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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了皇上,最起码的也就是要忠君爱国。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好好守住你们家那个栗姬,早日娶她过门就好。”年艌诗想起自己清晨出门本来是想采购些布料给陆见舟筹备些过冬的衣服,就被等在门口的钱元和肖胜堵住,说什么“在下有一件事,跟郡马爷有关的,郡主一定会感兴趣的。”
她出于闲地无聊,加之很久没进宫了,也想接着机会看看陆见舟,便应允了他“做模特”的条件。
虽然他们说的那个交换条件,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陆见舟喜欢的女生类型,也就是他们那夜在花都楼总结出来的,他千挑万挑最后还是选了栗姬。
虽然年艌诗听到这个,也只是耻笑他们不知好歹,陆见舟娶了自己这个天下第一美人,那晚也只是两人吵架出去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栗姬。
其实还是很傲娇地耿耿于怀,对钱元下了这个“守住你们家那个sao货少勾搭我们家陆见舟”的命令。
钱元领命:“小人明白,定会努力的!”
年艌诗不再理他,回眸望了眼宫门,也不知她在看什么,总归终究是什么都没看到,于是上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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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舟截住钱元,看他表情果然鬼祟,狐疑地问道:“你刚刚跟郡主说了什么?”
钱元以为是隔墙有耳,吓了一跳,看见是陆见舟,表情有些复杂:“没有什么,郡主希望我早些娶妻。”
“娶妻?”陆见舟一头雾水,“跟谁?”
“自然是栗姬。。。”钱元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你当真要娶她?”陆见舟有些意外地兴奋,“看得出她也很喜欢你,祝你们幸福,可要请我喝喜酒!”
钱元听得这话,表情却有些奇怪:“将军肯大驾光临,自然是我钱元的福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跟艌诗一起去!”陆见舟说完,又蹦达回宫了,他好不容易抽出身来,还得回去给年厚兆补习呢。
钱元看她背影,脸上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只恨不得千刀万剐,自言自语道:“你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这么好命,要不是生得个好家庭,娶了个好妻子,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也不至于活得这样潇洒。。。。。。
为什么这世道,竟如此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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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后陆见舟回了府,心中还记挂着这事,时常关注着钱元动向,终于有一日收得钱元成亲请柬,
就令常欢备了些女子喜欢的胭脂当作贺礼给栗姬送了去。
她好心办坏事,又不把话说清楚。
礼物送到的时候,栗姬自然而然会错了意思,邀她择日再叙。
陆见舟心情甚好,也找着了机会跟年艌诗搭话,邀她一起去参加。
年艌诗正在画眉,看陆见舟一大早便起来拾掇好了在一旁撑着下巴一脸花痴看着她等待,怕是要比自己成亲那日还兴奋,便奇怪道:“你怎得今天来了兴致?以前都不知道你跟钱元关系这么好的。”
“你做的红娘,我当然要去捧场喽!”陆见舟自从知道钱元截住年艌诗原来只是说跟栗姬的事情之后,心情便没理由地大好,巴不得那两人赶紧结了。
年艌诗不知所云,道:“你听谁说是我做红娘了?”
陆见舟以为年艌诗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也不多说了,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是我做的红娘可以了吧,你这妆容都画了有半个时辰了吧,怎得还没弄好?所以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你还不好我就先去了!”
年艌诗皱眉看她,暗忖这货莫不是是扮陆见翼的时间久了,真把自己跟女生划上界限了?
