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词却摆手道:“妹夫你不必惊慌,艌诗小时确实性格怪异,可是十岁之后已经摆脱阴影,现在也用不上这袍子庇护了。”
陆见舟却更奇怪了:“不是很严重么?怎得就摆脱了?”
这样一说,年词的目光也有些迷蒙起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是见舟三天两头往府李跑,细心陪伴左右,才使得艌诗走出阴霾,不为往事深陷困局。可惜见舟十岁那年出了事,完全将艌诗忘怀,后来又不慎殒命沙场,现在想来这都是命啊。。。。。。”
陆见舟心中一惊。
自己十岁那年从树上掉下来,当时的情况已经忘地七七八八了,十岁以前的记忆也丢失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这样说来,其实那年艌诗还是认得自己的?
或者说。。。两个人其实曾经很熟过?
陆见舟还欲再问下去,却听见两声不满的假咳,年艌诗换好衣服出来,看陆见舟竟然跟年词聊地很投机,难免不满:“郡马爷一代风流人物,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陆见舟知道她还在生气,可是干嘛这样冤枉人家:“就算是饭,我都挑菜的。。。。。。”
无辜中枪的年词干笑了两声:“艌诗你真是越来越腐了,这样不乖哦,哈哈哈哈哈哈,明知为兄心中只有那已驾鹤西去的陆家大小姐,怎么会喜好男子的。。”
年艌诗下意识瞥了眼“驾鹤西去”的陆见舟,见她并无甚触动,亦是宽心了:“阿玛就要回来了吧?我与相公还有些话说,哥哥你若是无事,还帮我通知下其他姊妹兄弟出来见见新人吧。”
年词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只好识趣的退下了。
“我。。。”陆见舟也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年艌诗并没有理她,又从大门走了出去。
“喂。。”陆见舟叫她她不理,只好快步跑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
年艌诗不动了。
陆见舟有些尴尬,想要放开,却被年艌诗再度握紧,一个没站稳强行给拉飞了出去。。。
到了无人僻静处才停下来,陆见舟差点撞到年艌诗身上,借力平衡了一下身体,竟是直接抱住了她。
陆见舟勉强站稳,年艌诗也是满脸通红从她怀中挣出来。
两人站在一个池潭断壁之上,面前倚着墙有一棵参天大树遮住烈日,倒也颇为凉爽。
沉默了一阵,一声长“喵~~”之后,一只野猫从杂草丛生的墙下钻了出来,看见有人,又吓得一叫,钻了出去。
陆见舟觉得有趣,便涉浅过去了,才发现是伟岸的庭院高强下竟然有个可足半个成人过身的大洞。
这是戒备森严的尧王府邸,竟然有这么大个纰漏都没人缝补,倒也奇怪。
所以陆见舟打趣道:“无良夜猫成了精,斗胆钻狗大爷的洞子,怎得却怕我这生人?看来这袍子确实有避雷的功效!”
听她将这自己钻过的洞称作狗洞,年艌诗也经不住扑哧一笑:“你是当真不记得这里了吗才会这样说?”
陆见舟的表情确实是当真不记得了,年艌诗也不再笑了,走进她身边,指着树上的一处疙瘩道:“这个也不记得了?”
陆见舟顺着她看过去,树干上竟然刻着字,那痕迹好像是用尖刀刻上去的,一笔一划却横七竖八,年代久远依稀可以辨认写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落款是一个陆字和一个年字。
想必是陆见翼和年艌诗曾经私定终身,在此定下的誓言吧。
想到这里,陆见舟又是很别扭:“不记得了。再说这一看就是孩童戏言吧,又怎么当的了真。”
“当真不记得了吗。。。这是你十岁那年见我,非要刻上的。”年艌诗眼底是隐藏不了的失落,“也是。。。你如此待我,又怎么可能记得。”
陆见翼与年艌诗只在十岁那年见过一面。
之后便一直将她挂在嘴边。
没想到竟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这一出。
怪不得。。。。。
陆见舟心里酸酸的,年艌诗还想再问,有下人来传话,说尧王爷回来了,请郡主和郡马爷回去用膳。
第14章 省亲
毕竟是第一次见将军以上的官,还是个有潜力篡位的王族,陆见舟有些紧张:“不行,年艌诗,你说我什么都没准备,你阿玛会不会说我?”
