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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笑了,回头王爷对他就不是一句冷话那么简单了。
对于白锦衣鎏金华盖的御驾马车小七轻车熟路,进了马车门目不斜视挨着兰襟蹲坐在前沿车壁旁,白锦衣看着她静默的面庞红唇紧抿,举手轻扣车窗,车队重新出发。
小七看兰襟已经恢复了她原貌,公主却并没有,低头一想,了然,只要公主一日不和皇帝成婚,公主便不会真正安全,只怕宫中也会有一番应付。
渐渐车外隐隐有了繁华之声,应该是上了燕京的官道,果然上官在车外回禀说已到京郊,远远已见郊外京畿营军旗,应该是将军王猛亲来迎驾了。
白锦衣命了原地休整等待迎接再一起进城。
"打水。"小七刚想下车透透气就被帘后白锦衣一声分赴打断,她看着兰襟,示意她怎么还不行动,兰襟刚要起身,白锦衣在帘后却看得分明,"小七?"
兰襟面色一黯,终是重新坐定,小七无法只得下车,银盆装了清水,撩了纱帘,进得内室。
"兰襟,他是给我易容的小七?"萧紫衣欠身凑到兰襟耳边轻声问,看兰襟点点头,又问到,"他是王爷贴身护卫?"
兰襟再次点点头,面色黯然。
萧紫衣看了看乖巧地不再作声。
马车内室。
"卸甲。"他立起身伸展双臂等候着。
白锦衣的三千护卫号称是银甲护卫正是因为护甲为连环银叶甲,那甲虽不及上战场的将军战甲那样繁复只有胸甲和护膊及战靴,但制作也是十分精巧,胸甲和护膊皆由银丝和银环套扣缀合,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合成一件甲衣,无论是穿卸确实是需要别人从身后下相帮。小七身上的护甲也是兰襟帮着系扣的,而她却没有帮别人脱过甲,所以在白锦衣身后解扣一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试了一下终于解开,他却仍旧保持双臂伸展的姿势,小七只得继续将护膊也解了下来,他还立着身伸臂,这是要她继续解袍。
小七十分不愿,忽然瞥到白锦衣盯着易容的粗眉黑脸神色和姿态却依旧是他一贯的倨傲和清雅,两者配合起来十分滑稽,小七眨了眨眼低头上前去解袍。
白锦衣看着眼前低头为自己解带的娇俏小护卫,第一次感觉到她有了笑意,原来她也不是木头,只要不是木头他就能捂热,想着若是如此这般天天佳人宽衣解袍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小七终于松了一口气,得了命令候在一旁,白锦衣外袍一解他终于坐下自己开始洗脸,易容的面容清除,露出他原本的傲人容颜,灼耀了小七的双目。
☆、成长(一)
第三十一章成长(一)
燕京观星楼算得上是最豪华最大气的酒楼了,每日楼中人来客往,无不繁华喧闹,前堂的掌柜迎来送往满脸堆笑,帐房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结算银钱,两盏茶功夫楼里就要翻牌一桌,跑堂的小二更是忙碌得搽汗功夫都没有,如此人流量极大除了因这观星楼在燕京主道要口的极佳地理位置外更因在这里总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你们知道吗?摄政王就要进京了。"
二楼大堂一桌商旅打扮的几人喝着酒得意出言,引得周边几桌人立时竖起了耳朵加入话茬中。
"真的?王爷不是在他的封地胶州吗?"
"摄政王和当今圣上如此近亲,还不是想何时进京就是何时进京的。"
"我们哥儿几个可是亲眼所见啊,那大大的白龙旗帜还能有假?"
"可见着摄政王的鎏金御驾?"
"那是自然。"那人一脸得意。
"眼下新年元宵皆过,也没什么节庆啊?"
"那还不兴人家王爷有大事进京啊?"