陆见舟虽不胜酒力,但由于开心还是喝了很多。
有些官绅怀着跟前途一片光明的后生打好关系的这样那样的目的趁机也劝酒,灌地陆见舟直接找不到北,还在婚礼上发酒疯要亲新娘,把年艌诗气地个脸都青了,也顾不得矜持,直接将她打包了带回家扔到床上。
伺候陆见舟洗了个澡,年艌诗替她裹上被子,有些爱恋地将手指覆在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而有些难受地皱起的眉头上。
然后,就听见陆见舟在说梦话:“艌诗。。。年艌诗。。。”
“我在,在的。怎么啦?”年艌诗倾身靠近,闻到陆见舟身上的花瓣味道,想起不久前浴室里替她擦身时候无限好的春光,白润的脸上有些剔透的通红,更显楚楚动人。
“艌诗。。。不要让别人画你。。。。。。”陆见舟像个新生的婴儿,突然搂住了年艌诗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用乞求的语气撒娇道,“也不要对别人笑。。。”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我又不是真的,想让你斩断情丝。。。。。。我只是。。。只是。。。”陆见舟的话像蜜糖一样浇灌满年艌诗的全身上下,是她这段时日以来最大的惊喜。
“只是什么?”年艌诗从来不敢想,陆见舟会开始在意自己,即使只是因为她有了那么一点点可耻的占有欲,也会让她欣喜不已,年艌诗很想知道,陆见舟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改变,“是因为,发现你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了吗?一丁点也可以。。。”
陆见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单薄的嘴唇蠕动着,含糊不清地不断说着什么。
年艌诗凑近了,才听见她痛苦地说的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到最后。。。。。。我还是要休了你!”
陆见舟,你就算是在睡梦里,也不肯给我那么一丁点的期冀么?
你究竟是为什么,如此逃避这段感情?
第21章 回礼
由得前日喝多了,陆见舟睡地很死,年艌诗也照顾了她一晚,难得没有早起。
可是辰时常欢还是来叫门。
陆见舟想要起身,才发现年艌诗竟是枕着她的手臂睡的,自己的衣服也换掉了,内里的束衣也被不知何时扯掉,发育中的某个部位难得地得到了释放。
而年艌诗的脸就贴在那里睡地香甜。
年艌诗睡眠很浅,被陆见舟的动作弄醒,便看见她抽回手揪住领口若有所思愁眉深锁地看着自己:“艌诗。。。你都知道了?”
“知道?相公指的是昨晚的醉话么?”年艌诗刻意避开了话题,“若是真的,艌诗还是求之不得的。”
“醉话?”陆见舟本来都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准备了,没想到年艌诗与平日无异,似乎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我说了什么醉话么?”
“相公还能说什么醉话,自然是喝的烂醉如泥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要休了奴家呗。”年艌诗看她,露出一个缠绵又哀怨的苦笑。
陆见舟一阵自责,道:“对不起。。。我喝多了。。。但是。。。”
“相公不必自责了,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的。艌诗明白,或许是酒后吐真言,更能让艌诗死心。”年艌诗却打断她,“艌诗并不为此难过,毕竟你我成亲不过数日,相公昨晚还说了其他话,艌诗有那几句话就够了。”
“我还说了什么吗?”陆见舟顿时有些奇怪。
可年艌诗没有再答话,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去开了门放候着许久的常欢进来。
常欢行礼道:“少爷,昨儿个花都楼的栗姬姑娘的邀约,你是去还不是去了。得给小人个准活,小人才好回话啊。”
“她邀我择日再续,日期竟是今天吗?”陆见舟奇了怪了,“她昨日才成婚,怎得这么急着谢我?”
“成婚?少爷您是听谁说的栗姬姑娘昨日成婚了,小人怎么不知道?”常欢也奇了怪了。
陆见舟看了年艌诗一眼,问:“昨日成婚的不是栗姬和钱元么?”
年艌诗也奇怪道:“你听谁说钱元娶的是栗姬了?你急不可耐邀我一同前去,竟不知道人娶的是内史令家小姐么?”
“啊?????”陆见舟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那我的胭脂水粉岂不是白送了!”
