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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转过身,见我期期艾艾地站着,她叹了口气。“我哪还敢陪人打球啊,再陪下去,在某人心里大概我也成了那一伙了。”
我被苏曼这么一说,登时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有一瞬间我确实是这么想了吧,可是当着苏曼的面我哪好意思承认呢?何况看到苏曼到底是来找我了,心里又一下子开心了。好嘛,乱吃醋是我不对,我上去拉苏曼的手,“你别生气嘛,那,不然我还跟你回去好了。不过先说好,那钱我不要,说什么也不要。”
“那钱你还非得要。”苏曼正色道。
“凭什么呀!”我又急赤白脸了,这人有病吧?这么想送钱你捐灾区啊,塞我干吗?!
“那是赌约,是彩头,给出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也不合礼数。”苏曼柔声解释,“我已经做主替你收了,你也不用觉得有负担,等下饭局,你用这笔钱买单就好。”
“……”我不得不佩服苏曼了,这样都可以。是啊,一来不算驳了那陆明辉的脸面,还请他吃饭继续谈生意不用自己花钱,真是两不耽误。二来么,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好受点了。就当是我打了一球给苏曼省了笔饭钱咯,这不是挺好么?
我沉默的时当,苏曼已经背对着我换开衣服了。苏曼这点和我不太一样,我这人吧,皮有时候贼厚有时候贼薄,就拿换衣服这事儿来说,虽然我跟苏曼已经熟到身体沟通流畅的地步了,但要我当她面换衣服,我还是依然如故的……不好意思啊。可苏曼就比我淡定且大方多了,或许也是在国外呆久了的缘故吧,她并不会很避忌这些。
她脱得大方我当然看得高兴,直勾勾地睁着眼睛盯着她,连掩饰都不带了的,被苏曼从橱柜门自带的大镜子里看到我猥琐的表情脸色没绷住,转眼便笑了。
唉,被发现了……我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可眼光转来转去怎么也离不开面前那冰雪一段的身子。苏曼松开了发辫,脱下运动服时带动的长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倾落,海藻般熨贴着她细白的颈子。仿佛熨在我心尖上一样。这一幕,当真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而且苏曼的皮肤相当好,这跟她健康的饮食睡眠习惯有很大的关系,肤色又白,看着便极像是温润透了的绸子。左右也无人,我在心里纠结,真想摸一把啊……
苏曼换好来时的衣服转过身,目光幽幽然地,看得我一颗心忽上忽下。她蓦地上前来挽住了我的手,浅浅一笑。“唉,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人不多大点,心气儿倒挺高。”
“那当然。”别的我不敢说,富贵不能淫那绝对的。垂涎苏曼的猪头男摔过来的五万块我能收么?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要的。
正咬牙切齿的时当,鼻尖却是一凉,苏曼的身子微退,手也随后缩了回去,我才蓦然反应过来,哎呀,她捏我!
苏曼笑了:“不是胡乱生气那会儿了?”
我又脸红了,扭扭捏捏的,但被苏曼这么挽着心里却很开心。“那反正那陆总就不是好人,他、他借口打球搂你腰来着。”我其实已经听了苏曼的解释不在意了,只是想起那厮明着揩苏曼油水的事儿仍是不免气鼓鼓的。
苏曼瞪着我:“所以你就故意跟那俞飞扬拉拉扯扯去了?”
“……”我瞬间哑口。什么什么?谁跟俞飞扬拉拉扯扯啦?!
“我没有!”这事儿我可冤枉死了,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故意跟俞飞扬拉拉扯扯惹苏曼生气啊,再说那时候我满心满脑都是苏曼,哪有心眼儿去做这个?再说再说……可怜那时候我根本自卑得压根没觉得苏曼会为我吃醋,简妍的事儿也不过是她不乐意我不听她安排罢了。
“是你让我和他打球的,我都说我不会了,你非要我去还说什么不能扫兴。”我真委屈了。
“好了好了,这事过去了就算了。”我急了,苏曼反倒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等下饭局,俞飞扬也一起,我看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在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苏曼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她真怀疑我跟那俞飞扬怎么了?
