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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钥匙边脱衣服走进浴室,温的水流遍全身,红色的水像是从我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一样淌到脚边旋进下水口眨眼间消失的无影,甩甩头不再想白天的事情。
洗好出来,沈妈正在厨房给我热饭,嘴里还跟卡迪念叨,现在你哥一年也不知道能回来几趟吃我做的饭,就你有口福,好吃的都留给你,他要是再时间长不回来,他的床也归你了。
“沈妈,我不在家的时候别让卡迪睡我床上,弄的到处狗毛。”
“它替你陪着我,你还敢嫌它?”
“我不是嫌它,至少给它换床被褥吧。”
“把你那床蓝色缎面的被子给它怎么样?”
“想也别想。”
“快过来吃饭吧,你以为我们卡迪稀罕哪?卡迪,看你哥小气的,改天沈妈给你弄床更漂亮更暖和的。”
“沈妈,你带卡迪去休息吧,一会吃完我自己收拾。”沈妈并没听我的话带着卡迪坐沙发里看午夜重播的电视剧。其实我每次都很害怕回来面对沈妈,更不敢跟她说我感情的事情。也许我们应该放下一些坚持,找个女人结婚正常的过日子,在外折腾来折腾去这么些年,也没见得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以前因为自己还年轻,沈妈的身体也还分健朗,总以为还可以再等几年,说不定哪天我就能鼓起勇气对沈妈坦白。看着沙发里的沈妈,此刻我又开始想象――自己带着马修回来见她,沈妈像对待儿媳一样的亲近马修,拉着马修的手说些贴己的话,我们像家人一样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我们还会领养一个自己的孩子,至于孩子跟谁姓,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
电视声音突然没了,沈妈关掉电视站起来伸个懒腰,“卡迪跟你哥说晚安!”卡迪见状迅速跳下沙发率先跑进卧室,大概是早困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依然想着我的美梦,吃完饭,把碗收到水池里清洗干净。外面漆黑的一片,没有星光,夜色苍茫。卧室里还是我上大学时的样子一直没变过,工作以后每年也只回来住上几天,可还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我不在的时候沈妈肯定还是会仔仔细细地认真打扫,至于卡迪会不会真睡我的床,我到没那么在意。
她跟卡迪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该关心我的该嘘寒问暖的还是一样不会落下,有哪个当妈的会心狠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打开音乐把音量调到最小,拿过床头的一本《巴塞特寺院》了了地翻了几页,躺在熟悉又有些久违感的被窝里,发生过的一切像电影放映式的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刻不停息的烦扰着我。
多么想将自己的思想和身体一起放逐啊!放逐到沼泽、荒野都好,只求能将灵魂解脱出来,任由身体荒芜,思想腐去,我也都是无所谓的了。音乐停了,空留机子转动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睡梦里又回到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聊天的那个下午,计划盘算也都从那里开始,似乎一切都如了所愿。可是生活里的种种状况总是令人不堪。我还梦到了马修,他赤裸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我们就躺在住所楼下花园里的树丛里。事实上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议,在没人打扰的周末,我们可以在那里度过愉快美好的时光。然而我总是会拒绝他疯狂却又充满激情的想法,我害怕被人窥探到我们的秘密,害怕人们知道我们的秘密以后对我们冷漠起来。
我的拒绝并不会令他失望,他总是有办法让我自在起来。我的爱人,你的忧郁让我为你着迷,你对任何事情表现出的伤感,深深地触动了我,来吧,让我宽阔的胸膛抚慰你不安的心灵,让我的热情驱散你灵魂深处的荒芜吧。
我喜欢马修这样的表达,即使他把这当成一个玩笑。生活里需要这样小小的激情的火花,而马修的诙谐幽默是我们感情持久的一个小楔子。我索求的不多,越是这样越不容易得到满足。我总不停的问自己,我要求的多吗?只不过想跟自己的爱人平静地生活在一起罢了。可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贪婪起来,想要的更多,试图把我们的爱情动人的传达给家人,这个过程在我的心里预演过无数次,很快就会被证实失败,最终的结局灾难式的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三年八月六日;天晴的有点疯;火热的气浪迎面扑来;云散散的飘浮在头顶。空气中香樟的甜香味夹在夏风里窜进鼻孔沁入心肺扫过身体的每寸肌肤渗透进张开的毛孔融入流动的血液,爱你的心在这里盛开。
☆、岑歌的回忆……前奏
早上,沈妈带着卡迪出去晨练,给我留着早饭,煎鸡蛋和麦片粥。匆匆地吃完饭拿上钥匙出门,路上给娘娘买了些吃的。
回到医院,娘娘趴在唯君的床边睡着了。我还是站在门外透过窗子往里看,唯君已经醒了,默默地盯着娘娘看又好像在想别的什么事情。我放下东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传了简讯给单位请了几天假。翻看马修的几条信息。
昨天睡的好吗?
