得叫醒我!”
“哦。。。。好!”
作者有话要说:求鼓励~求赞美~就算说我像水仙花那样美丽也可以~O(∩_∩)O嗯!
14
14、纷显 。。。
何浅轻一身淑女打扮,淡灰白的船领格仔上膝连衣裙,粉色的狐狸毛大翻领外套,踩着式样优雅的高跟鞋,眉眼轻颦,神色婉约,若是不开口,定让人误会是哪富贵人家的名媛,一开口,便有些坏气氛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何浅轻呲牙咧齿的挤兑虎视眈眈她的林凌花,虚张的声势仍然掩盖不住心虚的味道;花花说就是好看啊,荷花,你能迷倒一条街的人!何浅轻被她笑吟吟的盯得有些发窘,便带着一些解释意味的说道,何小姐是个变态挑剔的女人,对穿衣打扮很讲究,上次穿牛仔裤T恤去见她,她当下就把我的衣裳扒了,说我丢脸,我是怕她啰嗦才这样穿的,你以为我喜欢?
花花温柔的看着她笑,荷花,我是说真的,你今天。。。。很美!
何浅轻郁闷,被一个美得不像样的人说美,感觉像纡尊降贵的施舍,主要是,赞美的话从老林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何浅轻嫌弃,滚蛋吧,老林你!花花就笑嘻嘻的说那我滚回房了咯,作势就要回房呼呼,何浅轻眼疾手快的把她拽出门,别,咱们还是滚去友谊大厦吧!没有你,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何小姐。去帮我应付一下她!
花花惊讶,“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怎么你特别紧张?”
何浅轻脱口而出,“今天是。。。。”又郁闷的转了口气,“。。。。世界人权日。”
花花穷极无聊,嬉皮笑脸,荷花,你是一支荷花,又不是人,世界人权日与你无关。别操那份心。
何浅轻笑啐,去死!
两人搭车去繁华路的友谊大厦。到了目的地。何浅轻在等司机找零钱,花花先下了车,站在阳光里懒洋洋的眯着猫儿眼看街上人来车往,不多时便吸引了不少目光,花花也没在意,谁看她,她就笑眯眯的把人看回去,何浅轻无数次的骂她,丫的这不是勾引人么?何浅轻觉得绝大多数无聊搭讪都是这样招来的,但花花屡教不改,何浅轻就懒得说她了,何浅轻接过了司机找的零钱跨出车厢,就看见花花目不转睛的看着什么,顺着她目光看去,就看到一辆有着绝佳车牌号的豪华轿车缓缓停在广场边、她们前面不远地方,何浅轻看到那车牌上那四条八脸上就变色,稍有点八卦常识的地球人都知道那是天意集团总裁、何家大小姐何宛心前段时间在市政府相关部门豪花一百八十万竞拍下来的靓号,隶属她豪华座驾的专号。
何浅轻扯着花花走,走走走,暴发户的号码有什么好看的!
花花说有香车必有美女,瞧瞧嘛!
何浅轻骂,没见过美女?回去照照镜子看看我看看老夏,看三不识七的阿猫阿狗有什么好看的?
花花说看过美女,可是就是没看过‘香车美女’一起出现!一步三回首,何浅轻骂也不听,忽然“啊”的惊叫出来,叫何浅轻快看,何浅轻忍不住回头,刚好看到一条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美腿缓缓从车里伸出,高跟鞋火一般的夺目耀眼,腿长而性感,裹着隐约见肉的黑丝,尤显妖娆香艳——就像电视里豪华场面名声人物出场的镜头,未见其人,先彰其声势,让人不禁翘首企盼车里到底是怎生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何浅轻心里暗骂,妖精,出个门也那么风骚!——然后,一拥着狐裘的娇艳女子下了车,亭亭玉立于风中,气场强大,吸引力十足,路人无不触目——眼角眉梢似乎轻轻的朝这边掠了过来——何浅轻缩了缩肩膀,装没注意,扯着花花走,花花好奇的问,荷花,你认识她么?
何浅轻断然否认,不认识!那女人的手放在她大腿侧,俯身过来,粉色的舌头蛇一般的滑过她的唇。。。。何浅轻一个哆嗦,何宛心是她的噩梦,那女人是毒蛇,能看着她被几个小流氓围堵调戏非礼而无动于衷的坐在她的豪车上优雅的喝她的红酒顺带欣赏好戏——何浅轻能听到自己凄厉折辱的声音,锋利的再次划过脑海,求求你,求求你,我求你,救我——
何浅轻捂着嘴巴,要吐了!
花花还在喋喋不休,奇怪的问,不认识那她为什么定定的看着我们啊?
何浅轻暴躁了,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你别自作多情行不?她在看空气、看我们旁边的雕像行不?
花花微笑看她,何浅轻意识到自己太失常,便敛了敛神色,高傲的撇开脸,花花摇头,说,荷花,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啊!何浅轻冷哼,也不看谁害的!花花就惊讶了,与我何干,明明是你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