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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殿。"
白锦衣再不停留,提着花灯径直去了寝殿。
☆、元宵节(二)
第二十七章元宵节(二)
小七在西厢沐浴,暗暗猜度不知道花无意有没有按照她说的躲进太白居,今晚是元宵佳节,城内此刻人流最多,白锦衣应该不会全城大肆搜捕的。又一想还好自己利用油灯引线将炸药爆炸时间算好沿着溪流送去了松竹园,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不在场证据白锦衣也不能奈何。
一番梳洗完毕回到内室,有些微微意外,白锦衣竟然在,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府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塌边那盏花灯。
"王爷可要沐浴?"白锦衣向来从府外归来一定要沐浴,不知不觉中竟对他的习惯已是习惯。
白锦衣闻言面上一柔,转身去汤池,临出内室头也不回地说了声,"花灯给你的。"
小七这才看到塌边有一盏花灯,想来元宵节都是要有花灯的,并未在意,又看天色似乎尚早,便坐在塌边细细擦拭着匕首。白锦衣沐浴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花灯静燃,那人一脸平和,认真的神情,忽然这样的元宵佳节之夜不失岁月静好,本想质问她花无意出逃一事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张嘴说了句自己一出口就后悔的话,"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想要的还有什么,肯定是离他远远的,过潇洒自由的日子。
果然。
"我想要的王爷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不过是好好活着,不再有杀戮和束缚,平安度日。"小七头也不抬地回说。
暖意的灯光从她的面颊投洒过来,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折出晃动的光影,一片一片反透在她灵秀洁净的脸庞上,那偶尔闪出的眸光似有一种宝光流转的璀璨之芒。
"我白锦衣有生之年定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给你一个清平安逸的一世。"
小七手下一顿,抬眼看他,面前的人一双欲语还休的明亮凤眼,轩眉舒展,仿若一尊浓郁华丽的神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白锦衣此刻也小心看她的眉眼,竟一丝烟尘味都没有,仿佛刚刚广场和王府中的一切喧嚣嘈杂都是海天之隔,唯眼前的此人拥有永恒的静谧与安定。
"不要离开我身边,我已再离不开你。"心中久藏的情绪终是化作这一句恳切。
小七看着他双眸深情潮涌,语气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讨好之意,心中惊涛骇浪,他终于不再掩藏直接喧出于口,逼她直面以对。
小七默默站起又伏地跪下,"王爷,小七知道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磨枪枥马要天下一统,还百姓一个安乐盛事,污雪山,圣教,这些都是王爷要去解决的大事,而我小七不过是碌碌无为之辈,对天下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只想苟且偷生,过"
"够了,"不想白锦衣全身寒气凌凌,一把打断她的话,拽了她推之塌边,"你不就是想说,我白锦衣肩上负着天下芸芸众生,而你不想陪我一起受着?我虽有此负担,但我也享有他人所不能得的尊贵和权势,你想偏安一隅安稳度日也要看我放不放。"
"你这又是何苦,凭你白锦衣还看不透人间情爱不过朝之露水,我既无心你又何苦紧逼,非得鱼死网破你才要罢手吗?"白锦衣薄唇紧抿,小七很清楚这是他雷霆震怒的前兆,言词中已近似哀求。
"睡觉!"不想白锦衣忽然平静下来,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掀了锦被就睡。
第二日一早,有侍卫来通知她去王爷书房议事,小七估计应该是为着护送公主上京的事。
果然是此事。
众人皆知眼下大燕和圣教是水火不容,圣教被逼至绝境,此次必是倾巢而出,孤注一掷。
上官提议不如索性由此次护送公主的事将潜伏在大燕的圣教中人引出免除后患,白锦衣似是也很赞同,只是还未有详尽的计策。书房中的气氛便有些凝滞。
她到的时候书房除了有几个王爷亲近的护卫统领还有久未露面的兰襟,小七点头向她示意。上官却不再开口,眼中对她似有防备。墨玉公子想是已经出发也没见到他人。
小七看到书桌上摊开的大燕地形图,心念一动,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白锦衣,为他所察,于是点了她回话,问她此次护送公主去燕京可有什么好的障眼法。她想想还是说自己有个想法但并不成熟,想同兰襟和上官私下再商榷。不想上官确是爱理不理地瞟了她一眼。她想估计上官是因着昨天放跑花无意的事情对自己已是心有芥蒂了。
