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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吧？喝水。”叶晗低下头认真地做笔录，不再理陈斌。陈斌见叶晗不理他，他也的确渴了，于是拿起纸杯把水给喝完。
叶晗见到陈斌喝了水，抬起头看了眼赵亮，赵亮接收到叶晗的暗示，把他们两人面前的杯子收走，把赵亮用的那个纸杯送去法政科。
叶晗把她记录的供词放到陈斌的面前，“看有没有问题，如没有，签名。”
陈斌看完，觉得好像没问题，于是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段时间不要离开香港，有事随传随到。”叶晗拿回口供记录本，淡淡地说着。她现在还没证据抓陈斌，所以只有放行。
陈斌走后，赵亮回来了，叶晗叫他进自己的办公室，“张艾那边怎么说？”
“张艾承认她与陈斌的关系，说她一直很小心翼翼，所以周乐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周乐和陈斌也一直相处得很好，周乐没事的时候总会叫上陈斌和张远明一起玩，所以她真的不相信陈斌会杀周乐，也觉得陈斌没理由杀周乐，而且她说周乐死的时候，她正在于陈斌吃饭，他们吃饭的地方是皇后街的凤鸣中西餐厅。”赵亮总结着张艾的口供。
“张远明？”叶晗听到张艾的口供有个陌生的名字，所以特别留意。
“你有没有问张远明的情况？”既然有线索，叶晗没理由放弃。
“问了，张远明和陈斌都是死者的好朋友，他们三人经常在一起玩，张远明在一家外企工作，但因为他是妻管严，所以极少单独出来和他们一起活动，所以还是陈斌和死者的接触时间比较多。”赵亮当时听到张艾提到张远明，这个名字是陌生的，但是这也是个重要的线索，他在重案组多年，自然知道在查案中不起眼的小事或者是人，说不准就成了破案的关键，也说不准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杀人犯，所以当时他就问了张艾关于张远明的一些信息，还拿了联系方式。赵亮把口供记录本拿出来，翻开，然后递给叶晗，“张远明的住址，公司名称地址，还有手机号码都记录下来了。”
“做得好。”叶晗称赞着，然后看了下手表，已经快三点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再来上班。”叶晗不是只要政绩不管属下死活的冷血上司，她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因工作而把身体拖垮。
赵亮没想到叶晗会说这句话，心中吃惊不小，同时也有着感动，因为就算之前蒋丁浩领导他们的时候，也没开过这样的口，看来他们新的头头并不像外表那么冷漠的，看来他们是跟了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但是对着这样关心自己的上司，他觉得自己就要更卖劲地工作，这样才不会亏待上司对他们的一片好心，“thanks madam，我不累，现在案件还没有什么头绪，我想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努力查出真凶。”
听到赵亮这番话，叶晗心底有着欣喜，但是脸上不动任何声色，依旧平淡地说：“这是命令，让你下午过来就下午过来。”
既然上司说是命令，他也不好违背，所以只能听令，临走的时候，看到叶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迟疑了下，还是开口，“madam，很晚了，工作是做不完的，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叶晗本是低头研究那些供词，听到赵亮这么说，抬起头，对其微微一笑，“好，知道了，我马上也走了。”
“好，那我先走了。”赵亮此刻的感觉就是他们现在的上司真如传闻那般，工作真的很拼命，一个女孩子不为早点休息养颜，工作到这么晚，叶晗的工作态度让他佩服，这是警队许多男同事都没办法做到的。
赵亮走后不久，叶晗也关灯关门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幸好的是她自己一个人住，父母都在国外，不然她还真担心经常晚回的自己会吵到家人。叶晗现在住的房子是父母早些年买的，她是在这栋房子里出生，后来父母出国工作，她也跟着去了国外上学，她也是在完成学业后才回国考了警队。
*******
早上八点多，手机铃声响起……
冷炀迷糊着伸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米灿，心想这个小妮子又想干嘛？电话接通，“喂……。”
“师父，你睡醒了没啊？”米灿欢快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呢？”冷炀迷糊慵懒地问着。