我梦见你了,现在已经在医院了吗?唯君今天怎么样了?
她父母可能下午到,我会接他们去医院,你跟娘娘说一下,让她心理有准备。
她的电话总是打不通,也没有回我的信息,我想她肯定觉得我很混蛋吧?
我直接拔通马修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是有些意外。
“岑歌,我以为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
“没有,昨天的事情太突然了,唯君看她的样子已经开始好转。我想她跟娘娘会原谅你的过错,眼下也不是忏悔纠结的时候。她父母过来你有什么打算?”
“除了坦白,还能瞒下去吗?”马修破罐子破摔。
“你爸妈那呢?”我替他担心。
“他们恨的要把我扫地出门,还好不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不然我妈不杀了我也会自杀的。”
“那到时候你们斟酌着处理吧,我还是该回避的!这样结束了也算是解脱。你看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有我的份,受伤的只有你们,要承受面对的也是你们,我却完好的被瞥除在外,最混蛋的人是我才对。”
“岑歌,你没必要自责,你这样好好的我才会欣慰。”马修安慰我。
他们都这样护着我,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避而不见,我的出现会让事情更糟糕的吧!
护士进到病房里,娘娘得空出来,一脸的憔悴,那样子也没见得比唯君好到哪去。
“来了有一会了吧?”娘娘的话显得疲倦。
“唯君怎么样?”我问她。
“好多了,医生说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怕我不信,对我露出她一惯温柔又娴静的的笑来。
“这样最好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别累到自己才是。”我把东西递给她。
“谢谢你,唯君的医药费我回去打给你。”
“不急的,等唯君好了再说。”
看她静静细细地吃东西,空气里依然是各种药味,医院就是这个样子的。走动的人多了竟有点热闹起来,有人推着轮椅走过,医生后面跟着询诊的病人,穿着病服的病人自己举着吊瓶。大概我们老了以后没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得个什么病痛也就是这样自己照顾自己了吧!
后来我又想到了沈妈,自从高中的时候我爸去世以来,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照顾我又照顾她自己,作为她的儿子不知道怎么顾及她感情上的需要,而我为了自己的感情毕业后工作在离她远远的城市,不知道我这样瞒着她是孝还是不孝。
“想什么呢?”娘娘看看我反有些担心我。
从自己的思绪出来,“马修说唯君的爸妈下午到。”
“嗯。”她简单的应着。
“你好像没别的话要说?”