这下连二楼包间的客人都出了大堂,听着堂上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摄政王进京的大事,挨着窗边的小桌子上两名男子更是竖起耳朵。
"张郎,看来小七应该是随王爷上京了,怪不得我们在胶州放出信号不见她前来相见。"说话的正是男装打扮的陈蓉蓉,她对面正是北齐名剑前面张郎。
楼内忽然一阵骚动。
"来了,来了。"
"真的是摄政王的银甲军。"
楼中人蜂拥而动,有的挤到露台上,有的直接下楼冲出街面。
两人探头朝外看去,果然是大燕摄政王的银甲军,八驾的白马马蹄齐整,鎏金的宝盖御驾徐徐驶来。
"确是王爷的御驾,上官将军亲自护卫的,应该没错。"陈蓉蓉说到,仔细在那些人中辨认小七的身影,却不得见。
"也许在马车中。"张郎说到,"贴身护卫自是不离左右的。"
"恩,等他们一行进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引她出来一聚。"
皇宫内未央宫中。
小七低头躬身听兰麽麽说着宫中规矩,一一记在心上,好半天这才得空寻了兰襟。她和萧紫衣仍旧是一身侍女的打扮,她们被安排进侧殿的偏房,听说有专门的麽麽教导她们宫中规矩礼仪,皇宫重地规矩太多她们没个十几天估计是出不来。
小七心下不由松口气,还好自己现在是男装侍卫打扮只得训诫个把时辰,不然此刻的闭门训导十几天的一样有她的份。
如今兰襟见不着,上官已经领着一干护卫出京,似是有什么秘密任务,白锦衣整日不见人影,整个主殿就剩小七一人,她本也是冷清惯了,无人打扰一人独处其实她还自在些。
远远的天空中飘扬一方纸鸢,四四方方什么动物也不是,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阿拉伯数字七字,小七抬眼看了看,嘴角忍不住上翘,脚下再也慢不起来。
"麽麽,在下想出宫一趟,可否?"
兰麽麽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此刻羞怯的模样,心下已是软和不少,"本来象我们这些人没主子的吩咐一般是出不得宫门的,但王爷对你倒是宽裕,说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应你"说着就递给她一个侍卫的出宫牌,"记着,千万要在宫门落下之时回宫。"
小七恭敬接下宫牌,心中欢喜不已,就要见到他们了。
观星楼二楼包间里。
"小七。"张郎和陈蓉蓉看到推门而进的人同时惊喜出声,看到他们二人小七亦是微微一笑,"许久不见。"
"是啊,自从去年在王府你放我离去一晃已是一年了,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自是不会透露白锦衣对她的种种。
"小七,你在王爷手下干得还如意吗?"
"还行,等京中事宜完了,他答应放我离开,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寻访名山大川。"张郎满眼期待,陈蓉蓉却是面露忧色,"小七,只怕大燕,我们想要的逍遥日子怕是不易。"
小七有些意外,她自是知道另外两个国家在大燕的铁骑下风雨飘摇,但大燕还是稳如磐石的,又看陈蓉蓉面上忧色更甚,忙问"为何?"
"圣教。"
"这我知道,圣教一直在反抗,我们这一路上京他们也是屡屡伏击刺杀。"
"不,你没明白我所说的,他们将不再是刺杀那么简单了。"见小七不解,她对着张郎示意,张郎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小七一看顿时心下大惊。
"你们从何而得?"
"当初我们出了胶州一路从南理慢慢游历到了东部,不觉已是进入圣教腹地,后来不知为何他们杀了好些大燕的商人,还四处追杀非圣教的人,我们东躲西藏逃回南理国西部,南理人都在传大燕汇合南理一起出兵攻打南理东部,要彻底剿灭圣教,很多人从大燕赶回南理,无论男女老幼均被南理国军队击杀,在边境又遇到大燕的军队锁关,不许进入大燕。"
说到此处,小七恍然,白锦衣一早就有计量,怪不得在进京的路上那些逃窜向胶州方向的圣教刺客他均不理会,原来他一早就有所布置,这些人赶回南理皆是死路一条。小七不禁惊心白锦衣的运筹帷幄,如此一来大燕境内圣教中人必是彻底清除干净了。
"那是白锦衣一早计划好的,他要彻底清除大燕境内的圣教人。"小七说完示意他接着说羊皮地图的来历。
"我们听说要打仗也很着急,又不能回大燕,阿蓉便带我翻雪山回胶州。"
"我以前也是听我的亲生父亲说过,在南理国和污雪山交界的地方其实是有一条路通往胶州的,于是我们试着探路,哪知碰到一小队圣教的人马,这羊皮地图就是那头目的。"
小七看着他们,没想到他们这一年经历这么多事,怪不得陈蓉蓉眉眼间多了坚毅和明朗的气息,整个人精神奕奕。
"如此说来,圣教的人也知道那条道路了?"
