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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王怎么可能背叛北齐。"
"因为这个成王并不是你们北齐真正的成王,你听说过南理圣教三宝吗?其中之一便是易容术,正是大燕盗取了易容术所以才有了那场刺杀。"
"那真正的成王在哪?你又如何得知成王是假冒的?"
"真正的成王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否则假成王怎能安宁,此事你若不信,仔细去查查城中最大的妓院奇香院,五年前那里的当红花魁水花月就是大燕的细作,而近年成王一直是她的入幕之宾。"最高明的谎言是十分真一分假,如若李贵妃去查一切确实如他所言。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是北齐人我不想看到保家卫国的李将军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到救李将军救那十万将士救北齐的只有一个人!"
"谁?"
"太子的庶子,兰公子!"
李贵妃犹疑不语,心中揣度这惊天阴谋的真实性,但想到父亲和十万李家军的安危不由面色凝重,不愧是在宫中滚打多年,思路逐渐清晰,"你是想带兰公子去见我父亲?"
"正是,太子被杀,太子的嫡子也被杀,那兰公子肯定对此间阴谋有所察觉,而且他现在是北齐唯一的皇嗣。"
其实小七在京都探查了好几日得到的消息都是说太子及其子嗣早已被成王所杀,但他早在五年前就在奇香院所闻那成王是个好男风之徒,太子庶子齐止风采卓绝温润如玉如兰风雅号称北齐的第一翩翩公子兰公子,他绝对有怀疑必要,于是几次夜探皇宫,却巧遇一个故人,兰襟。他逃过成王的追杀藏匿在京都一直寻找兰公子的下落。从他口中才确信兰公子是被囚禁在皇宫之中,但皇宫戒备森严要想凭救出兰公子绝非可能。
小七仔细筹划一番这才想到借李贵妃之手,但他并未向兰襟道出自己的计划。
那李贵妃回宫后还未来得及派探子去查证小七所言之实救收到一个令北齐皇宫慌乱的消息,大燕突然往虎门关增派了五万将士联同原大燕左将军皇甫文十万精兵对北齐虎视眈眈。
李贵妃心中虽对国家战事不甚了解但对救兰公子一事再不犹疑,她也有自己的衡量,如若此事是真,她救出兰公子虽冒些风险但那便是救了她自己的父亲和十万李家军,即若此事有假,于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三日后李贵妃终是托人往相国寺送了一尊玉佛像,小七当夜在那佛像底座中摸出一个海棠花形的玉佩,他心下明白这算李贵妃应下了与他里外呼应救兰公子出宫之事。
等待了十几天后,宫中终于传来消息要他明日午时在皇宫西侧门外的弄巷中接应。
当晚他再一次去了奇香院,以嫖客的身份光明正大进了一个包间,推了老鸨介绍的姑娘,只说要听琴,直接点了一个小倌的名字。片刻包厢进来一彩色丝带束发的男子,身姿高挑轻盈,怀抱一琴,水蓝色长衫及地,正是兰公子的侍卫兰襟。
"兰襟,明日午时在皇宫西侧门外的弄巷等候你家公子!"
"小七大恩受兰襟一拜!"说着就要叩拜,小七宽袖一拂他却难以下俯,心中暗叹不过短短五年他竟有了如此功力。
"不必,兰公子救我一命我回报于他也是应该!"
"小七不见见我家公子?"
"不见,我们就此别过了!"
第二天到了午时西宫门出果然出了一辆马车进了弄巷,那兰襟上了马车抱出一人来,小七远远看不清面目只看到那人似乎格外消瘦脆弱奄奄一息,他不再看,转身离去。
当夜小七一直等过了午夜,奇香院所在的这一整条花街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头脸皆蒙地潜进奇香院老鸨房中,查看半饷发现推动书架后面露一间密室,里面多是金银珠宝和一些书信,他来不及细看便揣了那几封书信入怀,出了密室躲在房中静候。那老鸨一进门小七就制住她一把拖入密室。
"你是谁?"
"我就是来问你的,七年前有个又聋又哑的孩童还记得吗?"
"你是…?"老鸨似是想起什么,又看看眼前手持明晃晃匕首的黑衣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说,当年是谁卖给你那个孩子?"那匕首似是锋利无比直抵她的咽喉,在昏暗的壁灯下闪着狰狞的冷光,善惯笑脸娇柔的老鸨虽穴道被点无法动弹但也不由地脖子一寒。
"那个孩子是大燕过来的,是的,是大燕胶州万花楼转手卖到我们这里的,我先前看他模样伶俐俊俏哪知是个又聋又哑的。"
小七在奇香院呆过,知道每年各地花楼确实也是互相转手一些孩童好各取所需。
"你背后的人是谁?"