“只要唯君好好的,其它的事还要紧吗?一起进去看看她吧,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收拾完剩下的一些东西,她带我换上衣服。我们的出现打断了唯君安静的空间。我对她笑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是娘娘她太紧张了!”她对我说话却看着我。
娘娘走过来帮她整理了一下散乱在额前的头发,“听医生的总没错。”
“身体是我自己的,比医生知道的多了。”
“你们两个可以不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我会嫉妒的。”
“岑歌,跟马修说我不怪他的,即使不是他,我也想过不要这个孩子的,因为我自己狠不下心。我能是个好母亲么?宝宝还没有出生,我就已经想着怎么不要他了。我是要谢谢马修的,你们别这样看我,不是说的反话,是真的感谢他,也许这样对马修是残忍的。昨天他把我甩出去我原本可以稳住自己,可我没那样做,没有任何犹豫的顺势往缸上撞的。怀孕以前我想要孩子,可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每天都在折磨着我。娘娘越是对我包容疼惜,我却心生猜忌和忿恨。”
“唯君。”娘娘泪眼模糊地看着她。
她本可以严守的秘密变成了三个人的秘密,她更不介意我把这个秘密告诉马修。我是可以把事实告诉马修以减轻他的内疚自责,但我已经不想这样做了,他应该收点教训,也应该学着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就从这个错误开始吗!
曾经我们一起编织的美梦离我们越来越远,变得模糊最后将消失。唯君让我们重新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自我,不需要谎言。我们都伤了彼此的心也伤了自己,现在让一切都变回来吧!我开始赞赏她淡淡地说出心里真实想法时的优雅。
“你爸妈下午来看你。”我告诉唯君从马修那得来的消息。
她先是一愣,随即问我,“他们也都知道了吗?”
“听马修说好像是知道了些,你流产的事他们是不知道的。”
“那有什么关系,他们来了也就什么都知道了,不需要隐瞒。”
唯君的言语面容就像一个迎接自由的女神,甚至还有些憧憬那一刻的到来。白色的病房里变得不一样起来,仿佛这样的圣洁又被赋予了一层新的意义。
相对着说了些别的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独处的时间了?”
“怎么会,我们就喜欢你这个灯泡,照的我们心里都暖暖的。”
唯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娘,你来这绣店怎么弄的?”
“你还是真能瞎惦记,关几天门又不会怎么样!”
“怎么可以,还指着它养我们呢。”
“放心的话我去给你们照看着?”我也想帮她们做点事情。
娘娘跟唯君相视笑了一下,“你给我们看店最合适不过了。”
我不认为自己擅长看店的活,在娘娘唯君马修的事情解决之前我总要找点什么事打发一下时间。既然不放心离开,那就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还能早些知道事情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坚持着要写完这篇文,
是因为身边一些朋友的要求,
当然也有我自身想倾诉的欲望。
也许会有懂的人,从中寻得一些共鸣,
谢谢各位驻足看文的亲爱的人!
☆、岑歌的回忆……我们的爱情不丑陋
整个下午安静的有些难挨,偶有电话过来催绣的单子,游客也会光顾带走些小的绣品。光渐变得幽暗,一时兴起,点了几根香。
没有人的时候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我有多爱马修?也许很爱,也许一直爱的只是自己;唯君有多爱娘娘?应该是不惜将生命燃尽;我爸爸有多爱沈妈?那些年里我却没有在意过,印象中跟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平静的,不温不火的,曾怀疑过因为我的存在才使得他们的感情如此的客气。
终于等到马修的电话,说是他的父母在陪唯君的爸妈吃饭。这样的见面能论出什么结果,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孩子有问题的。
“他们对娘娘很不公平,认为是娘娘的错。”马修给我说那里发生的一切。
“那你有跟他们为娘娘辩解吗?”
“怎么没有,这不被医生撵出来了嘛!唯君下午自己要求转了病房,气色看起来还好,娘娘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好了。他们逼唯君身体好了以后立刻搬回家,如果还一意孤行的话,不会让她们在长巷有安生日子过的。虽然唯君还躺在病床上,那也不会抵消她父母心里的震怒。她母亲抱着她痛哭了一场。”
唯君的母亲说,“君君,要不是你公公婆婆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怎么能知道你在外面作出这事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好好的日子你不过,怎么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娘娘只是静静地站在门边不敢多言语。
“爸妈你们别怪娘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要跟她在一起的,我很爱她,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好上了,只是不敢告诉你们。”唯君一心护着娘娘。
他们显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女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