年艌诗瞅了她一眼,很随意地说:“我阿玛心宽体胖,也不是怎么计较之人,再说省亲礼物我都以夫妻名义准备好了,你不必忧心。”
“哦。。。”走了两步,陆见舟又是停住了。
“怎么了?”年艌诗侧头看她。
陆见舟胆怯着说:“昨天那事你爹肯定已经知道了吧?我还是有些退缩,要是他问起来该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先跟他说一下,不要再打脸了?”
年艌诗鄙视地看着她:“你敢出去偷人怎得就不敢承担了?”
“啊喂,你怎么说话的呢,我那叫做偷人吗?那可是我表妹!”陆见舟不满地反驳道。
年艌诗也是面带愠色:“哼,提到那个靳倾沁我就来气,表妹?不仅仅是表妹,还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关系好到晚上共宿一床也不为过的表妹呢!”
“这话倒也不错,不过。。。”陆见舟想了想竟然觉得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年艌诗已经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小声骂了一句“榆木呆瓜”先行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呢!”陆见舟下意识追了进去,却发现年艌诗已经落座,满堂的人都看着她。
“嘻嘻。”陆见舟自认为得体地傻笑了一下,也抽开年艌诗的旁边的位置坐下了,想起前几日家里的训斥,虽然看着满汉全席还有好多自己没见过的好吃的垂涎三尺,也是憋着没有动筷子。
又上了几个菜,尧王爷才缓缓道:“大家都用膳吧,见翼既已娶了艌诗,便是一家人,自是不必拘泥。”
听得这话,陆见舟心想尧王爷还蛮和善,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严厉嘛,当下真的不再拘泥,夹了许多菜到碗里,正准备开吃,尧王爷年更又继续道:“见翼,你一进来我便想问,怎得新婚燕尔,你脸上就添了伤口了?”
陆见舟吃不下去了,心想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唯唯诺诺地答道:“只是一点小伤,是昨晚见翼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话还未说完,尧王年方二十有几的次子年晔已是忍俊不禁插嘴道:“妹夫还真是玩得激烈。。。”
年艌诗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住嘴。
纯洁的陆见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看一桌人都有些发笑,也跟着傻笑起来。
结果跟着被年艌诗从桌子下面无缘无故蹬了一下。
“哦?我还以为是陆将军家法伺候的痕迹呢。”尧王爷看似无意地一句话差点让陆见舟把刚喝进去的粥给喷出来。
果然!!我就知道!!能生出年艌诗这么有心机的狐狸精的,怎么能不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知道的!!他明明就怪我!!一开始还装什么慈父让我随便吃!!真虚伪!!呜呜呜哦都尅!!!年艌诗XI快来救我呀!
陆见舟哂笑道:“见翼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爹为什么要责罚我呢。。。”
当即年更已经放下了筷子,呕心沥血道:“当初你要娶艌诗,娶就让你娶,现在又找靳倾沁,把她唤回来?”
陆见舟,年艌诗:“。。。。。”
“年轻人,俗话说的好,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啊。。。本王是过来人,年少不知爱情贵,老来望月独流泪。。。”尧王爷很痛心地教育道,“我好好的把女儿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她?说好的幸福呢?”
“见翼知错了。。。”陆见舟只好这样说。
又被教育了好久,饭菜都凉了,尧王爷才罢休:“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样的传闻了,否则要你好看!”