"什么背后的人?"
老鸨装傻,黑色面巾后小七微微一笑。
"我有的是耐心一块块割你的肉,只是不知割到哪块儿你才会说实话。"一手就扯下她大花锦缎的袄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花开富贵牡丹肚兜,那老鸨只觉胸前一寒,那匕首已经挑了那块布。这老鸨年过不惑却丰腴得很,袒胸露乳间那匕首停在了□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切下她的□。小七对如何突破被审讯人的防线了如指掌。
"公子,公子〃老鸨惊惧不堪,"成王,奴婢是成王的人。"
"成王?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年前,五年前大火烧了奇香院,成王提供了银两给奴婢再建了这奇香院!"
"他要你为他做些什么?"
"收集消息,各路消息,尤其是大燕。"
"楼里还有谁是成王的人?"
"只有我,真的。"
"水花月是谁的人?"小七早在奇香院做仆童时就知道水花月是个替人收集情报的细作,但一直不知她到底是为哪方卖命。
老鸨听到他问水花月明显一愣,只说她不知,但成王有些怀疑她是大燕的探子,小七心中却暗道,自己早就怀疑了,真如自己所猜,那水花月还真是大燕的探子。
"成王如何怀疑她?"
"我真不知,她一向乖巧,又是成王相好,可能与成王相处时露出些破绽,只是今日午时过后她就和楼内的一个小倌失踪了!"
小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沉,面上神色不变地问,"那小倌可是唤做抚琴?"
得到的是老鸨肯定的回答,小七心中又急又怒,那名叫抚琴的小倌正是兰襟,自己骗那李贵妃救出了兰公子齐止不想所托非人。那兰襟肯定早就是大燕派出潜伏在兰公子身边的人,如今有兰公子齐止在手肯定带着已经暴露的水花月回大燕了。
密室中问话差不多已有一个时辰,再呆下去就要天亮了,再看看老鸨那张讨好的胖脸,一想到昨日午时远远看到的那一幕,那出尘的兰公子不到一年的时间竟被成王生生折磨成那样,他绕到身后一刀割了老鸨的咽喉,一滴血都没溅到他的身上,临出密室又泼了油灯,这奇香院他来一次就想烧一次。
出了奇香院,他就策马狂奔,他必须在进入大燕国土之前截下兰公子,否则到了大燕那兰公子便更是插翅难逃。
☆、追赶
第十一章追赶
越南下天气渐渐暖和了些不似京都那样酷寒了,只是小七心中实在无法感到暖意,那兰襟一路不过早他出发大半天而已而他一路丝毫不歇地追赶连下数城却仍是没有找到他们,心中不免焦急也许对方根本没走官道。再出一城再经过大半天路程的官道就是虎门关了,小七想想便决定连夜赶路然后在虎门关外的树林里守候,那里是北齐去大燕的必经之地,只要他们还没出北齐自己定能截住。
小七伏在林中整整三日,来往的商队似乎少了许多,多是北齐的燕人往大燕回撤,言谈中似乎大燕对北齐的战争一触即发。树梢上他静对半弯月,凝神四周的声响,虫鸣鸟飞中急促马蹄声渐行渐近,他纵上树梢远眺,几个灰衣人纵马飞箭追赶一辆马车,马车上已钉入数枚箭支,前面驾车之人正是兰襟,一路追赶着终于将马车团团围在了林中。
那几个灰衣人身形高大宽额阔肩,进退出手整齐有序,手中弓箭佩刀均精量一致,小七一看便猜应是北齐皇宫大内高手,那成王定是知晓了齐止逃出一路追杀至此。那兰襟虽稍显狼狈但并不退却,见已被追上围住,飞上马车顶缓缓抽出长剑以马车为据点防守。
小七不动声色看着林中双方对战。
一个最近马车的灰衣人率先拔刀从马上飞扑直砍兰襟握剑的右肩,另一灰衣人也紧跟着出手飞身刺向他被后,兰襟弯腰矮身躲过迎面一击右手掷剑回身撞开身后一刀,贴着身后那人侧身就是一剑正中对方左肋。兰襟就势连攻数招,对方一时无法近身马车。
灰衣人中一人扬手做了个手势,那几人顿时分作两拨,三人同时进攻兰襟,招招狠手令他无法□,另两人直接放火箭烧马车,看来成王的命令是杀死兰公子齐止。