“啊，我是不是吵你睡觉啦？”听冷炀的声音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米灿瞬间醒悟自己犯错了。
“有什么事，说吧！”吵都吵醒了，冷炀看了下床头的闹钟，八点多，虽然她定的闹钟是九点半，但是既然醒了也打算起床了。
“师父，我昨晚订了机票，五天后的，可以吗？这几天，你可以准备一下要去西安的一些东西，但是如果师父觉得这个时间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改签的。”米灿报告着，顺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觉得既然要去旅游，自然要买些需要的物品或者衣服等，还要收拾行李，5天时间，应该差不多。
“好，就按照你安排的吧！”冷炀觉得没什么东西要买的，到时收拾一下行李就好了，如果缺什么，到当地再买也一样，不是非得先买拿着那么重。
“好，那师父打算玩几天啊？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个她可不敢随便做主，还是问过冷炀比较好。
冷炀这会精神已经清醒，想了想，“两个星期吧！”
“两个星期？就呆在西安？”米灿觉得这个时间是不是久了点？她觉得她们可以顺路去其他的地方逛逛的，内地那么多有名的旅游景地，趁着这个长假，可以好好去游玩一番。
“恩，我想去秦始皇陵看看，还是你有什么安排？”冷炀坐起身，靠在床上，懒懒地说着。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想既然我们去内地玩了，那可不可以再顺道去其他的地方逛逛？”
“恩好吧，如果我们还有时间，就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冷炀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勉君又没空，她就自行玩乐去。
听到冷炀赞成自己的主意，米灿心中兴奋非常，“那就由我来安排咯？对了，师父今天有什么事吗？我们一起去买旅游用的物品？”米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天啊？今天不行，我想去看看我师父。”冷炀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来，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冷炀伸手把玻璃窗拉开，给房间换一下清新的空气。
“师父？你师父不是出国了吗？”米灿奇怪着。
“不是柴大状，他老人家出国安享晚年，我也一年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我也该抽个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了。”柴枫是香港有名的大状，人已有五十多岁，一生打赢官司无数，身家已是过亿，现在已经移民国外安享晚年了。冷炀是柴枫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冷炀还有三个同门，但是他们天资不高，所以也就没什么名气。
“啊！师父，你还有别的师父？”米灿很惊讶。
“恩，从小养我到大的师父，她不单是我的恩师，还有养育之恩。”冷炀从来没跟米灿提过自己的这位有养育之恩的师父，因为她很少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家事，而她的同事都听说她一出生就克死父母这件事，所以也不敢问及她的家事，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冷炀不开心，所以这是冷炀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父。
9第9章 恩情
冷炀起床梳洗后，给她的师父欧阳豪打电话，电话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有些低沉但透着股慈祥地男子声音，“小炀啊！今天有在忙吗？你好多天没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师父给你熬汤补补，你别整天只顾着工作，身体要紧。”欧阳豪虽然名义上是冷炀的师父，但是他们感情犹如父女，欧阳豪中年丧妻，冷炀是他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在他的心中，冷炀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会不疼冷炀，不过他知道冷炀的工作很忙，平日也不敢随便打电话打扰冷炀工作。