"现在说吧,你有什么计划?"其它人已经退下,书房中只剩下白锦衣,上官,兰襟和她四个人。
"我的计划不仅可以将公主护住,还能将潜伏再大燕的圣教中人引出一网打尽!"她顿顿,吸了口气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先说计划。"白锦衣星眉一拧,先前小七不想说计划他本以为是因为那花长老说王府中也有圣教的奸细她不想透露计划,不想竟是她还知道收敛,谈条件没有当着府中众多统领的面,留下兰襟和上官一是为着计划另一个怕是为了逼他到时候履行条件让他两个属下作见证。他心中已能猜到她所要的条件。
小七想想,即使将计划说出没有自己他们也难得实施,便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上官和兰襟均是眼前一亮,白锦衣却是脸色铁青等着她说条件。
"将公主安全送到燕京我要王爷保证还我自由,任我在大燕生活,从此我和王府再无瓜葛。"两人双眼直视,眼中波涛骇浪,另两人心中俱是忐忑,均不敢出声。
"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便不再强人所难,但要等到燕京中公主和皇帝大婚。"
"好。"小七神情平淡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是有多么欢欣,离去的步伐都带着欢快和轻盈,看得身后白衣胜雪的人心中却是苦涩和无奈。
"上官,你看小七此计如何?"
"此计甚妙,计中计,一箭双雕,只是小七先前救走地牢中囚禁的圣教中人,此次真会和我们一心引出圣教的人歼灭吗?"上官问到。
"先前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白锦衣不想多做解释,也并没有告知二人那逃出去的人仍旧被抓回了正囚禁在府内。
"小七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何况她一心想离开王爷势力过平常日子。"兰襟倒是十分相信小七。
"她既然无心留在王爷身边王爷也无需介怀"上官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劝慰王爷一番只是话还未尽,白锦衣就打断他淡淡叫他退下。
"兰襟,你此次往那边透露点,但为避免引起怀疑只说得含糊些。"
"是,王爷,属下只说,车队确却有公主但车中人并非公主。"
"如此甚好。",看兰襟欲言又止,说到,"你还想说什么?"
"王爷,您真的要放小七离开?"兰襟说完赶紧低头请罪,王爷一向不喜欢任何人关心他的私事。
"本王要的东西何时没有得到过,她既然想要自由我便给她,迟早她会乖乖回到本王身边的。"
大燕燕京皇城慈宁宫,大燕年轻的皇帝闵皇携皇后顾氏陪着其生母王太后用晚膳。
今日帝后双双于慈宁宫用膳,故慈宁宫殿此刻灯火通明,花灯锦簇,宫人低头躬身唱诺,小太监穿梭不息地上菜递盏。
半刻后内室中只得三人围着圆桌静聚。
王太后还不到不惑之年,生得丰满,性情平和,浑身透着端庄祥和的气质,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钗在花灯下耀出夺目的光芒,"皇儿,如今大燕国泰民安百姓富足,边疆战事也是捷报频传,想你父皇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她忆起先皇俊美威严的音容就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大燕摄政王白锦衣,"你皇叔什么时候回燕京?"
"母后,皇叔说他过些日子闲些了就回京。"皇帝虽年纪轻轻但因着从小跟着其皇叔长大学了些冷面的气质,只是长相上随了其母有些慈眉善目,但这些年皇位上的历练倒生出些威严肃穆之气来。他身边的皇后顾氏虽比他还长一岁但因着面容清秀反而看上去倒还小些,顾氏是先皇太傅嫡亲长孙女,在其家族熏陶下知书达理,自幼颇有才名,因其婚事是摄政王白锦衣钦点的所以对他心中也颇为感激,于是说到,"母后,皇叔的未央宫臣妾一直着宫人时时打理,皇叔回宫随时都是好的。"
未央宫处于皇宫东面四周皆是皇子居所,属于东宫范畴,是白锦衣十岁时先帝赐予的宫殿,取福泽绵长不尽之意,即使是成年后也一直居住于此,可见先皇对其珍爱程度。
"恩,你是个好的,自大婚以来你打理后宫诸多事务样样尽心尽力,当年你们皇叔向我说起选你为后时就说你是个聪明能干的,果然。"
"皇叔看人看事一向精准。"闵皇夹了块人参鸭放入皇后的碗碟中,皇后顾氏莞尔一笑,王太后看着帝后和和美美也是笑容满面,多年的寡居生活让她心性宽和,万事皆透,对朝堂上的事她一向不会过问半句,每日在后宫赏花抚琴,皇帝和皇后不时会来看望,日子倒也自在宽慰。
一顿晚膳吃的三人皆是心满意足,因是饭后也就并未坐步辇而选择消食散心,刚出慈宁宫便遇到匆匆赶来的尚明公主。
尚明公主算是皇帝的皇姐,七八岁时失去生母,而那时刚好摄政王将现在的皇帝五岁的白闵带到身边亲自教养,王太后便将其带到她的宫中抚养。只是这尚明公主前几年出嫁刚没两年便死了驸马又不肯再嫁便一直在这宫中住了下来。
"尚明叩见皇帝皇后。"她轻盈一拜即刻起身,帝后并未怪罪却是笑笑,"去看母后?"