待她把事情大概说了个详细,年艌诗当即责怪道:“你一个大男人,送些女子私密之物,又不把话说清楚,这下邀你去见面,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虽有错,但始终无心,栗姬明知道你是有妇之夫,怎得还这么快邀约,怪不得人常说青楼女子浪荡。”
陆见舟看她又骂人,有些不开心了:“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我当即去解释清楚了就成了,你何必这样说人家。”
“你不准去。”年艌诗把她按在床上,“你呆在家里睡觉,我去。”
“年艌诗,你胡闹!这是什么道理!哪有这样的!”陆见舟当即反对,
年艌诗却对常欢命令道:“今天你就在家守着她,省得她到处给我勾三搭四。”
“这。。。”常欢有些犹豫,
陆见舟看见希望了,立马得意地说道:“年艌诗,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常欢从小跟我跟到大,是不会听你的。”
“郡主,您要是让我守着,我家主子以后肯定会报复我的。。”没想到常欢犹豫了好久,竟然这样说。
“只要有我在陆府一日,他就碰不了你。”年艌诗说完,已是出门了。
常欢跪下谢恩:“郡主万福,小的在所不惜!定会看好少爷!”
说完,将陆见舟绑起,一气呵成,那一脸S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全然不顾陆见舟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年艌诗的话你也信!我始终会休了她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日!她一走我看你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常欢!你这个畜生!!”
。。。。。。。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算了,我跟你商量个事,不会得罪郡主的,我保证不说出去。常欢,你还是给我过来!我手脚都绑着,还能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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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姬抓紧了手上的荷包,不时翘首盼着望着门外,差使旁边的丫环也看了好几次,还是不见陆见舟来,不由有些忧伤。
不多时,探风的丫环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
栗姬喜出望外,远远便叫道:“陆公子来了?”
“郡。。。郡主来了。。。”那小丫环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时候,年艌诗也越过她,一脸琢磨不透的表情踱了进来。
“听闻栗姬姑娘找我家将军有事,相公有要事在身出不来了,所以艌诗就代为前来,还请栗姬姑娘不要见怪。”年艌诗说完,已经是毫不见外地坐在了她对面的位置上。
栗姬选的地方是人潮涌动的会宾楼显眼的大厅雅座,本意就是唯恐天下不知她约了谁,这下来的是年艌诗,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了,不知对方是何意,半响才收敛惊讶之色道:“栗姬今日邀陆公子前来,只是为了亲口答谢赠礼之恩。”
年艌诗冷笑一声,环顾不时往这边看的群众,以及桌上丰盛的饭菜,还好陆见舟没来,这分明就是想向全世界宣告两人有□□,让她这个发妻的脸面往哪里搁:“那艌诗就替相公谢过了。”
什么叫替他谢过。。。栗姬听得这话里挑衅味浓重,心中也是不爽,也顾不得对方是郡主了,一边吩咐小二继续上菜一边道:“陆公子情深意重,送了那么多贵重的胭脂水粉,珍珠发髻,栗姬自然是要找个机会当面谢过才不辱恩情的。”
这话说得年艌诗一阵冒火,差点又要将手里端着的紫菜蛋汤给当面泼了过去。
郡主斗小三*必杀——骂不过就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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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还是很不放心地拉了拉陆见舟的袖口:“少爷,我们可说好了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冲动,得罪了郡主小的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陆见舟将他甩开,不耐烦:“我既然已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不会出卖你的。不过你们下人的衣服布料还真是粗糙!真亏了你穿了那么多年。”
常欢心中吐槽,要不是你阴险狡诈把我骗过去,使诈让我给你松绑,我还不愿意借给你呢!
借给你你还嫌弃!
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
偷偷从后门溜达上了会宾楼二楼的围观群众中,往下看只见话题中心正斗地火热。
虽然听不清两人具体说什么,不过总有好事者七七八八传些话上来:“一个是花都楼艳冠天下的头牌,一个尧王府美丽无双的郡主,你说这两人怎么碰上了?”
“嗨,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看热闹来的。”
“我倒是知道些,听说是那陆少将新婚寂寞,跟着二舅子去开荤,正好被正室抓到了。”
“哈?那陆少将也还真是风流啊,都娶了天下第一美人了还不知足,成天拈花惹草,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