陆见舟连连点头。
尧王爷只得年艌诗一个独女,加上她生母梨秀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所以宠信的很。
本来听到那个消息是很想吓唬一下陆见舟的,可是年艌诗已经差人送了家书来,提及那事其实是个误会,而且陆见舟已经悔改了,不要多做刁难,这才罢休。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年更放过了陆见舟,心中却不甚感慨。
不过以前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大胆,他尧王的女儿都敢得罪。
要知道年艌诗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就连自己也要让上几分。
====================
吃了饭,陆见舟便要回去,可年词非要留她下来吃晚餐,或是起码宿上一晚秉烛夜谈。
陆见舟跟他在门口推辞了几番,正想找年艌诗帮忙,却瞥到她笑眷如花,正在跟一个灰衣男子道别。
那笑容轻松惬意,自是很熟了。
陆见舟下意识将自己与那男子比较了下。
只见那男子佩剑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高深之气,身旁站了一个老妪,似乎就是传闻从小陪伴在年艌诗身边,那个市井传说里很有名的“奶妈”。
陆见舟故意走到年艌诗身边,宣告主权一样地看着那男子问道:“娘子,这位是?”
年艌诗被这一句“娘子”叫地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见真的是陆见舟说出来,不禁怀疑这货是不是吃撑了:“这位是我奶妈,你可跟我一起唤她婆婆就好,这位嘛。。。。。。”
年艌诗欢欣一笑,竟是心情大好,跳起来挽住那人胳膊:“给你隆重介绍,这位是我师父!江湖人称冷酷浪子秋瑛珞是也!”
陆见舟一见此状,还不气炸了肺,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你你你你你你。。。。。”
年艌诗也意识到自己动作有些亲密过火了,遂保持了距离,回到陆见舟旁边挽住她,有些抱歉地说:“你不必惊讶的!师父是女儿身!”
陆见舟的怒火这才有些平息了,不过又打量了下那个秋瑛珞,竟然看她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而且分明是男子装扮,想起外号还是“浪子”什么的,太难听了!所以那股无名之火又上来了:“你这师父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吧,我看师父之名是假,交朋结友是真。。。。。。”
年艌诗莞尔一笑:“相公眼拙也是可以原谅的,我师父武功奇佳,练得天山童姥独门剑术,得以青春永驻,你以为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其实已经年过半百啦!”
这下陆见舟也有些惊讶了,不由地多看了几眼,却怎得也看不出年老体衰的痕迹,而且察觉到那秋瑛珞也在看自己的审视,让她没由来的浑身不自在,或许是遗传吧,虽然知道是阿姨了,还是尊敬不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既然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要老出来勾搭人小女生嘛。。。”
“你说什么?”年艌诗听地清楚了,只是不明白陆见舟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
“没什么。。。”陆见舟将手撤出来,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生气,“既然你们师徒情深,今晚我们就留下来吧。”
“真的可以吗?”本来看陆见舟心情不好,年艌诗还有些难过的,现在看那个臭脾气第一次这么通情达理,她反倒有些不相信了。
陆见舟却没有答话,一个人往府内走了。
她看得出来的,那个秋瑛珞看年艌诗的目光,跟年艌诗看自己如出一辙。
那种旁若无人的专注,是喜欢。
自己应该是欢喜的不是麽?
年艌诗有人喜欢。
可是为什么竟然这样难过?
==========================
“嘿,妹夫!”一个黑影从假山后窜出来,竟是把陆见舟吓了一跳,“漫漫长夜,是在寂寞些什么吗?”
陆见舟看见是年晔,也是拍了拍胸口道:“你吓死我了。”
年晔嘿嘿一笑,甚是猥琐:“妹夫怎得不回房,独自在这王府乱晃荡?”
拜托,不回房的是你吧。。乱晃荡的也是你吧。。。陆见舟却来不及吐槽了:“你不也是么。。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到处走走。”
“看来妹夫分明都已经娶了艳冠天下的舍妹了,还是跟在下一样都是寂寞之人啊~~”年晔有些萧索地道,“凉风有幸秋月无边唯我思矫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这年晔生得英俊帅气,但是双十年华亦未娶妻,陆见舟突然想起一些他断袖分桃的传言,有些害怕起来:“我其实还好啦。。。只是艌诗跟她师父叙旧去了我才有些寂寞。”
说出来陆见舟自己都有些奇怪。。。寂寞?那感觉是寂寞么?为什么自己会寂寞呢?
——还不是因为年艌诗因为别人不理你了呗。
“那个秋瑛珞啊。。。”年晔感慨道,“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可是这秋瑛珞从艌诗十岁那年就陪伴左右,呵护备至,王府上上下下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