小七见马车外壁的火渐渐烧大并未着急,他想看看兰襟的反应好确定那车中是否真是兰公子。
兰襟见马车着火剑法不免有些凌乱被侧身袭来的刀刃一下刺中左臂,紧接着右腿又被砍了一刀,血流不止,他迅速点穴止血,稍息又奋起连发数招,招招灌入内力,那围攻的几个黑衣人忙退后避其剑锋,趁这空档他掀了车顶,再出马车时已经怀抱一人,那人双目紧闭,确是兰公子齐止无疑。
兰襟抱着一个人自是无法突围,但一时那些灰衣人也无法得手,双方僵持间天便要黑了。
那些灰衣人似乎熬完了耐性,眼见剩下的几人蓄势待发欲同时出刀直接制他两人于死地,小七不再犹豫,据高临下掷出两枚飞钉直袭背对他的两名灰衣人后脑。那两人是北齐大内高手自是不弱,闻得脑后风声回手就是一刀隔开,不想那钢钉在刀刃上一击过后竟突然嗤的一声燃起一股强光。这样的强光一闪而逝但足以让那两人眼前有几秒的黑幕。
小七等的就是这个空档,他的匕首已经割断了那两人的咽喉,侧立一边。
"小七。"兰襟看清来人欣喜出声。
"护好公子。"小七想他腿部受伤也是走不远,就静下心来对付剩下的两个灰衣人。那两人见他瞬间杀死自己两个同伴知道这也是个高手不敢掉以轻心,凝神静对。
小七身姿一动拔地而起,迎面直奔那两人,堪堪从两刀间划过身后,那两人也是反应迅速,马上一个燕子回身左右夹击而出,小七身形忽快,闪身避过右手的刀锋,身形不停,左腕一翻,后撤一步斜身手中匕首贴着左肋下斜斜刺来的刀背攀上削去,登时那握刀的手断指零落,长刀坠落,那人腾地立马抱手在地上哀哀嚎叫。剩下那灰衣人正欲上马逃走刚一上马,一声金箭划过长空直惯他的前胸,从大燕方向处隐约一对人影,马蹄声愈近。
兰襟神色一松喜出望外,大燕接应他的人马终于到了。
小七权衡后最终飞身隐去,兰襟的呼声在身后渐远。
片刻他又折回林中刚刚搏斗之地,抽出杀死那最后一个灰衣人胸前的箭支,那箭头上果然有个白字。
"大燕摄政王白锦衣是吧!该日定会!"
暮色渐浓,雪兰灯盏一串串升起,胶州肃亲王府灯火阑珊,前堂大厅亮如白昼。
白锦衣一身银边对襟白底暗纹锦袍,黑发披散前襟,肃神端坐堂上,桌前仍是那两枚钢钉,已经被他磨得白亮光滑。堂下左右侍立的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墨玉公子和上官重莲。
"王爷,那人使用的暗器确是类似此白钉,但撞击于刀刃上能燃起亮光。"堂下的兰襟带伤端跪趁看一眼那两枚钢钉窥得一眼堂上那人耀眼的五官瞬间像被灼烫一样心口一滞,六年未见他一如记忆中天神容姿。
"那人如何?"他微微一愣,这才回神这是问自己那小七的外形。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略显单薄,个子适中,模样清秀俊俏但一双眼睛亮得很,轻功远在我之上,使短刃,但所使招式有些怪异,属下从未见过。"
白锦衣听罢微微低头,冰晶般的长指摆弄那两枚钢钉,兰襟的轻功在他手下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他可知你是本王的属下?"
"属下不确定但他似乎并不信任我,并未向我透露有关他任何信息,救兰公子也是他单独行动。""退下,好生养伤!"那声调一如既往地冰凉,但"好生养伤"四字却在兰襟耳边回旋,回暖。
"王爷,看来那名小七的少年正是在燕京地牢杀死圣教刺客的人,可要追捕?"上官重莲出声问。
"他会易容术。"
上官不由一愣,他倒是一时忘了,这个少年得到了圣教的易容术,"王爷,那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了?他会来吗?"
"只要他还在意齐止就一定会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