“师父，我今天回家，中午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出外面吃点。”冷炀自记事起就经常听她的亲戚骂她是扫把星，一出生就克死双亲，谁带着她谁倒霉，于是她就像个皮球一样在亲戚之间踢来踢去，谁都不愿意收养她，在她5岁那年，她的爷爷，奶奶怕她又克死家里其他人，于是叫她的叔叔把她送去孤儿院，刚巧欧阳豪去他们家看风水，听他们问冷炀是不是会给家里带来霉运？当时欧阳豪看着楚楚可怜，瘦骨伶仃的冷炀，心生怜爱，他算了冷炀的生辰八字，是一年中最阴的时辰出生的，命理极阴，五行缺火，而她竟然还姓冷，这更是阴上加阴，如果双亲八字不够重，不够硬的话，也的确会受到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当时他与夫人结婚近十年都没诞下子嗣，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与阴间的东西接触太多，收过许多恶魂使他们魂飞湮灭而破坏转世的天衡而遭到的天谴。当时他就问了自己的夫人，经过夫人的同意，便收养了冷炀。当初冷炀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冷寒，意为让人心寒的意思。欧阳豪知道冷炀命理极阴，需要火来撑，所以把她的名字改成了冷炀。
“你今天要回来啊？太好了，我们也不用出去吃，浪费钱，我们在家吃，师父现在去市场买些新鲜的鱼给你熬鱼汤，外面的东西贵又不卫生，还是家里好。”欧阳豪很开心，自老伴死后，他就与冷炀相依为命，冷炀工作忙的时候，他就只能一个人去社区的公园和别人下棋，聊天，偶尔也会有人请他去看风水，但是现在人老了，这种看风水的活也少接了，听冷炀的话，安享晚年，反正冷炀的经济收入也可以让他悠哉的生活。但是他苦日子过惯了，自从老伴死后，他就靠着给别人看风水养家糊口，还要送冷炀上学，冷炀从小的志愿就是希望长大后可以当大律师，尽己能力帮助有需要的人。而他知道做大律师没赚钱之前就要先花钱，虽然拜师不需要交学费，但是求别人收自己做徒弟，一些开销免不了，而且大律师要独立开律师事务所接单，这都需要钱，所以他一直省吃俭用，把所有积蓄全部给了冷炀。但是他存的钱并不多，所以刚开始冷炀的办公室很简陋，租了一间不大的商住两用的旧楼单间，只请了一个秘书。
她刚当大律师，很多人都不敢找她打官司，怕新手会输，所以她到处去跑业务，跑各个律师事务所，央求他们把单子给她做，但是都没人理她，因为别人虽然知道她是大名鼎鼎柴大状的徒弟，但是看柴大状其他的弟子并没有过人之处，加上她是女子，他们更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有王振，诚嘉律师事务所的老板，给了她机会。她很努力，也很刻苦，最后赢得了法律界的肯定，名声大作，成了香港法律界赫赫有名的女大状。
“不是怕你辛苦吗？那这样吧！你等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买菜，今天的饭菜我来做。”冷炀自小与欧阳豪相依为命，欧阳豪忙的时候，煮饭做菜的事她自然要亲自动手，所以这样的事熟络得很。
“不用了，你从那边过来那么远，你到家的时候，说不定我菜都买好了，你还是直接回家，家里还有些菜，我去买些海鲜就好了。”其实欧阳豪一直把冷炀当女儿看待，只是因为冷炀的八字问题，又为了尊重她的姓氏，所以才没让冷炀叫爸爸，而是叫了师父，不过对于他们一家子而言，只是个称谓而已。
“好，那师父路上小心一点，买一点就够了，我们俩也吃不了那么多。”她知道欧阳豪疼她，每次她回家吃饭，欧阳豪都会做许多她喜欢吃的。
“好，你开车也小心点。”欧阳豪开心地挂了电话，赶紧出门去市场买海鲜。
冷炀今天没有穿正装，一件修身休闲黑色长裤，白色宽领长款七分袖t恤，挎着肩包，穿着高跟简单凉鞋，手里还领着给欧阳豪买的大衣。
冷炀的收入虽然不菲，但是车只是一般，二十几万，白色，比较醒目。
冷炀回到欧阳豪那边的家的时候，欧阳豪已经在厨房忙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欧阳豪开心地大声问：“回来啦？你先休息一下，菜马上就好了。”
冷炀把包放下，走到厨房门口，脸上带笑，亲切地喊了声：“师父。”
“马上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别进来，厨房都是油烟味，熏得身上臭臭可不好。”欧阳豪见冷炀走进厨房要帮忙，赶紧赶人。
“没事，油烟味是最温暖的味道。”冷炀笑着，反倒把欧阳豪赶出了厨房，欧阳豪无奈，也只有任由冷炀了。人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打算边看边等着吃饭。
冷炀在厨房忙着，忽然听到欧阳豪说：“怎么又有人坠楼了，看来顾sir又有得忙了，小