看我表情一副面如死灰的,苏曼就知道我误会了。“你别乱想,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年纪相仿,或许也比较能聊到一起。如果……等下他有和你交朋友的想法,你不妨和他接触一下。”
我明白苏曼的意思了,看来跟MOTO公司这次能否合作成功对她来说真的挺重要的,连自己爱人都要献出去做外交了!我假装生气地哼哼,“你就不怕我跟他交朋友,交啊交的就交出问题来啦?”
苏曼睨着我,压根就没当回事,一副你要想你就去啊的很欠的表情,看得我心里就一阵百爪乱挠。你就不在意我吧,就不吃醋吧,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哪天我真给你整出点幺蛾子出来看你还这么不稀罕我不!
天知道我不过是随便发个狠而已,谁知道幺蛾子还真的就出了。上帝保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俞飞扬是个很神奇的年轻人,这点体现在他只见过我半小时后之后就在陆明辉以及苏曼面前屡屡强调他和我“很投缘”。苏曼佛祖拈花似的跟那儿但笑不语,陆明辉是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苏曼过,而我只能一改刚才拒绝支票的傲气与清高,配合苏曼推杯换盏,谗言谗语说得我自己都恶心了。
更恶心的还在后面。酒这个东西吧,喝多了人难免就眼花,眼花就容易看错人。其实如果真的看错人反而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以为你看错了,酒醒之后却被告知其实你没看错,那个人,就是你以为的。
那个人。
酒过半巡,俞飞扬接了个电话,然后笑容满面地跳起来说他女朋友从XX市过来了,他去接她一下。我们都没怎么在意,苏曼关心的是这笔生意能否拍板,陆明辉在意的是怎样可以多灌苏曼点酒好借机摸摸她的小手,而我……我在意的……只有苏曼而已。
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在俞飞扬没回来之前,我是坚定地这么认为的。直到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一男一女,挽着手很亲密地走了过来。
“姨夫,小可,我跟你说过的哈。”俞飞扬人如其名,神采飞扬。
“介绍下,苏总,这我女朋友,莫小可。小可,这是YH的苏总,女强人啊,你不是整天嚷嚷想当女强人么,现在给你看看女强人有多辛苦,不是好当的呀。”俞飞扬在调笑,嗓门很大,异常的碍眼。
“即墨,这我女朋友,莫小可,你就不用介绍了吧?”俞飞扬笑得贼忒嘻嘻的,“我一眼看到你就觉得眼熟,原来你跟小可是大学同学啊,我见过你照片儿。”
我眼前阵阵地发晕,看不清楚听不清楚,不知道谁在和我说话,可是那三个字却突破一切的阻碍重锤一样砸在了我的心头。
我想莫说我只是微有醉意,即便我喝到人事不省,听到这三个字都会立刻睁开眼睛的吧。
死了也得诈尸起来的。
莫小可……莫小可……
小可,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颓废……请大家轻砸……壮士,不要打脸……
☆、第六十七章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家里的了,只知道第二天一觉醒来头也痛脖子也痛腰也痛哪儿都痛。苏曼不在我身边,事实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拉身子挂在沙发上,还半拉挂在地板上。
难道我昨晚上不小心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苏曼生气了就罚我当厅长了?我心虚地想着,看看身上俨然还是昨晚上的脏衣服,即是说苏曼根本没管我就给我扔沙发上了……我越想越后怕,赶紧爬起身就摸着想去开苏曼的房门。
咔嗒一声响,门开了,“苏——”一个曼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傻了。赶紧揉揉眼,只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第二眼看去一切仍是如故——浅色的薄被齐齐整整地叠在一边,床上根本空无一人。
不会吧!我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赶紧抬头看了壁钟一眼,天啊!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已经上午十点多啦!