"那条道路向来知道我们污雪山祭祀内部知道。"
小七一惊,"你是说圣教和污雪山准备联手对付大燕?"
三人神色晦涩。
若是如此,胶州必是第一个遭殃的。
张郎和陈蓉蓉本也是打算四海为家的,但污雪山一直视陈蓉蓉为眼中钉,若是他们赢了她必是再无安宁之日,是以他们也是山西大燕这一边的。
小七思量片刻,说到,"白锦衣一向布局严谨,暗探又遍布三国,不知是他布局还是未察觉,我需探探他的口风才知道。此事你们千万要当作不知。"
若是白锦衣布的局,那他们二人势必要被灭口,若是白锦衣不知晓此事,那必是要将二人绑在身边严加查问,无论是那种情况他们都将再无宁日。
这一点他们心中清楚得很,是故一脸凝重。
"你们放心,我虽不是大燕人,但我必不能叫胶州有事。"小七郑重承诺,临走前又约好下一次见面的地点。
未央宫主殿内。
一劲装女子单膝伏跪在白锦衣身前回话,这女子正是他派给小七的暗卫。
"白五,小七今日出宫了?"
"是,小七找兰麽麽要的侍卫宫牌。"
"去了哪里,见的什么人?"
"去了观星楼,进了一个包间,有两名年轻男子,我进不了包间没听到他们说的话。"
"退下,下次她再出宫通知我。"
"是。"
已有三日没见到王爷回未央宫,不想今日她一回主殿就见到他立在殿前修眉展目,端庄雍容,衬得满宫的芍药花黯然失色。
"小七,这未央宫住得可还好?"
"好。"她心中腹诽,偌大的宫殿,处处繁花似锦,极尽奢靡,自是好得不能再好。
"你可知为何这里种满芍药花?"
"不知?"她老实回答,在胶州王府他的寝殿外也是满遍的芍药花,开得雍容华贵。
却不见白锦衣作答,而是命了她随他走向殿后。
这几日小七一直待在主殿不是练剑打坐,就是守着有兰襟和萧紫衣的偏殿,除了去了趟宫外从未踏出殿外。
随在白锦衣的身后转过一段回廊,折进一条方砖铺就的小道,一路看来,亭台楼阁,莫不错落有致,花草树木,浓郁芬芳,一盏茶后入得眼的,竟是整片漫无边际的樱花林,洁白的樱花随风舞动,犹如纷落的雪花,空气中浮动着樱花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人不禁心生愉悦之感。
"我自三四岁记事起便一直居于未央宫,那时殿后的这些樱花树也很小,每逢樱花瓣在风中翩然起舞,像是粉色的轻纱随风浮动,皇兄便带我在此练剑。"
他口中的皇兄应该就是先皇了。
"皇兄要求我的每一剑都必须刺中樱花落下的花瓣,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我七岁时,我已经能将一棵树落下落下的花瓣同时劈做两半,等到我十五志学之年时我已能将剑舞得密不透风,整片樱花林都不会落下一片完整的樱花,那一年我打败江湖第一剑客夺了他的称号。"
说完他回头对着小七浅浅一笑,宛如春风里淡白的樱花花苞。
梅花香自苦寒来,他竟是如此练剑,怪不得当今天下剑术无出其右,又怪不得他身上总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冰雪的沁心之气,原是许多年的樱花冷香浸染。
"你练的虽然是匕首但同出其理,有空你便在此处多多练习。"
"谢王爷。"
书房的紫檀木书桌上有一方笔墨甚是奇特,那笔笔头狼毫一般笔杆却有手腕那般粗,小七进门第一眼便发觉到,此笔笔杆似乎是天外陨石所制,黑棕色的,"气印"清晰可见,正是在熔壳冷却的过程中,空气流动在陨石表面吹过的痕迹。
白锦衣一手挽袖,一手提笔,静气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字,小七一看,"天下一统"四字。
"你来写写。"他执笔冲小七说到,"这是皇兄专为我练习手腕臂力而制,制笔杆之物来自天外之石。"
有些陨石的密度很高,体积不大但重量大,果然接过笔来竟是千金之重,手腕沉的都提不起来,更别提运笔写字了,勉勉强强在那行云流水般的"天下一统"四字旁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