"是啊,我每日都要陪母后说说话儿呢。"
皇后微微一笑,闵皇只轻声说到"去吧!"便携了皇后继续前行,两人一路轻声细言,临到凤坤宫宫门前,忽然见到从自己承明殿方向急匆匆跑来一个太监,近前一看确是承明殿的人,凑耳细报一番,闵皇便歉意地说今日怕是有政事要处理不能留宿凤坤宫,皇后一听忙道政事要紧,闵皇笑着辞了皇后便坐了步辇赶回承明殿。
承明殿书房,闵皇赶忙拆开密信,细细看了两遍点燃烧尽成灰,面上尽是庄重之色,又命贴身太监王宝拿了令牌出宫请人,直到深夜,承明殿的书房都是灯火通明。
☆、布局(一)
第二十八章布局(一)
令上官十分意外的是小七不仅能看得懂行军图还会制图,白锦衣看着倒显得对她的此项才能并不意外,其实当初兰襟将小七离开留下的制钢和黑火药的锦帛呈上,他打开细锦帛亦是惊讶,上面无论是材料的锻炼配方和制作工艺皆是当世无人所及的,那时他就揣测小七的上一世绝不是过去,而是将来,准确地说,她来自未来的世界。
小七根据大燕地图重新制了一张行路图,特殊的符号布满了整张地图,细细标注了一路上善于设伏的地点。这正是她上一世的老本行。刺杀伏击,她早已是行家。
白锦衣招手,她不得不走到书桌旁边,他不满地瞪视,她心到书房中这么多人他应该有所顾忌只好再近前到了他身侧,呼吸间都能闻到他身上清雅的冰雪之气。
"过来给大家解说解说。"白锦衣示意她到桌前面向大家,自己退后一步到她的右后侧。
小七不再多想,看着众人细细解说上燕京途中的每一处适合设伏地段,以及最适合的反伏击方法,几个江湖人的领头人听得津津有味,眼神中透露出的钦佩愈甚。
起先他们均觉得王爷对小七颇为倚重皆因小七公子模样俊俏,还以为真如传言所说,王爷与小七间暧昧的情绪流转。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王爷如今的年岁早已过弱冠之年,太后和闵皇几次提议为其纳妃皆被推拒,妾侍听闻倒是前一年在北齐青州纳过,可连舞姬都不愿蓄养,也从未听说王爷对哪位女子有所青睐,众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如今看来王爷对小七公子的厚爱确是因为此人内有乾坤。
小七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种种眼光,一丝不苟细说每一步计划,面上一片肃然,心中却是将白锦衣诅咒千遍万遍,原因无它,只因后腰上那只慢慢抚摸的手。她想不到白锦衣人前堂堂冷漠威严的摄政王,竟然当着整个书房的下属对自己做这样的小动作,只是堂上所有人均在书桌对面没人察觉他们两人的异样,她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得咬碎了银牙往自己肚里吞。
却不知靠窗的兰襟已瞧出些端倪,虽心中惊讶过后是苦涩却仍掩不住面上的潮红,头愈发地低了。
白锦衣瞟了一眼她,专心看着眼前小七在解说,要不是微弱可查的咬齿动作,他几乎看不出她的隐忍,再看眼前人的耳廓却是红得透紫,心中暗爽,手上沿着身前人纤细的腰肢更用力地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