火急火燎地换掉脏衣服,来不及洗澡,洗了把脸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在肚子里哭天抹泪:神啊,你一定要保佑我。苏曼等下要给我拆骨削皮怎么的都随她,可千万别跟我上升到政治高度就行。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害怕什么,一次宿醉,最多也就是惹得苏曼怒了烦了丢开我一阵儿不想理了,可当时似乎是自己潜意识里一处角落在浮动着不安,总觉得苏曼对我这个冷处理有点不对味,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按着常理推断,如果我因为陪她吃饭局而不小心喝醉,纵然我真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糗事,她顶多烦我一阵儿,不至于早上自己就去上班了连喊都不喊我啊?谁也别跟我说那是作为爱人她对我的体贴——给我脏衣服脏裤子地扔沙发上困了一夜如果叫体贴,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真是想不起来可能会干出什么欠揍的事儿让苏曼气大发儿了,哆哆嗦嗦地去了公司,迎面就被人打趣:“哟,即墨,你今儿气色真好。发型也挺精干,咋,最近走颓废风了?”
颓你大爷。我其实老不待见那些嬉皮笑脸的男同事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
这边才腹诽了一句,另一个又道:“咦,苏总不是给你请病假了么,哟,即墨,这么勤力啊,听说你发烧到四十度了,还坚持来上班,真是我们大家的楷模啊。”
楷你爷爷。我急了,苏曼哎,不带了这么诅咒我的,发烧四十度,那我不成白痴啦!我五步并两步地就往苏曼办公室冲,却被告知苏曼正在会见一个大客户,不便打扰。我只好灰溜溜地缩回自己小办公室坐着,心虚忐忑地等苏曼出来。
快到十二点,苏曼才施施然出来了,跟个脑满肠肥的男人一起,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地,跟着就听到那男的口口声声要做东请苏曼吃中饭。
我心里立马咯噔一声,别呀,你跟他吃中饭去了我怎么办啊!赶紧眼巴巴地把苏曼盯,却只换来她临到出门前微微扭过脸来若有若无地一眼淡扫。
……这人看来是真的对我不满了,我沮丧且忐忑地想。目送着苏曼跟脑满肠肥男一起出了门。平时没事老爱逗我说我长着一双小狗眼,耷拉着眼角看着特可怜特招人爱,那现在就是这双小狗眼在楚楚可怜地把你望,你怎么就能忍心视若无睹了呢?苏曼真是个虚伪的女人,看来和我说的话十成九都不是真的!我忍不住愤愤,因为我仔细回忆了又回忆,我根本没记得我闹酒唱歌跳舞打人的啊,撑死就是睡死了么,至于这么跟我置气么……
五分钟后苏曼回来了,仍是施施然地,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瞥着我。
“苏、苏总。”我赶紧起立站好。
“嗯。”苏曼淡淡应了声,审视的眸光从我头上一直看到脚,隔了几秒钟,她平淡的眸光才渐渐有了些动静,“头还疼么?”
“不疼!”我端差没举双手保证,然后赶紧陈情:“我我我、我不是有意喝醉的。”
“嗯。”苏曼仍是那声鼻音,且比上一声更要平静冷淡。
“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啦?”比淡定我从来是他收下败家,眼见如此只好实话着问了。
“你觉得呢?”她闻言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只是轩了轩眉头。
“……”这情况我也顾不得看她好看了。说实话我最烦苏曼这样子回答我,跟小时候答老师提问一个道理。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么,非要这么问你:你觉得呢?搞得我们这些天生不太自信的小孩子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连好容易积累起的一点点信息都被动摇掉了。天知道我是跟多么害怕做选择题的人。我只好耷拉着脑袋。“我不知道……”
“自己看看你手机。”苏曼说完便又转身进了她的办公室,砰一声关上了门,留我一脑袋雾水在原地杵着,听了她的话于是摸出手机,心里只琢磨着,我手机?我手机能犯什么错?为了不侵犯苏曼隐私我手机从不敢放她的美照,为了誓死捍卫苏曼的管辖权我手机里更加从不敢放其她美人的美照,可怜我的手机一如既往的半个月亮做屏保,照片夹里也只有在生产线时随手拍的一些机器照——这还能惹出什么问题来?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不解地打开手机,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条未读短信,号码显示还是个陌生的。我只当别人发错了,想直接删掉,可进了收件箱却蓦地发现了一个敏感词汇,让我按删除键的手指一下子顿住了。
是真的很敏感,因为那词汇就是我的名字。
手指在OK键上哆嗦了很久,终究是没敢按下去,我想,我终于知道我内心深处那隐隐的不安是来源自何方了。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